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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遗骨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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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乱, 罗昭皱了下眉,拉开门往外看了一眼,便看到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女郎从斜对面一个房间里跑了出来, 踩着高跟鞋往走廊这边狂奔。

    那两个女郎经过这个包间的时候, 林落也看到了, 她顿时疑惑起来,看了眼高鹏飞。

    说好的正规场所呢?这是……

    高鹏飞也有点懵, 那俩人身上的穿着实在不像是正经过来唱歌的。这时可是冬天,就算房间里有暖气, 正常来唱歌的女客也不会这么穿。

    可据他瞭解, 这个歌厅确实没有什么特殊服务,难道说他是讯息滞后了?

    面对林落疑惑的目光, 高鹏飞面露窘色。想着小林还是个小姑娘呢,他把她带到这个场所,还口口声声说正规, 这不是打脸吗?

    罗昭拉开门, 眼睁睁看着那俩女郎冲到与他们相隔不远的一个包房。他便回头跟高鹏飞说:“你在这守着, 我过去看看。”

    高鹏飞也意识到, 那两个女郎就属于罗昭想要找的那种女性, 他就点头道:“你去吧。”

    罗昭要行动, 李锐和另一个手下也要跟他出去。但几个人到了走廊上, 还没到达那几个女廊进入的房间,从楼梯入口处就冲进来一排身穿警服的警察。

    这些人风一般地挡在每个包间门口, 看到人就让人回房间等着, 谁也不许出来。

    就连罗昭和李锐也未能倖免, 俩人也被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气势汹汹地指着罗昭:“站住, 不许乱走,回你房间去。”

    罗昭:……

    罗昭还好,李锐和另一个警察却都被眼前的形势给弄煳涂了。罗队可是南塔区刑警大队的队长,在南塔区,他们还没见过有哪个警察敢这么对罗昭说话。

    是不是因为他们没穿制服,所以这警察不认识罗昭?

    正想着,李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楼梯口,这个人正是南塔区治安大队长郑朝阳。

    郑朝阳比罗昭大十几岁,四十出头的年纪,身体仍然很健硕。他大步流星朝着这边走过来,在看到他那一刻,別说是罗昭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就连李锐都看出来了。

    按理说,一般的小案子是不需要郑朝阳和罗昭这样的大队长出马的。不管是治安大队还是刑警大队,大队长手下都有好几个中队长,普通的案子,由中队长带几个人负责处理就可以了。

    需要大队长出马的,那一定是比较重要或者难办的案子。

    现在郑朝阳就出现在这个歌厅,而且他还拉来了这么多人,仅是在这第三层的走廊上,就出现了十八/九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这不正常。

    罗昭就不明白了,这歌厅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儿,需要郑朝阳本人出马?还要带这么多人手?

    可他之前怎么就没得到讯息呢?就算治安问题归治安大队管,他那边不会时刻关注。但要是有什么大动静,他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此时他和李锐还被那几个治安大队警察虎视耽耽地盯着,他们似乎是把罗昭和李锐当成了嫌疑人一样。

    这一点別说罗昭不爽,就连好脾气的李锐都不爽。他们不过是来唱歌而已,这么针对他们,是把他们当嫖客了?

    这上哪儿说理去?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李锐的脸肉眼可见地绷了起来。他倒要看看,一会儿郑朝阳本人见到了罗队,要怎么解释。

    罗昭也想听听,一会儿郑朝阳过来,打算怎么跟他说。

    俩人便都靠墙站着,脸上淡淡地,

    也不说话。

    郑朝阳很快就过来了,他经过罗昭身边时,明明看到罗昭了,却只往罗昭这边斜了一眼,还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但他根本没搭理罗昭,反而问那几个手下:“抓着人了吗?”

    “郑队,人刚到位,马上开始搜查。”

    “那还等什么?搜吧,天塌了有我撑着。这地方我才扫过不久,又给我整这夭蛾子,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叫板。”

    说这话时,他又斜眼看了下罗昭,这眼神竟像是朝着罗昭示威。

    罗昭就算有点涵养,这时候也被姓郑的给气够呛。

    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话说给谁听呢啊?

