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奈妥协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夜来风叶已鸣廊。
金枫居内,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房间的地板上。文淑独自一人坐于房间之中,她的面色凄楚,犹如被秋霜打过的枫叶,尽显伤心之态。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静而悲伤的气氛,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留下文淑那低低的啜泣声,如秋风中凋零的落叶,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之中。
四周的陈设显得那么寂静,宛如无声的守望者,默默陪伴着文淑度过这漫长的夜晚。她的目光空洞而迷离,仿佛穿透了尘世的纷扰,看向了遥远的彼岸。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愁与思念,仿佛一条湍急的河流,无法平息。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文淑的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那么孤独而凄凉。她的眼眸中满是落寞与哀伤,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忧愁与思念。她的眉宇间紧锁着淡淡的哀愁,像是被岁月的风霜侵蚀过一般,让人不禁想要上前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她的双手紧握着一块绣帕,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无助。那块绣帕上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寓意着美好的爱情,然而此刻在文淑的手中,却显得如此刺眼,仿佛在嘲笑她那已经破碎的心。
文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与绝望,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经过刚刚的事,文淑心里对袁明诚已经没有那点情意了,此刻她感到如此的陌生与疏离。她想起刚刚袁明诚那副逼着父亲母亲答应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推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无法逃脱。
墨姑姑心疼地看着文淑,轻轻地上前一步,递过一杯热茶。“小姐,喝口茶吧。”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文淑的心头。
文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墨姑姑,不解地问:“姑姑,你也觉得我有错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内心的脆弱与无助。
墨姑姑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并没有错。老爷、夫人、袁少爷,大家都没有错。只是命运的捉弄,让事情变成了这样。”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仿佛在安慰着文淑那颗受伤的心。
文淑听了墨姑姑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母亲是真心关心她的,只是她无法接受袁明诚的态度和做法。她觉得自己已经对袁明诚没有了那点情意,更觉得他不配得到自己的喜欢。
她默默地喝下了那杯热茶,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她必须勇敢地面对现实,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而房间内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温暖起来。文淑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困难,她都会坚强地走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夜渐深,金枫居内的灯火逐渐熄灭,只留下一盏孤灯在文淑的案头静静燃烧。她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虽然内心的伤口还未愈合,但她已不再沉浸于无尽的悲伤之中。
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清凉的夜风吹拂着她的面庞。她抬头望向星空,那璀璨的星辰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沧桑与变迁。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宁静而神秘的夜晚。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文淑低声自语道。她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接受并面对现实。她决定放下对袁明诚的执念,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墨姑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文淑,她知道小姐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轻轻地走上前,为文淑披上了一件外衣。“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她温柔地说道。
文淑坐在床边,一个人安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过分。再怎么说,父亲,母亲,还有诚哥哥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自己那样说话,那样的不注重教养,太伤他们的心了。可是,文淑总有一种不满足现状,想要打破这一切的想法。为什么呢?文淑问自己。
文淑走到书案前,又想起那段时光——那是母亲快要临盆的时候,母亲的挚友窦夫人——凌青筱,来看望她。窦姨娘夫家是杏林世家,窦夫人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点,特地来帮母亲看看身体如何。窦姨娘告诉母亲一切安好,是位千金,等待生产即可。
母亲很高兴,但文淑在旁边陪着,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些邪念,比如生不下来,再比如生下来就文淑当时急忙摇摇脑袋,想把那些坏想法灭除。
虽然文淑后来一直都是打心底里地喜欢这个妹妹,可每每想到自己当时的坏心思,文淑很懊恼。
当时文淑大病初愈,妹妹又刚出生不久,按道理来说,应该都是好事。可总有小人作祟,文淑有一次在金枫居的门外,听到几个婆子说闲话,说就是因为文淑身体不争气,父亲母亲对她很失望,想要抛弃她,所以就决定再要一个孩子,还说什么,就是因为小小姐的出生,才导致了文淑的气运变差,所以身体才一直不见好。
文淑当时听了很生气,虽然她没有当真,但还是找到母亲大哭了一场。虽然那几个婆子最后都打发了,可她们的话却在文淑心里生了根。
文淑很苦恼,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事情,连小蝶也不例外。文淑一直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起来,一度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正常,所以也就慢慢地不愿出门见人。
文淑的内心犹如被狂风骤雨洗礼过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她凝视着案前那卷泛黄的古籍,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被束缚在旧日的桎梏之中,更不应该由他人来主宰。
她想要打破这一切,如同挣脱束缚的飞鸟,冲向那广阔无垠的天空。她想要重头再来,将过去的一切抛诸脑后,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未来的挑战。
