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烦忧颇多
“无妨，辰时已至，特为你备下早点。”
许研武轻步跨过地上的杂物，将餐盘恭敬地置于可可利亚面前。
一碗清粥，两枚夹着薄酪、生菜与熏肉的面饼。
“瞧你昨夜又劳心事务，便为你烹制了些许清淡之食。”
将餐盘摆放端正，许研武望见可可利亚那双因熬夜而泛红的美目，又将餐盘向前推了推。
“稍作休憩后，便用些早餐吧，久不进食伤身甚矣。”
“无须忧虑，我毕竟曾是特种兵，熬几宿尚能支撑。”
可可利亚摇头，但仍遵从许研武之言，收起手中的文案，拿起瓷勺。
“何事忙碌至此？近两日你颇显疲惫。”
许研武略感好奇，不料提及工作，可可利亚竟有些颓然，仰靠于椅背上。
“棘手之事。”
“嗯？”
见状，许研武挑眉：“你也有遇挫之时？”
“为何我不能有？”
可可利亚瞥了许研武一眼，眼中略带愠色：“烦忧颇多，一者关乎军务……此事暂且不提，另一者则关乎孤儿院。”
“嗯？”
许研武歪头思索，忽地面色大变：“莫非孤儿院将要停办？不可！我入职仅一周，至少待满一月领了薪俸再走……”
“……”
可可利亚被许研武气得太阳穴微跳：“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会让孤儿院垮掉！”
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
“你在孤儿院也待了一周，觉得希儿芙乐艾这孩子如何？”
“要我诚恳作答，还是戏谑之言？”
“当然是诚恳之言。”
许研武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希儿确是孤儿院中……最为独特的一个，具体何以独特……我亦不明其详。”
“难道麻烦出在希儿身上？”
“正是……有人从希儿的故乡爱沙尼亚而来，似乎在寻找某人。”
可可利亚的目光满是忧虑，对希儿充满关切。
“他们或许针对的就是希儿！”
万圣节前夕——万圣节前夜『一』
二零一一年，十月三十一日清晨。
“许老，今日为何购如此多南瓜？”
孤儿院门前，希儿怀抱硕大的南瓜，跟在许研武身后缓步而行。
“自然是要派上用场。”
相较于希儿，许研武肩上的负重更多。
一袋装满大南瓜的布包，他轻松扛在肩头，大步向前。
“明日便是万圣节，今夜便是万圣节前夕，说到万圣节，怎能少了南瓜灯……”
许研武喃喃自语：“万圣节何等欢庆，孩童们可上门讨糖，尽兴一夜……哪像我幼时，每晚九时便被家父赶去歇息，晚一刻便遭责罚……”
“今日是万圣节？”
希儿歪头思索：“果然？可许老，为何万圣节需南瓜灯？”
“我怎知……我又非西方人士……”
许研武撇嘴，空闲的手轻抚希儿的头，接过她怀中的大南瓜：“好了，一会儿希儿你去玩耍，这里的事交给我。”
“嗯，谢谢许老。”
望着希儿欢快离去，许研武微笑，心神转而与分身交流。
“二号，近来琪亚娜状况如何？”
“甚好，近日颇为听话……只是不及希儿，毕竟她是卡斯兰娜家的孩子……”
一号许研武与二号许研武如两位相谈甚欢的幼稚园家长。
“对了，你的万圣节准备得如何？”
“早已筹备妥当，今年我为琪亚娜准备的是僵尸装扮哦……”
“嗯……我为希儿准备的是死神装扮，总觉得希儿持镰刀的模样格外合适……”
“啊，不说了，我中午要为琪亚娜烹饪佳肴……”
“得……我也要开始雕刻南瓜灯了，这么多孩子呢……”
——是夜，深夜时分——
“嗯……”
许研武将熟睡的琪亚娜安置在床上，收拾万圣节后的凌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也想睡啊……”
许研武挠头：“总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
许研武自语间，琪亚娜的玩具箱中，十字架骤然闪烁。
几乎在同一时刻，清扫木屋的许研武与在孤儿院桌旁缝补衣物的许研武，同时打了个呵欠。
“咦，我怎会打呵欠……呼……”
“怎地突然如此困倦……呼”
片刻，两个许研武的魂体渐显模糊。
最终，二人消失于原地。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们为中心，扩散至整个世界。
“晚安……”
“嗯？”
许研武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
空气中弥漫着酸菜的气息。
“咦？”
许研武看着身上的睡衣，以及衣上沾染的泡面汤汁。
“？？？”
“我怎会躺在地上？还打翻了泡面？”
许研武嫌弃地看着身上的睡衣：“罢了，先去沐浴吧。”
他脱下睡衣，仅留下一条亵裤，走向浴室。
然而心中疑惑仍未消解。
“我为何突然昏倒？不应如此啊，平日我并未多熬夜……”
直至沐浴完毕，许研武仍未能想明白为何会在客厅摔倒。
但他总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些事对他而言似乎至关重要。
“嗯……罢了，不多想了！趁刚洗完澡精神焕发，先来一局轻松的《崩坏三》吧……”
许研武如此想着，擦干头发，换上另一件睡衣，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点亮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