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毫不意外
话说这也太能联想了吧?商思悠无语凝噎,略一回味又觉得这事是好笑,尤其是看到沈时应那张毫无反应好似已神游到天外的表情,她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所以”皇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商思悠的脸色,“那消息是谣传?”
“当然,而且,您也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啊,怎么会觉得我是被赶出宗门的,我们玄虚宗从不干这种事的好吧!”
商思悠说着说着话题一转,开始大谈特谈玄虚宗的种种便利,显然对于宗门有着很深的归属感和自豪感。
就是她描述的那种生活在这些宫墙之内的人听来十分遥远和不可思议。
没有早课,修行轻松,闲着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到山里捕猎开小灶,生活除了丹炉灵草不太够用外可以称得上无忧无虑。
自由到三人一度以为商思悠不是去仙山修炼,而是单纯的在山上当野人。
饭桌上再次恢复了和谐的气氛,直到结束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太子跟三公主一起离开,商思悠被皇后留下打算彻夜畅谈,母女十年未见,要说的话自然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有十年的空缺需要填补,沈时应估计接下来的两天商思悠都腾不出空来招待他这个大师兄。
好在沈时应也不是会在意,他已经习惯用放空自己来打发时间,在这里与在玄虚宗时的差别也不会大的哪里去。
而且在这里还不用管理宗门事务,反倒是更轻松不是吗?
沈时应飞上屋檐,踏着如霜的月色在屋顶散步。
太子与三公主的寝宫在同一个方向上,从皇后那里离开后便一路同行,没有乘坐轿子。
“小妹能留在仙山,也不一定是好事。”太子叹息道。
“大哥有何见解?”三公主问。
“仙山福地的事情我们虽不太了解,说这些话或许不准确,但从宫中的仙官来看,仙人并非无欲无求,他们收取的供奉就是资源,与我们收税相仿。仙门百家,也有强弱之人,你觉得,小妹所在的仙门是强是弱?又能从民间收到多少供奉?”
“听小妹说,她的仙门仅有六人,而每年来取供奉的仙官至少有二十多人随行,与此相比,人太少了。至于供奉的话,不好说。”三公主摇头。
“所以小妹今后的路不好走。”太子说。
“大哥更希望小妹留下?”
“大商有一个出身皇室的仙人,这是好事。”太子说,“我们可以给她很多东西,她不必在山上受苦,所学的仙术还能惠及大商百姓,若是这样,今后她在民间立庙都不奇怪。”
“大哥若是有意,就找个机会再和她谈谈吧,等她那个师兄不在的时候。”三公主说,“那个仙长还挺可怕的。”
她最后会相信宫中的谣言,主要也是因为沈时应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带来好消息的人。
阴森森的,要是大晚上看见估计都要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三公主脑袋稍偏,就瞧见屋顶上好像有个白色的影子晃了过去,心中剧颤,以为是眼花了。
她连忙定眼再看才确定没看错,真的有个人!
“哥!墙上有人!”她压低了声音拽住太子的衣服。
太子紧跟着也看见了,护卫们也立即反应过来将公主太子护在中间。
“有刺客!保护太子!”
“三公主小心!”
宫女的惊叫和护卫拔刀的声音立即引来了附近巡查的禁军。
紧接着没多久,宫里出现刺客的消息就到处传开,各个宫都小心戒备起来,本来已经睡下的人全都重新披衣起身,不知道刺客究竟是朝谁来的,他们不敢大意。
禁军四处奔走寻找刺客的影子,然而找了许久,完全没见着人。
商思悠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出什么事了这是?”
宫女恭敬地解释说是禁军在搜潜入皇宫的刺客,请她回殿内保护好自己。
商思悠什么人啊,普通的刺客哪能让她有危险,反倒是起了凑热闹的心,“行刺父皇的吗?我去看看?”
她准备回去和皇后说一声再走,一转身就看到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
“师兄宫里有刺客哎,我还没见过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立即发出邀请,看起来跃跃欲试。
沈时应想了想,一脸认真道:“应该是找我的。”
商思悠沉吟,思考大师兄行刺她爹的可能性。
“那没意思,去睡觉吧。”
满脸严肃地思考片刻后,商思悠点着头往回走去,还能听到她和皇后的对话瓢来,“外面的动静?一点小事而已,母后无需担心。”
她完全没有知会禁军一声的打算,乐地见这帮人白忙一场。
沈时应也没事人似的回到客房睡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皇宫中大多数人提心吊胆地寻找着不存在的刺客,沈时应师兄妹二人倒是睡得十分踏实。
连带着皇后这边从上到下都一夜无梦。有仙人在,就算是刺客也不足为虑。
消失的刺客是个潜藏的隐患。第二天开始皇宫内外就开始戒严,今天为商思悠举办的晚宴变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为防止有人捣乱,皇帝甚至请动了仙官镇场,为此花费不少灵石。
皇后听闻此消息后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
当初女儿被送走时她也曾极力反对,她也知道皇帝的打算无非就是丢个公主去试试,万一真赶上仙缘皇室好处绝不会少。因为小女儿的事,这些年皇后与皇帝的关系逐渐疏远,此时皇帝看似重视的举动在皇后看来无非就是展示他对商思悠的关心。
“你不要被他的手段骗了,他当年就没安好心。”皇后叮嘱商思悠道。
商思悠的关注点全然不同,“还不如把灵石给我,仙官,什么修为啊?有师兄你厉害吗?”
话到最后时她还转向沈时应。
沈时应从神游状态回神,神念瞬间扫过皇宫,道:“筑基,还有个金丹,有点眼熟,好像是认识的。”
“谁?”商思悠奇道,师兄居然在外面还有熟人,真难得。
“弟法会上见过,名字不记得了。”
商思悠:“”
没记住还是压根没去记?算了,是师兄的话什么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