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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是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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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歹是过来了、余雁归想他好像又恢复了早起的热情。不过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徐嘉汕。

    她好像去打扫卫生去了,趁这机会,余雁归想熟悉下四邻。在四人一排的座位制下、余雁归是北半边的第二个的左边徐嘉汕、右边张伯伦、而徐嘉汕前排有他近来最不想见的人一元白。

    一上午的课没什么不同他一直很紧张,都没怎么敢看徐嘉汕,但她显然没那么拘束无论上课下课,她一抓着机会就找元白而元白则是来者不拒余雁归的喜怒不易从眼睛里表露、那是因为他的眼实在小、但元白和徐嘉汕不同、两人都可以通过眼睛来传递些难以言表的信息、就连旁人都看不下去第二节语文课时、张伯伦就捅捅余雁归:“你看小白那宠溺的表情、啧啧啧啧……

    而余雁归则强压想给小白一下的冲动、勉强笑了笑。

    中午很快就到了、直到中午回来去拿抱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后的这四十分钟会过得多精彩。

    钤又响了一遍,班主任催促大家赶紧趴下,然后就走了、徐嘉汕把脸别过去脸埋进柔软的抱枕里、余雁归也赶紧闭了眼、

    午休过了半程余雁归不知怎么醒了、他惊喜地发现,徐嘉汕将脸偏过来了、整张脸对着余雁归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静谧的空气中没有一丝杂质、窗帘半掩,斑驳的光悄悄跳入屋子窗外的树叶在春风中沙沙作响,徐嘉汕头靠在抱枕上细小的呼吸随着鼻翼的嗡动上下起伏余雁归一动不动。

    又随意看了几眼,他想起两句诗:“香雾云寰湿,清辉玉臂寒”和“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是杜甫《月夜》和韦庄《人人尽说江南好》中的诗句:还有诸如白居易《长恨歌》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他觉得她是朵花,既开在这人世,又开在他心的上。

    繁密的光辉穿过她耳侧的碎发,将这黄金般的年华揉碎,均匀地洒在各处、徐雁归又想: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午休四十分钟好被被阳光掠走,随着铃声徐嘉汕不愿起来,磨蹭一会,她才打了个哈欠、向门外走去。

    午休结束了、一下午也就很快、在不经意的偷瞄间,一下午又在指缝中滑过。

    几天后余雁归还是早早起床,早早到了学校但是他早上还存在着的喜悦心情似乎被小白的回头频率有所影响因为他看着面前兴高彩烈的两人似乎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望着两张一开一合的唇,好像无论什么事两人都要讨论一下,要么是小白扭过头去,要么是徐嘉汕主动戳戳小白,不过无论怎样被呼唤元白的热情都丝毫不减,无论在什么时候。

    上课,下课,都能看到他们的热切。话说回来,下课热切顶多招几个白眼,但上课热烈恐怕是要被纪律委员记在“金榜”上了在余雁归过来这几天小白的大名就几次登榜多值了几次日多服务了几回人民,不作不死、今天也不例外、小白又一次被迫为人民服务放学之后余雁归拍拍小白肩膀:似笑非笑地调侃他:“行啊,好人?又为人民服务了?盒盒盒盒盒~你这这为人民服务的频率盒盒盒~”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徐嘉汕听到这搞笑又不失诡异的笑容。白了余雁归一眼质问他:“你针对他干什么?”

    余惟归一下就懵了“针对?有吗?”同时他摆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又耸了耸肩。

    徐嘉汕回了句:“那好吧。”就和林笙一块走了。

    余雁归原地立住,只觉得太迷惑不知所措地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余雁归的心里惴惴不安但是在语文早读时聊了一早读,英语早读又聊了一早读后余雁归拾起来的心才敢彻底放下两人也没聊什么,就是随便谈了作业、天气、八卦之类的问题却聊了将近一节课,下午有节体育,徐嘉汕表示很期待其实因为个性与体型的原因余雁归宁愿n刷《三言》(三言即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编三本小说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的统称。)也不愿去外面大太阳底下跑圈。但是他看到徐嘉汕那么开心,也没说什么。

    下午很快就来到、在确保众多老师没有发羊癫疯占课的后,所有人迈着战败后国民党军队般脚步向操场走去。从教学楼后的一条柏油马路绕过体育场、余雁归首先看到的便是梧桐树叶。

    绿、好大一片绿!主席台两侧的大看台后满是这树叶、所有的叶子都是一只大手、抚着迎面而来的燥热春风、余雁归板目看了眼徐嘉汕,不知怎地近来他只要一看到美好的事物,就立刻想到徐嘉汕,估计是没有什么美好的事物能够与她比肩。

