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只是个孩子
“现由博士、凯尔希举荐，让墨羽成为预备干员，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话题的提出使指挥室一片寂静，会议室的呼吸声十分清晰，除了主事的特蕾西娅、神情自若的博士和面色冰冷的凯尔希，其他人的表情都多少有些变化。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scout：“殿下，墨羽不是萨卡兹，而是黎博利，我们不能让她陷入战争，她还可以去其它地方，这不是她的归宿！”
scout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他比其他人更明白战争是什么，这片大地苦难的源头是什么，把这么一个小的孩子带入战争中，这违反了他的底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scout先生，一会博士会解释的。”特蕾西娅的声音带有一种磁性，使scout的情绪很快的平静下来，那是来自魔王的力量————情绪吸收。
“抱歉，我失态了。”scout很快冷静了下来，向特蕾西娅道歉。
“没事”，回应了scout，特蕾西娅扭头看向pith，“pith女士有什么想说的？”
“殿下，墨羽学习源石技艺是为了控制矿石病和不再因为失控伤害他人，我不想让墨羽成为预备干员”，pith的表情很严肃，
“她还可以去其它地方生活，而且现在巴别塔的处境只是缓下来了，我们仍然很危险，让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我们……”
pith转头看向墨羽，神色很复杂，就像她说的，巴别塔的处境仍不是很好，而且这是一场萨卡兹的内战，这不应该是一个黎博利应该经历的，也不应该是一个孩子要经历的……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pith女士，博士会解答你的疑惑。”
“感谢”
特蕾西娅看向ace：“ace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
“墨羽的年龄还是太小了，而且在带回来的时候身体不好，现在就成为干员未免操之过急，这件事情不如再等一等。”
ace眉头微皱,看着墨羽的眼神略显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博士从来没有推荐过干员，凯尔希医生也只是推荐自己的学生，今天很是反常……
“ace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博士一会儿会说的。”
“感谢”
“暴风眼先生？”
“墨羽小姐身体不好，训练什么的肯定做不了，只学习源石技艺就可以了，我觉得没有必要成为干员。”
暴风眼直接否决了提议，他不认为一个瘦弱的孩子可以完成训练，也不认为一个孩子需要接受训练，一个孩子并不需要承受这么多。
“嗯，我知道了，大家还有其他意见吗？”特蕾西娅环视着在场众人，然后看向博士，“博士，他们需要你的解释。”说完便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微笑。
“scout，我不会给墨羽发外派任务，日常会跟在我身边生活；pith，她的档案将作为病号档案持续挂在医疗部中，定期接受治疗；暴风眼，墨羽的训练将以恢复身体机能和运动能力为主，不会过多训练；ace，墨羽成为干员是她自己的意思……”
理智逐渐占上上风，我说话的语气变得冰冷，就像一台准确无误的机器，计算和诉说着一切。
“博士？”坐在怀里的墨羽小声的喊了一声，但博士并没有回，语气越发冰冷，一种不顾一切和无比冷血、果决得情绪越来越强。
“博士？博士！”察觉到我的不对，墨羽开始呼喊，眼睛里闪着幽蓝色的光点，但就是不成旋涡：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还用不出完整的源石技艺。
“博士，醒醒！”特蕾西娅有些焦急，眼睛里放出黑色的光晕，吸收着博士的情绪，她露出了略微惊恐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
“我……没事，我很好……”脑中的思绪逐渐被吸收，我也逐渐清醒过来，“大概就这么安排，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场的众人都很诧异于博士刚才的表现，这种状态下近乎冷血的指挥方式，所有人都是为了大局可以抛弃的棋子。这只是一次会议，博士的状态不会对劲……
“如果是博士安排的话，那一定没有问题”，ace感受到了不对劲，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吧。”pith点点头，博士做事还是很可靠的，既然他安排好了，那也没有必要去问了。
暴风眼看着博士，想在他那恢复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那是……怜悯？慈爱？果决？他感到了一阵恶寒，摇了摇头，不再与博士对视，“我没意见。”
scout沉默不语，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就这么安排吧，散会。”，特蕾西娅敲定了这一决定，然后拉着博士走出了会议室，墨羽见状，也跟了上去。
众人看着走出去的三人，都沉默不语，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所预料，但也没有想过会这样发展，不管是博士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特蕾西娅脸色的变化，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好了，会议已经结束了，大家去休息吧。”凯尔希依旧面色冰冷，但眼瞳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
ace上前询问：“凯尔希医生，博士他？……”
“他有段时间没有休息了，我现在让他去医疗部躺着。”凯尔希说完便起身去追离开的三人。
指挥室又一次沉寂了下来。
“scout？还好吗？”outcust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喝一杯，放松一下，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博士会安排好的。”
然后向着其他人喊道，“明天大家都没任务吧？走，去喝一杯，放松一下。”
“呼，谢了。”scout睁开双眼，长呼出一口气。
“暴风眼，走吧，别想那些事情了。”ace将胳膊架在暴风眼的身上，带着他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走吧，pith，去放松一下。”logos喊了pith一声，整个人崩解成一串串字符消散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pith一人，她感受着刚才三个人释放源石技艺的能量波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关灯后便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