    罗昭冷哼一声,看着五米开外的郑朝阳道:“郑队好大的威风,指桑骂槐地,说谁呢?”

    郑朝阳“呵”地笑了一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罗大队长。”

    “怎么你也在这儿?这地方你是不是常来啊?”

    他这话果然来意不善,让罗昭又不忿却又疑惑起来。按他的瞭解,郑朝阳还算是个汉子。对他就算有点怨念,但俩人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仇。

    最多也就是彼此看不大顺眼,主要是郑朝阳对他不大服气。但说起话来也不至于夹木仓带棒,该办的事还是能办的。

    罗昭并不想无谓地争吵下去,俩人一个是治安大队长,一个是刑警大队长,在这儿吵起来,让普通人看去,像什么样子?

    他就压住火气,道:“你有话直说,別阴阳怪气的。我今天就是跟几个同事过来放松一下,大家唱唱歌,几个月才来这么一回,你说那话有意思吗?”

    “说吧,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怎么回事,想抓什么人。正好我和高鹏飞也带了几个人,有需要搭把手的,大家可以一起行动。”

    郑朝阳盯着他看了几眼,好像是在思量是否接受他的建议。

    等罗昭说完后,郑朝阳态度还有些模稜两可。但他终于不像刚开始那么尖锐,面色虽然还不好,但至少不再那么阴阳怪气了。

    “老高也在?”他问道。

    罗昭随手往包间里一指,然后又告诉郑朝阳:“刚我看到有俩女的,衣着打扮不对,往那个包间去了。你们要是抓嫖,就让人进去搜一下。”

    郑朝阳没说什么,回头对那几个手下说:“去包间里搜搜,有不法行为的,全都押到大厅里。”

    手下答应了,进入包间开始搜查。罗昭则回到他们那个包间门口,高鹏飞已开启门,站在门口奇怪地看了眼郑朝阳,道:“老郑,出啥事了?怎么出动这么多人,不会是抓逃犯吧?要不要我带人去帮忙?”

    罗昭也要这个疑惑,要不是怕耽误了正事,他倒想质问下郑朝阳刚才那阴阳怪气的德行到度是什么意思。

    郑朝阳却道“哪儿来的逃犯?”

    没有逃犯吗?

    高鹏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是不是有人聚众吸/粉?”

    “也不是。”郑朝阳再度否认,同时他打量了一眼室内的几个人,在看到林落时,他愣了一下。

    林落没出声,也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昭听到这儿,可就不爽了,反正这时他们在包间里,这里的隔间也好。就算他和郑朝阳吵起来,也不怕外人听到什么。

    他就质问道:“郑朝阳,到底什么事你能不能痛快点说出来?別跟便秘似的。”

    郑朝阳却冷笑着反问:“我们治安大队的事,你罗大队长也要管吗?你以为你是谁?”

    罗昭感觉一口气堵

    在胸口,出不来上不去的,他不快地道:“你就说吧,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今天你一到这儿,就对着我来。我可没给你们治安大队添过什么乱吧?怎么倒像我刨了你老郑家的祖坟似的?”

    高鹏飞也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主要是郑朝阳对罗昭意见很大。

    可他和郑朝阳共事过,他觉得郑朝阳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事,郑朝阳不至于这么针对罗昭吧?

    他也不明白,罗昭到底哪儿得罪郑朝阳了。但这么吵下去,对解决事情于事无补。

    他就过来,揽住两人肩膀,说:“我比你俩都大,听我一句劝,有什么事,咱们敞开来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郑,你先说,罗昭到底怎么着你了,我瞧着你对他意见怎么这么大呢?”

    郑朝阳奇怪地看了眼罗昭,沉默了下,才道:“这地方,你真不常来?”

    罗昭哼了一声:“我来个屁!也不想想,这几个月破了那么多案子,光去外地出差就好几回。觉都不够睡的,还上这儿来,你当我那么闲?”