    没有太多时间乱想,很快他就迈入操场,放下水杯,所有人都排着队,站在跑道上体委带着跑了起来。

    八百米跑完,余雁归嗓子干得难受、他抓起水杯踉跄地仰坐在草坪上一仰脖几勺水下去之后才发现,徐嘉汕和林笙也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不知在聊些什么。

    恍惚间,余雁归好像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徐嘉汕散下头发。

    到她散开头发那一刻余雁归好像不知该想什么她散下头发的美是无法与扎上头发时相比的,那种美不仅是五官和气氛带来的美,而是美的清新美得脱俗美得有种好似能让人一眼千年、看到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景色、那不是胭脂俗粉相堆而成的美也不是手术刀切割出的美是那种古朴,自然平淡中含有万千颜色的美是可以让人的灵感到大为震撼的美。

    余雁归完全沉浸在其中了,半闭了眼,双手向后仰撑着地面,幻想着,幻想着,一眼千年。仿佛余雁归就是那虽“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君子而徐嘉汕是那“在河之洲”又散着发的淑女,轻轻的风摇曳着河边的草,辽阔,悠远…………

    还没沉浸在这喜悦中多久就有更多的人嫌这片地方太热向主席台顶上那片有梧桐庇阴的地方走去,徐嘉汕和林笙也跟着人群。却然徐嘉汕和林笙都过去了那他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余雁归拉着张伯伦也去了那边。

    等到两人到了、余雁归一抬头、主席台的顶端坐了一排女生,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徐嘉汕两人找个台阶低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聊了起来。没多一会,正当两人为二战后x特勒的结局喋喋不休时:

    我说他一定是死了!苏联人不是在国会大厦找到尸骸了吗?”张伯伦说:“怎么可能?x特勒那种人怎么会善罢甘休?他一定是被余党救走不知老死在哪了。

    ”余雁归自然不那么认为项羽不也最后拔剑自刎了吗?”

    “可是…他和项羽不一样啊!”哎哟!他被梧桐果子击中了。

    余雁归惊叫一声,随即立刻站起,环顾四周发现徐嘉汕正一脸坏笑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突然抬手将那梧桐果向上扔去,正好砸中徐嘉汕头顶上的几片叶子。

    “他肯定能砸中但他为什么不想砸,啧啧这就是个问题了、”林笙撇着嘴,一脸的意味深长。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集合哨又响了余雁归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梧桐叶,站起身跟着队离开了操场。

    今天早上余雁归起得晚了些他在路上大步走着嘴里还暗骂着shit因为自调位那天起、余雁归就将晚来学校一分钟视为莫大的损失。

    在街角处他碰到了正慢慢悠悠朝这儿走的张伯伦,两人一起走了大概几十米、就看到徐嘉汕与他们擦肩而过,连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余雁归一把拉住张伯伦,怔了三秒,,他说:“不对吧,这不对吧。”张伯伦一拍大腿:“那肯定不对啊,咱什么时候在这时候见过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啊、又不能问、跟着吧”

    于是,两人就小心翼翼地与徐嘉汕保持着距离,一直到班里、到语文早读的时候,徐嘉汕还戴着口罩余雁归迷惑得很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余雁归知道,肯定出事了,肯定出大事了因为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徐燕衎也不可能不笑。现在应该仔细观察。

    大概过了三分钟、徐嘉沁扯了一下口罩,并轻嘶一声、余雁归看到她颧骨上有块擦破皮的地方,心顿时揪了一下,但又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等着适合开口的时机。

    徐嘉汕翻开语文课本余雁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脱口而出:

    “呃怎么了?”他刚把话说出去,就顿感不合适这话没头没尾的来不及反应,她已应答:“嗯?”

    “呃,我说你这个“余雁归用手指指她那破了皮的用胶带缠住的课本。

    它昨天还好好的”。

    “唉!”徐嘉汕叹了一口气,“我昨天跟我妈吵架,一直吵到十二点半。

    “啊?”余雁归睁大了眼睛。

    徐嘉汕继续说道:“昨天我在写作业,我妈嫌我写的慢,就一直说我,急眼了还拿东西砸我然后我爸回来了,无缘无故骂了我一顿我一急,不小心擦在柜子上,就破了皮。”

    “啊余雁归从鼻孔里长出一气,嗯嗯对了还疼吗?好些没有?

