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识字
“喂，小白脸儿，起来喝药了～”
“嘻嘻。”
柳明空感觉自己脸上凉丝丝的，鼻尖痒的要命，好似有虫子在爬，忍不住歪头打了个喷嚏。
“阿嚏！”
缓缓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瑶儿那张稚嫩的小脸，胖乎乎的小腮帮白里透红，可爱的有些不像话。
但见她一边拿发梢挑弄自己一边咧着嘴流口水的傻样子，柳明空乐了。
孩子，你无敌了。
这种的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喂，你口水流到哪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黏糊糊的，嗯，一定是出汗了。
看着柳明空黑到可怕的脸，瑶儿心虚的狡辩道：“哎呀，小孩子的口水不脏的，城北李婆婆还用小孩子的尿煮蛋呢。”
柳明空看着她的眼睛，吓唬她道：“那我找她买一个给你尝尝？”
瑶儿吓了一跳，急忙闭上了嘴。
柳明空没和她计较，只是淡定的扯过她的衣袖，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喔，我是来端药给你喝的。”
“不会又要钱吧。”柳明空狐疑的问道。
“什么呀，要不是师父交代，才不给你煎药呢！”瑶儿气鼓鼓的，噘着小嘴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也不知道为什么，柳明空特别喜欢打趣几下这个小丫头。
“对了，你妃儿姐姐去哪了？”
柳明空左顾右视却没有看到少女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
“刚才看到她拿着荷包出门了，应该是去买东西了。”
柳明空三口并做两口喝光了药，又拿了杯茶漱口，问道：“她出去多久了？”
瑶儿收了药碗，正趿着凉鞋往后院走去，听见这话驻足答道：“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吧，城里安全的很，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真是个胆小的哥哥。”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柳明空反驳道。
瑶儿浑不在意的嘁了一声，似是对他的胆小很是不屑。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抵说的就是这个年纪的小鬼头。
在大堂待了半个时辰，柳明空有些闷了。
这医馆半天也没来个病人，早上那个老头也不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瑶儿，能不能去后院逛逛？”柳明空朝大堂后面喊道。
“随你，别乱动药材就好！”院子里远远传来瑶儿稚嫩的声音。
于是他掀开门帘，大步向后院走去。
只见院子里生意盎然，花草繁盛茂密，像是到了草原。正中央立着一棵大榕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清风吹过，倒是个喝茶纳凉的好地方。
离石桌不远处有一口井，井上装了轱辘，只要摇动手柄，就算是稚童都能轻易打出水来。
瑶儿正蹲在井前冲洗药碗和砂锅。
小丫头个子不高，干起活来倒挺麻利，弯腰倒水时，桶里的水不经意间溢出来，泼向瑶儿的小足，柳明空的视线当即随着水珠望向她娇小的金莲。
透过凉鞋的缝隙，柳明空眯着眼打量起瑶儿的嫩足来。
足形小巧而不扁平，五根娇软的足趾如羊脂玉般白腻，趾尖宛如珍珠，圆润中透着丝丝粉红，弯起的足弓仿佛顶到了他的心尖，挠的他心里直痒痒。
正当他看的起劲时，耳边却传来瑶儿鄙夷的声音。
“怪哥哥，人家才十二岁，你就想着这种事吗？真是个变态！”
柳明空闹了个大红脸，强咳两声，不自然的转过头去：“你刚才说什么？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切，果然是胆小鬼哥哥，有色心没色胆！”
“明儿哥，你去哪了？”
正当柳明空尴尬之时，大堂里传来了林袖妃的声音。
“妃儿妹妹！我在后院呢。”说着他拔腿就向大堂跑去。
还好妃儿妹妹回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要在这小屁孩面前丢脸了。
不过十二岁的小妮子怎么懂的这么多？
一进大堂，就看到林袖妃正坐在榻上大口喘息着，旁边还放着一套新的被褥。
“明儿哥，今晚我们可以睡的舒服些了。”林袖妃笑着说道。
烈日当空，从布庄回来的路又有些远，这一路走的林袖妃香汗淋漓，脸颊和脖子因为运动染上了一片粉红，几缕头发还不听话的附在她光洁的鹅颈上，更添了几分媚意。
柳明空见状，连忙从皮包袱里抽出一块手帕，站在一旁给她擦拭起来，忍不住埋怨道：“怎么不等我睡醒了再一同去买被褥？我也好帮你分担一些。”
林袖妃笑了笑：“看你还没醒，我就自己去了，再说只是买床被褥而已，光天化日之下林家不敢对我动手的。”
“城里是安全些，看来我们这几个月只能乖乖待在城里，等你姨母来救夫人了。”
林袖妃点了点头，赞同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等他擦完汗，少女抬头看了眼天色，催促道：“明儿哥，该读书了，一会我还要修炼呢。”
“哦，好的，我们到那张桌子上去吧。”柳明空指了指那张有脉枕的大桌子。
待他坐定，林袖妃将论语翻开摆在桌子上，自己则站在一旁为他授课。
柳明空以前也劝过她坐着讲书，但林袖妃却说夫子都是站着授课的，她也不能坏了规矩，于是只能任她去了。
“明儿哥你瞧，这本《论语》记载的都是一个名叫孔夫子的圣贤所说过的语录，这些语录被后人认为十分有哲理，所以记录了下来。”
“比如这句，朝闻道，夕死可矣，明儿哥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太明白。”
“这句呢，其实就是说，早上知道了去仇人家的路，晚上就要把他杀死，寓意做事不要留后患，对待仇敌必须要狠。”
“哦～经妃儿妹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孔夫子果然是圣贤，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柳明空拍手称赞道。
他早就恨透了林裘天，现在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一听这句话的释义，只觉得孔夫子十分合自己胃口，对《论语》的信任又加了几分。
“还有，你看这句，君子不重则不威。”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只有把别人打怕了，才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宵小之辈来找你麻烦。”
“再看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