    李锐在旁边插嘴道:“这个我可以做证,罗队为了案子的事儿,连相亲都耽误了。”

    罗昭瞪了他一眼:“去去,哪儿都有你,瞎说什么。”

    郑朝阳不知信没信,但他仍问道:“那付仲连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是你同学吧?”

    付仲连?罗昭回忆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把这个人搜出来,他奇怪地道:“付仲连?认识,高中同学。”

    “他怎么了?这个歌厅总不会是他开的吧?他应该没那么大实力。据我所知,他好像在饭店当什么经理。”

    郑朝阳淡淡地摇头:“当然不是他开的,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他也没在饭店当什么经理,他近几个月就在这家歌厅幹活,负责看场子。”

    什么东西,他高中同学在这歌厅看场子?

    那不就属于打手吗?

    罗昭终于瞧出了一点眉目来,郑朝阳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应该跟他那同学有关系吧?

    “郑队,他在这儿看场子,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

    郑朝阳却挑了挑眉,质问道:“你确定跟你没关系?付仲连本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对外宣称,他跟你上学时关系很铁,俩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前两次我的人来这抓嫖,都让这个姓付的给拦住了,要不我今天何必走这一趟?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罗昭:……

    別说是他,就连高鹏飞的脸色都严峻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罗昭跟付仲连真有关系,那这事儿就不好解释了。传出去也很可能传歪了,到时候罗昭可能就成了给这个歌厅站臺的黑后臺了。

    这口大锅凌空飞来,忽然砸到罗昭头上,一瞬间他也觉得特別荒谬。

    他这个大队长的光,家里人都没怎么沾上,倒让一个快要记不起来的同学给利用上了!

    这个人打着他的旗号虚张声势,狐假虎威,这要是传出去,弄不好就会毁了他罗昭的前程。

    罗昭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郑朝阳对他的态度会那么差。

    他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付仲连我毕业后就没跟他单独联络过,上次见还是高中同学聚会,那也是三四年前的事了,但也没说几句话。我跟他关系不算差,也谈不上好,充其量就是个点头之交。”

    “他人在哪,你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打着我的旗号

    ,究竟幹了些什么?”

    郑朝阳见他说的不像是假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出去让手下人把付仲连带了过来。

    人很快被带到了,同来的还有歌厅经理。

    那经理进来后,第一眼看到了罗昭,他眼前一亮,用胳膊肘碰了下身边的付仲连,示意他帮忙引见一下。

    付仲连却没什么反应,他心虚地看了眼罗昭,然后道:“老同学,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儿你帮忙说句话吧。”

    郑朝阳淡淡地看着,却听罗昭咬牙道:“付仲连,你塌玛地自己不想往好了过,別把老子往沟里带。谁跟你穿一条裤子啊?要不是在一个学校上过课,我认识你谁啊?”

    “你今天当着大家伙儿面说说,你这个差使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还幹些非法勾当?”

    那经理一下变了脸,盯着旁边的付仲连质问:“你个混蛋,你不是说你跟刑警大队长关系特別铁,是老同学,你说话好使吗?还骗我说有机会帮我引见。你个王八蛋,你害死我了。”

    说着,他就要上手打人,却被旁边的警察给拦住了。

    付仲连往后退了一步,在罗昭逼视下,不敢还嘴。但他又被这经理骂了一顿,也火了。心想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既然这样,还不如骂个痛快。

    他抬起手来,给了那经理一个巴掌,扇在经理胖脸上:“你还骂我?那些不正经的女的不都是你引进来的吗?关我什么事?要不是你老给我下指标,让我多想办法给歌厅赚钱,不行就磙蛋,我能这么幹?”

    经理哑口无言,瞪着发飚的付仲连不敢回嘴。

    付仲连似乎骂上瘾了,居然把战火烧向了罗昭,连站在角落里的林落都听到他对着罗昭骂道:“罗昭,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別以为你穿上这身皮就人五人六的了。那又怎么样,不还是让万小慧给甩了?人去了外国,找了个老外,拿了绿卡就不要你了。你就说你有啥吧,牛什么啊?”

