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夜扶辰的请求
听到夜扶蔓的名字,夜扶辰的神情有一丝皲裂。看见周亦柏将夜扶珠的情绪控制起来之后,他拜托川安留下来照顾夜扶珠。几人对视,往书房方向走去了。
司梦兮并没有跟上,看见丫鬟端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给夜扶珠擦汗。她想到夜扶珠刚刚的反应,害怕夜扶珠会有危险,就叫人搬来凳子,守在了夜扶珠的身边。
几人来到书房,夜扶辰首先开了口:“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城墙之上的尸体,其中在最右侧的那个女子?”
李元澈确实并没有注意墙上的那些尸体,因为他见过琼岛的城主和南桑王,其他人并不认识。但是看着城墙之上的尸体,他大约也能猜得到这是南桑各个城池的城主。
当时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看到上面挂了个女子的尸体。他不知道南桑国居然还有重要的女官,但是当时的情况不由得他思考。他只知道城墙上面似乎有一个女子,但并不知道她是谁。
得到李元澈的证实,夜扶辰更加确信城墙之上的那个人就是夜扶蔓。
夜扶蔓南桑大公主,从小性格温和,待其他的弟弟妹妹都是公公正正。行事规矩,让人挑不出错处。她的生母是南桑王后的陪嫁,可是从小到大她的吃穿住行都是按照嫡出的规格来的。
夜扶辰想不清楚,为什么会是她叛变,更想不清楚为什么她的尸体会和父皇他们一样出现在城墙之上。
由于这几日的劳累,夜扶辰并没有去调查背后之人是谁,城墙之上的那个君王又是谁?他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和当年虞姌的那些人有牵连。
可是当年的事情只有虞姌出面,其他的人他都还没有调查清楚。而现如今虞姌死了,不管是当年的真相,还是现在的破国,好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他理不清……
夜扶辰觉得这件事有太多的蹊跷,他觉得他需要自己去理清里面的关系,他不想让璟朝的人插手这件事情,他有预感,璟朝的人不能与南桑的破国牵扯上。
夜扶辰知道,经过周亦柏的治疗,夜扶珠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所以他想亲自面圣,将南桑的事情从璟安帝的手中接下来。
李元澈也是想到了那个层面,当初的虞姌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他仅仅只查到了洛九卿,洛九卿是珠崖的首富,他有自己的兵器库。所以,他们都联想到了皇位之争的事件上面。
其实,在替夜扶珠诊治的这段时间里面,李元澈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敢说出来。当时他也接手过虞姌的尸体,他觉得虞姌和夜扶珠中的毒有相似之处。可是虞冉的案子牵扯了太多东西,他不敢妄下定论。
李元澈叫人准备了快马和几个暗卫,确保夜扶辰路上行程的安全。
一路上,夜扶辰甚至动用了之前璟安帝给他的令牌。脚程快了不少,而军中训练的柳少惟接到皇帝的圣旨后,也是连夜进宫。
云芷楠好不容易看完了今日的病人,换上了夜行衣准备回宫。迎面而来的快马,差点撞到她。云芷楠定睛一看,竟然是南桑那个小子。好在他穿了夜行衣,此人应该不会轻易认出她来。可是云芷楠在看到叶夜扶辰的面相时,心中一颤。
夜扶辰在第一时间也是紧紧拉住了缰绳,看见那人身形一闪,并没有撞到人,他连忙下马对着那个人道歉。
云芷楠觉得他态度不错,可是她又害怕暴露自己。毕竟这个小子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是儿子比较要好的朋友。
就在他翻身下马对着云芷楠道歉时,云芷楠还是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云芷楠从包包里面掏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指了指明记医馆的牌子,又指了指夜扶辰。
夜扶辰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也知道明记医馆的名气,并且这一次给妹妹治病的人就是明记医馆的大夫,她不会不知道。只是觉得面前的人没有恶意,他收下了药瓶。转身上马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芷楠在看见夜扶辰的那一刻,就知道皇宫又发生的事情,她不敢耽搁,连忙往皇宫方向赶去。
夜扶辰和柳少惟是一前一后进的皇宫,一看见柳少惟进来,夜扶辰将自己都猜测说了出来。一提到虞姌,璟安帝内心的不安又再次席卷而来。
其实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权之争的开始。有人已经在背后开始出谋划策,谋划自己的势力。
而这几日,也有很多大臣向璟安帝进言,要对南桑伸出援手。南桑此次破国,他们调查到的结果只是朝代的更替。没有里应外合,没有激烈的战争,没有任何预警。
可是,城墙之上的尸体,好像又在监视着所有人,南桑的亡国就是强者的胜利。
他们的推断全部都是错的。
今日早朝,璟安帝还想着让哪位皇子带兵镇压,可是,一旦如此,可能只会应了贼人的道。
倘若选的不是那个人,这个房子一定会被传出叛国的名声,或者是举兵造反的名声。南桑,只是他除掉竞争对手的棋子。为君之见,只有南桑的世子亲自出面,才会减少杀戮。
璟安帝暴怒,连续两次的事情,那个人还是被隐藏在暗处。他精通兵法和布阵,甚至是精通医术。他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一个人都容不下任何生命的对手,生与死在他的一念之间。
次日,早朝璟安帝连忙下诏,南桑之事由南桑世子亲自料理,而璟朝会无条件的支持夜扶辰的行动。自此南桑复国一事,终。
而今后的事情,只能靠着夜扶辰的能力来决定,南桑的存亡。
阳光明媚而和煦,天空蓝如明镜。可如此明亮的天气,没有一丝阳光照进那漆黑的屋子里面。
朦胧的光影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主子,他们最后还是看穿了一切,选择了一种看似最佳实则愚蠢至极的解决途径。”
藏身于阴影之中的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其语调充满了鄙夷之意:“要说他聪明吧,他竟然连我的真实身份都茫然无知;可若说他愚笨呢,他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横亘在我面前。他们似乎对结局有所预感,然而却始终无法揣度出整个过程,更难以洞悉背后操纵棋局之人。”“所以你务必谨慎行事,万不可步那些愚人后尘,否则,我会当机立断地舍弃你。”
只见那个侍从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斟满茶水,其动作之优雅、神情之恭敬,仿佛生怕有一丝疏漏之处。然而,他的语气却充满着坚定与自信:“主子自然是不会如此的,但还请主子尽管放心便是。”
主子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嗯,你这倒是让我省心不少。不过,我倒觉得那些人挺有趣的,竟然能够从虞姌的身上找出问题来。哼!也罢,下不为例。若是再发生此类情形”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惊雷,紧接着倾盆大雨应声而下。似乎在表达他话中决绝。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兀,却又似乎顺理成章,仿佛是上天有意安排好的一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