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汉堡
和在韩国喝酒比起来，还是在庐州喝酒给劲，俩人随便喝两杯，喝着喝着一人一瓶白的就下肚了。不过喝得是本地酒，这属于张懿的强项，第二天完全没啥状况，就一个人赶去了魔都。
原定的圣诞线上月赛，结果张懿在孙哥直播间被水友们拱拱火，壕气就上来了，整了来个线下赛。三周的四强和票选的另外4人，合计十六名选手进入这次线下赛，争夺总计三万元的奖金。平安夜当天下午开始，双败淘汰，当天决出8强，圣诞节决出冠军。比赛筹备工作还是交给牛tv在做，直播也是牛tv孙哥和黄哥的直播间。由于是临时决定，时间太紧，合适的场馆和演播厅都在节日都预定不到，最后还是直播间的水友们提供的场地，在魔都的一个网吧举行这次比赛。
当时水友直接说赞助这次比赛了。张懿的理解是整个网吧当天不做生意，都用来弄比赛，这种友情赞助整的张懿反而不好意思了，连忙让孙哥和对方说我们包场，费用好说。张懿觉得一个网吧，百十来台电脑，包场一天也就最多一万块。结果对方立刻电话打给张懿
“张老板，我们可能没有沟通好，有些信息出错了。我这个网吧有500多台机器，一天营收5-6万，你包场的话成本太高了。我当时说赞助场地是因为我这个网吧面积很大，划出一片区域给你们比赛就行，不太影响我做生意的。而且我也问过孙哥，直播和比赛需要的区域大几十平方的区域就行。我这个网吧是旧厂房改造的，有快两千平方，随便隔开一个区域就行了。”
张懿一听就自己有点小瞧别人了，不过说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就几万块钱的事情，还是包场了。不过也不能影响别人生意，只是包场了大厅区域。空出来的机器就给选手练习和水友免费畅玩和观赛区。把这次活动办成自己xyj赞助的一次宣传活动。
网吧所在的街区是一个文艺改造过的老工厂，厂房依旧保留了以前红砖厂房的模样，东西两面也保留了工厂巨大的金属大门。从开放的西门进入，厂房内除了把原本的设备撤走，结构没有进行多少改造。左手边原本是厂房内的办公室，两层楼的空间沿着北侧的墙壁一路到底，现在是用做网吧的包厢。剩余的区域就是原本的工业车间，因为层高很高，所以一眼望去，虽然有很多台电脑，但依然觉得很空旷，头顶上支撑屋顶的三角钢构没有做任何修饰，悬挂着的灯光也是工厂常用的照明灯具。窗户的位置也维持了工厂高窗户的样式，墙面上还有大型的工厂用风扇。吧台的位置就在门的右手边，背景是一台老旧的机器设备，靠墙的那一面放了各式各样的工具作为装饰。
张懿是接近开赛的时候到的网吧，由于张懿的土豪包场行为，再加上这几天直播间反复宣传这次活动，做了观赛指南的宣传片在直播间播放，所以这次线下虽然不是周末，但还是有一些观众到场观看。
比赛有三组解说轮流解说，孙哥和黄哥揭幕战没去做解说，拿着手机在做户外直播。这时看见张懿来了，便直接拿着手机走了过去。
“各位二五仔们，给你们介绍下啊，这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正在呆头呆脑四处看的人，就是我们这次的金主爸爸，xyj的老板张懿。这次比赛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有几名选手的id也都已经加上了xyj的队名，他们赛前已经和签署了合同，正式加入xyj。这次比赛结束就会飞去汉城，和xyj的韩国选手一起训练，参加韩国电竞协会kespa的星际争霸战队联赛。”
孙哥搂着张懿肩膀在对着直播间的水友说着。张懿却被突如其来的入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腾的就红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孙哥正在说着，就见手机上无数的“猛男娇羞”弹幕飞过。转头看见张懿害羞的样子。想起来张懿在直播间还没露过脸，顿时更想开玩笑了。“呵，在直播间不露脸的时候怼天怼地，怼空气。说起话来，一副豪气云干，义薄云天的样子。怎么一露脸就这么娇羞。来张老板，给各位水友请个安。”
