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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入职八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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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职八组 锁定方向

    “邬先生, 我正好要跟您谈谈。”

    卫承东刚吃了几口饭,就接到了邬达志父亲的电话。他干脆放下筷子,打算就邬达志的案子跟他父亲重新沟通一下。

    “卫律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接案子的时候, 说过有一定的胜算, 难道现在有什么变故了?”

    电话另一端的语气有些变了,卫承东平静地听着, 等那人质问完了,他才道:“关于您儿子这个案子, 我们刚接触的时候, 我就跟您讲过,这种刑事案件, 上诉时原则上不会加刑,但减少刑期的可能性也极小。”

    “以近五年的比例来看,东川省这边减少刑期的比例不足上诉案件的百分之五。至于无罪获释, 以您儿子这种情况, 想都不要想。”

    “是, 你是这么说的, 那现在你那边是什么意思?”邬父再次质问。

    卫承东听着对方语气渐重, 便将电话挪得远了些, 片刻后才道:“现在不一样了, 检方也提出了抗诉。到这一步,公安部门一定会配合检方重启调查, 主要是查您儿子是否有其他未曾被发现的犯罪事实。这件事, 我跟您提过对吧?”

    “我也一再向您和您儿子邬达志强调过, 如果还有其他犯罪事实,不能对律师隐瞒, 否则会让我们双方都很被动。”

    “但经我调查,无论是你们家属,还是邬达志本人,都选择了向我隐瞒一部分真相,试图矇混过关。这件事,您到现在还否认吗?”

    卫承东说到这里,将打包盒推开,一点食慾都没了。

    这阵子他透过自己的渠道瞭解到,邬达志是个惯犯,入室盗窃这种事没少幹,绝对不只盗了孕妇一家,但这些事邬家人一点都没跟他提!

    面对他的质问,邬父终于理亏地哑了火,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二审能不能少判几年?”

    卫承东吸了口气,闭了下眼睛,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道:“坦白地讲,事到如今,您这个预期实现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我查过了,您儿子还有其他入室盗窃的罪行,之前这些事实未被警方获取,算是侥倖。”

    “但这次检方抗诉了,只要警方愿意花时间去查,这些事实很难瞒得住,至少得暴露一部分。”

    “所以,我觉得,得调整一下目标,目前我们应该诉求的不再是少判几年,而是维持原判不加刑……”

    似乎预料到电话那一端会有较大的情绪反应,所以卫承东将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了些。果然他听到了一阵咆哮声,不过这些无能狂怒的声音对他心理没有任何影响。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后悔接这个案子了。要不是欠了老同学人情,这个案子他当初在接的时候大概会慎重考虑一下。

    他这高中同学是邬达志家的远房亲戚,以前集体爬山时,他差点滑下山坡,是这同学及时出手拽住了他,所以他算是欠了同学天大的人情,欠了人情自然得还上。老同学难得求他一回,他也不好不答应。

    当然,他也存了私心。刚来江宁时,他觉得这不是京市那种特大城市,在京市他都能办好的案子,他不信在江宁这地方办不好。

    这种刑事上诉的案件他也办成过,知道这里边的难度。可难办的案子一旦办成了,名气也就打出去了……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江宁市警方的实力会这么强悍,远超出他的预期。越是瞭解得多了,他就越知道江宁市警方的破案率有多高。

    所以说,他现在陷在这种两难的境地里,也不能全怪老同学,也要怪他自己盲目自信,想着一战成名,实在是急于求成了。

    如他所料,邬父显然不打算接受他现在的方案,在电话里不满地对他嚷嚷着:“没那本事接什么案子?要不是听说你厉害,我们家根本就不会找你。办不了早说啊,早说我们就换人了,这不是折腾人吗?”

    卫承东也不是没脾气,他不方便对客户发火,但该说的话他还是会点透的,“您现在更换委託人也还来得及,不过別怪我没提醒您,这案子就算有人接,胜算也不会比我更强。原因很简单,警方调查的结果一出来,任你请什么律师也没用。”

    “其实你们当初也不该瞒我的,否则这案子我也不会接。我们籤的是风险代理,您那边分文未付,所有的差旅费、调查费用甚至诉讼费都是我埝付的,事情变成这样,有损失的是我才对,不是吗?”

