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四莫氏山庄之莫以月(2)
从宫中回来的路上,李敏嫣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坐着。与她坐同辆马车的贺雅拍了拍她的手:“伤心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原比你想得更多,若是次次都像如今这般态度对待,那你何时才能过上快活日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阿嫣,人是要往前看的。”李敏嫣经不住安慰,一劝慰又想哭了,她倒进贺雅怀里:“雅姐姐,我心里难受。”贺雅任由她在怀里哭,安抚性的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出来了就舒服了。”
等到了芳雅阁,马车停了,庄肖尘敲了敲她们的马车,贺雅从窗边探出头。庄肖尘:“还在哭?”贺雅看看怀里的人:“哭了一路,现下睡着了。”庄肖尘,爬上马车将人背起:“今日也是麻烦你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说息便背 着人下了马车贺雅掀开帘子:“要不今夜在我这住下?这总比客栈 舒服。”庄肖尘回头笑了笑婉拒道:“不用了。我买宅子了,走了啊!”说完便背着人走了。贺雅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莫以云从 马车上下来,见那两位走了_同贺雅告了辞便走了。林卓空只是远远的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个酒馆。林卓空抓住要喝酒的莫以云:“说要禁酒。”莫以云甩开他的手:“你管不着我。”林卓空见拦不住,便在他身边坐下:“那我陪你喝!”莫以云丢给他一坛酒:行,啊!今晚酒钱你付。”说完端起坛子就喝,这酒比老头酿得还要苦。林卓你看了他一眼也端起坛子喝下一大口而后说:“当初我每次一杀完人就会奖励自己一顿酒,醉了就不会有负罪感。”莫以云盯着他半 晌才说出一句:“现在呢?”林卓空又喝下一口酒:“手上的血多了,早就习惯了。”莫以云没再问也没再说话,醉了就能少些负罪感吗?
在肖尘背着李敏嫣走在回宅子的路上,背上的人还在抽泣着,或是哭太久了没缓过劲,又或是在梦里哭得起劲。庄肖尘一步一步走得稳当:“李敏嫣,你说你平时都跟个母老虎似的,哭起来跟只小猫似的,怎么这么可怜哦!(沉默)李敏嫣,你有家,这个家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挣来的,我用我们这十年的钱在宛南买了座宅子,地契上是你的名字,以后不用居无所的到处跑了,我们在这开个铺子,我做大当家,你做二当家,我们就在宛南住下了,你有自己的家了。”一抹温热从背上传来,庄肖尘 将人背得紧了些。今夜是圆月,银光撒两人走在小路上,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林卓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莫从云搬回家,将他打理好后,又看了看天色,起身出了房间。
林卓空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戴好面具,换上一把黑鞘剑,往外走路过莫以云的房门口顿了顿脚步,望了几眼莫以云的房门,而后径直离开。
城郊,一处府邸,林卓空掏出怀里的悬赏令:赵许赏金:五百两
他轻轻地推开门,然后缓缓地抽出剑,那把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护卫们的警觉和关注。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林卓空团团围住。
林卓空毫不畏惧,他从护腕中迅速抽出几根锋利的银针。就在那群人猛扑上来的时候,他敏捷地朝着冲过来的人身上精准地扎下一针。凡是被他针扎中的人,无不惨叫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林卓空深知不能与他们过多纠缠。于是,他果断地将剑插回剑鞘中,赤手空拳地与他们展开搏斗。他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如电,几下子就将这群人全部放倒在地。
林卓空不想再浪费时间,他飞身攀上屋顶,径直朝着赵许的院子奔去。还没等他走到院子里,两人便迎面相遇。只见赵许正怀揣着盘缠想要逃跑,林卓空一个纵身翻过墙头,抽出佩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赵许紧紧抱住手中的东西,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非常害怕地对林卓空说道:“影卓啊,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无论这次他出多少钱买我的性命,我都会给你双倍,不,三倍!只要你放过我。”
林卓空轻笑一声而后开口说出毫无温度的话:“我的规矩你也知道,收钱办事,他说要你今日死,你便活不到 明日。赵许、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杀害兄弟,今特取其首。”赵许瞪 大眼:“我未曾做过,你不能杀害一个善人。”林卓空不听他解释,持剑向前,抵住他的脖颈:“我又不是作官的,再说你这个父母官都不分黑白,要我一个刺客分什么黑白。”说完改自便挥剑取下其头,鲜血喷洒在面具和衣服 上、林卓空不满的撇了撇嘴。
次日一早,莫以云,揉着隐隐发痛的脑袋,打着哈欠,往外走。只见林卓空在院子里练剑。他慢悠悠走过去:“昨晚喝那么多,现下还能练剑,酒量不 错。但我明明记得上次我醉了,你也醉了,现如今你酒量竟比我好, 这很不合理。”林卓经收回手里的剑,插回剑鞘中:“昨晚,我只喝了两坛,如果两个都喝醉了,怎么回家?”莫以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说“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林卓空理了理了自己的衣裳:“走!该吃早饭了。”莫以云捧着杯子喝得起劲:“刚起床,怪没食欲的,但是要是王婆家的包子的话或许,我勉强能吃得下?
