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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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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轻声应诺,快步返回房间取书。一进门,她便掩面,疾步走向梳妆台,审视自己的面色。

    微红,还好。

    本是去侍奉,却让自己沉浸在享受之中,是否失礼呢?

    然而,荻原先生显然也乐在其中,称赞她可爱,还让她多停留一会儿。

    ……被摸头,算是侍奉的一部分吗?

    七海无法分辨这是奖励还是侍奉,但命令就是命令。她拿起床头未读完的《灵仆修炼指南》,走出房门,绕过沙发,坐回扶手旁的小凳上,将书平铺在扶手上。

    这样的姿势,恰好方便他轻抚她的秀发。

    果然,荻原明只需微微抬起手臂,便能触碰到那柔软蓬松的发丝,仿佛游戏时,小灵犬伏在扶手上,乖巧等待着他的抚摸。

    ……可爱,想与早坂共度良宵。

    不过,先要陪伴这只寂寞的小灵犬。

    提起小灵犬,想必它喜欢外出吧。

    “今晚我们出去走走,七海。”

    “是让我独自出门,还是邀请我一同前往,荻原先生?”

    “当然是邀请你一起。”

    “明白了,您想去哪里?”

    荻原明思索片刻,却无从选择。带七海去风月场所不合适,逛商场太累,看电影又不合时宜,且无片可选。

    “随意吧,哪里都行,随便漫步,就很好。”

    “那就散步吧,我很少做如此悠闲之事,还挺喜欢的,荻原先生呢?”

    看着七海眼中闪烁的期待,荻原明笑道:“我亦喜欢。”

    …………

    夜幕降临,诗羽带着疲惫而兴奋的心情推开房门,发现屋内一片漆黑,静谧无声。

    她开启玄关的灵灯,穿过黑暗的客厅,敲响七海未亮灯的房门,又上二楼,站在空荡的荻原明门前。

    “荻原先生?青山小姐?”

    她对着黑暗的房间呼唤,却无人回应。

    第一百零五章 【今日疲倦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色中,一座少有人迹的桥上,七海对着流淌的河水大声呼喊,仿佛在释放某种情绪。

    然而,这不仅是烦躁,或许也是在表达内心的喜悦。

    声音渐息,七海倚着栏杆喘息,转头时,俏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足以驱散夜的阴霾。

    “感觉真好!你也试试吧,荻原先生!”

    三步之外,荻原明站立,指尖夹着灵烟,微笑回应:“不了,其实站在这里,我已经有些害羞了。”

    “咦?怎么会这样!荻原先生的坦率去哪儿了?我都努力克服害羞了!”

    “坦率是坦率,但在某些事上,成年人的脸皮反而更薄些。”

    显然,出门的七海并未身着女仆装,而是保持着活力四溢的本色。尽管若荻原明要求,她也能接受些许羞涩的戏码,但他却希望她卸下工作,轻松出门。

    原因在于,他担心女仆状态的她过于顺从,让他真觉得自己在遛灵犬。

    那便不再是悠闲的散步,而是带有恶趣味的游戏。

    尽管,此刻多少也有遛金毛的感觉,自出门起,她就显得格外阳光欢快……

    她是多么热爱散步,还是平日太过忙碌,以至于散步都成为新鲜体验?

    想到七海的日程,荻原明心中涌起对高中生少女的愧疚感,正欲开口说以后减少工作,又想起七海早已不在乎薪水,所做的也只是基础工作。

    他怀疑,若说不用打扫,七海会立刻辞职。

    这是何等境况。

    想了想,荻原明趁着七海的欢快劲问道:“所以,今天有什么心事吗?”

    七海的欢快顿时收敛,当然,不是忧郁,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是心事……”七海尴尬地笑道,“早坂小姐早就说过,女仆不只是厨娘和管家,但荻原先生没给我其他工作,所以我想……想做更多女仆该做的事。”

    听到她不再纠结薪水,而是渴望做得更多,荻原明笑道:“所以呢?”

    “所以经早坂小姐提醒,我才想起女仆还有侍奉的职责。”

    七海羞涩地问:“荻原先生喜欢吗?会觉得……厌烦吗?”

    荻原明摆手:“当然不会,你又不是在我忙碌时打扰,而是在我放松时增添乐趣,怎么会厌烦呢。”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有些沉溺其中。

    ……哎呀,不行了,早坂应该已经适应这种情况,今晚或许可以……再放纵些?