    郑朝阳:……

    高鹏飞惊得瞪大眼睛,看了眼罗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场的警察谁也不敢看罗昭,就算不刻意去看,众人也能从眼角馀光看到罗昭的脸已变成了青紫色,十分难看。

    郑朝阳见情况不对,冷着脸斥道:“闭嘴,別再胡说八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到另一个房间看守。”

    罗昭紧咬着牙关,看着付仲连被人带走,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终究没有打到付仲连身上。

    付仲连说的事,他一直都藏在心里,轻易不愿想,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现在这件事被当众揭开,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难堪的过往,这让他情何以堪?

    可他,却又不得不站在这里。

    高鹏飞看了眼郑朝阳,隐隐带着些责备的意思,然后他揽着罗昭肩膀,说:“別想了,现在这种人多的是。要我说,她就是想要那绿卡,想要那老外的身份。现在有些人真是疯了,为了绿卡什么都不顾,家里老人也不要了,哎,没办法,就这世道。”

    郑朝阳犹豫片刻,然后他也走过来,拍了下罗昭后背,说:“兄弟,今天这事是我误会你了。”

    “不过,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女的都跑出去了,听说你还等了好几年。”

    罗昭抬头,冷着脸反问:“你这是夸我还是看我笑话?”

    郑朝阳忙道:“真不是看你笑话,有什么笑的?”

    “你还別说,我看你这人还挺重感情的。要不这么着,回头我把我舅家的姑娘介绍给你。哪天你有时间,你俩见个面得

    了。看对眼就处,看不对眼就算了。”

    罗昭看了眼郑朝阳脸上粗糙的面板和五大三粗的身材,第一时间拒绝:“拉倒吧,我可不去。”

    罗昭那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挺明显的,郑朝阳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嫌他不好看,怕他舅家的姑娘长得也难看呢。

    他翻了下白眼,说:“你还瞧不起人?我舅家姑娘可是高材生,长得白净,身材也好。要不是挑,她也不至于二十五岁还没找物件。你三十,她二十五,不挺合适吗?要不是看你这人重感情,我还不愿意呢。”

    罗昭挥了挥手,说:“算了吧,別跟我提这个。”

    他倒也没有长时间沉浸在那种负面情绪中,反正这事不少同事也知道。难堪还是有的,但人活在世上,有时候脸皮真得厚点,要不没法活。

    他可没忘了最近要办的正事,既然跟郑朝阳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那正好可以藉机谈谈合作的事。

    他就道:“这件事到此为止。郑队,你没什么意见的话,今天你抓的人,我也要审一审。”

    郑朝阳内心有愧,这时候倒是愿意配合。便问道:“你想审这没问题,是为了哪个案子,能说吗?”

    罗昭看了眼林落,才跟郑朝阳说:“是那两个河漂的案子,小林帮我们做了鑑定,其中一个死者是女性,30岁左右,身高近170,体重110斤,无生育史,左小腿有骨折,我们怀疑她曾在髮廊或歌厅等场所工作。”

    不需要进一步解释,郑朝阳就明白了,这个人死了,找不到她的身份,那么在江宁周边工作的卖/淫/女可能会知道她的资讯。

    这件事并不难办,他就同意了,并跟罗昭说:“一会儿我会让人把这些女的都集中起来,一个一个审吧。”

    罗昭同意了,他便要跟着郑朝阳过去见见那些女人。

    临走前,他正要跟林落交待一声,并且让李锐把林落林皎姐妹俩送回家。这时郑朝阳却朝着林落笑了笑,说:“你就是小林吧,回头你有空去我们治安大队也转转呗。”

    他刚才跟罗昭他们说话时,声音低哑。可他跟林落说话时,嗓音却变了,在罗昭看来,就像被门给夹了一样。

    高鹏飞抖了抖鸡皮疙瘩,看着郑朝阳说:“能不能正常点说话,那什么声啊?”