    “看在我同学面子上,我不打算向你们追究违反合同约定的事情。至于委託是否要继续进行,你们考虑下,尽快给我个答覆。”

    邬父对他的说法很不满,在电话里骂了些难听的话。卫承东看在老同学面子上都忍了,但以后老同学再求他办什么事,他肯定要慎重考虑下。

    他听着邬父还要骂下去,有些不耐烦,便警告了对方一句:“邬先生,我的手机具有录音功能。”

    邬父:……

    卫承东又道:“以您刚才对我说的话,足以让我对您提起名誉权的诉讼。不要继续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我怕后果您承受不了。”

    邬父的声音戛然而止,骂到上头时,终于想起,卫承东还是个大律师……

    这场争执最终在一阵嘟囔声中结束,卫承东伸手把领带拽松,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今日大厦楼下零散发着光的店铺和视窗。

    那家饭店就在大厦对面一楼,虽然面积不大,仅有八十多个平方,但生意一直都挺好的。平时这个点,那家饭店里正是上人的时候,特別热鬧。也就是要过年了,店里才清静下来。

    想到那个厨师,卫承东有一些不安的感觉,他想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去那家店吃饭了。

    也许是有什么事情不顺,让那个厨师心里恼火,所以他才露出那种吓人的表情。可对于卫承东说,像这种情绪不稳的人,一定要远离。免得哪天一个不小心,被波及到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厨师,是个擅长用刀的。

    …………

    林落这几天都忙到很晚,除夕前一天傍晚,罗昭专门来了一趟八组办公室,找到林落,和她聊了一会儿。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是微量物证实验室那边加班赶出来的。他扬了扬手上的纸,情绪看上去不错,跟林落说:“检测结果出来了,看看吧,你们几个人提取到的微量物质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缐索。”

    他把报告递给林落,李锐、老杨等人都凑上前。老杨看不懂上面的报告,姚星能看明白,就把结论翻译成老杨听得懂的话:“从多处骨缝里和颅面上提取到的微量物质包括动植物油脂,肉沫残渣还有蔬菜含有的成分等等。”

    听到这里,老杨神情一怔,随后跟罗昭说:“这个发现,间接印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兇手有一定可能是餐饮从业人员啊。”

    罗昭点头:“是的,这一点和现场发现的一次性餐桌塑胶布正好吻合,说明兇手用来包裹那具头骨的塑胶布可能是从店里拿的,餐饮从业人员应该被列为重点调查物件。”

    “这些人整天接触各种食材,手指和指甲难免会有清洗不彻底的时候,甚至有时候干脆不怎么洗。这个发现减少了调查范围,对案件进展是有利的。”

    李锐却道:“确实是个进展,不过餐饮业从业人员数量也很多,有的

    人在年后还会离开江宁,去別的城市打工。只知道此人是餐饮从业者的话,要查到此人也不容易。恐怕还是得等颅面復原结果。”

    对此,老杨表示认可,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没有多少适合他出手的地方,前期要想获得突破,只能期待林落的表现了。

    罗昭却道:“这个不急,有些事越急越办不成。”

    “明天就除夕了,除了排班值勤的人,其他人明天一律休息,尤其是小林,明天你也放假,初三再来。案子是办不完的,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老杨也道:“小林你明天別来了,我在这儿值班,我老婆带孩子回孃家过年去了,家里现在就我一个,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留下来值班呢。”

    罗昭反问道:“没安排你值班,你回家陪嫂子去吧,。”

    老杨却道:“別別,她孃家几个兄弟太能喝了,不喝人家说端着架子不给面儿。上回去过年,我差点喝成胃出血,真是遭罪。”

    老杨说到这里,连连摇头,似乎连想想都后怕。

    罗昭无语,倒也不好非得逼着他陪老婆回孃家了。姚星和顾慈他们这边未婚的人听了,不禁有点后怕,碰到这种爱灌人酒的大舅哥和小舅子,确实让人头疼。

    当天晚上,路寒川回到江宁大学家属院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郭教授知道他忙,在离家之前,早早把过年需要的食材都採买好了,冰箱和冰柜里都塞得满满的,各种饮料和瓜果都不缺。

    但他就一个人,这么多东西他还真是吃不完。

    他看了下表,这么晚了,林落应该休息了,他就没给林落髮资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这才休息。

    回到房间后,郭文雅给他打了个电话:“小川,你一个人在江宁,过年要怎么过?”

    “要是回来,现在订飞机票,明天还能赶回来。”

    路寒川晃了晃酸涩的膀子,斜倚在枕头上,说:“先不回去了,过完年咱们找时间再见吧。我这边事儿也不少,最多歇两三天还得忙。来回折腾太累,不想动。”

    郭文雅呲笑一声,知道儿子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就不回来,不过你那边也得抓紧了,你曲叔叔家的女儿还等着你呢,一直不肯相亲。我可给你挡了不少回,你要是跟小林订婚了,我也好说话是吧。”

    “你就跟他们说我有物件了不就成了?”路寒川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好,曲家那姑娘怎么一根筋呢?等到现在还不死心。

    “光处物件不行啊,人家说处了还可以黄。”

    路寒川:……

    他无语地道:“她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吧。”

