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战斗！VS胧
“只是一只十年前就该落在地上死去，然后腐朽的鸟儿罢了。”
话音刚落，胧身形一动，几乎是瞬间来到了真羽眼前。
哗啦。
禅杖上的铁环作响，伴着破风声向真羽的颈间袭来。
真羽微微侧头，猛然横刀阻挡，颈间却依旧感受到一点冰凉。
哧啦。
黑金色的颈带被锋利的铁环割断。
随着颈带缓缓飘落，颈间那一道狰狞的疤痕再度出现在它的创造者的眼中。
“所以，十年前就该腐朽的你，又为何再度出现在天的注视下？”
胧冷眼看着对方颈间的长疤，出言讥讽，双手在禅杖上一拧，从禅杖尾部抽出一把长刀，狠狠地向着对方劈下。
真羽侧身躲过这一刀，趁对方来不及收力，一脚踩在对方的刀背上，紧接着挥刀斩向胧的脖子。
胧迅速举起左手上的禅杖，向挥下的刀拦去，真羽来不及变向，手中的刀直直的卡进了铁环里。
两人微微僵持着。
真羽没有理会脖颈处的伤口，而是凝视着胧的双眼，眼神中带有一丝偏执，一字一句的说道：
“吉田松阳…在哪里？”
两人的声音不大，没有被德川定定听到。
胧轻哼一声，眼中神色莫名：
“十年前，因为自己的无能，亲手断送了珍视之人。
十年后，再度现身，向天叫嚣。
松阳的学生啊，你现在又在追寻着什么？虚无缥缈的幻想吗？”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真羽的背后响起一阵铁环声。
真羽果断的放开被禅杖卡住的刀，向身侧一个翻跃，躲开了身后袭来的奈落。
随后当胸一脚，踹飞了离自己最近的奈落，借着这股力道，闪身来到另一个人身边，趁对方挥刀之际，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握住对方的脉门，微微一拧，顺手夺了对方的禅杖，随即将人扔向胧那边。
胧眼睛都不眨的将对方踹飞，再抬头却不见了真羽的行踪。
蓦然，一道破风声自脑后响起，胧转身横刀，挡下了真羽这一击。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
真羽手上愈加的用力，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虚，在哪儿？”
听到这个名字，胧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区区蝼蚁，还妄想知道天的踪迹。
吉田松阳已经逝去，你的追寻毫无意义。”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真羽微微皱眉，收力后退，一禅杖掷向身后，将身后之人钉在地上，收下偷袭之人的性命。
胧冷眼看着真羽解决掉偷袭之人，挥手发射出几道毒针，随即再度向着真羽袭来。
真羽感到一阵寒风，下意识的抽出铁骨扇，打开扇面，挡在身前。
只听叮当几声，几枚银针尽数被挡下。
随后真羽一个侧翻，闪到胧的身侧，用铁骨扇抵住了胧砍下的刀刃，伸出左手握住一旁的刀柄，将自己的刀从铁环中抽出，随即一个上劈。
胧迅速抽身后退，却仍被狠狠地劈中，胸前留下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一击将胧击退，真羽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虚，在哪儿？”
胧瞥了一眼胸前的刀伤，随即更加凌厉的攻向真羽，刀法愈加狠辣。
“地上的蝼蚁，也敢妄言见天！”
两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像是都打出了真火。
真羽除了要对付胧，还要分出心思来应对周围奈落的偷袭。
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趁着又一次奈落偷袭，真羽分心应对时，胧突然收刀，手中气劲爆发，直接打在真羽的右肩上。
真羽猝不及防受了一道气劲，直接被巨大的爆发力震出屋内，狼狈的在室外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咳咳。”
真羽踉跄的站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右肩的经脉险些被这道气劲震断。
不过身体正在修复这经脉，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抬头看向从屋内走出的胧，真羽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有些迟钝。
“古武术？”
胧看着还在活动右手的真羽，瞳孔也是微微一缩，抬手拦住了想要冲出去的奈落，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俯身捡起自己的刀，试着用迟钝的右手握了握刀，随后果断的换到左手，真羽抬头看着同样受伤的胧，开口道：
“好了，现在是第二回合了。”
说罢，真羽竟然主动向胧攻去。
刀光闪烁，一招又一招，空气中满是尖锐的金属碰撞声。
应对着真羽依旧猛烈的攻势，胧依稀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胧看向真羽的颈间，瞳孔一缩，迅速打量了一遍真羽，一向平静的他，眼中难得的浮现了其他的情绪。
伤口。
对方方才应对奈落的偷袭受了一些伤，行动却依旧迅猛，这就是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原因。
而刚才自己打量了一遍真羽，对方身上除了右肩和颈部原本的疤痕，竟然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胧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胧手上的刀法愈加的凌厉。
真羽感受到对方的攻击明显变得猛烈，心中也做下了某种决定。
看对方的刀猛然朝自己刺来，真羽突然将左手中的刀向天上抛去。
胧看着对方的动作，心中也是微微一怔。
对战时放弃自己的刀，就像是放弃了自己的命。
看对方动作有瞬间的迟滞，真羽身形微侧，直接抬起左手向着对方抓去。
刀刃穿过掌心，真羽猛的向前一步，左手隔着刀柄抓住了胧的手。
右手稳稳的接住了落下的刀，猛然向着胧的心脏附近砍去。
胧也迅速反应过来，抬起没有受制的左手，凝出一道气劲，猛的打向真羽的右手。
噗嗤。
几乎是同时，胧的心脏附近到右下腹，被真羽的刀狠狠划过，留下了一道极为可怖的伤口，深可见骨，几乎将整个人分为两半。
真羽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在地面上，真羽维持着劈砍的动作，试着动了动手臂，只见右手手腕冒出阵阵鲜血，右手也无力的耷拉着。
这一击过后，两人同时抬腿，狠狠地踹在对方身上，借力向后退去。
真羽这一脚直接踹在胧胸前的伤口上，直接将胧踹了一个踉跄。
两人后退几步，真羽站稳身形，手臂垂在身侧，血液流过双手，划过指尖，不断地滴下。
胧踉跄的稳住身形，抬起左手按住了胸前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渗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两人静静地盯着彼此，沉默的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