    听到余雁归那么说,她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

    大概过了十几秒余雁归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对了我这儿有创可贴说着,他向笔袋里翻找找出来些印有潮语的黑白两色创可贴,展开,放在徐嘉汕面前、供她任选。

    她挑了一个、但是伤在脸上、不方便贴于是只好暂时不贴,但晚贴一秒,感染的风险就多一秒内心驱使着他亲手为她贴,但是内心的意识告诉他你们俩还不熟规矩感迫使他掏出一面镜子。给了徐嘉汕。

    她好像很满意,又将口罩戴上

    “嗯!很好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余雁归称赞道。

    两人相视一笑。

    下了第一节课张伯伦异常兴奋拉住余雁归问:“知道十三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余雁归一头雾水,十三年前的今天?大事?哦,他明白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那就是我面前这位伟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余雁归转身从包中拿出一个小方盒、外面、用层纸包着。

    “生日快乐,达瓦里氏!”他拆开包装,是个小裁纸器,“这个东西可以把纸裁成小片、以后你再看史书的时候就不必自己动手了!”

    “哈哈还是你余更行懂我!”张伯伦大笑起来

    的确,这个裁纸器确实对爱看史书的特别是张伯伦这样爱看原始典籍的很有用。

    这时、徐嘉汕回来了、本来她与张伯伦没什么交集,但是看到余雁归送了、也许是不服输吧、她把一盒软糖送给了。

    张伯伦从口袋里掏出两根五彩绳、给余雁归和徐嘉汕一人一根说:“这不是快端午了吗?回礼没什么好回的、我奶奶给编了几事当个回礼,就这两串一模一样的就送给你们俩了。”

    两人道完谢、就戴上了。

    一模一样的?独二无三的!这想想都让余雁归兴奋。

    午休时间很快来到、余雁归也很快趴下。

    窗帘刚刚拉上、还有些飘摇不定阳光趁着缝隙偷偷溜到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的金辉偶尔还能看见窗边斑驳的树影。

    此时徐嘉讪的头已转了过来斜斜靠在抱枕上脸虽埋去半边但留下的半边比这初夏的阳光更加可爱与前几日偷偷看时不同,今天的徐嘉汕的可爱并不输于往日而因为他的黑色创可贴,多了一份小小的酷像她的脾气温婉可爱、古灵精怪,又带着一丝从不服输的傲气,这也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

    想到这里余雁旧的眼睁得更大了,想更好地看着她。

    不过一分神的工夫,窗外起了阵很大的风、风冲过窗帘、闯入室内、细细地撩起她的几缕碎发,散在空中阳光正好,冲过新绿的树梢冲过这玻璃窗静静地撒下一地金辉、扬着,扬着,融在这大好春光中。

    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吧定格在这春意中定格在这微风中,定格在余雁归那些能如此真挚地以一颗虔诚的心向徐嘉汕致以最好的余光的那一瞬。

    让时间,永远永远永远定格在这一瞬我们永远不分离、好吗?

    余雁归十指相扣,默默祈祷着可是上天并没有赐予他定格时间的能力因为该死的午休钤响了。

    他长出一口气。

    [下午语文课上]

    余雁归刚刚用了一下修正带,但是他发现徐嘉汕好像对他修正带上面缠绕着的护指绷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拿过余雁归不敢吱声、只是看了她一眼。

    修正带在徐嘉汕修长白皙的手中转动她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护指绷带、问余雁归:“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回答:“防摔防撞的。”“能让用完的修正带s的更有面子”他补充了一句。

    她笑了一下、问:“还有吗?”

    “在家里,”余雁归答他听出了她这句话里的白嫖成分。“明天我拿来”他说。

    “好”她说

    [在家中]

    余雁归的护指绷带不知哪去了兴许是被猫叼走了正好去买个新的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直到第二天他才后悔了。

    [在店内]

    余雁归推门而入,直奔目标拿了就到柜台那里去一扫、哔——

    “四块”那店员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余雁归差点脱口而出,这也太贵了吧?!他想要不放回去得了又嫌贵,还不好意思放回去最终因为不是自己用,他还是买下了这个死贵的护指绷带。

    来到教室、才刚第一节课下课余雁归就三下五除二拆掉包装,假装刚从书包里拿出来一样、递给徐嘉汕。

    结果余雁归发现她根本不会用,最后还是余雁归亲手缠的但是徐嘉汕嫌太薄又缠了一层一卷护指绷带用去一半、余雁归的心都在滴血可是当他看见徐嘉汕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时、他又觉得花去一个亿都值。

    最后余雁归还是去找林笙倒苦水:

    “四块,四块啊?一个破护指绷带都要我四块?!还不如去抢!我的心都在滴血好吗?”随后他捂着胸口做了一个心疼的表情

    林笙笑起来。

    “我平时两块的都不舍的用,唉,算了、买了就买了吧不说了,说多了闹心。

    看到徐嘉汕回来他停止了抱怨。

    林笙这次笑的更大声了听到徐嘉汕的脚步声,她竟收了笑。

    下午政治课上、余雁归写着小说、徐嘉汕在用荧光笔涂四块的护指绷带顺着一道道绷带纹理、涂上不同的颜色。

    等到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余雁归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个修正带翻来覆去地观赏了一番。

