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失败啦
时间倒回今天早上。
熬夜将《桃太郎电铁》经营到99年的五条悟早上依旧遵照生物钟醒了过来，六眼也在同一时刻往脑海中塞进了大量的信息。
五条悟坐起身，发呆，他简单洗漱后看到桌上的早饭——一如既往的味增汤、腌鱼和米饭，他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有些阴阳怪气， “哇，你们五条家真是长情。”
随便对付几口后，五条悟便让人把东西撤了下去，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书柜深处掏出自己藏起来的零食。
“咯吱，咯吱……”
五条悟面无表情，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手撑头，机械的一片一片嚼着薯片。
不太行，24小时不休息，他睡觉也没有梦到，那要试试把六眼用到极限吗……
咒术师是很少做梦的，他们更愿意称之为“预言”。
这几天，五条悟一直在试图控梦，想要重现那天的梦境。
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
很可惜，失败了。
五条悟利用术式将薯片袋子缩成一团，准确投到垃圾桶内，然后他仔细的擦了擦手。
六眼本身无时无刻不在收集信息，就算处在这么偏僻安静的院子里，他睡着的时间也就那么多，就算超过24小时不休息，他也没睡多长时间。
那天晚上的梦真如梦境一般虚无缥缈，再也没有梦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短短十几天，五条悟吃瘪的次数比前16年吃瘪的次数都要多，他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从这边骨碌碌的滚到另一边，又骨碌碌的滚了回来。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五条悟直挺挺的趴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他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的门被拉开的声音。
进来的人是五条夏。
“啊，是你啊。”五条悟头也不抬，闷声说道。
尽管上次五条悟昏迷不是五条夏的责任，但她应该还是被迁怒了，五条悟最近都没看见她，不过现在既然来了……
“老橘子让你来干嘛？”五条悟翻了个面，继续摊着。
“上午好，少主大人。”五条夏打了个招呼，然后说明自己的来意，“长老希望您能多出去走走。”
“……有病？”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疑惑道，他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直勾勾的看向五条夏。
“咳咳，少主大人，长老其实挺担心你的。”五条夏有些委婉的说道，“您有什么烦心事吗？因为女佣反应，您最近睡眠时间比较反常……”
“哦。”
五条悟反应过来，他皱起好看的眉，“老橘子这么闲，怎么不把家里的菜单改改？天天味增汤配腌菜！”
……
“我会跟长老们提的。”五条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寂静。
“如果您……”
“对了。”五条悟咂了咂嘴，“你知道有什么女鬼咒灵的武器是剪刀，还会问你美不美？”
五条夏跟着他的话语想了想，她脱口而出，“裂口女？”
“嗯？很有名吗？”
“确实。”五条夏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咒灵每隔十几年就会再出现一次，我记得上一只裂口女咒灵，还是由五条家的长老祓除的。”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那今年会再出现一只吗？”
“少主，您稍等一会，我先帮你查一下。”说完五条夏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同事发信息。
没过一会儿，五条夏放下手机，她简单汇报了下，“最近福冈县出现了两起命案，死亡特征都是嘴角开裂，而且网上也出现了不少裂口女的流言……”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愉快的决定，“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五条夏顿了顿，“……好的，少主大人。”
坐到车上的时候，五条夏将近年来有关裂口女的资料递给了五条悟，其中不仅有窗的任务资料，还有五条家内部关于对付裂口女总结的的方法。
五条悟接过来，在里面翻了翻，将最近福冈县的任务资料从中抽了出来。
五条夏正在开车，从后视镜看到五条悟的动作后有些困惑，她忍不住又瞟了两眼。
“别看了。”五条悟头也没抬，他难得好心解释了一番，“虽然都叫作裂口女，但是流言怎么传，其中诞生出来的咒灵就会是什么样的，那老子还不如花点时间看看这次的流言怎么传。”
