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神中有一丝异样
此时，顾临天对顾长歌说，他认为这是增进他们两人关系的好机会。
月皇也点头赞同，&34;明空，我和你顾伯伯有事商量，你就和长歌贤侄一起走走吧，以前你来的时候，每次都挺开心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34;
听到这话，月明空从恍惚中回过神，说道，
&34;父皇，明空知道了。&34;
她的神情仍有些迷茫。
为什么与她前世的记忆有所不同？
记得当时顾长歌进来时，身穿黑色西装，一脸冷漠，未曾看她一眼。
今天的样子，虽然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月明空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34;明空，我们出去谈一谈？&34;
此刻，顾长歌开口，声音自然，但眼神中有一丝异样。
&34;嗯。&34;
月明空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宴会厅。
她现在思绪很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他会这样叫自己明空，上辈子他没这样叫过几次。
而且这种自然的态度，不像是刻意伪装的。
月明空觉得事情出乎她的预料。
重生以来，无论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从未出错，凭借先知先觉，每一步都走得无懈可击。
但为什么一见到顾长歌，就不行了？
或者说，他也和自己一样，重生了，如今这样的表现只是为了欺骗她？
还是因为自己重生，让他身上发生了些微的意外？
月明空也不清楚现在自己的心情。
不过，她对顾长歌的感觉并没有变。
他还是那个他，无论是气息还是那份毫不在意的态度。
这是不会变的。
变化的只是他刚才对她的冷漠态度。
很快，一路无言。
两人宛如一对璧人，肩并肩来到一座山峰，这里仙雾缭绕，景色秀美，异常壮观。
月明空看着身边的顾长歌，不知该说什么。
上一世，他们很少如此并肩同行，就算有，也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样子。
就算顾长歌现在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善，也无法抹去上一世他带给她的痛苦。
月明空在心中对自己说。
她的神情很快平静下来，深邃的面容凝视着下方的众多神岛仙山，众多仙禽瑞兽。
她没有说话，显然心事重重。
&34;我刚才差点以为你会来解除婚约的。&34; 第86章
“长歌，你这话说得……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你先提出解除婚约的吗？反正你一直对我没什么好感。”月明空微微一怔，随即眼神微微一缩，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她那无瑕的美丽面庞上没有丝毫异常。她侧头看着顾长歌，略带一丝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你不是更讨厌我了吗？”
这个娇俏的动作让她多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作为原本应执掌仙都的女帝，她本该带着高高在上、冷傲无比的帝王威严，但谁能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顾长歌似乎并不惊讶，轻松笑道：“这不过是随便说说，明空，你不必当真。”
“我还以为你对我更加反感了呢。”月明空低下头，声音中透着一丝失落。她努力保持着以前在顾长歌面前的样子，过去总是这样做，只为了博取他的喜爱，却总是换来他的冷漠忽视。
为了不让顾长歌察觉到她与过去的异常，月明空并未刻意改变什么，依然保持着过去与顾长歌相处的状态：谦卑、小心翼翼，甚至对他的爱低至尘埃里……
此时，她已隐约感觉到顾长歌可能也跟她一样，是从未来重生归来的。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方式试探她。想到此，月明空更加谨慎，因为她深知这位未来的夫君手段有多么可怕。在没有把握之前，她绝不可以让对方发现她重生的事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一世，他就曾对她痛下杀手。如今，他的手段只会更加高明。想到这儿，月明空内心一阵酸楚，但她迅速收敛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明白，这半年来自己的行为与上一世大相径庭，顾长歌如此聪慧，很可能已经发现了端倪，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而且他现在温和的模样，很可能只是为了迷惑她。
他的目的……肯定是试探她。否则，他与上一世的表现怎么会截然不同？
“明空，我发现这段时间，你似乎变了好多。”
闻言，月明空心头一凛，她察觉到顾长歌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令她捉摸不透的情绪，这让她不禁紧张起来。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重生的秘密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长歌，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变了？倒是你，以前对我从没这么温柔过。你最近怎么回事？”月明空凤眸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直视着顾长歌，仿佛要透视他的内心。
此刻正是演技较量之时，绝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月明空心中紧张，尽管身为无双仙朝的储君，拥有无边权势，掌控无数生灵的命运，但在顾长歌面前，她依旧缺乏底气。无论什么，她都只能被他压制。
“我以前对你……确实过分了……”
“但以后不会了。”顾长歌听后，似乎默认般叹了口气，脸上显露出一丝愧疚和自责。
“长歌……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幕让月明空愣住，听到这话，她美眸微微瞪大，声音也在颤抖。
既然他也是重生归来，对她说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因为内心有愧？她难以置信，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顾长歌会说出这样的道歉。
这让她陷入纠结……如果他是真心的，自己该不该原谅他？不，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上一世他伤害自己那么深，最后还残忍地杀了她。自己怎能如此软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扰乱了心绪。
顾长歌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不对！全都不对！他此时绝对还在试探自己！
月明空猛然警觉，一身冷汗。顾长歌的手段和心机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难以捉摸。此刻稍有异样，必定会被他察觉。
月明空抬头，眸中满是惊喜，感动道：“长歌，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再对我冷漠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
