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章莫翼白真是你的私生子(4)
次日,日上三竿,莫以云才醒过来,他坐起身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身去穿衣服,束发时,看见了 镜前台子上放着的人皮面具,是张新的。束好发后,戴上人皮面具。此后再无莫忆云,唯剩江湖浪荡子莫以云。
他推开房门,门外一片寂静,他喊了两声师娘却没人应答,又喊了两声老头也没人回应,他又去看林卓空,房间是空的。一种不安涌上心头,他忙去找,他刚冲出门,就见三人有说有笑的从小径回来。莫以云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是他在担心什么呢!莫成归虽不如从前但也是一个宗师级别的人,且师娘也会武麻功力,林卓也是宗师级的剑客,他在担心什么啊!
但他的不安不是没来由的,只见他们三人身后突然涌上一大批黑衣人。莫以云眉头一紧他拿过放在门口的剑便运着轻功,朝他们飞去。
另外三人都是习武者,这么大动静早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待人冲上来他们早有防备。三人游刃有余的同他们周旋着,待莫以云加入,这些人更不值一提 ,但人涌得越来 越多,前赴后继,像是毫无止境。这么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莫以云靠近林卓空悄声说:“你带师娘和老头先走,我垫后。”林卓空看了一眼莫以云满脸写着不愿意,莫以云懒得和他说玩笑话:“师娘伤着了,老头也不经打最多撑一个时辰,这群人打几个时都轻打不完,而且现下来的可比刚才厉害。”说着两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你在外十年,肯定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你带他们走最合适 且你们好不是容易才放下芥蒂。我可不想再欠你什么了,今日我垫后,算还你十年前的恩。”
林卓空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他决决的样子。让林卓不得不接受。他凑近赵明珠见她左臂渗出了血,拽上她右边的胳膊而后对莫成归说:“放个烟,我们先走,莫以云垫后。”他们的对话,两人都听见了,也十分配合的同林卓空走了,待白烟散去只见莫以云落在最后,往东边跑着。
那群人知道,这是障眼法,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于是一群人往东边追去。 东边,是那处断崖,莫以云在大树边停下,回头看着路跟上来的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他的推断从未错过。
他从袖中摸出几枚梅花镖,若是有人上前,他便准备用此将人击退。但没有一人上前,直至一个褐衣蒙面人,走上前:“你很聪明,保住他们,牺牲自己当英雄,不愧是她的儿子,和她一样,不明智,莫成归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以命相护?”
莫以云看着他,笑着说:“虽然我不明白你说的她是谁,同我有何干系;保师傅是因为他曾舍命护我,而且我也没准备舍命,就他们杀不死我。”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而后丢出一权暗器,暗器之快,待莫以云反应过来,急忙躲开,暗器擦脸而过。莫以云立马转身捂住脸,他用梅花源划破手指,将血擦在脸上,而后看向那褐衣蒙面人,眼中带着怒气:“士可杀,脸不可以花,你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你竟然把这儿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一世 ,英俊潇洒,世间无二、的天下第一帅脸,扎花了我真的生气了……”
那褐衣面人,从身后拿出一条龙骨鞭便,用力甩开,铁制的鞭身,砸在地上呼啪作响莫以云似是被吓着了,打了个寒颤,而后只听那褐衣男子说:“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多!”莫以云还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哎!你是第七八九十个吧!嘴长小爷身上小爷就是乐意说。 只见那褐衣男子持鞭袭来:“那我来让你闭嘴。”