    荻原明思索着晚上的安排,而听到他说不厌烦,七海安心之余,也开始构思更多的侍奉方式。

    荻原先生起床时她大多不在,也不需装扮,所以不必考虑,剩下的就是……睡前?

    等等,睡前需要什么侍奉,帮换衣物?还是……不对不对!太不纯洁了!下一个!

    那么……按摩?这个可行,她正在学习,然后是……修剪指甲,清理耳垢?嗯,似乎也可以。

    还有……沐浴时?不行不行,再下一个!

    似乎真的没什么了,感觉不够,所以还要加上沐浴和睡前吗……

    七海越想越脸红,越想越脸红,越想越脸红。

    正当荻原明怀疑她是否会从头顶冒出热气,发出汽笛声时,七海猛地捂住整张脸,停止了思考。

    嗯,超负荷了呢 荻原明弃置手中烟尘,缓步近前,俯视着掩面的七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低声道:“小七海,你在冥思何事呢?”

    “哎呀!”

    七海惊跳,急退几步,手自然而然地离开了脸颊。

    “别这么吓人哪,荻原大人。”

    她眼眸含泪,不知是羞涩还是惊惧,总之显得楚楚可怜,仿佛刚受过欺凌。

    然而,荻原明注意到她刚才瞬间紧握又迅速松开的拳头,虽无其他举动,但他隐约觉得,刚才差点挨了一记重击。

    还是别再戏弄了,越是温顺的,一旦被惊吓或因其他原因失控,可能更可怕。

    荻原明这般思量,全因他未知前日七海那果断而凶悍的出手,若知晓,他便不会只是感觉,而是确信自己险些遭殃。

    幸好不知情,他才能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七海那泪光闪烁的娇俏模样上。

    太可爱了,不行了。

    该早点去找早坂了。

    带着今晚略显焦灼的期待,再望一眼可爱的七海,荻原明已无法继续闲逛,总结道:“不必多虑,像下午那样便好。不必担忧你的贡献太少,时机未至而已。”

    “时机未至?”七海疑惑不解。

    “我看过你研读的那些典籍,继续学习吧,多与早坂交流,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说罢,荻原明低头查看手机,想了想,发送了一条讯息:【今日辛劳否?】

    看似关心,实则试探的询问,稍显粗鄙。

    然而,无可奈何。

    荻原明所经历的顺从皆是逢场作戏,如今拥有这位在他眼中价值非凡的专属侍女,装扮如洋娃娃般精致,身心纯洁,忠诚顺从,又是他钟爱的勤奋类型,一举一动,轻易触动他的心弦。

    金钱换来的虚假表演,与无法亵渎的真实渴望,两者间的差异实在太大。

    尤其今日主动亲近,欲侍奉于前,若不外出做些什么,对身体实乃大伤。

    【今日工作轻松,仅规划了庭院,毫不疲倦,荻原大人无需挂念,我会尽早回房。】

    读到这直指要害的回复,荻原明轻蹭鼻尖,略感尴尬。

    他并未要求早坂爱过分恭敬,但至今为止,早坂爱在神志清醒时,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相比之下,这仿佛在说“别装关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的讯息,多少带有挑衅之意。

    若是诗羽,荻原明会乐在其中,但换成早坂爱,他并非生气,只是觉得尴尬且不协调。

    另一边,早坂爱盯着发出的讯息愣了一会儿,忽然拍了拍额头,露出深受打击的懊恼神情。

    怎会发出这种“无需怜悯,今晚随你来”的讯息!

    极度失礼!毫无矜持!简直是近期不,自戴上伪装以来,最不可原谅的失误!

    早坂爱迅速思考,终于在设定的回应时限内找到对策,连忙补发后续讯息。

    【自您帮我卸下重负后,这些工作已不足挂齿,对于交易之事,我至今毫无悔意,反而深感庆幸。】

    【感谢您对我身体状况的关心,但若您因此不愿前来,只会让我倍感羞愧,所以请您真的不必担心。】

    早坂爱反复查看,确认无误,才长长舒了口气。

    如此,便可用应付出代价的羞愧感,掩饰那近乎渴求的糟糕发言。

    同时,流露羞愧,也能降低今晚再出意外的可能性吧?

