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齐格飞赶到
“吼……”
面对主人的问题，贝拿勒斯无言以对，唯有吼叫。
“他在那武器中明明能自保，却优先保护了我……”
西琳显得动摇不定。
“难道他也是天命的人吗……”
西琳心中疑惑未解，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孩子啊……”
“来这里……”
“若想得到真正的力量……”
崩坏意志在呼唤西琳。
“神？” 西琳身躯骤然一僵，不自觉忆及往事，曾被崩坏意志操控，袭击许研武和瓦尔特杨，最终被核爆所困，幸得许研武相救方脱险境。此事并未在她面上显露太多情绪，身为第二律者，对崩坏的忠诚犹如满溢的江河。
然而崩坏意志与许研武之事，却在她心中划开一道疑窦的裂痕。
------------------
待齐格飞疾奔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小丑，面带诡谲的微笑面具，手中握着短刃，似欲加害瓦尔特杨与刑天。齐格飞未及多想，天火圣裁一挥，瞬间破碎了小丑的短刃。
奥托默念一声，回首望去，果见齐格飞手持天火圣裁立在那里：“看来又有贵客需要在下款待了。”
齐格飞微微松了口气：“幸亏及时赶到。”紧接着，他警觉起来，质问奥托：“第二律者何在？尔等又是何人？”
奥托揉揉被天火圣裁震得略感麻木的手腕：“姑娘方才离去，在下并非阁下敌手，可否收起兵刃？”
“先放了你身旁二人，其中一人需我归还其主，另一人乃我同伴长辈。”
“如若不从，我唯有……”
齐格飞以言相胁。
“该死……才刚来……”
许研武趴地捂腹，略有无奈，却立刻提醒：“银发！身后！避开！”
“身后……”
齐格飞一愣，随即感到手中一空，天火圣裁已被夺走，只听背后奥托道：“此等利器，不如由在下暂代保管。”
“怎……怎么回事！？”
齐格飞急转身后，已是不及，忽觉侧身传来一股推力，险些避开了奥托的射击。
“哦呀？”
奥托颇感惊讶，未曾料到齐格飞竟能躲过攻击。
“呼……”
许研武疲乏地放下手，正是他以能力助齐格飞一臂之力。
尽管齐格飞对战奥托并无太大胜算，且此刻天火圣裁已失……但他却是此刻唯一能阻挡奥托之人。
毕竟奥托的计划中，齐格飞至关重要。只要这个倔强的汉子在此，奥托便无法越过他向许研武和瓦尔特杨下手。
“你究竟做了什么！”
齐格飞面色严峻，毫无察觉便遭夺枪，若非那股奇异的力量，他早已受伤。
“只是微不足道的幻术罢了……”
奥托耸肩：“适才迫于无奈对阁下出手，实则并无恶意，只望阁下知难而退。”
“若您就此离去，定不会为难于你，兵刃自当归还。”
齐格飞青筋暴起，怒道：“难道要我对他们生死不顾？”
“开什么玩笑，即便玉石俱焚……”
“也要阻止你！”
嗯嗯，果然齐格飞是个愣头青。
许研武点头，与他在崩坏世界前所见无异。
齐格飞重诺如山。
话说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嗯……呃……唔……
对了！
waerte的训诫！
许研武想到此，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瓦尔特杨。
该死，他居然昏迷了！
这可让作者如何展开剧情……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由我上阵！
“喂……”
许研武出声。
“那边的银发小子，没错，就是你。”
齐格飞一愣：“我？”
“你这家伙，是个傻瓜吗？”
“哈？”齐格飞再愣。
“开口便是同归于尽……我们与你并无过多瓜葛吧？”
许研武摇摇晃晃站起，看得奥托眉头一皱。
这家伙的恢复能力……比我想象中更强。
许研武在齐格飞未到前，已数次试图爬起，却始终未能倒下……
许研武勉强挺直身子，撕去破损的衣衫，露出健硕的身躯。
在场的气氛瞬间紧张……
咳咳，上一句玩笑，请忽略……
许研武指向齐格飞：“你这家伙不小了吧，难道没有妻儿？”
“你若在此丧命，家人如何看待？她们是否会悲痛？”
“我……还未到需他人陪葬方能苟活之地步！”
许研武声音坚定，全然不似临场编造。
“……”
然而齐格飞因许研武之言陷入犹豫。
因为……塞西莉亚和琪亚娜。
