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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遗骨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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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以前也没见过这个符, 他看着那符纸,不确定地道:“这个我也不敢肯定,好像是驱邪的吧。”

    “要不, 我让人把老包叫来。符是他画的, 到底怎么回事他应该还记得。”

    罗昭同意了, 村长走出院外,喊了一个年轻小伙, 让他去叫村里的老包。罗昭不放心,让两个刑警跟着, 一起去见老包。

    他打量着用石头压着的符纸, 感觉这个符放上去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可能在一年内。时间长的话, 纸该碎了。

    这个符纸放置的位置实在是奇怪,他没听说谁家会把符纸贴在井口上,难道贾四海一家人觉得这井下会有什么令人忌讳的东西不成?

    事出反常, 肯定要查一下的。但现在老包还没过来, 罗昭暂时没让人把盖着井口的东西搬开。

    他转身打量着这个院子, 感觉这院子里虽有些杂草, 但杂草并不高大, 也不茂密, 像是定期清理的。房子也是, 现在虽没人住,但窗户和门都没有掉漆, 看上去像是时常有人来的。

    他便问村长:“贾四海平时回村里吗?”

    他们过来时已出示过证件, 村长知道他们都是城里来的警察, 当然猜得出贾四海是犯什么事了。

    他不敢当着罗昭的面说谎,只好道:“他平时不在这儿住, 也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一年能回来几次吧,回来的不勤。”

    罗昭揹着手,观察着院落的佈局,发现这个房子除了一排四间瓦房,瓦房西侧还有个厢房。厢房比较低矮,外墙抹着水泥,显得也较简陋,此时房门锁着。但他发现,厢房门口那条小径上的草比別的地方要少。

    看上去,这条小径最近踩踏的频率要比別的地方多一些。他便走过去,看了看挂在门上的挂锁。

    厢房没有窗户,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罗昭在门口闻了闻,回头朝着手下招手:“来个人,把门开启。”

    村长不敢说什么,看着一个刑警上前,用铁丝插进锁孔,鼓捣了几下,那锁头就“咔”地一声开了。

    门开启之后,罗昭便感到,他刚才闻到的那股味道变强了,李锐和江山他们也都闻到了。

    李锐挥了挥手,用鼻子吸了下,看着黑咕隆冬的厢房,道:“什么味儿?挺冲的。”

    “还有点腥。”另一个警察说。

    罗昭拿出手电,朝厢房里照了照,手电照亮厢房那一刻,站在门口的几个警察都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到了。

    这,这难道是个屠宰场?

    只见厢房西面水泥地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案臺,靠墙的地方还有个镶了白磁砖的水槽。水槽周围有几个塑胶水桶、一个大铝盆、两个红色塑胶大盆。

    除此外,还有扫帚,塑胶水勺以及房檐上垂下来的好几个钢勾。水槽上方的搁板上放置着一个刀架,刀架上除了剔骨刀,还有剁骨头的砍刀!

    水泥地和木制案臺看上去清洗过,但刷洗的不是很干净,在边角地带还残留着一些暗色的痕迹。

    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大锅,厢房东侧靠墙的地方则堆着一垛木柴和玉米秆。

    罗昭瞳孔微暗,回头问村长:“贾四海是杀猪匠吗?”

    村长看着屋内的景像,也有点惊惶,听罗昭问,马上摇头:“他不是。”

    “那这个房子是幹什么用的?”罗昭紧追不捨。

    村长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罗昭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他生怕自己神色不自然,让罗昭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只好说:“这个…他…他有时候在这儿杀些野味,像山鸡、山兔什么的,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

    “咱们村靠山,从多少年前到前几年都这样,靠山吃山,农闲时经常有人上山打猎,打点野兔子什么的回来宰了吃或者卖钱。”

    “前两年不是把木仓都收上去了吗?现在基本没人打了。”