张懿也就是一时不适应，本身就是个在众人面前说话都不露怯的性子。听见孙哥刻意用夸张的腔调和表情说的话，张懿也就缓过来了。
“孙公公，把手机拿稳着点。来让我和观众老爷们打个招呼。”张懿也拖着长音回复。接着又清了清嗓子说：“在线的二五仔们，如果身在魔都，晚上没啥事，可以来xxxxxx网吧，观赛，上网，打游戏，金牌技师小孙小黄已经待命，保证你能过好一个完美的平安夜。”说着说着张懿也就放的开了。
这次比赛，一路户外直播，直播赛场和观众席的搞笑逗乐，另一路专业直播比赛对决。两个直播间人气都很不错，在线人数一直在攀升。张懿在户外直播这里吹牛打屁的聊了一会，中途就只和自己队选手打了招呼没有多过问比赛的事，反而一直和后台聊，关注直播间的数据变化。
随着比赛的进行，时间慢慢来到了傍晚大家下班的时间，可以看见线上数据开始进入一个快速增长的局面，场内的户外直播，数据波动很大，能连续一直在房间观看的人并不多，赛事直播间反而观众十分稳定。户外直播多是现场访谈，其余时间就是候场的主持人一起吹牛搞笑的内容，星际这个圈子也缺乏美女，两个女主持人，一个是前星际女子选手，另一个是现在的守望先锋的女主播。俩人主持能力都比较稚嫩，样貌也只是勉强能打的水平，当然也可能是张懿在韩国看多了人造美女，造成审美有些固化，对天然美女反应比较迟钝。
还有一位和张懿一样在后台闲逛的非工作人员，就是这次场地的老板。之前有过电话的交流，在现场两人的聊天也就不是很生分。
“王老板，你这厂房租金得多少钱？这么大个地方可不便宜吧。”
“还行，我这么小两千平米，和外面商铺7-800的租金差不多。这里还是有些偏远，租金不高。”
“那你这生意咋样五百多台电脑这投入也不小啊。”
“我这生意和其他店铺不一样，没啥竞争，在这周边来说算是很好的。这个厂房在没改造的时候，厂子就当三产租出去给人做生意用。我爸就这厂的员工，那会家里有些钱就租了这个厂房开网吧。零几年那会刚开的时候机器比现在更多，800多台呢，在整个魔都规模都能排的上号。那会生意好做，闭着眼睛挣钱。后来整个厂区改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应为我们家这网吧一直在这里经营，生意也挺好，带动不少人气。改造的时候没动我们家这厂房，就是外墙粉刷了下，所以租金也一直没涨多少。不过这里其他生意人气一直不是挺好，周边都是原来厂里的居民，都习惯回家吃饭的人，你看周围开的餐馆，晚上都没什么生意。我家这网吧，后来竞争压力比较大生意也变差不少，那时候街区招商也差，为了留下我家也签了一个长约，房租放当时都不算高的。后来网吧管理规定一直行，周边的网吧有一个算一个全关了，都在附近中小学200米以内，就我这最有意思，半径五百米以内没有一个小学。再加上周边的大学城建好以后，我这也有不错的稳定客户源，重新装潢改造环境，现在生意也还不错。”
“王老板，那你这个已经是商业用地了吧。”
“嗯，是的。以前虽然是工业用地，但是厂里效益不好，几千职工要吃饭，那会虽然是工业用地，但只要能租出去，厂里收到钱，能发员工工资，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家网吧就是那会弄得，还是托厂去打的招呼才给的营业执照。后来这地被政府收回去了，变了用途，我这网吧也就名正言顺了。”
“我最近也想搞个老旧厂房的改造项目，但也在琢磨，这个土地性质问题怎么招商。看来除了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下，想打商业的擦边球还是比较困难。”
