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计划不变

    &34;嘿，人类真是个奇妙的奇迹！多么崇高的理智！多强的力量！多美的姿态！举止如此优雅！行动像天使一样纯洁！智慧如同天神一般卓越！宇宙的精华！生命的精髓！&34;

    &34;活还是死，这真的是个挑战。究竟是忍受狂风暴雨般的命运摧残，还是勇猛地对抗无尽的困扰，将它们一扫而空？&34;

    &34;死去，入睡，一切终结。如果睡眠能抚平心灵的创伤和肉体所受的痛苦，那将是无与伦比的甜美梦境死去，入睡！&34;

    &34;时代已经脱节，啊，多么可怕的因果报应！我就是为了修正这一切而存在！&34;

    尼禄的声音充满激情，他在舞台上低语，仿佛一位诗人，他的热情如烈火，他的忧郁如诗人，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时而高昂，时而忧郁，时而悲伤，时而哭泣，时而怒吼，他的演绎毫无瑕疵，将复仇者的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让人心动不已，感叹万分！

    当歌剧落幕，白谛坐在剧院的座位上，合上剧本，称赞道：&34;你的确是个独一无二的艺术家，我白日天心服口服这个复仇者的角色真的太适合你了。&34;

    舞台上，尼禄闭上双眼，感受那份激动人心的波动。他沉浸在哈姆雷特临终时那份深深的悲痛和遗憾中，完全入戏。

    直到白谛开口，他才回过神：&34;嗯，你的赞美我都收下了。不过能写出这样的剧本，你也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剧情的悲剧构造，对命运的诠释，对时代的感慨，都在这部歌剧中体现，这根本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34;

    &34;确实不是，我可没有这样的才华。&34;白谛翻开剧本：&34;这些都是我抄袭的，来自一千多年后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剧作家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首。《哈姆雷特》诞生于时代变革之中，它的思想深度超出了你现在的理解。总之，这些都是时代的泪水啊&34;

    尼禄歪了歪头：&34;我不太懂又是东方留下的遗产？&34;

    &34;不，这是西方的作品，只是很久以后才出现的传世之作。我这样做等于剽窃，所以你记住剧本后一定要还给我，我要销毁剩下的副本，以防将来遇到原作者就尴尬了。&34;白谛似乎还有些良知，不像某些人那样强词夺理。

    &34;你要烧毁这部作品？&34;尼禄连忙把手稿塞回衣服里，谨慎地说：&34;不行！就算你是作者，我也不允许！这样的艺术品怎么能被销毁？那简直是亵渎艺术！&34;

    &34;我都说了这是剽窃！我又不是厚脸皮的家伙！反正以后总会有的，你现在享受一下就偷着乐吧。&34;白谛斜睨一眼：&34;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有机会，我会把其他三部作品也写出来给你看。&34;

    &34;还有吗？&34;尼禄的眼睛亮了起来。

    &34;有，不过条件是你把手稿还给我。&34;白谛点头示意。

    &34;嗯好！不过你可以让我多看几天，等我全记住了再还给你！&34;

    &34;随你吧&34;

    白谛不太理解，对艺术家和古人来说，这些歌剧有多么重要，因为它们往往反映出一个时代的精神风貌，是极其珍贵的。

    对白谛来说，歌剧的存在和国产电视剧没什么区别，都是娱乐产品。别急着批评，先想想你自己是否只看了《西游记》，却没读完四大名著有多少人根本没看过《哈姆雷特》，也不知道莎士比亚是哪个时代的，他有哪些代表作？

    冷静，白谛也不知道查了百度百科才清楚。

    所以说，古典文学终究是时代的眼泪。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娱乐方式。现代人更直接，古人更含蓄。前者倾向于大众娱乐，制作快，效率高；后者则是十年磨一剑，属于一部分精英的娱乐，但也并非全是上流社会，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都可以欣赏。

    舞台上，布伦希尔德缓缓走下，坐在白谛身边。她看着手中的歌剧剧本，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布伦希尔德扮演的是奥菲莉娅，波洛涅斯的女儿，哈姆雷特的恋人，她是剧中最令人喜爱的女性角色，堪称完美女性的象征。可惜最终因痛苦的命运而溺水身亡。

    作为哈姆雷特的恋人，自然需要与尼禄上演情感戏，白谛原本不认为布姐会接受这个角色，试着提了一下，结果她答应了，答应了一开始白谛还以为布姐是被迫答应的，

    可能在舞台上会忍不住对尼禄拔刀相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任何心理抵触。他坐在台下看着布姐和尼禄两人在舞台上排练对白，心中莫名复杂这算是自己造的孽吗？

    算不上ntr，布姐还不是他的恋人，而且舞台上也没有什么限制级内容。相反，两人恩爱越甜蜜，反衬出后续悲剧的残酷最后看到尼禄在舞台上&34;死去&34;，白谛感到莫名的兴奋意识到自己的思绪不纯，他连忙默念赞美，然后一道圣光照亮了他的头，一片纯净的白色。

    夜晚，白谛坐在精致的钢琴前，手指娴熟地在琴键上跳跃，演绎出一首首经典乐章。在这个现代都市的背景下，钢琴并非古老之物，而是他的私人创作。他虽未登台，却承担了所有幕后工作，从彩排指导到场景设计，再到音乐切换，无一不亲力亲为。

