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醋
鲁苍炎个子高,迈的步子也大,这会他正走在队伍最前面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这死老太婆没安好心,她肯定是看楼风眠好欺负,才给他安排这种任务,要不然怎么不让咱们其他人去杀伯爵呢?”
他脚步一顿,倒退着回到楼风眠身边。
“哎,那老太婆给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告诉了你关于伯爵的弱点?你跟我们也说说呗,到时候大家一起上。”
“呃……”
楼风眠迟疑了一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是不是有点强人所“男”了。
就在他思考如何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搪塞过去时,一只体型巨大的生物从古堡内窜了出来。
它动作矫健,猛地把鲁苍炎扑倒在地。
楼风眠晃了几下,差点被冲击力给带倒。
这不是塞拉斯的小宠物吗?
九头犬锋利尖锐的爪子紧紧抵住鲁苍炎的颈动脉位置,口中不断滴落着黏稠腥臭的口水,一滴滴溅落在鲁苍炎的脸上。
凌雪峰召出长枪,刺向九头犬。
然而,当长枪的刀刃距离九头犬仅有短短十厘米时,就像碰到了一面无形的护盾,硬生生地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塞拉斯?”
听到声响,楼风眠看向正悠悠朝他们走来的伯爵。
塞拉斯面带歉意地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
他吹了声口哨,原本凶神恶煞的九头犬乖巧的回到了他身边,但眼神里依然流露出,对鲁苍炎这块&34;到嘴肥肉&34;的眷恋和不舍。
塞拉斯轻轻的抚摸九头犬的背部,安慰道:“别着急,晚上就能吃了。”
凌雪峰看到楼风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他觉得自己作为队长,怎么也得说两句。
他定了定神,说道:“伯爵大人,我想我们没有得罪过你吧。”
塞拉斯耸耸肩,语气平淡:“当然,你们可是我最尊贵的客人们。”
“时间不早了,各位早点回房休息吧。”
他说完走向楼风眠
楼风眠总觉得他表情不太对劲,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么一小步,让塞拉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塞拉斯朝楼风眠伸手邀请:“你来莫德城这么久了,还没带你到处逛逛,一起去酒馆喝一杯?”
凌雪峰皱眉:“风眠,别跟他去,很危险!”
“啊!!”
九头犬突然失控,猛地扑向凌雪峰,它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凌雪峰的大腿,锋利的牙齿瞬间咬穿了皮肉,黑色的衣袍被血浸润,颜色越发浓重。
陈知棠他们试图分开这一人一狗,却怎么也无法靠近九头犬。
而塞拉斯自始至终只是静静地看着楼风眠,等待他的选择,对其他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这种冷漠让人心生寒意,他笃定楼风眠会屈服。
楼风眠看的牙酸,无奈之下赶紧把手搭上去。
“塞拉斯,别伤害他们。”
塞拉斯紧紧拉住楼风眠的手,往怀里一拽,意味不明道:“当然,他们以后要一直陪着你的,我怎么会伤害他们。”
管家早已备好了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多时。
楼风眠走到马匹面前的时候,管家主动跪在地上,示意对方踩着他的背上马。
他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管家看上去都五六十岁了,踩着他上马,楼风眠估计晚上睡觉都得愧疚的起来抽自己一巴掌。
塞拉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后,搂着楼风眠的腰,轻松带其跃上了马背。
管家艰难地用手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依然如此善良。”
送走了两位主人,他又要去准备午饭了。
在经过凌雪峰的时候,管家忍不住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
愚蠢的脏东西,也配叫主人的名字。
塞拉斯领着楼风眠来到位于莫德城中央的一家酒馆。
尚未走近,楼风眠便已清晰地听见从里面传出的喧闹嘈杂之声。
塞拉斯牵着他,推门而入。
楼风眠刚刚踏进屋内一步,一股浓烈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
那是混杂着酒精、烟草以及血腥味的腐朽气息。
他皱眉,捂住口鼻,可即便是这样,那股恶臭仍源源不断地钻入鼻中。
楼风眠强忍着不适,环顾四周。
他觉得塞拉斯带他来这,绝对不会只是约会那么简单。
酒馆内的窗户和墙壁上满是干涸的黑红色斑驳液体,那是为了驱邪而泼洒的黑狗血,墙壁上挂满了十字架。
酒馆内的人似乎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肆意的喝酒玩闹,挥霍自己生命中最后一点时间。
他们头发乱糟糟的,灰扑扑的袍子满是脏污,举止粗鲁。
一个长发男人注意到新来的客人是塞拉斯伯爵后,他一下子就闭嘴了。
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水甚至溅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但被泼到的人看到伯爵在这里也不敢争执什么。
整个酒馆仿佛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死一般寂静。
塞拉斯摇了下铃:“两杯甜酒。”
话音刚落,那些客人逃也似的挤出了酒馆。
老板哭丧着脸,他看见这个恶魔也想跑。
塞拉斯把钱袋子放在台子上。
“怕什么,又不是不给你钱。”
老板的动作简直像开了二倍速,不出两分钟就把甜酒放在两个人面前。
塞拉斯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不敢不敢!”
老板甚至都没收钱,转身也逃跑了。
楼风眠嘴角抽搐,塞拉斯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吗,连店都不要了。
“试试看,这杯酒应该很适合你。”
楼风眠浅尝了一口。
他对这个时代的酒水味道并不抱有什么期待,但这杯甜酒的口感还算不错。
醇厚的奶味盖过了呛鼻的酒精味,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楼风眠又喝了几口,他表情有些疑惑,这个香味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
塞拉斯仅仅尝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显然对这种过于甜腻的东西提不起太大兴趣。
“你和那个被狗咬的男人关系很好吗?”
楼风眠一愣,说道:“关系还算可以吧,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坏。”
塞拉斯:“那你为什么叫他凌哥,他是你的哥哥?”
楼风眠觉得他目的不善,与其闪烁其词,倒不如索性坦诚相待。
“也许是文化差异?”
“在我们那里只要年纪大一些的都可以叫,我也可以叫你。”
一声甜甜的称呼叫的塞拉斯猝不及防,他淡定的喝了口甜酒,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楼风眠也陪了一口,他也在笑。
因为007刚才告诉他塞拉斯对他的好感度上升到了78。
于是,楼风眠嘴甜的一口一个称呼叫起来。
塞拉斯一一应下,然后突然发问:“教堂的人跟我说你们今天去礼堂了。”
“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