    “再说你们治安大队能有什么案子用得着小林?你赶紧办事儿去吧。”

    郑朝阳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算现在不能直接跟林落搭上关系,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也是可以的。

    现在江宁市谁不知道,林落这个小姑娘绝对是个kpi利器,有她在手,完成业绩毫无压力。

    再说了,谁说他们治安大队没案子了?他们也有需要用到痕检的时候。但他们要的可不是李锐那个水平的,那样的人才他们也有。

    在他看来,像林落这样的顶尖人才,谁不跟她主动交好,谁就是缺心眼。

    高鹏飞把他推走后,便安排李锐送林落姐妹俩回去。

    林落到家后不久,罗昭和郑朝阳就审了好几个人。

    轮到第五个人的时候,罗昭照旧耐着性子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年轻女人。

    这人烫着波浪大卷,五官艳丽,吊带裙外披着个警察给的毛毯,免得不成体统。

    罗昭照旧向她描述了二号河漂死者的特徵,并问她是不是认识这么个人。

    听完罗昭描述后,年轻女人慢慢抬头,问道:“如果我说了,能从宽处理吗?”

    郑朝阳也坐在旁边,见她这么说,就明白

    她应该是知道什么。

    他就道:“当然能,如果你说的情况我们警方没有掌握,且对案情有帮助,当然能从宽处理。”

    这女人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以前就在里边待过半年,她是真的不想在里边待着,有减刑的机会她当然愿意抓住,就道:“你们说的那个人,可能叫韩春红,不过她嫌这个名儿太土,平时不叫这个名,叫韩朵。她个子挺高的,是北边来的人,长得也白,大眼睛,听说她小时候还学过舞蹈。”

    说到这儿,她讽刺地道:“可那又怎么样,她不还是混成了跟我差不多的德行?”

    郑朝阳皱眉,道:“別说跟案子无关的话,说说她的情况,跟谁有来往,什么时候不见了?住在哪儿,家里还有没有亲人之类的。”

    “有没有亲人这我可不知道,其实我跟她也不熟。住哪儿,这个说不好,不过我见过她跟一个男的来往挺多,好象经常跟那男的住一起。说是那男的老家有个大院子,市里还有饭店,挺有钱的。”

    罗昭身子坐直,问道:“那男的姓什么叫什么,你听说过吗?”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姓什么来着?我记着那姓挺少见的。让我想想……”

    “什么真假的,叫什么真不知道。就有一回听进韩朵叫他贾哥,那个字儿我可不会写。”

    郑朝阳观察了下罗昭神色,就知道这个资讯很重要,他便在旁边也问道:“那你有没有听那个叫韩朵的说,姓贾的老家在哪儿?”

    年轻女人摇头,随后又抠着头皮,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地名中间有个庙字,好像叫什么庙。

    这些资讯其实已经够了,罗昭立刻站了起来,跟郑朝阳说:“今天这事要谢谢郑队帮忙,还有一个人要审,麻烦郑队帮我盯着点。我这边得带人赶紧出去一下。”

    郑朝阳表示明白,罗昭马上就离开了。

    回去后,他很快就查到了贾四海的老家,不是別的地方,正在高鹏飞所在的黄海区。

    黄海区西部清水河一带,有个王家庙,以前村里有个龙王庙,三十年前那一场活动,周边的寺庙全都被拆除了,仅留下这个村庄的名字。

    查到地点后,罗昭第一时间带上人,八个人开着两辆车直奔王家庙贾四海家的老房子而去。

    那老房子原本是贾四海父母住的,贾四海结婚后,也在那边住过几年,但在他老婆没了之后不到半年,他就带着儿子贾小雨搬到了城里,并开了家饭庄。

    从那以后,他很少回到王家庙。

    两年前。他父母前后脚走了,这个大院子就空了下来。

    一行人在村长带领下,开启大门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长时间没人住,有些杂草,几个人在房子前边转了一遍,察看一番后,就转到房后边的菜园。

    菜园附近有一口井,但那井口被木板和稻草盖着,罗昭看了一眼,便示意手下把最上边的稻草拿开。

    这时,一道黄色的符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见多识广的罗昭都吃了一惊。

    村长倒习以为常,见罗昭要问,就道:“这符纸是村里的老包画的,平时谁家小孩哭鬧个不停,找他给画张符烧了就能好,挺灵的。”

    罗昭疑惑地看着那张符,道:“那这个符呢?这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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