林卓空叹了口气:“想吃 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莫以云放下水杯站起身:“看在你这么诚心想请我吃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同你去吧!”说着便 潇洒的朝大门走去,林卓空握紧手里的剑,白眼就差翻上天,但跟了上去。
王婆包子铺,莫以云捧着个包子,咬下一口,一脸满足:“这是我在宛 南吃过最好吃的包子。”林卓空也拿起一个包子闻了闻,又咬下一口说:“这不就包子味吗?有什么区别。”莫以云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看着林卓空:“我说兄弟!如果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林卓空一 脸不解“我有说错吗?”莫以云假笑两声:“你没错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和你一起来吃包子。”林卓空当他是在找茬,也不再同他讲些什么,省得翻脸。
坐在他们旁边的几人正聊得起劲路人甲:“哎?你们听说没,南门上挂着一个t人头,可吓人了。”路人乙放下手里的包子十分有兴志的说:“谁没听说啊!一个早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路人丙也十分来兴志的加入:“我听说死的那个是个做官的,是从地方官升上来的,刚到这任职还没一个月呢!”路人:“这我知道,偷偷同你们讲,我媳妇娘家妹妹讲,这个人在她们那里地方任职以来,当地是没有半点安生日子。只要有钱便可以在县里 称霸王,这当官的收了钱,便任由他们做恶,也不晓得是怎么升上来的。”路人:“还能怎么升,靠着关系呗!这些个当官,说着为民的话,做着害民的事,要不是陛下圣明,我 们早就被他们欺负死了。”
莫以云听得起劲还包子都忘了吃;听罢转过头看着林卓空:“林兄,听着怪有意思的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林卓空吃着包子随口应道:“就一颗脑袋有什么好看的,用来下饭吗?”莫以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朝他竖了竖 拇指说:“还得是你胃口好!”林卓空面色不改的 吃完最后一口:“谢谢夸奖。”莫以云是彻底没有吃东西的兴趣了。起身往外走,林卓空则是留在后面付钱。
莫以云戴上面具吊儿郎当的在街上逛着,东瞧瞧西望望,林卓空则是跟在他身后。两人 一直逛到了南门,只见南门墙上还留有一抹红,城下,秦舫和余方舟正盯着一个头颅。余方舟仔细瞅了一会开口:“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个人,大概是五日前,给我父亲送礼,但被我父亲送走的那位!”秦舫拿着帕子擦着手,而后朝着几个官兵摆了摆手,那几个官兵立马将那颗头,打包好。秦丹将手帕递给身边的随从:“这个人一进京便大肆给官员送礼,动作如此之大,早就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了,我本是想用他做鱼饵,现下连鱼饵都没了,鱼自然是捉不到了。”
余方舟凑近秦航在他耳边轻声说:“会不会是那些受赂的大臣干的?”秦舫推开他的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这件事用不着我们管。大理寺会处理,我们帮人家收收尸只就好了。”余方舟耸耸肩:“行吧!又是轻松的一天。”
“这么轻松,月俸几许,我也想试试。”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可把余方舟吓了一跳。
余方舟拍着胸口看向莫以云:“我说表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莫以云疑惑的皱起眉看向林卓空:“我很神出鬼没吗?”林卓空并不搭理他,莫以云又看向余方舟:“这证明你哥我轻功好,能做到步下无声!”余方舟十分配合的夸赞他:“不愧是我表哥!哎!表哥,你怎的这几日都不见回家住。”莫以云刚想说话便被林卓空打断:“住回自己家里了,不想麻烦别人。”余方舟搭上 莫以云的肩:“阿娘可担心你了,要不回家住?”被无视的林卓空也不恼:“你师娘说今晚做了你爱吃的菜,叫我们早些回去。”
莫以云一个头两个大,余方舟又说:“回去报个平位也是可以的。”林卓空:“回家吃个饭就不行了吗?”莫以云见余方舟还要说,妈捂住他的嘴:“嘘!我知道了,你回去同兰姑姑讲,我在师傅那有事没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就去给她请安。”余方舟点点头,莫以云放开手余方舟气鼓鼓的看着林卓空。