    她忐忑地等待,终于收到荻原明的回复。

    【好,因某些缘由,今晚可能要多劳烦你了。】

    看到“多劳烦你”几个字,早坂爱眼前一亮。

    察觉到内心深处的兴奋,早坂爱面色一滞。

    待意识到这样的第一反应多么糟糕,早坂爱眼前又是一暗。

    “早坂,早坂?你在吗?”

    听见门内的呼唤,早坂爱揉着额头,推门而入。

    “明明就在门口,为何不进来,就像在躲着我一样”

    四宫辉夜抱怨到一半,突然注意到早坂爱那似要落泪的表情,整个人僵住了:“早坂,你怎么了!?”

    “大小姐,我”

    看着早坂爱欲言又止的模样,四宫辉夜连忙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因一同长大,她深知早坂爱面无表情之下,实则是个爱哭鬼,但自她长大后,已多年未见早坂露出这样的表情。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四宫辉夜神情严肃,近乎阴郁,“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欺负你了吗?”

    “不,不是欺负”

    早坂爱摇头,慢慢收敛了那即将落泪的表情。

    然而,四宫辉夜并未因此安心,因为早坂爱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绝望的神情。

    “大小姐,我似乎,变成了无可救药的色欲女子。”

    四宫辉夜沉默良久。

    终于露出嫌弃的神色。

    …………………………

    “回去吧。”

    回复完讯息,荻原明对七海说道。

    七海乖乖跟上,尽管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因那份焦躁,荻原明只能假装无视,先顺从自己的心情。

    反正时间尚长,待适应这种生活后,再与七海慢慢漫步吧。

    两人悠然散步,吹着秋夜的微风,闲聊着日常琐事,回到了家。

    一进门,荻原明便察觉家中有人,即便门口并无鞋履。

    七海对此毫无察觉,摆放好拖鞋,自然地为荻原明脱去外衣,因再次履行侍奉职责而喜悦。

    荻原明轻拍她的头作为奖励,随后进屋上楼,七海因替荻原明拿着衣物,也一同上楼。

    二楼楼梯旁的房间灯光未亮,紧闭的门后藏着刻意隐藏鞋履的人,这奇异的情景带给荻原明奇妙而有趣的刺激,使他保持沉默。

    “喵呜——”

    随着一声猫叫,小光推开房间的宠物门,向荻原明和七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小光,你怎么在霞之丘小姐的房间里呢。”

    七海本能地想去抱,猛然想起手中还拿着荻原明的外衣,又收回了手,虽然荻原明从不在乎衣物沾毛,但她身为女仆,仍需留意这些细节 在幽暗的月光下,荻原明迈步走向内室,七海紧跟其后,步步生风,宛如修真者行走在凡尘之间。

    危机已然消散,他低头瞥了一眼身旁跃跃欲试的小光,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的笑意。将衣袍收入灵戒之中,七海略作迟疑,终是悄然离去。毕竟,主人的要求仅限于日常照料,沐浴更衣之事太过亲昵,非寻常主仆间应有的礼仪。

    待七海离去,荻原明转而步入诗羽的修炼密室。此地,可用“沉睡仙境”四字形容,静谧而神秘。

    他缓步至床畔,俯瞰着沉浸在梦境中的诗羽。她的睡颜松弛,似含微愠,又带浅笑,比起上次皱眉的睡容,更显宁静之美。而她慵懒蜷曲的身躯,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仿佛无论施以何种秘法,她皆无力抵抗,只能被动承受,低吟浅喘,流露出惹人怜爱的柔弱。

    荻原明缓缓吐出一口元气,心中的火焰因她近日的挑衅而熊熊燃烧。他本欲让她在愧疚中道歉,如今这毫无防备的睡态,却又激发了他潜藏的冲动。然而,这冲动让他心绪难平。

    他克制着不去触碰,因为此刻的安睡,意味着诗羽已疲惫至极,或许是连日来熬夜炼丹,或是与出版社的町田女士通宵研讨,周六又忙于修士的事务。望着她沉睡的脸庞,他终究退出了密室,轻轻阖上门扉。

    “夜色如水”,常用来描绘宁静如流水的夜晚。荻原明的居所,林木环绕,庭院广阔,常被此景所包围,令他陶醉。然而今夜,他却难以沉浸其中。

    浸润在温润的灵泉中,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火气未消之时不宜入浴,此刻他感到一阵眩晕。察觉到自己的疏忽,他起身,却听见门外微弱的动静。

    是走向寝室的足音。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门隙中探出一只深邃的眼眸。一方衣袂飘飘,一方赤裸如玉,赤裸之人自然会感到一丝尴尬,除非衣物有特殊的含义。因此,他并未立即离开浴池,仅是半倚在池边,无奈地与那双眼睛对峙:“不休息了吗?”