“那可不，要不我们厂拿着这么大一块地，想租出去都租不上价格，导致给工人发工资都困难。不过这方面也是有一些政策的，最近魔都开启了很多地方的老工厂改造，杨树浦路那里的老工厂，都拆完准备改造了。这两年我也被拉去听过一些旧工厂改造的园区招商，按我看见的来说，除非你是用商业用地，商业综合体的招商，其他的招商效果都不是很好。而且很多工业园区改的文创园区，能有的商业体，就是一些文创产品出售，咖啡店，简餐等。土地性质也决定了不能做大商业。你看最出名的帝都798，里面主要是展览，会展，商业也就是基本的餐饮而已。”
“王老板，你有没有认识招商的人，我想拜访聊聊学习点经验，找找合作机会。”
“明天我带你去找我们街区招商负责人，他同行朋友多，让他帮忙找找魔都几个文创园区招商的人。”
…………
平安夜的赛事全部打完，要晚上9点多，座位赛事组织牛tv是有准备盒饭，不过仅仅准备工作人员和选手，而且这种线下比赛，选手们都是随便吃点，赛后再一起聚聚喝两杯的。张懿和王老板，两个人坐在吧台前面的位置上聊天聊得正欢，可一阵阵飘来的泡面味给张懿整饿了。
“怎么这么多人买泡面？”张懿看着两三个人在吧台排队买泡面的场景说。
“比赛间歇了，出去转一圈找吃的，估计要错过比赛，就买个泡面在这顶一下吧。”王老板倒是很有经验。
“和我大学那会一样，网吧上网，饿了就吃泡面。诶你这没过来收炒饭炒面的小哥啊。”张懿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都是电脑系统点，你这是多久没来网吧上网了。估计这些来吧台买泡面的就是来看比赛的，都没开机。我让网管过去给他们点单。”王老板也发现问题了，这里很多人都没开机，都专注在看比赛，所以用不了点单系统。
“嗯，我抢你个生意啊，别介意啊。我来让人送，给现场所有人提供汉堡。”
“啊送汉堡啊，好事啊，我这泡面才挣几个钱。”
“以前上大学那会，中午去网吧看火箭队姚明的比赛。一台机器后面战三四个人看比赛，人手一碗面边吃边看，就和现在他们一样。特别是看火箭主场，如果这场超过了一百分，解说会特地告诉观众球场给所有观众送上了汉堡，五台还会切镜头播别人发汉堡。我们那会在屏幕外面看人家吃免费汉堡，可羡慕了。今天，我来送，王老板麻烦下你的小哥帮我数下人数，大致给个数就行，让后帮我广播下，和吧台也说下有这个活动也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随着吧台放出的全场广播，在等开赛的观众们都转过身来，对着吧台的张懿鼓掌。掌声中还夹杂各种“张老板牛掰”“xyj威武”等吹捧的话语。户 外直播频道的观众更是“xyj牛掰”、“土豪我要吃汉堡”的弹幕刷的飞起。这边观众们开心了，接单的周边三家kfc的员工，数百个汉堡，就是分在三家店也是每家一百个。不过四十分钟后，所有的汉堡都准时送到，户外直播的镜头给向了宅急送小哥将一箱箱的汉堡搬出来，堆成小山一般。赛间休息的时候赛事直播的房间也将换面堆汉堡的宅急送小哥，和一溜一溜给在场的观众送汉堡的网吧小哥身上，现场出现了一阵欢呼的小高潮，直播间的主播也将张懿刚才那番看丰田中心送汉堡的话复述一遍，来解释为什么突然送汉堡，场内突然那么多欢呼声。两个直播间的弹幕都是一片的羡慕嫉妒恨。
xyj官方微博,xyj星际俱乐部等官方账号下更是留言不断，未读消息瞬间变成99。
平安被楚绪带出来聚餐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晚上只是星际那边有个比赛，而且今天只是打出八强，怎么这么多提示消息？出什么幺蛾子了吗？难道星际又要火了？
带着各种疑问，点开微博一看。
“为什么送kfc，我m表示不服！”
“为什么送kfc，我汉堡王表示不服！”
“kfc给你赞助了吗？kfc”
现场吃到汉堡的小伙伴们很多有开始拍照上传，并xyj官方。
？？？？？
我们和汉堡有什么联系？老板招来了kfc赞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