若刚才尚是热血冲头，此刻齐格飞开始认真思考此事。
自己若亡故，塞西莉亚和琪亚娜又将何去何从？
“齐格飞先生，刑天先生所言无误。”
奥托指向齐格飞身后许研武和倒地的瓦尔特杨。
“一人乃第一律者，人类之敌，另一人却放走了第二律者。”
“仅此一点，他们罪无可恕，而阁下肩负着守护世界的重任。”
“啧……”
齐格飞低首：“我明白了，你是小丑，拥有奇特力量，对抗你，我怕是败多胜少。”
“况且我确实无义务对毫无瓜葛之人出手……”
奥托点头：“阁下果然明理。”
“看来我真要做一次懦夫了……” 齐格飞轻声道，天火圣裁缓缓垂落，眸光阖起，仿若已将此事搁置一旁。
“嗯？”
许研武心中一凛。
如何此言？
非也，尔言何以如此有力？竟令吾心动？？
毋须如此！方才之言，不过戏言耳！切勿当真！
“明智之举，那么……”
奥托话音未落，突感脸颊一阵剧痛，齐格飞怒喝于耳畔：“尔以为我会如是说乎？！”
“？？！！”
目睹奥托被齐格飞一拳轰飞，许研武虽松了口气，唇角却仍不禁微颤。
他想起五百年前奥托被卡莲拂面一掌掷出的情景，情景如出一辙，皆倒地不起……
话说……
齐格飞，言语间莫要气息紊乱，险些吓煞吾也！
“尔在胡闹些什么！”
奥托的面具在齐格飞拳力下碎裂，手持天火圣裁，怒指齐格飞。
“齐格……飞？”
许研武正怔愣之时，侧畔传来一道虚弱之声。
“嗯？醒了吗？”
许研武望向刚苏醒的瓦尔特·杨。
“嘿，逆熵盟主大人，看来汝尚未全然清醒……”
齐格飞与奥托对峙，仍不忘调侃瓦尔特·杨。
齐格飞还对许研武笑道：“如何，是否大感意外？”
“……”
岂止意外，险些魂飞魄散！
许研武内心咆哮，面上却不动声色。
“确是出人意料之举……”许研武摇头道：“尔自认为能战胜对面那位小丑？岂非白白送死？”
“呵……呵呵。”
闻言，齐格飞笑出声：“白白送死？怎么可能……”
“吾会是那种甘愿白白送死之人？”
枪口对准奥托，齐格飞言道：“吾自幼便向往外界，渴望成为……勇士。”
“然而，卡斯兰娜之名使我不得不承受家族的命运枷锁……”
“吾年幼时常思，难道吾会受‘守护世界’这般空洞使命所困？”
说到这里，齐格飞神色激动，口中冒出一句粗口。
“去他的守护世界，自幼便厌烦这些大道理！”
“守护世界，舍小我为大我，此类大道理，吾从不信奉！吾只做认为正确之事！”
“亲眼目睹恩人二次遭害，以及救下伙伴的反崩坏前辈陨落于小丑之手，吾必良心难安，连饭菜亦将难以下咽！”
“呃……”
许研武心头一疼，如无记错，齐格飞的厨艺向来不佳……
然而，齐格飞并未听见许研武的内心独白，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
“若做出忘恩负义之举，家中的夫人知晓……”
齐格飞面色一寒：“定要罚跪搓衣板的！”
奥托面具后的表情变得极其难堪。
他深知齐格飞的任性，却不料其竟如此我行我素！
“啧……”
尽管懊恼满心，奥托亦只能压抑，为了计划，不可在此与齐格飞大动干戈。
奥托勉强拾起地上的帽子，戴上，微微欠身。
“在下对阁下之勇气深感敬佩，看在阁下颜面上，此次暂且放过第一律者与邢天。”
“……期待下次再会。”
奥托身形渐化光粒消失，只余虚无飘散的羽毛，天火圣裁亦在奥托离去后坠地。
齐格飞见奥托离去，略感松懈。
“让他逃脱了么……”
“直至最后也无法看穿他的魔术伎俩……”
许研武察觉奥托真的离开，精神一松，疲惫瞬间涌上，不由瘫倒在地。
“邢天！”
瓦尔特·杨见状惊呼。
“嗯？”
捡起天火圣裁的齐格飞闻声回首，也被许研武吓了一跳。
“邢天，你怎么了！”
许研武虚弱地斥责：“怎地了你妹！快来扶吾一把！”
但见重伤的瓦尔特·杨，许研武改口道：“罢了，你先带那律者少年去疗伤，他伤势过重。”
“咳咳……”
瓦尔特·杨咳了两声，咳出胸中淤积的血块。
“吾无妨，齐格飞，你还是先……咳咳，带邢天去治伤吧。”
“这……”
面对二人的推辞，齐格飞颇为为难。
“哪来这么多‘这’！听吾的！”
许研武喝道：“崩坏意志都未能杀我，岂能丧于此地！快带那小子走！”
“真是麻烦！”
齐格飞挠头，上前一手扛一个，向巴比伦之塔奔去。
“胃疼，放吾下来！”
“千岁老翁少抱怨！”
“你敢说吾老翁！吾尚青春年少！”
-----------------------
此刻，巴比伦实验塔内，自刑雅潇处得知许研武等人与第二律者交战的消息后，已进入戒备状态。