“我何时骗过你，当然是真的。”顾长歌始终挂着淡笑，将月明空搂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
他感觉到她身体一僵，但并未在意，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事情正如他所猜的那样。
很快，月明空闭上双眼，靠在顾长歌的怀里。她未曾想过，上一世渴望的事，这辈子竟如此快就成真了。即使明白这可能是顾长歌刻意为之，她仍希望时光能就此停留。
“明空，你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顾长歌的声音响起。
月明空沉默，摇头。
此刻，她更加不能暴露异常。顾长歌微笑，不再多言。
此时，他已经大致弄清了月明空的身份。尽管她试图极力掩饰，想要在他面前维持以往的样子，但气质和威严是无法隐藏的。再加上一些小细节，例如她先前面对不同寻常的他时，那一瞬间的明显惊慌，被顾长歌强大的元神敏锐捕捉到。
终究还是嫩了点。在他面前玩演技。
不过顾长歌仍不清楚，为何他的未婚妻从未来重生至此，成为他的敌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是他抛弃了她，还是背叛了她？或是别的原因？
顾长歌有些不解，他还没疯狂到那种程度。况且，他不知道月明空经历了什么，问她肯定不会说，毕竟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再者，她既然来自未来，必定了解他的手段，因此早已对他有所防备，不会轻易信任他。 也许连她自己是神秘能力继承者的事实也被他洞悉了。
不过顾长歌根本不会想到，月明空预见的未来，其实是他的魔性占据了主导。
因此，他现在对月明空采取何种手段，心里也没有把握，就假装不知道她是从未来回归的，看看能否探出些线索。
重生回来，这种设定太不公平了。
特别是在这个大都市，相当于掌握了先知先觉，有什么能瞒过她呢？
在无双仙朝，战胜众多竞争对手，赢得储君之位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长歌，你要抱我多久？”
此时，月明空平静下来，嗓音带着一丝羞涩，心中却是愤怒。
她觉得顾长歌是在戏弄她，想要看她的狼狈样子。
而且她坚信顾长歌跟她一样，也是从未来重生而来。
这种缺乏真诚的拥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顾长歌笑了，既然了解了她的来历，心里自然宽慰许多。
而且他能看出自己的举动让月明空意想不到，否则她也不会表现出如此惊讶。
也就是说，她未来的经历与现在有所不同。
月明空没想到顾长歌会这样说，原本打算轻轻挣脱，却也任由他抱着。
尽管他是她的仇人，但也是她未来的丈夫。
不过她还得装出一副羞涩和喜悦的样子，轻声问道：“长歌，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也想知道顾长歌还能装多久。
“哪有对我好这个说法？”
对她温柔一点就算好？那我前世到底是怎么对待你的？又打又骂？
顾长歌心里这样想着，微微一愣。
但想到这可能是月明空试探他的问题，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是我的未来伴侣，对你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听到这话，月明空猛然愣住，眼眶微红，心中一阵苦涩。
未来伴侣？
前世他真的把我当作未来的伴侣吗？只不过是我被利用的工具，用过就丢的那种。
甚至在婚礼之夜，狠心杀死了她。
“明空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对。”
顾长歌有些惊讶地问，好好的，眼睛怎么就红了？
这句话是不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心之处？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有点棘手了。
“突然身体不适，对不起，明空先失陪了……”
月明空说着，突然挣脱开来，化作一道长虹离开。
这时，她知道自己难以再隐瞒，顾长歌肯定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否则不会用这种话来侮辱她。
接下来，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对付她。
看着月明空迅速离开，顾长歌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一片沉静。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命运之女月明空，重生归来之女帝，深情如尘，恨之入骨事件。”
“发布系统任务如下。”
“任务一，杀死命运之女，奖励命运点五千，天命值两万五千，额外奖励另行结算。”
“任务二，征服命运之女，奖励命运点五千，天命值两万五千，额外奖励另行结算。”
“这两个任务有什么区别？”顾长歌问道。
“根据选择的任务不同，可以获得不同的系统支援，额外奖励也会不同。”系统回答。
“选择任务二。”顾长歌没有过多考虑，直接说道。
选择任务一是不切实际的。
“叮，主人选择任务二，获得系统支援，月明空所经历的未来画面。”
系统提示落下。
顾长歌眼前一片模糊，很快画面浮现出来。
这是一个宏伟的宫殿内，红烛摇曳，月光斑驳。
一位女子坐在红床上，凤冠霞帔，珠圆玉润，娇羞可人。
这是洞房花烛夜吗？
顾长歌看到自己走进去，心中升起不安。
掀开红盖头。
“夫君……”
女子抬起头，眉眼间尽是柔情，然后突然愕然，不敢相信。
噗的一声！
瞬间，血光模糊了画面。
第87章
漆黑的刀刃刺入月明空的身体。
噗！
鲜血模糊了眼前的画面。
嫁衣更加刺眼。
顾长歌看到大片的血涌到自己面前，染红了他的衣襟，也看到了月明空最后时刻的愕然、困惑、不敢相信、凄凉……
这一刻，他像是一个局外人，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这段画面消失了。
顾长歌沉默片刻。
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难怪月明空当时听到那句话，会忍不住，连伪装也不再伪装了。”
换成是他，也会觉得那句话完全是一种羞辱。
新婚之夜被最爱的人杀害，然后重生回到过去。
这个情节他并不陌生，只是发生在未婚妻身上，就有些棘手了。
“这就是月明空重生前的经历，洞房之夜我亲手杀了她。”
“但很显然，我不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完美女子，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吧？”
“而且根据月明空的经历，当时的我应该是被魔性主导的，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线上我没有觉醒系统和前世记忆……”
很快，顾长歌明白了。
山顶上一阵冷风吹来。
接着，他化作一道神虹，离开了这里。
既然找到了原因，事情就有了不少解决的办法。
“话说回来，又是这魔性害了我好多次。不过这样看来，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反正责任也可以推给魔心。”
“但是月明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再相信我。”
“中间的很多经历，我根本不了解……”
顾长歌一边返回主殿，一边在路上思考对策。
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从月明空的反应来看，她以前真的很爱他。
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而女人如果恨起男人来，会变得非常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