    闻言,那双眼睛恢复了平淡无奇的神情。“没意思,我特意设了灵钟想要吓你一跳。”

    自称“人家”,与诗羽一贯的举止不符,但她身份低于荻原明,此刻又主动前来嬉戏,略带撒娇的口吻倒也合情合理。“所以,荻原大人是如何知晓我在此的?难道思念成疾,总来我的修炼室窥探,或是饥渴难耐,想寻些我的贴身法宝?”

    果然,又是一波挑衅。他轻叹一声,幽幽回应:“我已布下护宅阵法,怎会不知有人进入。抱歉,无论是惊吓游戏还是你房间的目的,都让你失望了。”

    “确实失望,这份‘惊’,我无法偿还。”话落,她推开了寝室的门。

    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新制的修炼袍,吊带设计尽显精致锁骨与柔美肩线,一抹深沟若隐若现。薄纱自领口垂落,与浴室的雾气交织,勾勒出朦胧而妩媚的轮廓。

    “如何?”她轻移莲步,侧身仰首,长裙下曼妙的身姿尽显,开衩处白皙的皓腕在轻纱掩映下时隐时现,令人遐想。

    荻原明慢条斯理地鼓了鼓掌。好一手玄机。

    年少轻狂过后,男子——至少是荻原明,对完全的裸露并无太大兴趣。衣物除了遮体保暖,更关乎美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不见的才是最引人向往的。因此,适当的掩饰与美学加持,远比赤裸更能激发兴趣。

    这款长裙如礼服般典雅保守,看似遮掩甚多,实则防御全无,只需轻轻一扯,便可尽享其中的柔美。而那份优雅,更激发了摧毁它,转化为其他事物的欲望。

    以七海的女仆装为满分,这身装扮至少九分。他欣赏着,饶有兴趣地问:“‘惊’偿不了,那便是‘喜’了?”

    “没错。”诗羽的声音中满是幽怨,“如此大的惊喜,又告诉我无法回报,只能尽力让你开心,这样可行?”

    他毫不吝啬地赞美:“可行,美极了,很想拆解。”

    “你……”

    诗羽眼帘微颤,心疼之情溢于言表,欲言又止。她凝视着荻原明,半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反正毁了也是你买来的。”

    虽未发生任何事,但面对他充满侵略的目光和“很想拆解”的暗示,诗羽的心情已由最初的恶作剧变为隐隐的惧意。她抚过精心挑选的长裙,对未来再次感到忧虑。

    忧虑之下,她开始纠结期限问题:“起初说好的三个月,但上周后,我只剩情愫价值,你因关系亲近,帮忙的条件放宽,那现在期限是多久?”

    “不是说了不必计较那么清楚。”

    “但总得有个大概。”

    “说得对。”他想了想,道:“就维持到你结丹之日吧。”

    直至结丹啊……这等摧残,或许也有极限。虽心有畏惧,但相较于过往的痛苦,似乎尚可承受。她凝视着荻原明赤裸的上半身,微微咬牙:“那么,荻原大人有何吩咐?”

    他指向门外:“无需,去床上等候。”

    “是。” 诗羽关闭了房门,带着一丝未尽的仙气悄然离去。

    荻原明深深吸了一口清灵之气。

    尽管他不拘小节,但对于某些尊严之事,他仍有所坚持,而强行维护颜面往往需付出代价。

    他从灵泉中起身,放空池水,披上云锦,推开月华窗,立于秋夜窗前,直至月色的雾气消散,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好险,差点在灵泉中迷失自我。

    关上窗户,荻原明用微凉的水洗净身心,裹着云锦走出房间。

    只见床上,诗羽已然沉睡。

    装睡吗?

    荻原明伏在床沿,脸贴近诗羽,仔细审视片刻。

    眼珠微动,睫毛静如止水,呼吸深沉而稳定,毫无异样。

    ……果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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