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互相试探
老鸨见此，也只能宣布黄七摘得花魁，便又去如烟姑娘那细声询问其是否愿意与黄七一聚。
如烟打量着台下这年轻公子，此人竟敢与刘大人相争，不免对其有些好奇，对老鸨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去了。
“恭喜这位公子，如烟姑娘在顶层小阁中恭候公子。”
说完还不忘对其搓手示意，李敖哪里不懂？随即从怀中取出四千两银票递了过去。
随后老鸨对一小厮示意，那小厮常年混迹于此，更是人精一个，连忙领着黄七上楼，李敖随手又扔了一锭银子，那小厮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公子，此处便是如烟姑娘接待之处了，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小厮说完便缓缓退去。
“李叔，你在门外看着即可，我先进去探探。”
李敖说道：“你小心点，有事便喊，我会冲进去护你周全。”
黄七点了点头，随即轻轻敲门道：“如烟姑娘，在下可否进来一叙？”
“公子进来便是，妾身已略备薄酒。”
屋内有一细声说道。
黄七听罢便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的桌上摆有一席酒筵，一旁的屏风前更是摆有一古琴。
看这架势，似乎要与其饮酒作乐、畅所欲言一番，黄七不免有些头疼。
“公子请坐，妾身为公子斟上一杯。”
如烟示意黄七入座，手中也替其斟满了酒。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如烟又问道。
黄七坐下来仔细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但口中却敷衍道：“在下姓黄。”
如烟见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也不恼怒，只是说道：“原来是黄公子，恕妾身冒昧，想必公子不是本城之人吧，城中富贵之人，妾身多少认识一些。”
黄七对此并不打算隐瞒，大方承认道：“在下确实从其他地方而来，看来姑娘对在下来历倒有些好奇，在下同样有些问题想请教姑娘，不如你我各问一句，若不便回答，则自罚一杯，不知意下如何？”黄七懒得与其虚与委蛇。
如烟姑娘听到此言，思索片刻随即莞尔一笑道：“既然黄公子这般说了，妾身自当听从，想必以公子身份，定不会以假话哄骗妾身。”
“这个自然，既然是由在下提议的，便让姑娘先问吧。”黄七大方说道。
“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公子是否从燕京而来？为何身上带有药草之味？”
原来此女竟天生对气味十分敏感，即便再稀薄的气味，只要有一丝残留便可嗅到。
“在下并非从京都而来。至于为何会有药味，这似乎是下一个问题了。姑娘本名叫什么？是否从燕京而来？”
黄七如法炮制，同样扔出两个问题。
如烟轻笑道：“公子不同样是两个问题么？不过无妨，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妾身本名叫做林如烟，的确出身燕京。公子似乎不同于其他人，不知所图为何？”
黄七暗道这春月楼背后果真有燕京的势力，只是不知其中图谋，与那天虎帮又有何瓜葛。
黄七想了一会，说道：“不知林姑娘可否认识一刀疤面容之人。”
此话一出林如烟顿时神色一慌，也顾不得再玩这问答游戏。
随即站起身来，拍案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黄七并未回答，只是端起酒杯把玩。
林如烟见状，只好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黄七这才说道：“所为何事？我与那人有死仇，到此便是为了将其击杀。不知这个答案，姑娘是否满意？”
正当林如烟要说话之时，门外的李敖忽然闯进来说道：“有人正朝此处赶来，听其脚步沉稳有力，可能是那个刀疤，现在该当如何？是先行撤离？还是就地将其击杀？”
林如烟闻言显得有些焦急，正当黄七犹豫之时。
“不好，对方来的太快，已来不及了。”
说完，便将黄七一把拉来，二人藏于屏风之后。
“你小心说话，否则我不介意先将你击毙。”李敖威胁道。
黄七二人皆屏住气息，随后便听到屋外的门被推开。
“咦！为何就你一人？那人呢？”
来人正是刀疤，从那天虎帮一路奔至此处，即使是他也不免有些疲累，说完便自顾自抓着饭菜，就着酒，胡灌了几口。
林如烟见对方喝了那酒，不免皱了皱眉头，口中却仍乖巧道：“那位公子已经离去，你今日赶来所为何事？”
林如烟似乎有些惧怕此人。
“哦？已经离去了？没什么，只是天虎帮那里待不住了，今夜你便随我回燕京吧。”刀疤不容置疑地说道。
林如烟内心虽极为不愿，口中却委婉道：“今夜？未免太仓促了些吧。”
刀疤对其回答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冷冷问道：“哦？莫非此处还有你不舍之物？”
原来刀疤发现这饭菜竟尚有余温，说明那人刚走不久，自己一路上来却并未见到有人，其心中起疑便试探地问道。
此时藏于屏风之后的黄七二人似乎感到有些不妙。
刀疤说完便环视四周，其不大的屋内，可并无藏身之处。
忽地，只见其从袖中抖出数枚飞针般的暗器，运上内劲，一股脑朝屏风那激射而去。
早有预感的黄七二人就势一滚，现出身形。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四人竟面面相觑有些愣住。
随即李敖率先发难，只见其快步冲上前去，一掌直奔刀疤脑门袭去，就在此时，那刀疤脸上竟突然呈现痛苦之色。
原来那林如烟用的是阴阳壶，给黄七斟的酒中有毒，自己这杯却无碍。
此毒无色无味，只针对绿林高手，若不运劲则与酒水化作一团，对人无害，稍一运劲则立马发作，使人全身瘫软无力。
这也是林如烟的一种自保手段，未曾想竟无意中让刀疤中招。
“你，你用了阴阳壶？快些拿出解药来。”
黄七与李敖见状，便明白了一切，不由地朝林如烟望去，林如烟则有些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快点，还愣着做什么。”
刀疤浑身无力，便急喊道。
李敖原以为会经历一场恶战，不曾想对方竟阴差阳错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也就不客气的冲上前去，用劲力封住其要害穴道，并将其打晕反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