    “那他这儿是怎么回事?看这痕迹,今年应该杀过野味吧?”罗昭继续追问。

    村长紧张得汗都要下来了,他忙道:“他家里开饭店,有时候会收一些拿回来杀,在这儿杀好了再带到城里冻起来。”

    “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罗昭道。

    村长声音发颤,说:“大概,大概是四五个月前吧,我也是听別人说的,那天我不在村里。”

    罗昭暂时没再跟他说什么,直接吩咐李锐:“你先在这儿取样。边角和缝隙都找一找,把能找到的毛髮,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的,全都取样。”

    “指纹和足迹也要取,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来过这儿?”

    李锐马上答应,迅速开启勘查箱,戴好手套后才把门口的电灯开关开启。

    屋子里亮了起来,但灯泡瓦数不高,也就三十瓦左右的样子,光缐比较昏暗。但李锐有勘查灯,倒不影响他取样。

    其他人暂时没有进入,在罗昭指挥下,先把勘查板铺好才进去协助李锐工作。

    过了七八分钟,两位刑警终于把村里的老包带过来了。这个叫老包的人看上去很瘦,但人很精神。

    看到警察时,他还算冷静。他过来后,罗昭直接了当问他:“井口那个符,是你画的吗?”

    “是我画的。”老包说。

    “这张符是去年过小年时贾四海找我画的,到现在快一年了。”

    “贾四海大概每隔三年都找我画一回符,说是镇宅辟邪的。”

    他回答得很流畅,比村长说的轻松多了,好像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一样。

    罗昭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问道:“镇宅辟邪?谁家镇宅壁邪的符会贴到井口?有这说法吗?”

    老包摇头:“我只管画符,贾四海要是觉得贴这儿更好,那他就贴,我管不着。”

    他这话滴水不露,罗昭想了想,突然问他:“那你觉得,贾四海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我没想过,我平时不出门,天天在家待着,很多事我不清楚。”

    罗昭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他什么,示意他可以走了。

    老包走了之后,江山小声跟他说:“头儿,这老头神神叨叨地,看着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你说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这时村长还在厢房门口看着,没在他们身边,罗昭就点了点头,说:“稍后做排查时,单独再找他聊聊。现在人多口杂,外边还有不少人看热鬧,估计问不出什么。”

    江山表示明白,罗昭让一个刑警留在厢房帮李锐幹活,他则带着江山等人回到井边,道:“把井口上的东西都挪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山当即弯腰,和几个刑警把井口上的木板先挪开。在木板下方,还有一个石板把井口给盖住了。

    那石板很沉,一个人根本就抬不动,几个刑警合力才把石板挪开。

    罗昭马上走到井边,探头向井下张望。井口直径大概有九十公分,井里黑幽幽的,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罗昭再次开启强光手电,江山和另一个刑警也拧开手电往井底照。

    这一次几个人看清了,井深大概有三四米左右。大概是因为这里地势较高,井里并没有水,明显是一口枯井。

    罗昭眯着眼睛看向井底,感觉井下最上层表面是一层黄土。

    “罗队,这黄土不大对劲

    啊?井底的泥不管幹不幹,都不可能是这种土。”江山一眼看出了异常。

    罗昭点头:“像院子里的土。他把院子里的土扔进井里图什么?你们说,这土底下是会不会埋着什么?”

    江山突发奇想:“不会是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罗昭不置可否地道:“也不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到底是不是,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江山便道:“那先让人下去探探吧,反正是个枯井,宽度也够,不费劲。”