    郭文雅说:“可能是我儿子魅力大吧,你没听说过吗?一见杨过误终生。”

    路寒川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笑声,知道他妈妈是在取笑他。他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忙不迭地制止郭文雅:“妈,可別说了,我就一凡人,出一趟门就灰头土脸的,你再这么说我可挂了。”

    郭文雅不再逗他,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路寒川本来都有了睡意,这时却睡不着了。看看墙上挂钟的指标,此时已近午夜时分。

    他不怎么看电视,床头柜上却放着个小型收音机。他伸臂把收音机拿了过来,随便拨了个频道,正好听到电臺主持人在说:“……欢迎来到《午夜独白》广播室……”

    路寒川怔了一下,想起来单位同事曾说起过这个情感栏目,据说这个栏目里聊的都是男女情感的话题,每一期都会有听众打电话过去跟主持人聊天,聊的都是情感上的困

    惑。

    据说这档节目的话题都挺劲爆的,同事隐晦地提过几句,但他并不是很瞭解。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直接选择换臺。这一次他却没动,静静地听着电臺里的声音。

    没多久就有听众打了电话,聊起了夫妻生活上的一些困惑。路寒川听了一会儿,脸上便热了起来,认为同事说的还是含蓄了。

    这些听众和主持人真是敢说,话题又火辣又直白,听完之后,路寒川感觉身上燥热难当。

    节目进行到尾声时,他掀开被子,往被里看了一眼,心想自己这个尺寸,应该不是那个听众所说的那种短小吧?

    这一夜路寒川睡得很不安稳,半夜被梦中的情景惊醒了。醒来后,他好一会儿没睡着,便拿起桌上的一本歷史书读了起来。

    看到后半夜三点才重新有了睡意,同时他决定再不要听这种广播,他一个未婚的人就不该听,听了简直就是折磨自己。

    次日一大早就是除夕,林庆东家里特別热鬧,因为林庆东把他父母还有大哥一家人都接来了。

    林皎元旦带男朋友来了林家,这次过年,她去了男朋友家里,所以不能在林家人过年。除了林皎和她男朋友,其他人都在林庆东家过。

    “落落,起来了?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林皎妈妈这时戴上了围裙,正跟姚玉兰和林老太太在客厅里摘菜。林皎大嫂和她小侄女也在帮忙。

    “睡够了,大伯母,你们几点起来的,都忙挺长时间了吧?”

    “没多长时间,才起来不一会儿。洛落你歇着去,听说你最近一直忙着,去歇着吧,这边不用你。”姚玉兰对林皎一直不错,林皎妈妈自然投桃报李,对林落也挺好的。

    林庆东兄弟几个正忙着往对联背面刷酱煳,他见林落起来了,便招手把她叫过去:“你赶紧收拾收拾,去把小路叫过来,让他跟咱们家一起过年。”

    “郭教授这一走,他家就剩他一个人,让他自个儿过年,这成什么了?让他来这儿吧。”

    “他真自己在家?”这事儿路寒川还真没跟她说。她最近忙疯了,就算跟路寒川联络,也只是简短地说几句。

    林庆东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还有谁?人家明明可以回老家过年,却没走,你不知道为啥呀?”

    “我都不明白了,就你这慢半拍的脑子,就不怕小路有意见?”

    林庆东感觉林落太在乎工作了,对男朋友不够重视,一忙起来就把人忘了似的。

    林落没反驳,“哦”了一声,赶紧去洗漱,穿戴好了,就下了楼。

    走到五号楼那边,她果然看到了路寒川常开的越野车停在单元门附近。她走到门口,轻轻拍了拍门。

    屋内暂时没什么动静,看了看錶,这时候刚到八点,路寒川应该起来了,也许在洗漱吧。

    林落又等了一会儿,敲了敲门,还是没动静。

    她就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问。

    就在这时,她感到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路寒川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迈上臺阶,走到了她身后。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唿吸微促,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去晨练了。

    她正想要说话,但这时路寒川已走到她身后,将她笼在自己怀里,随后他拿出钥匙开了门,不等林落过来,就将她带进门去。

    “我爸说……”

    林落刚想说明来意,路寒川就将她轻轻按在玄关旁边的墙纸上,他上半身压过来,覆在她身上,柔软的唇极具侵略性地盖在了她的唇上,轻轻地碾磨了几下,动作就开始

    变得激烈起来。

    林落被路寒川一路带着往里走,两个人很快跌进客厅的沙发上,热气在林落脖颈上拂过,林落的手被他抓着,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不知过了多久,路寒川总算在悬崖边缘控制住了自己,伏在林落身上,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林落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路寒川这回没再乱动,挨着林落坐好,将她一条腿放自己身上,慢慢地揉捏着。

    他不好意思跟林落说自己受了点刺激,从半夜开始一直到早上,满脑子都是跟林落在一起这样那样的画面。

    现在林落又在他身边,要是任这种情绪再发酵下去,他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试图转移话题:“隆褔寺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有点进展,兇手是餐饮从业人员的可能性比较大。”

    “还得等颅面復原的结果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人的身份。如果能找到,或许可以透过她的社会关系来找到兇手。”

    路寒川起身给林落倒了橙汁,回来后又道:“这次的復原好做吗?”

