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个阴谋

    侯爷回帝都述职已经有段时间了，侯府的生活依旧，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却掀起一股不小的波澜，因为侯爷回帝都了，君主降阶相迎。

    帝都国丈府内，国丈跟府中师爷柳顺喝着聊天。原本是小酌怡情。只是喝着喝着，国丈唉声叹息。再不言语。

    柳顺偷眼看了一眼国丈，微微一笑，张嘴说道。

    “铁侯这次回帝都叙职，君主降阶相迎，真是莫大的荣誉。”

    “嗯”国丈阴阳怪气的应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国丈刚刚努力平心静气现在功亏一篑，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柳顺今天格外没有眼力见，继续说道“小的也听闻，这铁侯傲娇的很，除非上朝议事，平常都是躲在驿站紧闭大门谁也不见。”

    “哼。。”国丈的心情此时更不好了。

    “侯爷方才长吁短叹，为什么事烦心来着？”柳顺突然笑眯眯的问

    “你这个破落户，整天竟琢磨我心思，跟我肚子里蛔虫一般。”国丈这才明白被人戏耍。笑着骂了句。被人窥探到自己的心底小秘密的感觉就像被人强行扒了裤子。明明丑陋地不想示人，偏偏被人一览无余。

    原来柳顺投奔国丈府前，生活一直贫困潦倒。后经人介绍入府做了下人，没过多久府内的人发现新来的下人不但能打会算，而且一肚子点子。几番寒暑，柳顺混的风生水起，早已经出人头地。平日在府中更能跟国丈同坐同行。

    虽然今天国丈又拿自己往日辛酸开涮，柳顺也不恼，只赔个笑脸，弯腰给国丈敬了杯酒。

    “国丈允许的话，小的愿意做侯爷一辈子的蛔虫” 谄媚的笑意中却闪过一丝厉声，只是国丈没有察觉。

    国丈满意的喝了口酒。

    柳顺自顾自言，又似为国丈抱不平说道。“其实论功劳，国丈这些年为君主排忧解难，大小国事哪件没有国丈的汗水在里面？退一步说，就算那铁侯功劳再大，论地位他终究是侯爷，按理说他应该登门拜访。”。

    国丈很受用，却也木讷了半晌，嘟囔说道“他一个外臣，我们又不曾往来，他不来拜访也说的过去。”

    柳顺继续说道。“国丈，你乃是帝都重臣，多年辛苦那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如果跟铁侯这种边疆大臣联手，那内外团结一心，那是帝都的兴事也是百姓的幸事。”

    “你这话说的云里雾里，我们同朝为臣。那当然是一条心的。”

    “国丈莫急，且待我把话说完。”柳顺喝尽杯中酒才侃侃说道。

    “同朝为臣不假，那终究不是一家人。外臣多不参与朝政，近些年，朝中可是出现了一些不识时务开始对国丈指手画脚，虽然不成气候，但国丈应该早作打算，我们这边若有了铁侯支撑，到那时北有铁侯，南有您的夫婿南宫将军，那朝中何人哪有敢对国丈不敬。”

    国丈摆手道“嗯，一朝为臣，政见不合的时候总是有的，你言重了”

    柳顺向前欺身，压低了声音。“属下可听闻君主已经把立皇储的事提上日程了，所以国丈您应该早为您的外孙作打算那。”

    国丈皱着眉头看了看柳顺“那你可有主意”

    “国丈，小的倒是又个主意，或许可让侯爷为您所用。”

    国丈吃惊瞪大眼睛，没有说话，只等待柳顺的下文。

    柳顺成竹在胸道“属下听闻，铁侯膝下有一女尚未出阁，国丈您的公子慕奇也未婚配，国丈若能与铁侯结秦晋之好，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铁侯自然能为您所用。”

    “嗯，有些道理”国丈寻思半天说道 “也在理，可那铁元启高傲的狠。贸然提亲，怕要碰一鼻子灰。”

    “呵呵，这个奴才已经替您想过了，国丈可以求君主赐婚。”

    国丈凝眉起身，负手在屋子里来来回踱着步。好一会儿才又说道：“那君主也未必答应，铁侯之子铁昆在京都做官，实为质子。而且早前听闻，君主有把公主许配给铁昆的意思。况且君主与铁侯还是有些交情，没有必要再扣他一个女娃，于情于理君主再不好让铁侯唯一的骨肉远嫁帝都。”

    “也许君主会答应呢”柳顺也站起身，笑呵呵说道。“我们可是明媒正娶，这场政治联姻，铁侯他不亏。”

    柳顺说的斩钉截铁，就像已经亲眼看见事情发生了一样。

    国丈懊恼说道“呃……只是我那逆子这时又不知跑哪去了。”

    柳顺继续谋划说道“公子求学在外，一时间不得音讯而已，老爷别着急。提亲又不是成亲。无须公子在场”

    一提起这个儿子，国丈似有不小的怒火，又开始数落。“这不争气的东西整天不务正业，读一门圣贤书学些平家治国之道多好，他倒好，竟学些旁门左道。大半年的光景，我这个当爹的连人影都没见到。难不成将来还要羽化成仙。”

    柳顺忙出言宽慰“国丈切莫动气，公子好学，如今四处拜访高贤，将来学成归来定可以光耀门楣。眼下我们只需谋划如何娶来铁侯家的女儿，待公子归来之时那可是双喜临门”

    一番话直击要害，说的国丈飘飘然，心里舒坦的很。坐到桌子旁也喝光了杯中的酒。

    “哼。。随他闹去吧。不要把那些妖魔鬼怪弄到家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