    罗昭也是这么想的。他正想派个人下去,这时候高鹏飞带着几个手下开车到了。

    罗昭和郑朝阳在歌厅里审那些卖/淫/女的时候,高鹏飞并没有参与,而是先回了黄海区刑警大队。

    罗昭进入黄海区的时候,联络了高鹏飞,把自己要到王家庙查案的事跟他做了报备。这个地方在高鹏飞的辖区,不管是出于私交还是公事,他都要跟高鹏飞说一下的。

    高鹏飞得到讯息就过来了,他到的时候,罗昭还没派人下去。

    罗昭看他过来,先叫人暂停一下,然后把这里的发现简单地给高鹏飞说了一下,高鹏飞就意识到,这里有可能查出点什么,搞不好就是个大案子。

    先不说井里会有什么,只说厢房里的发现,就有可能跟偷猎的人搭上关系。

    要是这样的话,市局那边肯定要介入这个案子的。毕竟香积山的案子是由肖支队负责的。

    他便道:“先让人下去看看吧,看明白了,我估计你得通知下肖支队。”

    罗昭点头,示意江山准备好绳索,先派个身手灵活的刑警下去看看。

    一个刑警腰间繫着绳子被吊了下去,他顺着井沿缓缓往下滑,到达井底时,这刑警小心地踩着井边的黄土站稳。

    随后他松开手上的绳索,蹲下身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兵铲,轻轻地把井底地表的土往旁边刮。

    颳了大概有十几厘米的深度,工兵铲就被纤维状的东西勾住了。那刑警弯腰一看,看到土底下好象有东西。他就把工兵铲放在一边,用手把土层拨开,赫然看到土底下有个麻袋。

    这时罗昭等人在手电的照射下也看到了麻袋的纹路。江山惊讶地道:“果然有东西。你小心点,別把底下的东西碰坏,也別压着了,先把土拨拉开。一会儿再想办法把麻袋拿上来”

    那刑警点头,继续清理着麻袋上的黄土。上边的人看得直着急,但井底下就那么点空间,要是再下去人,就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也怕踩到井底的不明物。

    众人只好耐心等着,却听到“咝啦”一声,麻袋竟被那刑警不小心拉开一片。

    刑警吓了一跳,怕自己把里边的东西弄坏了,连忙朝着麻袋破裂处看过去,这一看,他顷刻间惊住了。

    罗昭等人正藉着手电筒的光往下看,他们距离井下远,看得并不清楚。还没等他们看清袋子里到底是什么,那刑警就朝着罗昭汇报:“罗队,袋子里有骨头。”

    罗昭:……

    他半跪在井口边缘,冷静地对那刑警说:“继续清理,让麻袋全都露出来。袋子放底下时间长了可能要烂了,不小心弄坏一点也別紧张。”

    刑警点头,连工兵铲都不敢用了。

    高鹏飞半跪在罗昭旁边,跟他说:“装在麻袋里的骨头,还有井口压着的符纸,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你不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吗?”

    “当然有,底下埋着的,可不会是什么野生动物。”罗昭说。

    罗昭这话已经相当于明牌了,江山听了,跟他身边的几个刑警对视几眼,众人都已看出来,底下埋着的骨头

    ,恐怕是人骨。

    他们这次过来,原本只是想查查,贾四海是否有可能是杀死韩朵的兇手,现在没弄清韩朵的问题,倒在贾四海住过的老房子发现这么多东西。

    过了一会儿,麻袋上的土全都被那刑警清理干净了,罗昭就道:“把麻袋沿着破裂开口,再剪开一点,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骨头?”

    “骨头要维持原样,你不要动,看看就行。”

    刑警点头,从腰上拿下摺叠刀,将麻袋沿着裂口方向划开,划了大概五十多公分,直等到罗昭吩咐他停,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麻袋在土下放的时间太长了,轻轻一碰,纤维就断裂开来,再有骨头一撑,袋子中间那一堆骨头便露出来不少。

    有盆骨,还有大腿骨!

    井口的罗昭和高鹏飞都看到了。

    看到这就足够清楚了,这绝对是一具人体骸骨!