    他倒的橙汁是鲜榨的,林落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后说:“还行,再有四五天就能出结果。不过罗队让我在家休息,初三再去。其实我知道,现在这案子就悬在儿了,都等我这边出结果呢。”

    “所以我最近都没时间找你,每次都是你主动找我,我连回復都少。”说到这儿,林落挽着路寒川胳膊晃了晃。

    她这小动作让路寒川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哄我吗?”

    林落点头:“对呀,就是在哄你。”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给路寒川也捏了捏腿。

    路寒川被她捏得直痒痒,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別,你越按越痒,要不你换个方法哄我吧。”

    “怎么哄?”林落警惕地看着路寒川,担心他要给她挖坑。

    路寒川低头:“给我揉揉脑袋,这样特舒服。”

    林落觉得这没什么,他低着头的样子跟平时很不一样,还挺乖的。她就伸手在他头上揉了起来。

    没过多久,两个人的位置却反过来了,路寒川解开了林落的头髮,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按揉着。

    “太舒服了,左边也揉一揉,使点劲。”林落微眯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指挥着……

    两个人在郭教授家里待到十点左右,才起身去了林家。路寒川早就准备好了礼物,这次上门顺便带过去,就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去林家拜访了。

    当天下午,路寒川是在林庆东家里吃的饭,菜大都是林家几个女人还有林庆东做的。路寒川主动做了两道菜,一道是松鼠桂鱼,一道是浇汁鱼。

    两道菜的色香味都不错,林落自愧不如。他这一表现,林家人对他真是没半点意见了。

    除夕夜,路寒川在林家一直待到半夜十二点,期间他不仅陪着林老爷子下了象棋,还听着林家几个女人聊了会儿家常,在林家算是刷够了好感值。

    次日一大早,林落窝在家里一直没出门。林家人都在这儿,她不需要出去拜年,倒是轻松了许多。

    路寒川一大早先来了林家拜年,随后就出门去了。他家在江宁也有一些亲戚和朋友,初一他肯定得去几家看看,拜年是必不可少的。

    林落以为他一整天都可能在外边过,因为他熟人多,说不定哪个人会留下他聚餐。但路寒川在下午一点就回来了,回来后他没有急着下车,先在车里给林落髮了个资讯:“要不要去你单位?”

    第二个资讯紧接着来

    了:“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过去,免得你心里总惦记着这事。”

    林落还真的惦记着那个没完工的头骨,看到路寒川的简讯,她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去。”

    回覆完这个字,林落迅速穿好衣服,带上包就往外走。

    “妈,我跟路寒川出去一趟,回来得可能比较晚,你们不用等我,该幹嘛幹嘛。”

    林家人正围在一起打麻将,听说她要跟路寒川出门,也没人拦她。

    他们想着,小情侣正热乎着,爱出门就出门呗。反正这时候的风气已经足够开放了,林家人不会管得太死。

    很快林落下了楼,路寒川的车就停在她家楼下,林落开启副驾驶的车门上去后,往路寒川那边探了下身子,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路寒川无奈地抹了把脸,知道她心急,启动车子就往市局支队的方向开。

    车子也经过今日大厦,林落无意中往大厦的方向瞟了一眼,竟看到卫承东开启车门,坐上驾驶位,神色中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大年初一出现在办公楼附近。

    难道说,大年初一他也来这边工作?

    看到卫承东,她也想到了邬达志的案子,再有二十天左右,这个案子就要进行二审了,也不知道卫承东这边打算怎么应对。

    路寒川注意到她的目光,便问道:“看什么呢?”

    林落往卫承东的方向一指:“那边,看到个熟人,就是那个姓卫的律师。”

    路寒川抬头看到了今日大厦五楼的律师事务所招牌,点了点头:“这个人我也听说了,有个熟人打算聘请他作公司法律顾问,说他水平不错。別的就不清楚了。”

    两人也就是随意聊几句,这时卫承东刚上车系上安全带。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要求他必须回去一趟。他只好放下案子,打算开车回家。

    车子才滑到马路上,他就注意到,几个男人出现在马路对面,这些人穿的虽然是便衣,但他却能猜出来,他们应该是警察。

    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承东心中不解,也不急着走了,便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地向马路对面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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