    随着排练的结束，离尼禄的演出只剩下一天。舞台上的一切准备就绪，剧场的装饰、背景音乐切换，连同整个繁华都市的氛围，都在为尼禄的庆典预热。商家们嗅到商机，纷纷涌入，仿佛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推进。

    然而，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即将拉开帷幕的不只是舞台上的歌剧，更是一场酝酿中的变革，风起云涌，强权与正义的交锋即将上演。

    夜深，白谛的琴声悠扬，各种流行曲目在他的指尖流淌。演奏完毕，掌声响起，身着华服的尼禄缓缓步入房间：“无论听多少次，都那么动人。我真的无法学习这种演奏技巧吗？”

    “钢琴被誉为乐器之王，能独自撑起一场音乐会。演奏它需要天赋，你的艺术才华都倾注在其他领域，对音乐的感知几乎为零。”白谛摇头。

    “唔姆……那你的音乐天赋很高？”尼禄并不愿承认自己五音不全，只有白谛敢于直言。

    “不是自夸，这个时代，我的音乐感少有人能及。你可能不了解绝对音感——我父母都是知名艺术家，父亲擅长国画和油画，作品展览遍布全球，一幅人物画价值千万美元。母亲是国际级钢琴家，曾在维也纳皇家音乐厅演出。

    我遗传了母亲的天赋，具备绝对音感，任何曲目半天内就能完美再现……可惜他们早逝，我因某些原因渐渐失去演奏能力，只能窝在家里。直到最近，我才恢复过来。”白谛淡然一笑，“你觉得你的音乐才华能超越我吗？”

    “不明觉厉。”尼禄困惑道。

    “你深夜来访，只是为了听我演奏？”

    “七成原因在此。”尼禄微笑，“剩下的三成，关乎尼禄祭，计划不变吗？”

    “如果是指我们讨论的那个计划，一切照旧。”白谛直视尼禄，从她眼中看到了异样的猩红，不再是曾经翠绿的光芒。

    “嗯……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问题。”尼禄微微一笑，走近几步，“关于明天的事”

    话音未落，银色身影闯入房间。

    “抱歉，尼禄，我有些事要和白单独谈谈，你可以回避一下吗？”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看着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微妙。

    尼禄脚步一顿，瞥了眼白谛和布伦希尔德，轻轻点头：“改天再说吧。”说完，她转身离开，看似缓慢，实则瞬间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下淡淡的杀意和魔力波动，转瞬即逝。

    白谛揉着眉心是错觉吗？刚才确实感受到了杀意。

    犹豫片刻，白谛抬头看向目送尼禄离去的布伦希尔德，疑惑问道：“希尔德，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嗯很急，很重要”女武神轻轻点头，她站在月光与阴影交汇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什么事？”白谛察觉到她的异常，起身却被制止。

    “你先别靠近！”布伦希尔德喘息着，声音中透着一丝诱惑和咬牙切齿，良久，她低声道，“白，现在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发生了什么？”白谛更加困惑。

    “唔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布伦希尔德轻声问，“我只想知道，在你心中，尼禄比我更重要吗？”

    “对我来说，你们都同样重要。我答应你，尼禄祭结束后，我会陪你离开，已经准备了一年。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我做不到。”白谛坚定地回答。他不愿放弃辛苦付出的努力，眼看就要改变尼禄的命运，为了信任他的人，他也不能离开。

    布伦希尔德没有回应，连呼吸也变得微弱，不再像之前那样喘息。

    白谛以为她生气了，想了想，坚定地说：“希尔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答应你，尼禄祭后，我就带你离开，一起去凯尔特，见见我的兄弟和导师，好吗？”

    面对始终陪伴在身边的她，任何人都无法无动于衷。白谛的表态无疑是接纳了她，但他没想到，此时的女武神已不再是平常的她，以往她会感激涕零地接受，但现在，她已不在乎了。

    低沉的笑声传来，背后传来温暖的触感，双臂紧紧环住白谛，佳人轻语：“我能理解？为什么我说的话，一定能理解你的苦衷？为什么要陪在你身边？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你身边？从一开始就错了白，我现在明白了，你的眼里不可能只有我，你的心中有太多感情，友情、亲情、关怀、承诺，它们都与我并肩，而我，只是你众多情感中的一部分。”

    她轻轻靠在白谛耳边，舔舐耳垂，轻轻咬了一下，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唇。白谛感到强烈的不适，想要挣脱，从布伦希尔德身上感受到的不再是往日的温顺和柔情，而是致命的危险！

    佳人的耳语仍在继续，甜得让人腻烦，如此生动又病态：“但这还不够，我想要更多，你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属于我。我爱的人眼里不能有别的杂质，如果有，就要彻底摧毁，全部占据。”

    她手中浮现出一个粉红色的心形小瓶，打开瓶塞，散发出甜蜜的香气，晶莹的瓶身映照出布伦希尔德眼中疯狂的猩红。

    她轻轻吻着白谛的脸颊，双手如钢铁般紧紧握住，兰花般的香气透露着病态的爱：“只要一小口，只要一小口就够了来，张嘴，我喂你吃药喝了它，你就会忘记一切，然后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