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都是疯子
这句话足以让纪帆震惊，关于cleaner上层的传言，纪帆了解的少之又少。
作为组织里的杀手，无论能力如何，都是非常底层的存在。
凌浩希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白莺约你见面，就是为了灭口，以她的实力足够对付曾经的你，只是她没想到你体内的3s机能恢复的这么快。”
关于恢复机能这一点，纪帆对凌浩希还是抱有感激的，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出于白莺自己，还是cleaner的意思，派她一个人出来杀你，明显对你的状况毫无知情。”
凌浩希的语气轻柔，“说明我把你保护得非常好。”
保护。
纪帆从未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不愿承认，四面楚歌却能完整的坐在这里，是托了凌浩希的福。
纪帆看向他，凌浩希偏执的与她对视，幽深的眸底涌动着无法辩明的意味。
为什么？
纪帆想问他，但又怕问出口之后，得到的回答她无法承纳。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东西不该戳破，即使它就在那里。
纪帆垂下眼睑，苦笑道，“是啊多亏了凌董，我该对您马首是瞻才对。”
“……纪帆你听我说完。” 凌浩希现在特别想打开她脑壳，看看里面的大脑构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cleaner在跟我要人，白莺现在是我们最大的筹码，她是cleaner的继承人。”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可以跟他们开任何条件。”
“条件的其中一项……是让cleaner彻底放过你。” 凌浩希眼中有浓烈的情绪化不开，期待的看着她。
面对这样的眼神，纪帆只能回避，“你图什么？”
“什么？”
纪帆自嘲般哼了一声，“你把我留下，不就是用来对付cleaner吗？”
“你现在又让cleaner放过我，算怎么一回事呢？” 纪帆讥讽着他，却不知自己脸上的难受根本无法掩饰。
凌浩希正要说什么，纪帆抢话：“凌董，如果你做这件事是为了更深层次的打算，那没问题，我的存在是为了帮你对付cleaner，这是我唯一的作用。”
“除此以外，凌董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就算哪天我被cleaner的人砍死，那也是我的命……请你把我当做一个工具，就像一开始那样行吗？”
不可名状的东西仿佛摆在两人之间，看不见摸不着，但真实存在着。
纪帆这番话说的很明白，凌浩希不可能听不懂。
“好。” 许久，凌浩希点了点头。
起身离开房间，门被轻轻关上。
——
阴暗的地下室里，一根粗长的铁链锁在她的脚踝上，双手被反手铐着。
被抓到这里之后，还没有见到过任何人，身上的伤随着动作传来剧痛。
纪帆真是一点没留手。
这里没有窗子，无法判断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微弱的灯光。
远处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白莺醒来之后终于等到人了。
对于绑架她的人身份已经猜到了，对方出现在楼道口向她走来的时候，印证了猜想。
凌浩希身穿深灰色西装衬衫，宝石袖口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双手带着白色手套，就像不愿触碰脏东西一样。
“凌…浩…希！” 白莺嘶哑着声音，眼神疯狂又兴奋。
凌浩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看狗一样，戴着丝质白手套的手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根电棍。
低沉的嗓音携着上位者的支配感，“我不喜欢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懂吗？”
白莺戏谑一笑，“你问问看。”
“知道我为什么针对你们吗？”
白莺不作答，眼睛死死盯着凌浩希。
凌浩希没有理会，继而说道：“吉成，哦也就是你爸，害死了我妈。”
“对于当年的事我有疑问，希望你可以帮我答疑解惑，足够配合的话，保证不让你受罪。”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微微眯起的双眸，有着野兽捕食的光芒。
白莺对凌浩希这人有所耳闻，他和自己一样，都是疯子。
“上一代人的恩怨，你想算我头上？”
听到这句话凌浩希一把将警棍戳在白莺的下巴上，强迫她抬头，“我问你答，听不懂吗？”
凌浩希狠狠一推，咚的一声白莺后背摔在墙上，她疼得皱起了眉。
“第一个问题，当年你爸弄死前老板一家，你知道吗？”
白莺的资料已经被凌浩希查得底朝天，当年事发时白莺还没出生，但是一定会有管家或者保姆这样的人知晓全貌。
“我不知道，问我没用，你要不直接绑架我爸，问他呗？”
凌浩希叹谓，“真是个大孝子。”
“第二个问题，你似乎对纪帆特别关注，为什么？”
提到这个名字，纪帆的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我暗恋她，不行吗？”
“这样啊，那还挺可惜，纪帆已经和我结婚了。”
“3s很厉害对不对？”白莺进一步挑衅道：“凌董事长能吃得消吗。”
凌浩希点了点头，“当然了，你羡慕不来的。” 面对戏弄不以为然，“她看不上你。”
白莺的目光快要把他撕碎。
“第三个问题，cleaner为什么要抑制纪帆的alpha身份，隐瞒3s等级？”
凌浩希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白莺无奈哼笑，“想知道？可以啊，让纪帆过来。”
“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凌浩希挑了挑眉，接过手下递来的对讲机，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白莺的脸，按下按钮，“进来吧。”
白莺一愣，纪帆一直在看着这里的一切？
几分钟后，纪帆出现在楼梯口。
白莺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在凌浩希旁边站定。
两个人看起来登对的模样，这一幕刺痛了白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