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牢寻宝
丰州城,在城主府地底深处,有一处守卫森严的地牢,地牢之中,布置着丰州城护城阵法的阵眼,当丰州城受到攻击时能自动护城。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地牢,地牢的守卫正百般无赖打着哈欠,阵眼的防护之力是整个丰州城最强的,所以守卫们在这里相当放松。在能量灵石充足的条件下,大阵就能为阵眼及城池提供无限的防护之力,守卫们日常的工作就是确保能量灵石的充足。
这几天守卫力量明显加强了,尽管无聊,守卫们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喝酒、聊天、打牌,护城副将诸时健临时顶替程皓将军职责,每日基本要到地牢中巡查好几次,并且每次都十分仔细认真,搜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的纰漏,而往日程将军都是安排他的几个副将代为巡查,巡查也是走走过场。
大牢的入口处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守卫们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诸时健将军的巡查。
只见一个长满络腮胡子、身材高大、肤色、发色等外貌特征与众不同的中年大汉,身穿锃亮盔甲,带着几个手下,龙骧虎步地走来。守卫们立即挺直身板,恭敬行礼,站在最前的地牢领队向诸时健大声说道:“诸将军好,地牢一切正常!”
诸时健向他点点头,犀利的眼神环视着四周,安静的气氛让人局促不安。他对着身后的手下招招手,几个人轻驾就熟对地牢的每个角落检查起来。整个地牢很大,除了护城大阵的阵眼外,还存放着很多如武器、装备、能量灵石等战争物资。阵眼除了城主陈柱外,其他人都不能靠近、控制。
看着手下们都忙乎起来,诸时健挥退了跟在他身后的地牢领队,自顾在地牢中漫步起来。地牢领队也相当识趣,与一众守卫站在地牢入口处,等待本次巡查的结束。
整个地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诸时健顶替程皓后,这几天基本对地牢所有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还剩下几个位置,但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也是他一天多次巡查地牢的根本所在。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如果地牢中无找到对方想要的那样东西,那本次交易的筹码就大打折扣,与他付出的、放弃的代价并不相符。
此时他来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细小的房间,空荡荡只摆放着一张桌子,并无其他杂物。诸时健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认真搜查,并无收获。他释放自身灵力,穿透房间墙壁、地板,也没有发现暗格所在。他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踹飞房间中唯一的桌子,这种情况基本每次巡查都会发生,地牢守卫都是心惊胆颤,怕一不小心就惹到这位杀神生气,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来。
“嘭”一声巨响,桌子并未非想象中那样,四分五裂变成木碎,而是毫发无损,房间的墙壁都被它砸出了一个大洞。“咦”的一声,诸时健也发现这张桌子的奇异之处,走过去拿了起来,仔细研究起来。
这个桌子除了异常坚固外,并无其他特点,诸时健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叫了几个守卫,将这张椅子送到他府上。地牢领队见诸时健看中了一张不知堆放了多少年的普通桌子,立即将这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诸时健再去其他几个房间搜查了一番,没有收获,带着几个手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将军府上,关起门来,对刚送来不久的桌子,再次研究起来。
他绕着这张普通的桌子踱步,认真摸索桌子每一处地方,试图找到隐藏在暗处的机关。每一个细缝都查了一遍后,以他的见识,多多少少能判断这桌子是一件法器,内部雕刻有阵纹,使得它具有一定的抗击打能力。
正所谓相由心生,诸时健外表粗犷狂野,性格也比较暴躁,对着这张普通的桌子,半天没有研究个所以然出来,心情越加烦躁,地牢这张怪异的桌椅有极大的几率藏有他想要的东西。
既然巧的无法破解,那就直接上硬的吧。诸时健拿起他那根专属的狼牙棒,抡了起来,只用了二成的力量,狠狠砸到那桌子上,桌子依旧毫发无损,但地面却被震得裂了开来。他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刚才那一棒,就算是山石也崩碎了,但这张桌子连个凹痕都没有。
诸时健越发觉得这张桌子藏有秘密,一下子用了四成的力量,整个将军府都摇晃起来,府上的家丁、仆人被吓得乱成了一锅粥,以为地震来了,都赶紧逃命去了。
他再次瞪大眼睛,这张桌子的坚固程度已经刷新了他的认知,他提起桌子,向着城外飞起,来到一处距离丰州城较远、人迹罕见的地方,要放开手脚“对付”那张桌子。
“嘭、嘭、嘭”,震天的巨响连续响起,五成、七成、八成、全力,诸时健即使发挥了他全部力量,居然也撼动不了这张桌椅丝毫。此时他杵着狼牙棒,在大口大口喘气,他累了,充满了一种挫败感,这一定是某位远古神圣的恶作剧,这桌子若果做出武器,将无坚不摧;做成盔甲,将无法撼动。远古神圣,有哪位用桌子当武器的吗,“来,吃我一桌!”画风太美,诸时健不敢想象了。
诸时健将桌子收入了储物手环中,回到了丰州城,来到了护城将军的府上。
程家商队另有府邸,不过程天重伤昏迷未醒,因此程皓将他安置在将军府上养伤,在他外出期间,将军府的保卫力量也让他放心。
诸时健此刻在将军府会客大厅等待着,不多时将军府的老管家的回到了大厅,他恭敬对着诸时健说:“诸将军百忙之中,上门来关心咱们二当家的伤势,我替程将军感谢您的一片好意。”
“程老您太见外了,我与程天也是好友,听说他已经醒来了,特意来看望看望他。”程老是程皓的旁系叔伯,年轻时陪着程皓父亲出生入死,虽只是将军府一个管家,但名气也不少,诸时健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不知二当家此时方不方便见客呢?”