莫以云趁机,掷出几枚梅花镖,只见那人儿鞭子将梅花镖打落,莫以云使劲鼓了鼓掌赞叹道:“哎呦,好鞭法,太厉害了,有空教教我?”那人也不听他废话,直接给了他一鞭子。莫以云收起笑脸,迅速躲开,那人反应也快,赶在莫以云 落脚处又是一鞭,莫以云立即后撤,却还是被划伤了左臂,莫以云看了一眼,渗血的左 臂,隐约带着黑色、一脸愁容的看向那人:“不会吧哥!鞭子也粹毒啊?我不跟你打了,搞这种就没意思了。”那人才不吃这一套,挥着鞭子就朝莫以云袭去,莫以云惊呼着,左躲,右躲,跳起来躲, 一个大下腰翻身 抓起一根藤蔓向那人袭去,鞭身与藤蔓相撞被后者缠住莫以云拉直藤蔓,龙骨鞭也被扯直,莫以云扯出一个笑脸:“鞭子很好使的样子,分我一半吧!”说着提剑朝着那龙骨鞭松动处劈下,随着啪的一声,鞭子断成两段。
莫以云一脸惊讶地叫道:“哎呀,闯大祸了!”就在这时,恰好刮起了一阵风。莫以云当机立断,转身向着断岸飞奔而去,没有丝毫犹豫就一跃而下。那个人见此情形,立刻抛出了几枚飞针。莫以云迅速微微侧过头,并连续几个转身,但最终还是中了一针。他忍不住痛苦地闷哼一声,强效软骨散这下子失控了。他竭尽全力,用最后一丝力气跳下断崖,同时喊道:“小爷我的骨灰你也是碰不着的!早点回去睡觉吧,梦里啥都有可能哦!”随着他的话音逐渐减弱,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断崖下是条急流,许是前几日下过雨水流湍急,莫以云在离河面有十米处,抓住一块壁石,整个人挂在上面,他有些惊魂未定的说:“我天!这么高的吗?这要是真掉下去,不死也得晕,淹死不如赖活着。”说着抬头看了看,崖壁有处凸起正好遮住他。
褐衣人望了望断崖下,而后说:“一批人在崖下找,另一批沿河我,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命令一出黑衣便四散离开。褐衣人,又看了一会,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待林卓空经赶到时,只见褐衣人从崖边离开,待人走后,他也走向崖边,正巧看见一个人踏着崖壁飞向岸边,林卓空,丈量了一下高度和落脚,运着轻功跳了下去,以石借力,稳稳落在崖边。只见远远的有个人半跪着,低着头,林卓空立刻走向那人。
莫以云本想再爬上去,但实在远不起内力最后勉强来到岸上,一上岸,便半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他立刻封穴,心中暗暗的感叹:旧毒没排清,又来新毒,现在我简直就是个毒物 啊!”
莫以云察觉有人靠近,用尽力气掷出一枚梅花镖,林卓空堪堪可躲过说:“杀了我,可就没谁救你了。”听见熟悉的声音,莫以云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看向林卓空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 是你啊!来拉我一把,腿轻软了,我真没想到这破岸这么高,吓死我了。”
林卓空将人拉起看着他流血的左臂,将莫以云的右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老头给的,解毒丸。”喂他吃了药,林卓空带着人,运着轻功朝着上游离开。
宛南城,南国首城,街道繁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外郊一处府邸,莫以云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出一口血,赵明珠心疼的,拿着帕子,替他擦去血痕,白帕变得血红,双手也染上了血 赵明珠见他又吐出一口血,忙用手去接,眼中湿润:“成归,想想办法再吐下去,怕是要把血吐干。”莫成归,本以为吐出於积毒血就好了,现下可好一吐就止不住了。莫成归,掏出几根银针, 朝着莫以云的几个位扎下,勉强止住。
林卓空端一碗药进来,放在桌上。走近床边:“还没醒?”莫成归点点头:“本来就没好全,现下又中了毒。那毒挺厉害的 我的解毒解不了,能活着也是万幸了。”
女人总是多情善感,听到莫成归的话时,泪水上不住的流:“苦命的孩子!”回忆在脑中闪过,越想得多,泪水流得越凶。
突然一只手抚上她脸庞,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哎哟,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哭了,看来我真的要死了!“赵明珠见人醒,又喜又恼:“说什么衰气话呢!”莫以云还想再说两句玩笑,可刚一张口便用力咳嗽起来一股腥甜涌上,他奋力咽下,赵明珠见他咳得厉害,忙为他顺气,莫以云见她满手鲜进红压下那股不适说:“手都弄脏了,快去洗洗,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会…放心死…死不了。”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莫成归见状嘱咐林卓空:“小六,去打点水给他擦擦,把衣裳给他换一下,还有他那张皮,也摘下来吧!”说完便领着赵明珠去了药房。