“哦哦。”五条夏恍然大悟。
五条悟看完资料，将一堆文件扔到了前座，淡淡的说，“去福冈女子学院。”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
动用五条家的势力，五条悟轻而易举的从校长的嘴里挖出了事情来龙去脉。
“五条少爷，这都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
五条悟双腿交叉搭在桌子上，他靠在沙发上，打断了校长的狡辩，“老子要那个女孩的档案。”
……
雨下得慢了些，但福冈县的天依旧阴沉沉的。
五条悟走出校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子学院富丽堂皇的建筑，喃喃道，“果然老子就是不喜欢这种风格。”
“少主大人，接下来我们去细居同学的家吗？”五条夏跟在后面发问。
“嗯。”五条悟一个跨步上了车后座。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细居同学的住址。
五条夏看着眼前的帐，皱着眉，联系当地的辅助监督。
五条悟则是歪了歪头，露出点莫名的笑意，“好了，接下来你在外面等着吧。”
“不是，少主大人，我们还不清楚里面具体情况，就这么贸然进去……”
五条夏猛地抬头。
“安啦。”五条悟已经迈步走上前，听到这话，他向后摆了摆手，“不用喊人。”
五条夏咬了咬唇，看着白发少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电话，终究没拨通。
时间回到现在，夏油杰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地转身，看到一位双手插兜的白发少年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随着他那句“丑死了，心里没点数吗？”，裂口女的巨大的剪刀也飞到了他的脸上，但却颤抖的停留在五条悟的面前，再也不得寸进。
五条悟甚至上手，来回摸了摸剪刀，“哇哦，很锋利嘛！”
他收回手，双手插兜，骄傲的说道，“可惜跟老子隔着永远也无法靠近的距离呢！”
裂口女明显更生气了些，乌黑的长发都飘了起来，它一个挥臂，更多的手术刀、针筒，甚至电锯、电钻出现在五条悟的身边，但又无法真正靠近。
“喂喂，别这么急啊！”五条悟走上前两步，自顾自的解释起来，还将自己的墨镜摘下来，悬浮在手上展示。
“老子的术式，就像收敛的无穷级数，能让接近老子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慢，最终变得无法触碰老子。而将它强化之后，就变成了‘无下限’，非要说的话就是负自然数，会诞生‘－1个苹果’这样的虚构物，这样就会产生刚才那样的吸引反应。”
五条悟耸了耸肩，“但其实这个还挺不方便的，不能在自己身边弄出太剧烈的反应，如果还要在意指向性的话，咒力操作……就麻烦的要死。”
他拖长了音，戴回了自己的墨镜，“总之就是非常累人，但这些都只是在说顺转的术式，而这是无穷级数的发散——”
五条悟嘴角勾起，他右臂向前，五指张开比划出枪的手势
“术式反转，赫。”
一瞬间，整个房间内都被五条悟指间散发的红光照耀着。
剩余三个人或捂住、或半闭上自己的眼睛。
站在一边的夏油杰低下头，他皱了皱眉，悟什么时候学会反转术式了？还有谁可以逼得现在的他掌握反转术式？
然而红光散去，房间内什么也没有发生。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他收枪握拳，重重的打在裂口女的脸上，同时有些俏皮的大喊，“失败啦！”
听到这里，夏油杰不禁捂住嘴角，眼里弥漫着细碎的笑意。
裂口女被重重的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等到它艰难的站了起来，众人才发现它的脸甚至头都凹凸变形，深深的陷了下去。
五条悟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张开握紧，握紧张开，他有些遗憾道，“本来以为能做到的呢。”
房间内，有实力的两个人丝毫不顾忌裂口女疯狂颤抖的身形。
而两位普通人看到裂口女的头正在以常人无法想象的形态扭动着，恢复着，甚至可以看到其中粘腻的血肉在生长，细居夫人面色面上已经失去血色，而少女经过剧烈的情绪波动，彻底晕了过去。
“呐，我美吗？呐，我美吗？呐，我美吗？”
已经重新恢复身形的裂口女重新发问，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同时，整个房间的场景也变了，是废弃医院里溅满血迹的手术间。
“你很吵哎。”五条悟掏了掏耳朵，刚想回复，就被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
五条悟转过头，夏油杰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暗含威胁，“神子想好了再回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