德丽莎被齐格飞送来后，经救治已清醒过来，恢复战斗力。
即便如此，塔内众人依然忧心忡
“齐格飞在将身负重伤的德丽莎送达此地后，旋即重返沙场。”
莎乐美怀抱长枪，立于巴比伦之塔的入口，对身旁的刑雅潇低语：“不知此刻战况如何。”
“嗯……哦……”
刑雅潇心神不宁，倚靠在门侧，未听清莎乐美的话语。她手中握着的干戚已非旧貌，她方才发觉，若不施展干戚，它便会隐入她肩头的纹身之中。
这突现的纹身，刑雅潇只能认定是许研武所刻，别无他解。
“刑雅潇，你是否……”
莎乐美虽粗犷，但在细微之处却敏锐异常。
“无妨，刑雅潇，传说中你的先祖力大无穷，定然无恙。”
“或许吧……”
刑雅潇如此回应，但忧虑仍满溢于表。
忽闻门外急促的足音。
“速来！有人在吗！开启大门！”
齐格飞的急呼引起莎乐美与刑雅潇的注意。
“快备好疗伤器具！”
齐格飞疾呼，刑雅潇面色一变，未及确认便拉开巴比伦之塔的出口。
“刑……罢了。”
莎乐美欲让刑雅潇确认身份，见状便作罢，一同协助开门。
厚重的塔门敞开，齐格飞肩扛两人疾奔而来：“救治！”
“先祖！”
刑雅潇一眼认出，齐格飞肩上负伤的许研武。
然而刑雅潇刚欲伸手，齐格飞已掠过她们身边，直奔上楼。
“哎哟喂，齐格飞你这蠢货跑这么快作甚！”
一声凄厉的尖叫自齐格飞肩头传来：“老子还没和小雅潇打声招呼啊——”
待许研武的最后一声消逝在楼梯转角，刑雅潇哭笑不得。
听先祖如此声如洪钟，想来无大碍……
只是许研武竟由后来赶来的齐格飞带回，想必之前的战斗相当艰辛？
刑雅潇无意间忽略了齐格飞另一肩上昏迷的瓦尔特·杨。
莎乐美却感惊愕。
她曾见过瓦尔特·杨，仅一照面便令她们全队臣服，如今却遍体鳞伤，被齐格飞扛回。
而许研武，虽不知其具体实力，但能悄无声息消灭众多崩坏兽，身为古代战士，绝不弱小。
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雅潇，我们也跟去看看！”
——十分钟后，手术室内——
“哎哟哎哟，轻点！”
许研武躺在病床上哀号。
此刻，他全身缠满绷带，犹如绷带人。
引起许研武哀鸣的，是一名红发双马尾少女——特斯拉。
特斯拉此刻一脸不满，用脚蹬着许研武的小腿，用力扯断最后一截绷带。
“好了，你的治疗结束了。”
特斯拉不耐烦地扔掉手中的绷带，坐下。
“叫什么叫！吵不吵啊！”
特斯拉又踹了许研武一脚，痛得许研武倒吸冷气。
“哇靠，你这丫头怎会如此狠毒！”
许研武怒道。
“谁是丫头！真是的！为何要我替你疗伤！不知那鸡窝头的傻瓜怎样了……”
特斯拉声音渐小，显然因重伤的瓦尔特·杨而忧虑。
“他这次如此冲动，即便救回也……”
见特斯拉如此，许研武强撑起被绑成肉球的手，坐起。
“他的伤你不必担心，不严重，顶多被那个小丑打断几根肋骨罢了。”
许研武抱怨道：“我可是硬生生吞了你们的核弹头……我伤得更重吧？”
“你的伤？”
特斯拉瞥了许研武一眼：“按医学标准，你早该一命呜呼，而你却能在急救时与我谈笑风生……急救似乎都多余。”
说到此处，特斯拉眼神古怪地打量许研武：“你这人……真会死吗？”
“或者说……你真是人类吗？”
“……”
许研武沉默，看着满身绷带下快速愈合的身体，摇头。
“谁知道呢……”
许研武目光移开：“我从未觉得自己非人类。”
“你……”
特斯拉闻言眸光一亮，欲再问，手术室门忽然开启。
“先祖！你没事吧！”
刑雅潇急匆匆闯入，见许研武绷带模样，惊骇不已。
“先祖！你伤得如此重！”
刑雅潇闯入，许研武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宠爱的光芒。
“小雅潇，你来了啊！过来，坐祖爷爷身边，别叫我先祖，多生疏，叫我祖爷爷就好。”
然见刑雅潇身后跟随的一大群人，许研武愣住。
并非不认识，而是这阵容……
齐格飞、德丽莎、莎乐美、莎布等人随刑雅潇进入，皆盯着许研武，给他带来不小压力。
尤其莎乐美，盯着许研武时怨念几乎化为实质的黑气，想是还在为许研武梦游时说她胸小而生气。
许研武尴尬地对众人道：“呃……你们这是……” 第一百零一章 万骨坑
许研武瞥见围住自己的众人，嘴角微搐，心中不悦。
“特斯拉博士，彼之伤势……如何？”
德丽莎询问特斯拉，目光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