    “别说还挺有艺术感。”余雁归评价道。

    徐嘉汕扑哧一笑。

    一会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煞有其事地说:“昨天考的地理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不太难”余雁归漫不经心地回答。

    [第二天]

    成绩发了下来余雁归的成绩创新低—八十

    他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前面的选择全对,大题却错的离谱,余雁归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的这套题只是看了自己八十的成绩又看徐嘉汕九十的成绩同是课代表,他只是觉得深深的自责这么觉得久了鼻头一酸就差点落下泪来。

    他好像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的信任,对不起她意识渐渐模糊而且变得麻木了若是有一把刀、他真想往脖里甩一抹了事。

    可是他真的那么做了、他从笔袋里拿出裁纸的小刀、开始若有若无地比划一道两道,三道,他似乎感不到痛了、但泪也止不住地流下。

    随着一道道血迹在小臂靠近手腕的伤痕上泛出密密的血珠徐嘉汕楼现自责到自残的余雁归,她急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

    她急了、大声说:“你干什么?!”

    余雁归支支吾吾、“没没什么”他又抽了抽鼻子,

    “没什么、没什么也不能自残呀!”她责怪道

    看着余雁归手中的小刀她又说:“给我看着他麻木的神情,她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给我!”

    余雁归将小刀放在手心里,徐嘉汕夺过

    奇怪在她的呼触到余雁归的手时伤好像好了很多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都像被春风抚过似的。

    下课后徐嘉汕给他讲了那些扣分的题并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以后,无论、什么、事、发生,都、不许自残了!听到没有?!”她一字一顿地说。在那繁密的夕阳中、余雁归呆板地点了点头。

    躁动的教室很快又静下来,上课了、余雁归不得不将头扭回来,但是不到三分钟余雁归又将头扭过去。

    这节课确实无聊透顶,徐嘉汕和余雁归一言一语地杂聊起来。

    一开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在忙自己手里的活、后来不知提了一嘴什么、两人认真起来了、将头转了过来。

    这时徐嘉汕在转着身子滔滔不绝,余雁归却做了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动作:

    他伸出中指和食指,划过徐嘉汕的脸侧,将她脸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脑后。

    她十分吃惊问余雁归:“你这是干嘛?!”

    他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说“想知道你这样会不会更好看”同时手里还摆弄着他的修正带。

    徐嘉汕望着余雁归他那不大的眼中透露着真挚就像他刚刚进述了一个举世公认的真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她竟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红、只能呆呆地看着余雁归。

    虽然他们两人还是心不在焉地聊了两句、但是徐嘉汕小小的脑袋里就没有停止过乱想并且这将持续到床上。

    [晚12:23分、徐嘉汕的家里]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和咔的一声脆响徐嘉汕的房门被她重重地摔上。

    门外响起徐嘉汕妈妈的狂吼:“你就不干正事行!天天上学也不知道起早贪黑为了什么!天天写个作业那么费劲还前十你再这样作高中都考不上!还这个那个大白小白的,你瞅瞅你配吗?!!

    徐嘉汕几乎用尽全力抑制住泪水当她扑倒在床上时,却再也控制不住。

    她配吗她当然不够优秀,可是她真的那么喜欢元白、喜欢他的所有,他的身量、他的相貌、他的智慧与他的气质一切都令她迈不开脚、挪不开眼、更拴不住那颗急切地冲破樊笼、向元白奔去的心。

    她的泪决堤而下、流到各处、虽然她平时是那样活泼乐观,但一到深夜,一沉寂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起、她就再也不能自己逐渐演变为抽泣,靠着卷成一卷的被子、抱住它、抱住他、仿佛就像真有了那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为她挡下一切的风、雨、一切的伤害,抚慰着她那颗小小的又充满着伤痕的心,她一笑笑得是那样的悲怆与戚凉。

    在这悲惊的现实中、或许可以有梦的慰籍、她做梦了、梦到自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蜷在元白那温热宽大的胸怀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在那,她梦寐以求的怀抱中舒适得一动不动、做一个梦、香香的,长长的、她宁愿永不醒来、永不离开元白温热的怀抱。

    等到她在半夜惊醒,她更爱元白了、她想念那温热的怀抱、而且是万分思念,她可能此生再也感受不到那梦中的场景了、一想到这儿、她哭得更厉害了、用牙咬着被子、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迷迷糊糊擦干眼泪,她靠在床沿上、依稀可辨的稀疏灯火对着不远处工地上塔吊的大灯、散发着明闪闪的光。她觉得元白就像是她生命中的暗夜灯塔、照亮前方漫无边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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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今天去遛狗了,回来就晚了,今天写的多,晚更一会儿也不要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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