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缝制人皮
第二天早晨，叶磐冥想结束。
叫醒旁边床铺的周芷橘。
警校出身，早起不是什么困难。
“重点监视张一破和青玉璃，其他人可以先放一放。”
周芷橘在床上精神起来，开始打辅助。
没有多问，她只需服从命令。
用手机和张队说明了叶磐的要求。
“好，立刻执行命令。”
能听见语音上张队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才半天就有了新突破。
“我们再去看一遍展览会。”
叶磐心中还有的疑惑。
诡异是怎么精准地从这多人中识别出具有艺术创作天赋和木命的三位受害者。
他们都参加了绿地大厦旁边举办的艺术展览会。
展览会里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探究明白。
“前几天三位受害者在艺术展览的行程也给我扣出来。”
没多久就有一个视频文件包发送到了叶磐的手机。
像受害者生前的行踪，刑警队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顺着处理监控文件警员的指引，叶磐跟着浏览了一遍三者行程的不同寻常之处。
三者均在展览厅最左边的一面墙壁上停留了几秒钟。
最奇怪的是那位老书法家，腿脚不怎么便利。
他的书法展品在展览厅偏右的地方。
但在监控上，老书法家如同魔怔了一般，拖着瘸腿往最左侧的墙壁上赶。
三者在墙壁边停留几秒后，监控都有一秒多的花白闪屏。
三者在不同的时间靠近了墙壁。
同样的是，不久后便都死于诡异之手。
“不对劲。”
叶磐发出疑问。
观察了几位受害者的遭遇，确定了墙壁的位置位于猴头雕塑展示间左侧不远处。
根据他的记忆，那个位置上不是墙壁。
而是一个展示间。
监控内容有问题。
询问警员后，警员也表示监控内容确实有一些问题，但现场的展示间他们没有看出端倪。
尽管如此，叶磐还是继续吩咐警员。
“调查张一破和青玉璃前几天在展示厅的行程。”
刑警队开始运作起来。
叶磐也没闲着，带着周芷橘赶往参加今天的艺术展览。
八点，艺术展览开馆。
叶磐也算今天第一批进入参展的观众。
展览会大厅里，叶磐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古装女子。
一身粉白色纱衣，面部施上粉黛，画上红眉，柔顺黑发插着银白色发髻。
女子是昨天的青玉璃，与昨天的装束判若两人。
旁边用假模特架着几件古装衣物。
应该是青玉璃用来参加展览的缝制艺术品。
叶磐一眼就观察到的原因是，此女身上有如同黑烟一般的诡异气息笼罩。
这股气息如同刚刚接触诡异之物。
肯定出现了什么变故。
很快，周芷橘便叫来了一位跟踪青玉璃的警员。
这位警员是以展览会工作人员的身份早些入场。
不出叶磐所料，果然是青玉璃进入了展览会最左边的展示间。
叶磐随即走向监控里不存在的展示间。
经过猴头雕塑展示间，仍未开放展示。
不论是这里发生诡异影响的事实，还是作为雕塑家遗物的考量。
就算排除了危机，已不宜再继续展示。
问题位置里有一个展示间，与叶磐记忆里的景象相差无几。
抬头看向高处仅有能观察到这个展示间的监控。
瞳孔逐渐泛红，监控上浮现五圈极细的丝线。
前四圈已经没有了颜色。
最外面的一圈近乎透明的肉色也正在褪去。
“我靠。”
叶磐惊讶开口。
这诡异甚至会影响监控。
不过再次联想监控视频里内容修改不多。修改过的内容也偏粗糙。
否定了脑中玄士人为的判断。
红眼向问题展示间看去，昨天看起来没啥问题的红色布制古装飞快地露出原型。
这个古装隐蔽性极高，昨天叶磐没用红眼观察没看出问题。
最后，化为了一件老旧的，带有缝制痕迹的干瘪人皮。
叶磐的法眼打破了人皮的隐藏。
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冲过来。
只是还没等叶磐行动，气息骤然消散。
里面的人皮腐烂成绿黄固液混合垢物。
垢物几秒钟又化成黑烟消散。
和空气对峙半分钟，没有异状发生，叶磐解除法眼。
宽松手袖里，手中拿着的待激发符咒也送回道袍内侧。
那股阴冷气息疑似诡异本体，不到最终情况。
不可直接和诡异进行直接交手。
诡异还有一个名称，玄奇大学确定的学名——规则鬼物。
每一次磨灭诡异，诡异重归会带来更强大的能力和更极端的执念。
也就是更容易触发杀人规则，更高效的杀人手段。
结合几位艺术创作者遭遇。
叶磐猜定这地方诡异寻找符合条件的受害人员。
木命，艺术家，萧山区本地人。
叶磐不符合条件，但又看破了诡异的隐藏。
所以才会有刚刚那样的情况。
诡异出手到一半，跑了。
这时，后面躲得远远的小周电话响起。
刑警队对张一破和青玉璃的行程都整理出来了。
不单只是在展示厅的行程，这几天的全部行程都给弄来了。
对于非诡异，刑警队有极高办事效率。
青玉璃前几天都待在绿地大厦，今天才参加艺术展览会。
而张一破，仅昨天来过展览会。
他昨天就在叶磐现在所在的展示间。
监控里亦是在这里的“空墙壁”呆了几秒。
早几十分钟前青玉璃，也在此处“空墙壁”呆了几秒。
那如同是诡异的袭击预告。
监控上细丝影响了监控内容，不过以诡异连意识都算不上的执念。
搞不了太多精细操作。
回到展览会中心大厅，此时参展的观众已经不少。
青玉璃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客。
听她介绍起自己的作品。
叶磐径直走向青玉璃的位置。
看客和青玉璃看到这位突然闯入的道袍男子都呆了一下。
只见他伸入女子纱衣宽松长袖，牵起古装女子的修长玉手。
纱衣女子刚想要发作。
看到的是男子苍白面庞中那双猩红，似要噬人的深邃瞳孔。
以及口中发出的钻入脑海的空灵声音。
“拿着，待会你会明白的。”
他要赶时间，就先不过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