“诸将军,二当家本应要出门来迎接将军,奈何身体虚弱,只得请将军移步,二当家在后院等您,请!”
程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在前引路。将军府占地广阔,亭台、楼阁、假山、小桥、流水相互衬托,大片大片的密林,一个又一个的演武场,尽显身份地位的尊贵。诸时健的副将军府邸对比起来,就显得有得寒碜了。
两人看似信步游庭,实质速度飞快,半炷香时间,已跨越了大半个将军府,来到了程天的暂居处。几个医师完成了今天的治疗任务,在小院入口正好碰到诸时健两人,对程天的恢复情况简单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程天身穿一身白色素衣,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状态不错,他张大双手,面带亲切微笑,欢迎诸时健的到来。
诸时健大步走近,响应程天的欢迎,也张开双手,双方热情地拥抱在一起。两人拥抱过后,诸时健拍了拍程天肩膀,说道:“程老弟,气色不错,看来伤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段时间你可欠了老哥不少顿酒了。”说完爽朗大笑起来。
程天剧烈咳嗽起来,说道:“褚将军您可轻点,不然我刚养好的小身板,又给你拍碎了。来,进房里说话。”
程老安排好茶水后就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程天两人。诸时健嘘寒问暖一阵后,见没有外人,开门见山地说:“二当家,方便将你遇到袭击的情况,与在下讲讲吗?”
程天陷入了回忆,房间安静下来,他将整个遇袭过程的各个细节梳理了一遍,缓缓开口说道:“那天,与往常一样,我与商队人马从南域森林押送货物回丰州城,这片区域虽常有流寇骚扰,但程家商队也是声名在外,一路上都平安顺畅。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程天将遇到花子歌两人、到救援李家庄遇到埋伏的过程叙述了一遍,褚时健没有插话,他润了润干燥的嗓子,继续说道:“今次,这些流寇明显是有预谋的,为了抓到程某,埋伏的人当中居然藏有高级的法器,这显然是有人背后指挥这群流寇,并为他们提供了高级武器。避免殃及池鱼,程某独自引开埋伏之人,从白天一直牵制到深夜,不知不觉靠近了映雪湖的周边。”
“埋伏之人一直采取远攻的策略,配合相当默契,但毕竟是依靠外物才与我平分秋色,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当他们法器的能量灵石都消耗完了,就可以逐一击破他们。”
“但是”程天顿了顿,他思考了片刻,明白褚时健并不是简单的拜访,必定是受了城主之命,来调查他遇袭的事,他已从程老口中知道兄长奉命进入了映雪湖,前后联系起来,自己的遇袭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事件。
褚时健看出了他的犹豫,开口道:“二当家尽管放心,想来你也知道我为何而来。”
程天接着话题,“就如我前面所想,那几个人的法器攻击越来越弱,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我解决掉了三个埋伏之人,还剩的两个开始逃匿。我也以为胜算在手了,但在漆黑的夜里,忽然出现了一抹耀眼的红,一个穿着深红色长袍、长着红色长发的女人,慢慢向我走来。这女人散发出的压迫感,就如十二星君般强烈,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面对那人,我将毫无胜算,于是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红泥,第九魔魂!”
褚时健听完,似乎早已知道了这个结果,来此只是作最后的认证。“那二当家最后是如何在红泥手上逃脱的?”
程天苦笑摇了摇头,自嘲说道:“不瞒褚将军,虽然程某不敌,但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那时,我只有唯一的选择,就是往映雪湖深处潜逃,在那禁忌之地,就算是红泥也要禁忌三分。但实力上的差距,无法拖到我进入到禁忌之地中,一刻钟后我就被红泥完全碾压。我失去了所有发反抗能力,被她封印了,在最后被活捉的瞬间,是魔蝎星君救了我,他也是我曾经的半个老师。”
“他追击红泥而去,而我被后来赶到的星都卫所救,这就是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褚时健问道:“那二当家知道,红泥抓你,究竟是为了何事?”程天摇了摇头,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用他胁迫程皓,为魔魂组织谋求某些不为人知的利益。
褚时健见话问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请辞,拒绝了程天的再三相送后,大步踏出房间,向将军府外走去。走到了几步,他好像想了什么事情,又回来了,说道:“看我这大鲁粗,整天将最重要的事忘记了。”他从储物手环拿出一张桌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接着道:“这个桌子很有趣,我在护城大阵阵眼地牢中发现的,材质很有趣,我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结果,找了很多人来鉴定,有的说是南域的神木所做,也有的说是东海龙木所做,各有各说法,但无疑是一件宝贝,有镇宅辟邪的功效。这个嘛,城主也没有找我要回来,我先放兄弟家里几天,祛除兄弟你身上残留的邪气,让兄弟早日康复。”
程天看着褚时健送了他一张桌子,哭笑不得,但总是出于一片好意,抱拳致谢,说道:“感谢褚将军的一番好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这回我真走了,等兄弟身体好了,得要好好的相聚一番。”
又是一阵客套后,褚时健离开了将军府,向着城主府赶去。不多时来到了城主议事大厅,等待着城主陈柱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