夜色如同墨染的绸缎,缓缓铺陈开来,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微风似那轻盈的仙子,轻轻穿梭于夜色之中,她纤手轻扬,透过雕花的窗棂,带来了丝丝凉意。屋内,纱帐轻舞,如同飘渺的烟雾,随风摇曳,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文淑独自坐在案前,一盏孤灯映照着她的脸庞,那淡淡的哀愁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清晰。她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那书页上的字迹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沧桑,然而此刻,她的心思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她的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如同山间的雾气,缠绵而又悠长。她的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又似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夜色中的她,如同那孤独的百合,静静绽放在无人的角落,默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带起一缕青丝在空中轻舞。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籍,抬头望向窗外那深邃的夜空。星星点点的星光在夜空中闪烁,如同她心中的思绪,纷乱而又迷离。
她想起了白日的种种,想起了母亲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或许,正是这些未知和变数,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和充满期待。文淑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决定不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也不再为未来而担忧。她相信,只要勇敢面对,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于是,她重新拿起那卷古籍,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仿佛那古籍中的文字能够带给她一种力量,让她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挑战。
夜色渐深,微风依旧在轻轻吹拂。文淑坐在案前,那一盏孤灯陪伴着她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然而她知道,明天的阳光将会带来新的希望和机遇,她会带着这份勇气和决心,迎接未来的每一天。
“淑儿,母亲进来了。”姚夫人轻声细语,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她轻轻推开门,走进文淑的房间。姚夫人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步履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质,眼中满是对女儿的关切。
“淑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姚夫人走到文淑身旁,关切地问道。文淑抬起头,见到母亲,连忙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行了个礼:“母亲。”
姚夫人见文淑面色憔悴,眼神中透着迷茫,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女儿近日来心事重重,却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她轻轻抚摸着文淑的长发,柔声问道:“淑儿有心事?”姚夫人坐在床边,轻抚文淑的乌发。
文淑靠在姚夫人的膝盖上,将头埋进母亲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你与父亲很希望女儿离开这个家吗?”
姚夫人闻言一愣,她没想到女儿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轻轻拍着文淑的背,柔声道:“怎么会呢,淑儿。你和黎儿都是我和你父亲的心头肉,我们怎么可能舍得你离开这个家呢?”
文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姚夫人:“母亲,那你何故还要继续瞒着我?刚刚在南轩阁,我都听到了,你想让淑儿嫁给诚哥哥。”
姚夫人听了文淑的话,心中一阵叹息。她知道女儿误会了她的意思,便解释道:“淑儿,你想错了。今日母亲虽没有跟你们一起出门,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你父亲之所以跟诚儿聊起那些事,不过是想为你找个后路,以防蒲府的人因你找上我们府来。他并没有真的打算让你嫁给诚儿。”
文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一阵惊愕:“什么!可我看诚哥哥的意思,分明是想向父亲求娶女儿。那……那我是不是办了件坏事?母亲,父亲会不会怪我?”
姚夫人轻抚着文淑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淑儿。你父亲不会怪你的。你突然闯入,也算是给你父亲找了个台阶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文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些忐忑不安:“母亲,那我是不是该去给诚哥哥道个歉?我刚刚太冲动了。”
姚夫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淑儿,这件事要不要去道歉,全看你自己。如果你想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再说一次,那就去找诚儿;如果你不愿意呢,那就别去。放心,不管你去不去,你父亲一定会把面子上的事处理好的。再说了,诚儿也只是说护住你跟黎儿,又没直接说明要怎样,咱们就揣着糊涂装着没听明白就行了。”
文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她决定不去找明诚道歉了,毕竟这件事也不是她的错。她轻轻点了点头,对姚夫人说道:“母亲,这样真的好吗?”
姚夫人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文淑的手:“淑儿,别担心。天塌下来,也有你父亲和我顶着呢。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不要去烦恼那些事情了。”
文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母亲和父亲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她决定放下心中的顾虑,安心地生活在这个温馨的家中。
夜深了,姚夫人扶着文淑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文淑躺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和关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她知道,这个家,就是她永远的港湾。
月色如水,洒在文淑的脸上,映照出她安详的睡颜。姚夫人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和满足。她知道,只要女儿能够幸福安康地生活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窗外的夜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带着一丝清凉和宁静。这个夜晚,对于文淑和姚夫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而又温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