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人现
果然,小八抬起头,晃了晃脑袋,来不及多想,年青人扑上去,在它将起身的时候抓住了绳子,小八受惊往阿大那边躲去,阿大见状立即上前抓住后腿,可惜情况紧急只抓住一条腿,另一条在不断地攻击阿大,阿大吃痛之下放开了双手。小八又往后蹦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束缚后看向年青人。
这时年青人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急忙侧身护头蹲下,就在小八即将发起攻击时,阿大猛地整个身子往前一推,死死压在小八身上,这突然的变故让小八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年青人顺着绳子往前,双手压在小八头上,这才将其收服。边上的几个小孩这才哈哈地走近,仿佛这才是男子汉的战斗。
“阿大、李老师,真厉害!我长大后也要像你们一样做男子汉。”又是七嘴八舌的话语。
“哈哈哈哈,对,你们以后要像阿大一样勇敢,这样才能保护你们的家人知道吗。不过男子汉可不止是像抓小八这样,还有更高的要求,更高的要求懂吗?就是更厉害的--现在的你们或者长大后的责任,能明白吗?”小孩们在前方跑着,年青人牵着小八慢悠悠地走着,小八此时满脸不屑,似乎在控诉着年青人的不讲武德。
“责任是什么,是吃的吗?”屁颠孩努力捋平舌头,发出灵魂拷问。逗得阿大和年青人忍俊不禁。
“这小馋鬼,吃不饱吗?你刚才这么开心,不会是想吃小八吧?小八,他打你的主意。”小八貌似理解了,呆呆盯着屁颠孩,要不是被制服了,高低得来一招狂羊冲撞,使其不禁后背发凉。
“我没有,小八你不要听他额乱说。”屁颠孩估计是真怕了,尖叫着跑回了家,又引来了一阵欢笑。
“李老师,小八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出来好几次了,以前天气不热还好,现在入夏了,怕一个不留神跑丢了。”阿大走到年青人身边担忧了起来。
“嗯,是的,回去得找一下原因,不然早晚得变烤全羊。”
“那狗蛋就开心了”,“哈哈哈哈”
谈笑间便来到寺庙处,此时同行的就只剩下年青人、阿大和小八了。年青人扯了扯手中的绳子,对着寺庙做起手势,仿佛还愿一般,阿大也拜了拜,小八两只前腿也适时弯曲下去,这怪异的举动也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虽说心中存疑,奈何小八开不了口,也就得不到答案了。
“李老师,我也回家了,还要帮我阿爸干活。”阿大告别了年青人转身而去。
“好了,我们也该回家了,你这小崽子又跟我玩心思,就这么喜欢跑出来吗?回去就把你的逃跑路线给堵死了,看你以后还怎么逃。”说着又似乎有点不解气,伸手拍了一下小八的头,为了抓它,身上还挂了彩,回去得敷一下了。
小八却莫名不在意挨了一巴掌,只是时不时回头望着寺庙附近的村屋,似乎那里有让它更感兴趣的东西,只是前面的年青人拽着绳子拉着它回家,没办法去寻找,只能无奈地咩了一声。
殊不知那间村屋里有一双眼睛盯着年青人离去的背影,有股出去见他的冲动。身边的老人家喝了口水,缓慢开口道:“等晚上我再领你去见他吧,现在入夏了天气很热,白天出去你能受得了,万一伤到小宝宝怎么办?何况白天外面人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想干嘛,但是我想你也是不想有太多人发现你吧现在!”
闻言,窗口站着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回头望向睡在炕上的襁褓,随即点了点头。
路过村里最大的桑树时,年青人摸了一下,顺便也拉小八过去蹭一下,“快点,这是村里的长寿树,摸一下哦你只能蹭,蹭一下可长命百岁,延年益寿,你也希望你能活久一点吧?”
小八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甩了甩头,好似不明白亦或者单纯的鄙夷不愿上前。不明所以的年青人又扯扯绳子,小八张口就咬了下去,吓得年青人赶忙拉回了绳子,悻悻地往家走去。倘若小八能人言,必然开口道:“都这么大人了,还信这些鬼玩意,要相信科学,那东西就是我的口粮,我还指望它让我长命百岁?”
年青人也对小八今天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牵着它走了不久就到家门口,这里是整个村庄的最底部,再下边就是村里集中种植的桑树及葡萄树,北部一块,这里一块,也算是村里的食物及经济来源。进门后拉着小八回了栅栏,检查了一圈发现定子松了,还有一面墙面有凹陷的部分,估计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了。
将定子加固拴牢小八后,年青人瞧了一眼墙体,又瞧了自己的手臂,今天拿绳子那会擦伤了,“还是先处理手上的伤吧。”走向门口不远处的水流,年青人俯身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回到房间里用布擦拭干净,便从墙壁上取下消炎水和纱布,处理好伤口后喝了几口水便躺下休息了,折腾了半天,体力也有一定的消耗。
一股饥饿感唤醒了熟睡的人,依稀察觉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年青人睁开双眼,桌子上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点亮,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影。“村长。”看清来人后,年青人坐了起来,突然注意到旁边的生面孔,一看就不是本村人,因为他的轮廓与自己类似,就那种一眼便知来自遥远的中原,来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睡得正香。
年青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炽热地看着陌生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来这里找一个四年前来这里的人,我想了一下,同时看着与你有些相似的脸,就猜到应该是来找你的,白天看到你牵着小八,人太多,所以就等着天黑大家休息了再来,你们聊,有点晚了,我也到时间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村长说完便独自离开,并把门带上了。
年青人此刻才反应过来天色已暗,静悄悄的,屋里的两人就这样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