    高鹏飞脸色不大好,看了罗昭一眼,说:“我看,咱们得向市局汇报一下了。”

    “这个案子,有点大,韩朵是不是贾四海杀的,这个还不能确定。现在贾四海家又发现了这么一具尸体。还不光是这些事,他厢房里那些装备,我估摸着,他跟偷猎的人也有来往。弄不好,香积山那伙杀人犯,他也认识。”

    罗昭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随后他站了起来,摘下手套,从手机套里拿出手机,走到旁边给肖支队和路局分別去了电话。

    路局和市刑警支队的肖支队在接到电话后,全都吩咐他不要动井底下的东西,等市里派人过来再行动。

    这时天都快黑了,罗昭吩咐人在院子里接上电缐,把电灯拉到后院井边,等着肖支队和路局带人过来。

    路局先赶到,肖支队来得也不慢,他到的时候,不只带了市局的痕检和法医,还带来了一个《法制日报》记者。

    罗昭没管记者,等肖支队一到,马上将这里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这些日子,肖支队一直在调查香积山的案子。那几个死者的资讯他并没有全部查到。但有三个死者的资讯已基本查清。

    这三个人都是匯川人,跟罗昭他们之前猜测得差不多,这些人都有一些治不好的疾病,至于怎么认识的警方暂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出来旅游的目的确实是想祈福。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些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一些虚无缥缈的仙山福地上,这也就是他们进香积山的目的。

    可惜的是,这却成了他们的丧命之旅。不只随身携带的财物被抢,连性命都丢了。这件事那几个死者家属都已经知道了,匯川有关部门也向江宁警方询问过此事,并要求江宁警方尽快破案。

    这就给肖支队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外地人在江宁一下子死了五个,全都是在山里遇害的。如果不能破案,江宁警方无论是在同行面前,还是在死者家属面前,都不太好交待。

    所以,肖支队一听说贾四海这里的情况,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带着人马过来了。

    至于随队记者,就是跟拍案件的。遇到大案要案,法制报那边都会派记者跟拍。这属于常规操作,大家合作的次数多了,都已习惯。无论是肖支队还是罗昭他们,都没有过多关注记者的动向。

    那记者跟拍惯了,知道在什么角度能拍得清楚又不会打扰到警方工作,所以他对现场刑警的工作都没什么干扰。

    这次祈法医也跟来了,肖支队到了之后,并没有急着派人下去把死者尸骨运到井上,他先对祈法医道:“这回恐怕得辛苦你下去一趟了,你在井下看看死者的情况,差不多了,我再让人把尸体运上来。”

    祈法医虽是个干净人,但在工作时无论是什么环境他都能接受。他并没有跟肖支队多话,早在车上就换好了防护服,这时已戴好手套,繫好了绳子就下去了。

    十几分钟后,他结束了初步勘查,在底下跟肖支队说:“死者应该死了很多年,皮肉肌腱早就没了,已经白骨化,我估摸得有十年以上。”

    “先把这些骨头吊上去吧,把篮子吊下来。”

    肖支队早就准备好了装骨头的吊篮,吊篮里铺着一层防水布,免得有骨屑等细小的物体从吊篮缝隙里掉出去。

    祈法医动作很轻,细心地把勾着骨头的麻袋碎片和纤维从骨头上拿开。全部骨头都运上去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骨头运上来时,李锐等人已完成了取样工作。看着天已黑透,肖支队就让几个刑警在院子里搭了个帐篷,并在此留守,众人则拉着那具骸骨离开了王家庙村。

    高鹏飞暂时先回黄海区刑警大队,罗昭则随队回市区。

    他这次没开自己的车,应肖支队的要求,坐到了肖支队的车上,两个人聊起了这个案子。

    “方教授那个案子,有证据是贾四海做的吗?”罗昭一上车,肖支队就问道。

    罗昭摇头:“广告牌很旧,底部有破损和锈迹,用力去推就有可能会倒。但市政工作人员粗心,没有及时更换回收。”

    “有目击证人能证明贾四海出现在广告牌附近,但没有看到他接触广告牌,我们也没在牌子上提取到他的指纹。所以我们没办法确定他就是蓄意谋害方教授的兇手。”

    “目前我们是以非法贩卖野生动物的名义对他进行了刑拘。”

    肖支队道:“这个人不简单,这具骸骨我打算先运到支队,明天我会再次请方教授来帮忙做下鑑定,看看能否查清这个人的身份。”

    罗昭马上道:“能不能让小林也去看看?”