这边 战火刚停歇一个清甜的女响起“ 舫哥哥。”几人扭过头只见芩阳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个晏帆。莫以云见来人,似无所事事般从腰间掏出一把扇子扇风,扇子正好将脸挡住,他转过头朝林卓空挤眉弄眼:大事不妙,撤。林卓空点点头,刚走几步又被,晏帆叫住:“美人,别走啊!”莫以云似没听见加快了步子,晏帆见状,立马走上前去拽莫以云,却被其转身躲开。晏帆状又去拉他,而莫以云却朝着林卓走去:“小空空不是说去找小庄庄吗?站在这干嘛!”一套动作下来,完全无视晏帆。但晏帆哪那么容易死心,三步并做两步挡在莫以云面前,他本就比莫以云高大些,正好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莫以云故做惊讶状:“呀!晏小公子,好巧啊!在这遇见你。”晏帆深情的握住莫以云的手:“不巧,我是跟着你来的。只是为了 制造一场美丽的邂逅。”莫以云用扇子挡住抽动的嘴角,只见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凑近他的唇,莫从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晏帆唇上没有传来意想般的温软,而是冷凉,而后一个更冷凉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把这东西放在他手上,我保证分分钟割下这个脏东西,也算为民除害。”莫以云抽 回手,走到林卓空身边将他举着剑的手压下,而后对的晏帆说:“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太好的担待。”晏帆则是一脸大度的说:“刚刚是我鲁莽了,还请美人莫要见怪。”莫以云挥了两下扇子,满不在意的说:“没事!这是小事,虽然有点恶心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林卓将剑插回剑鞘中:“少和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不是说去找姓庄的吗?”莫以云收起扇子,抬了抬眉毛做了个请的动作:“林公子,请带路。”林卓空白了一眼莫以云,自顾自的走了,莫以云转头看向晏帆,摇了摇手 :“晏公子,再见!”而后跟上林卓空。
余方舟走到晏帆身边,抱着胳膊,撞了撞晏帆:“人都走远了,口水也可以收收了。兄弟,我第一次觉得你有点恶心。”晏帆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说:“那个穿的衣服,握把白剑的男人和我的美人是什么关系?”余方看了一眼林卓空:“听我阿娘说过,好像是我表兄的竹马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晏帆眼中似带着火,握紧了拳头:“他是我求爱路上的绊脚石,我一定要掰掉他。”余方舟转过头朝着秦航方大喊:“老舫,帆子脑子好像 瓦特了,大白天说梦话嘞。”
晏帆捶了捶余方舟的胸:“你是哪边的人,胳膊干嘛麻老往外拐。“余方舟佯装吃痛状捂着胸口:“帆子,你是想谋杀我嘛!”晏帆白了他一眼:“没死少招呼我,我又不是秦航,我才不同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晏帆转身朝芩阳他们走去。
余方舟见骗不到他 飞快的跑向秦舫,路过晏帆时用力拍了一下晏帆的后脑勺,晏帆被打得一个踉跄。咧着嘴捂着后脑勺,气愤抬头看向余方舟:“姓余的,我今天非得弄死你。“说着便朝余方舟追去,余方舟则是躲在秦舫身后:“老航,救命啊!”秦舫将人挡在身后:“你就不能少惹是生非吗?”余方舟不满的回应:“不是我想惹事生非也是他欠揍。”晏帆跑到秦舫方面前:“秦舫护着你也没用,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三人便上演了一出老鹰抓小鸡,芩阳在一旁笑得肆意。
街上,林卓空领着人在街上走着,莫以云:“你知道小庄庄住哪?”林卓空摇了摇头,莫以云停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卓空:“哦!你不知道,还领着我在街上瞎转你是想累死我吗?”林卓空自顾自往前走:“我每次都在街上遇见他,我不信今天遇不到。”说来也巧,话刚说完庄肖尘便从药店走了出来。
庄肖尘同老板告了辞出门便和林卓空撞了个满怀,刚想骂人,一抬眼便看见了林卓空那张冷脸,忙退后几步:“好巧啊!”莫以云从林卓空身后冒出头:“不巧,我们在找你,功夫不负有心人也算是找着了。”庄肖尘笑了笑:“你这在大街上找人,也亏得你想得出来,万一今天我没来,那你们不就要在街上找一天。”莫以云搭上他的肩:“此话差矣,我刚刚就打算放弃了。”庄肖尘扯了扯嘴角:“你还怪‘有耐心’的。”莫以云得意的笑着:“那可不,像我这样耐心的男人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