第24章 私斗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花笙焦急地问。
“其实没什么大碍。”童鹤从床上下来,整理好了着装,“我们要下去吗?”
“不,我们上去。”花笙一笑,“咱们不能参战。”
走出房间的花笙试探性地敲了敲何泽与石信的房门,可是无人应答。
花笙只好带着童鹤走到了三楼的小天台上,静静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你什么意思……”慕言有些凶狠地看着秦司岸,“连我的学生都抓?”
秦司岸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说:“我就抓了,如何?慕言,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秦司岸,你还有良心吗?”
“呵呵……”秦司岸低下头,“慕言,你有必要这么护着联合邦么?”
“它给你带来了什么?”
“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得不与父母亲人分离。”
“只有到了成人的年纪,才可以回到家乡看一眼。”
“之后要做联合邦一辈子的牛马……”
“住口!”慕言情绪有些失控,“秦司岸,你没资格说这些话。”
看着慕言有些发红的眼眶,秦司岸不禁打消了一缕挫败,转而饶有兴味起来。
“哦?”
慕言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说:“你我三年之前的恩怨,今日方可了结。”
“三年前……”秦司岸的眼神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你原来在想那件事么……?”
许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了秦司岸的心头,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淡淡道:“那可真不值啊慕言。我从未真正参与那件事,你却要因为那件事而进行所谓的【报仇】。”
“当时淮铭鹤正坐在正厅。”慕言死死地盯着秦司岸,“你亲手杀的。他只是来发婚帖,你却如此对待他,让童佳佳守寡终身。”
“已经不屑于提你的家人了?”秦司岸轻蔑地笑着,“开始拿客人凑数了?”
“这难道,还不够吗?”慕言一字一句颤抖着说。
“所以呢?”
“所以……”慕言神色一暗,“该结束了。”
说着亮出了手中的长剑。
秦司岸看见慕言手上的长【剑】,不禁笑出声来,“慕言……你不会觉得你的【剑】很厉害吧?【化物】讲究的从来不是【时机】或者【情境】,而是【思维】或者【信念】。”
看着慕言漠然的样子,秦司岸叹了口气,“枉你也听不懂。这么说吧,我从未见过【化物】如此废物之人。除了能吓唬没有【化物】的废人之外,你其实毫无作用。”
“至少以我们玄邦的理论来看,你的【化物】并无大用。”
慕言被骂得手有些颤抖。
“既然你想打,我就陪你玩儿。”
说着,秦司岸的手中闪过一丝幽冥之火。
这热火,与慕言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谁也没有动,站在寥寥无人的一小片空场上,蓄势待发。
风起引剑舞,尘落令火盛。
转瞬即逝间,剑影扑朔,火光闪烁。
慕言右手执剑,陡然一个剑花,朝着秦司岸的颈部而去。
秦司岸顺势一躲,反将熊熊烈火推向了慕言的右手。
不难看出,慕言想要秦司岸的命,可秦司岸只想玩玩。
慕言的动作逐渐加快,一招一式逐渐化作刀光剑影,在秦司岸的身边不断劈刺。可秦司岸却还是不停地躲闪,并未有太多正面攻击。
慕言辗转来回,刚一停歇,打算改变进攻策略之时,秦司岸却突然浑身一怔,只见幽蓝色的火焰忽然从秦司岸的全身冒了出来!
“你比以前确实强了不少啊。”秦司岸点头道,“要不然也不需要我用【火】来防身了。”
慕言手上动作一顿,向后退了两步。
“慕言!”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形从远处一路疾驰。
定睛看去,竟然是陈天宇。
他们已经从玄邦回来了吗?
秦司岸眉头一皱,因为远处还有另一道身形。
那人扎着个马尾,气质虽然带着一股温雅,但面容令秦司岸有些不适。
怎么……有点熟悉啊?
可是那感觉一闪而过。
思索了几秒,秦司岸抬起了头。对,那应该是当年骂过自己的钱晨。
看到如此阵容,秦司岸嘴角微微抽搐。
一个【剑】,一个【治愈】,一个【梦境】。
“刚还夸你呢。”秦司岸表情逐渐失笑,语气却丝毫没有退让,“这么快就喊援兵了么?看来今天是要打群架啊。”
慕言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陈天宇和钱晨,“你们怎么来了?”
陈天宇一挑眉,“怎么?不能来啊?看看你快被欺负成什么鬼样子了。”
钱晨则语气平淡道,“我觉得他是要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快回来。”说着,钱晨看向了秦司岸,“我们并没有找到花笙这个人。”
秦司岸平静地看着三人,“不打了么?不打我可就走了。”
慕言眼神一冷,“怎么不打。只不过,有【治疗】在,你还有把握吗?”
“区区【治疗】,还没放在眼里。”秦司岸微微一笑。如果他们连她的化物是【治愈】都还不知道的话,那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老秦。”远处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他同样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面具,和秦司岸完全一个打扮。
“那继续吧。”秦司岸表情渐渐冷淡下来。
“怎么,只叫一个人来么?”慕言挑了挑眉。“我记得你们玄邦很能发起大阵仗的。”
“哈哈……”秦司岸眨了眨眼,“对付你们这种联合邦的废物,我们两人足矣。”
“对了,事先声明一下。”秦司岸将视线转向了慕言。四目相对之下,冷热交锋。
“我本来不想置你于死地的。”
说着,转头看向那长袍同伴。
“薛明远,我控那两个人,这个耍剑的就交给你了。”
薛明远微微一顿,“具体哪儿啊老秦?”
秦司岸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慕言,“右胳膊。”
“行。”
正在三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就见一道火光从天起,死死地包裹着钱晨和陈天宇二人。尺寸把握的恰到好处,既烧不到二人,又将二人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慕言正转头查看两人情况,却感觉右肩突然传来剧痛。
“嘶……”慕言马上看向自己的右肩。
他该想到的。
右边空空荡荡,他的整条右臂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