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羽的来意，寻求答案
两人沉默的对峙着，谁也没有再次出手。
沉默良久，真羽盯着胧的眼睛，缓缓的开口：
“十年前，我们没能救下松阳老师，尸身也没能保下。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追寻老师身体的下落，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直到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
真羽缓缓的抬起左手，借着屋内透出的灯光仔细的凝视着自己的手。
借着昏暗的灯光，胧也看清了真羽抬起的左手，不由得瞳孔一缩。
方才被自己用刀穿透的掌心处，伤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道浅浅的伤疤。
“这种情况，你应该也很熟悉吧？”
看到这一幕，胧的内心此刻犹如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面上却不显，仍旧一番平淡的表情。
真羽放下自己的手，目光移向前方，打量着胧的身体。
果然，透过衣服破口处，依稀能看出胧胸前的伤口小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也是确确实实的在自愈着。
真羽歪了歪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人跟我说，这就是不死。
还有人跟我说，这所有的一切，源头都是一个人。
不巧的是，他说的那个人，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所以啊，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胧静静地看着真羽，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真羽向前走去，俯身伸出伤愈的左手，捡起了自己的刀，周身的气质突然一变，仿佛除去了某种桎梏。
胧将真羽的变化看在眼中，如果说，原来的真羽是冷冽疏离的，而现在的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冷漠，仿佛没有了烟火气。
看着气势骤变的真羽，恍惚间，胧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侍奉的那位大人。
“如果连我都不会死的话，那么，一直以来，我可能，都认错了人…”
冷漠的气息展露一瞬，紧接着又被收敛起来。
真羽慢慢的走向胧，恢复了原先的疏离，仿佛方才的冷漠只是一个错觉。
“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我的老师…到底是谁？”
胧放下捂着伤口的手，直起身来冷眼看向真羽：
“呵，徘徊在天上的孤鸟，窥见了一丝风影，就以为看穿了天。
赤鵺，你想要的答案毫无意义。再追寻下去，等待你的只有地狱。”
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身形之隔只有几步。
“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
胧轻哼一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选择。
只见他突然暴起，挥刀斩向真羽，直指真羽的右臂，想趁着对方右手没有恢复过来，迅速解决对方。
早有准备的真羽左手横刀，虚退两步，躲开了这一击。
看着对方手中刀芒不断，真羽有意识的抵挡着，还有余力开口道：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答案，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答案了。”
真羽抵挡着对方的刀，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继续说道：
“幕府不是天道众的掌心的玩具吗？如果你没有保护好这个玩具，你说他们会开心吗？”
“你找死！”
胧眯了眯眼睛说出这句话，左手中气劲凝聚，再次狠狠地打在真羽的右肩上。
真羽再度被击飞了出去。
而胧却瞳孔蓦然一缩，那个方向…
只听到一片哗啦哗啦的金属声响起。
真羽顺着劲力滚到屋内，砸翻了几个奈落。
感受着肩上熟悉的疼痛感，真羽皱了皱眉，就算调整好角度，成功甩开了对方，但这肩上再挨一道气劲的滋味，也着实不太好受。
真羽迅速起身，手起刀落，解决了身边的几个奈落，转而把目光放在还停在远处看热闹的德川定定身上。
真羽的左手并不是惯用手，虽然左手拿刀解决不了胧，但是解决眼前这些挡路的奈落还是可以的。
于是等胧迅速的赶回室内，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奈落的尸体。
而真羽还在向着德川定定的方向杀去，两人相距，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拦住她！”
不等胧的话音落下，奈落就一拥而上，挡在德川定定的身前，还有几个奈落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真羽轻哼一声，下手狠辣，一刀一个奈落。
看着真羽被奈落挡住，却仍旧在大杀四方，一向镇定的德川定定脸上也出现了些许慌乱，指着前方的真羽，开口叫道：
“杀了她，快点杀了她！”
真羽随手砍翻身前的几个奈落，又前进了几步，离德川定定可谓是咫尺之遥。
就在这时，脑后升起一股恶风，真羽头也不回的拉了一个冲上来的奈落挡在身后。
噗嗤。
锐器划破血肉的声音。
真羽分出心思向后看去，几枚银针几乎没入身后奈落的身体。
瞥了一眼不远处手中又出现几枚银针的胧，又看了看身前挡了好几层的奈落，真羽几不可闻的啧了一声。
伸手拎起背后奈落的衣领，向着胧的方向扔去，随即猛然发力，一脚踹向身前的奈落，随即高高跃起，踩在奈落的脸上，跃向德川定定。
几乎同时，胧猛然劈飞了被扔过来的奈落，紧接着，手中的飞针射出，直指半空中的真羽。
听着破风声响起，半空中的真羽强行扭转身体，躲过两枚银针，挥刀拦下两枚银针，只有一枚银针，瞄准的位置很刁钻，恰好处在所有能够躲避的死角。
避无可避，真羽动了动右臂，用还没恢复的右手挡下了这一枚即将落在腿部的银针。
银针扎入身体的同时，真羽也落在了德川定定身前，随手解决掉护着他的几个奈落。
银针刺入右手，原本稍微恢复了一点的右手再次变得麻木，无法动弹。
真羽随意的将刀架在了德川定定的脖子上，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右臂逐渐失去知觉，真羽转身看向冷眼看着自己的胧，开口说道：
“毒针？本来想用他换个答案，不过看你这样子，就算等我毒发，你也未必会开口。”
看着德川定定被对方当做人质，奈落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分开一条道路，等首领胧来处理。
胧缓缓的走上前来，隔着一段距离，沉默的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