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是我不信你
陈齐有点懵，他看着一步步往自己这里走来的陆曜，有些没想明白。
“你这么快就把下面找完了？”
“没找完，我来找你的。”
陆曜在陈齐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我往下找了会，发现不对劲，就赶紧来找你了。”
“不对劲？”
陈齐皱眉，“你发现了什么？”
陆曜道：“我发现下面仿佛没有底，这里，没有尽头。”
陈齐狐疑地看着陆曜，“所以你来找我？”
陆曜点头，“不管如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安全。”
陈齐视线往下，待看到那两个被陆曜扯下来的口袋时，神情犹豫了下。
“你遇到那个怪物了吗？”
“怪物？”
陆曜面色平静，“没有遇到，不过我遇到一扇门，打开之后，就看到了你。”
陈齐笑了起来，“那你比我幸运，我遇到了怪物，还差点被他抓住了。”
陆曜眼睛含笑，“那你是挺倒霉的。”
“是啊，总归没有你幸运。”
陈齐往前走了一步，道：“你伸手。”
“为什么要伸手？”陆曜不解。
陈齐解释：“我会看手相，看看你能不能一直保持幸运。”
“这样我跟着你，也安心啊。”
“手相？”陆曜笑了，“没想到你还会这。”
他伸出手，摊开让陈齐看个明白。
陈齐抓住陆曜的手腕，微微低头看去。
陆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齐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面。
“你做什么！”
他刚想起身，陈齐直接把他手扭到了后面。
一声脆响，整条手臂瞬间脱臼，无力垂落。
陈齐很是干脆，趁着陆曜疼痛分神时，把另一条手臂也卸了。
“你不是陆曜。”
陆曜皱眉，眼睛冰冷，“我不是陆曜我是谁？”
陈齐摇头，抬脚踩在陆曜胸膛，道：“陆曜他不会说这么多话，你是谁？”
“呵。”陆曜看着陈齐，冷声道：“我愿意多说就多说，愿意少说就少说，你还拿这个判断上了？”
陈齐没有理会，脚下用了五成力，“你是谁？”
陆曜没说话，将脸瞥向一边。
“咔！”
一声轻响，陈齐脸色一凝，抬脚直接踹向陆曜的脖子。
“啊！！！”
陆曜死死看着陈齐，口里溢出鲜血，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右手最终还是无力落下。
陈齐收回脚，看着闭上眼睛的陆曜神色莫名。
待那尸体化为碎光散去，陈齐的双手才松开来。
他看向假陆曜进来的那道门，想了想，走了过去。
陆曜打开了假陈齐的那道门。
门后，是另一个陈齐。
两人站在门前互相对视着。
久久，陆曜开口。
“我们谈谈吧。”
“嗯。”陈齐没有关门，往前走了两步停下。
陆曜越过陈齐看向门口，那熟悉的布置，让他心里了然。
他也没有关门，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陈齐自然也看到了那道门后的熟悉布局。
两人站得很远。
陆曜打破安静，“你记得自己走了多少个平台吗？”
陈齐点头，“我走到第十三个平台时，看到了一道门。”
他声音不徐不疾，“打开后，我看到了你。”
陆曜看着他，好一会才道：“我也是。”
陈齐看向他那长衫变成马甲的衣服，迟疑道：“你这是，又做了什么？”
“遇到了些事。”
陆曜没有明说，而是换了个话题，“你那会走上平台时，有回头看我吗？”
陈齐笑了：“我肯定要回头看一眼的，不然我怎么能安心往上走。”
“那你看到我了吗？”陆曜继续问，脸上一贯的平静。
“看到了。”
陈齐挑眉，“你让我小心。”
“你觉得我会这样说？”陆曜垂眸，敛去神情。
陈齐看不见他的眼神，不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陈齐不在乎。
他漫不经心道：“会吧，我们好歹也算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只是让我小心点而已，我并不怀疑。”
“嗯。”
陆曜点头，走到沙发中间坐下，“坐下歇会吧。”
陈齐看了会陆曜，见陆曜坐在沙发上打量四周。
想了想，他走了过去，在离陆曜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该我问了。”
“你想问什么？”陆曜看向陈齐，双手插进裤兜。
陈齐道：“你喊我，真是想说让我小心的话？”
陆曜视线从陈齐的眼睛看向他的嘴，“你不是相信吗？怎又问我。”
陈齐在一旁坐了下来，“我只是确认一下，免得又出现一个假的陆曜。”
“嗯。”
陆曜移开视线，看向对面的电视机。
电视机没有打开，能清晰地看到两人的脸。
一人眉眼含笑，一人眸里带霜。
陈齐顺着看过去，道：“先前那个说话太多，我不相信，你这样，我倒是有些信你了。”
“嗯。”陆曜缓缓抽出右手，转头看向陈齐，“可是我不信你。”
“噗。”
是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
陈齐捂着肚子，看着近在眼前的陆曜，满脸惊讶。
“你，为什么！？”
陆曜转动小刀，面无表情。
“你会继承记忆。”他并不作答。
陈齐疼得握紧拳头打向陆曜，却是被早有准备的陆曜躲了过去。
他身子惯性往前扑。
陆曜利落地抽出小刀，起身让开。
陈齐皱眉，“你是傻子吗？”
“傻不傻你知道。”
陆曜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欺身上前。
陈齐开始反抗，但到底受了伤，渐渐力不从心，手臂或深或浅地受了伤。
当刀子架在脖子上时，他期望的眼神看着陆曜。
“我真是唔。”
陆曜起身，随手在陈齐身上抹干净刀子。
陈齐深深地看着他，最后闭上眼睛，化为碎光。
陆曜静静看着沙发上那滩血迹，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他擦干净刀子，洗干净手，然后看向他平时放刀具的地方。
那里，有一把小刀。
与他刚刚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陆曜看了一会，从裤兜里把擦干净的刀子扔到垃圾桶，拿过新的刀子，走出厨房。
包扎好手后，他打开了陈齐进来的那道门，踏了进去。
再次，遇到了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