林卓空见枕被都脏了,便抱着人去了自的房间。打来一盆热水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而后为他换了一件里衣,换衣时,不经意间看到莫以云左胸口有一道伤疤,看样子很多年了。伤疤是横着的,一剑 贯入,直中心门。他迟疑片刻而后为其得好衣服,为他盖好被子。
“莫成归。”一阵狠厉的女声在院中响起。林卓空闻声出了房门,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站在院中,莫成归则站在她的对面没有说话。只见那夫人说:“ 阿忆呢?”莫成归:“房里睡觉。”只听那人冷笑一声:“是睡觉呢?还是醒不过来?当年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好他的吗?我就不该信你。”莫成归没有说话,指了指林卓空所在的那间房:“人在里面,去看看吧!”那人听罢只是哼了一声往他所指的方向走,路过林卓空身边时,还多打量了他几下,而后才走进房内,见莫以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心里一紧,立马走向床沿,搭上他的脉,眉头越锁越紧,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喂进莫以云嘴里。莫兰转头朝门外喊:“来,把阿忆给我带回去。”林卓空见状将人拦在外面:“他刚睡下,等睡醒了再走也不迟。”莫兰看了一眼林卓空:“我说现在带走就现在带走,谁也拦不住。”林卓空也不甘势弱“在我家我让他留下,谁也带不走。”两人谁也不让谁,这时莫成归开了口:“让小六带着以云去,他武功高,有他在以云身边,我也放心。”莫兰:“那你是不放心我喽。”莫成归:“你不也不放心我吗!彼此彼此。”
莫兰哼了一声:“那小子,带上阿忆跟我走。”莫成归拍了拍林卓空的肩低声说:“她医术在我之上,以云的毒她是有法子解,你先带以云同着她,其余事待毒解后再说。”林卓空点了点头走向床边。 拿过一旁的披风,裹在莫以云身上,将人抱起,人皮面具已经摘了林卓空只好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前,而后对莫兰说:“走吧!”
莫兰见他一系列动作,是个细致的人,留着照顾莫以云也行,而后领着人上了车。莫兰还留了一批人在林卓空的府邸里,保护莫成归夫妻俩。
余府,莫兰将人带到一个院中,安顿好后,又写了张药方叫人去,熬药,而后又去处理了一下莫以云左边的伤,待一切结束后,看向林卓空:“好生照看着,如果阿忆醒了就差人去叫我。”林卓空点点头。莫兰刚准备走一道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阿娘!你把表哥接回来了。快让我看看。”而后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闯了进来,直奔着莫兰而去,视线一直在林卓空身上游走,心中总结,很高,很俊,很不好相处。
他挽着莫兰的胳膊:“阿娘这是表哥?”莫兰点点头:“也是表哥,你亲表哥是躺床上那个。”余方舟一听又来了兴致,往床上看去,好像是个文雅书生长得怪好看的。见他迟迟不肯收回目光,林卓空只好挡在莫以云床边:“莫夫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忙你的吧!莫以云有我照顾就好。”莫兰听出了他的意思,正巧自己也累了,便说:“得!你看着吧!”说完便拉着余方舟走了。”余方舟极不愿的被拉走,一步三回头。
待人走后,林卓空看了一眼床上身着的人,思绪不自觉的飞远。
那日,他找到莫以云后,两人往上游逃离,很不巧,又遇上了那个褐衣人。他手里拿着 一个断成两段的鞭子。莫以云见状说:“大哥,你的鞭子伤了我,我伤了你的鞭子,也算是两清了你何必追着我不放呢!”那褐衣人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莫以云收起脸上的笑容:“我母亲!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您可真是用情至深啊!三番五次想弄死她儿子,是怕她孤单吗?要不你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