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花魁林如烟
老鸨笑呵呵地引着黄七二人，边走边说道：“二位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不是我徐娘吹嘘，整个天极城中，我们春月楼的姑娘可是数一数二的，保证公子满意，尤其是那如烟姑娘更是难得一见的俏美人儿。不过这价格嘛，嘿嘿，自然是贵上许多。”
回头说罢，好似不经意间看了二人一眼，见其对银两方面并未在意，心里更加觉得对方身家不菲。
“银两方面好说，不过普通的胭脂俗粉，我家公子见多了，你且说说与那如烟姑娘一聚，需多少银两便是。”李敖径直问道。
“嘿嘿，那如烟姑娘可是价高者得，且还得闻烟姑娘看中对方，如此方可一聚。若看不中，则退回银两。”
此时老鸨已经引着二人来到厅内的看台之处。
“哎哟，这不是刘大人嘛，您可真是稀客呀。”老鸨似乎看见熟人，随即便笑嘻嘻地跑去谄媚。
“今日我可是备足了银两，专为如烟姑娘而来，看谁还敢与我争，哼！”
那刘大人自信地对老鸨说道。
似乎其上次因未备足银两，让他人捷足先登了。
老鸨见状迎合道：“谁还敢与刘大人您争啊，老身在这先恭祝大人一亲芳泽了。”
刘大人随手掏出数锭银子赏给老鸨，老鸨拿着银子更是乐得合不上嘴。
黄七见此似乎有些担忧，李敖似乎看出黄七所虑，便自信道：“公子且放心，出门前大小姐为我等备足了银票，论身家我们天虎帮还是有些的。”
黄七见李敖如此自信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在台下挑了个中间的位置便坐了下来，李敖则立于其身后。
眼见落座之人越来越多，几近满座了。
老鸨便笑嘻嘻地上台说道：“老身在此先多谢各位的捧场，在坐的既有常客，也有第一次来的，不过我们春月楼的姑娘，统统会让大家尽兴而归。好了，废话也不多说，首先上台的是我们的小青小绿，这对俏媚娘，那可是色艺俱全。起价一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两。”
话音刚落，台后便走出一对十五六岁的双胞胎，长得颇有些姿色，且妩媚动人，其楚楚可怜的模样，众人看着那叫一个心疼，恨不得立刻掏空身家，也要将其从火海中解救出来。
台下立刻一声声地喊道
“一百五十两”
“我出一百八十两”
“我出二百两”……
一盏茶的功夫，价格已经来到三百两之高。
众人逐渐清醒过来，一时之间无人再出价了。
老鸨见此，对小青小绿使了个眼色，二人知其意，便对台下撒娇道：“张公子，上回还说要如何如何疼奴家，怎得今日却不愿要我姐妹二人了。”
其话中的哀怨之意，让台下一公子哥瞬间头脑有些发胀，随即不假思索地道：“我出五百两！”
此话一出，台下皆一惊，如此大手笔想来不是一般人。
“张公子出五百两，还有比他更高的么？”
老鸨见台下已无有意之人，便宣道：“张公子，您可以带走小青小绿了。”
说完，小青小绿二人便走到台下，双双挽着那张公子向楼上走去。一顿饭的功夫后，终于是到了那如烟姑娘。
“好了，除了被其他贵客预定的，剩下的姑娘都已经陆续让大家带走了，接下来有请如烟姑娘。”
老鸨说完便退到一边。
随后，只见台后走出一位身着青纱，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子，此女十七八岁，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淤泥不染的气息。
其双眸似星辰，两眉弓如月，肌肤胜雪。且玉足不裹，其足柔若无骨，软玉凝脂。此女手中怀抱一琵琶，脸上虽有一轻纱遮面，却能隐约看见面纱之下的倾城之貌。
黄七觉得此女姿态，似乎比那赵家二女更胜一筹，李敖则对其视若无睹，只是打量着四周，见众人皆如痴如醉，并无异常。
“下面就由妾身为大家献上一曲”
如烟姑娘对台下轻施一礼道，其声柔若清风、软若丝绸，顿时将台下众人唤醒。
只见此女玉手轻挑、转轴拨弦，嘈嘈切切皆尽玉盘。
娓娓唱出，如云宫之音般飘渺不可及，其声如清风拂云、婉转悠扬，时隐时现，道尽人生哀怨之意。
曲罢，众人尚在回味着其中的美妙，老鸨便不适宜地道：“好了，想必大家已经见识到如烟姑娘的妙处了。起价八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两。”
众人皆被这价格吓到，不过也不乏财大气粗之人，马上便有出价之人。
“九百两”
“九百两也敢出来献丑，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家刘老爷出价一千八百两”
刘主簿一随从喊道，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如此高价，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
见无人加价，刘主簿便催促老鸨，如烟则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着全场。
“若无人加价，那么如烟姑娘便随刘大人走了。”
此时李敖见无人加价，便喊道：“我家公子出二千三百两。”
“嘶——”
台下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二千三百两足矣抵在坐之人数年花销了吧。
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敢与城主大人的主簿相争，恐也不是好惹之人，众人纷纷看起了热闹。
此时刘主簿回头望向黄七这边，似乎想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见对方如此眼生，便道：“我出三千百两，我乃这城中主薄，你是否要与我相争？”
李敖哪里管这些，只是淡淡喊道：“我家公子出四千两。”
刘主薄见对方竟如此强势，对其主簿身份视若无睹，不由地心中起疑。
对方难道是燕京来的贵人？随即冷笑道：“好好好，既然阁下如此钟情于如烟姑娘，在下也不好夺人之爱，便让与阁下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老鸨见此连忙追去，挽其袖在身旁，好话说尽，刘主簿却不管不顾地一甩衣袖径直离开了。
众人见刘主薄态度虽强硬，但却有服软之意，不免好奇地对黄七二人又打量了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