    “我这次查的河漂案,死者的身体特徵和年龄资讯就是小林给出来的,方教授我们这边一般接触不到,我们分局跟市局可没法比。”罗昭道。

    “那当然没问题,她要是愿意就让她来吧,你通知她一下。这具尸骨就先放市局物证处冷藏室,明天开始做具体鑑定。”

    罗昭这边当然没什么问题,回队后,连夜给林落髮了个资讯过去。

    十五中还没有补完课,但林落很想知道,从贾四海家里挖出来的骸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就跟汪老师请了假,一大早就让林庆东开车送她去了市局。

    林庆东既无奈又骄傲,他感觉到自己这闺女以后肯定要当法医的,跟他们说的话不过是煳弄他们老两口。

    这还没法上法医呢,就开始看上死人骨头了,以后当上法医,会怎么样谁能知道。

    自豪的是,他女儿居然有了去市局的资格。他扑腾半辈子,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心思复杂地开着车,将林落送到地方,本来打算在市局门口把车停下的,但市局这边一大早就来了好几辆车,有一辆车外还印着“江宁市电视臺”的标志。

    林庆东就是个普通百姓,也不好跟这些车抢位置,他就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让林落下车之后,他又亲自送林落往市局门口走。

    俩人到门口时,守门警卫不认识林落。林落便拿起市局给她颁发的特聘专家证书出示给警卫看。

    那警卫似乎不太清楚这个证书是怎么回事,他态度倒也不错,客气地对林落和林庆东说:“二位稍等一会儿,我这边打电话确认一下。”

    林落和林庆东都表示理解,这里毕竟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两人

    就站在门口耐心地等着警卫拨打电话。

    这时,有三个衣着笔挺的男女从那辆电视臺採访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扛着一臺摄像机,还有一位女记者手里拿着话筒,另一个人腋下夹着公文包,几个人匆匆过来,要进入市局。

    警卫这时已放下电话,确认林落是警方邀请的人,正想放林落透过。这时,那几个电视臺的人过来了。

    为首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採访证,向警卫扬了扬:“我们是市电视臺的,要进去採访。”

    他动作太快,只扬了一下,警卫根本就没看清证件上的字。而且他这里也没接到通知说有市电视臺的人要来採访。

    他就道:“几位稍等,我这边要请示下。”

    说着,他先把拉门开启,示意林落先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并没有让那几个电视臺的人进。

    那个扛着摄像头的年轻人面露不快之色,质问道:“她都能进,我们这几个电视臺的怎么就不能进了?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

    警卫正在打电话,闻声匆匆捂住话筒解释:“她是我们支队长请过去的,有证。你们几位的事我正在跟领导沟通,请稍等。”

    肖支队也不知道电视臺那边要来採访,这个案子还没有眉目,他和电视臺的合作也不多,不瞭解他们那边的尿样,怕他们写稿子的时候不能实事求是,所以他对这个採访持保留态度。

    出于不信任对方的心理,他拨打了局长电话,得到首肯后,才让警卫放行。

    那几个人等了十几分钟才进入市局,女记者和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倒没表现出什么不快的神色,那摄像师却有些不爽。

    “这些人办事效率就是低,难怪这个案子这么久都没破。”

    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大概三十五六岁,他听到摄像师的话,立刻回头叮嘱他:“一会儿进了市局刑警支队,可不能这么说话,注意点。”

    摄像师扛机器时间长了,肩膀有点累,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不会的,我就是抱怨几句。进去了我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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