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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才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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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前的最后一节课是地理、课上了一半,大家都有些乏了,插科打诨瞬间就开始了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诗,地理老师便接住了这个话头,问大家有人会写诗吗、不提还好,这一提,前前后后的人都扭过头来看余雁归因为他很会写诗、有本《余更行集》更是众所周知。

    地理老师一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于余雁归身上、就问他:“余雁归,你会写诗吗?”见余雁归点点头,老师便说:“来给大家念一下吧!大家学习学习!”说罢,便带头鼓起了掌

    余雁归一看是骑虎难下了,于是他熟练抽出那本厚厚的毛边本子,站起身,咳了一下,便信乎打到一页,念了起来:

    “文王囚羑里,夫子困陈蔡。折戟沉沙后,望眼新篇来。”

    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这首诗,文王是周文王姬昌,被商纣王软禁在羑里,夫子是孔子,被围困在了陈国和蔡国之间,两位伟人都受到了灾难,而我却在遭受“折戟沉沙”那么大的打击后,学习两位先贤,“向长远看去,所以有了“望眼新篇来”。遣词使句不恰当,请大家多多指教”

    余雁归向讲台底下鞠了一躬、才回到座位上。路上,他听到两个人的议论:“唉,写得真好”“是啊,还多多指教,能在做诗方面指导他的还有什么人呢?”他听了很受用。

    [当天晚上]

    余雁归正写着作业,忽然手机叮吟一声他把头凑过去一看,地理老师、好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吧,他点开qq页面发现只是要看看其它的诗,余雁归只好拍了几页诗传过去几十分钟以后,一条一百多字的长消息发了过来,大致的意思是这几句诗都写的很不错,告诉他他的诗有什么“大国风范”要好好坚持,好好学习、

    余雁归看到后激动坏了、立马截屏发给徐嘉汕,还发了几个牛逼轰轰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徐嘉汕不知干了什么。余雁归给她的备注燕衎也消失不见,他试探性地毯3个问号、却看到了他看到过很多遍,却怎么不愿接受的情景——他的问号后有个小红问号并配有一行字:您还不是他(她,能好友,请先完成验证

    余雁归都快崩溃了、如潮的悲伤从心慌涌出、冲刷了地理老师的夸笑,同学们羡慕的目光只剩那一个小红问号留下的无尽的愁,就足可淹死余雁归。

    怀着这悲哀余雁归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没有做梦、他也不经常做梦、他只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套上衣服就去学校了到了学校徐嘉汕早就到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余雁归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这可是头一回元白好奇地回他和徐嘉汕怎么回事,余雁归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没什么,元白像征性地点了点头。

    期盼紧抱时针、使它转得飞快、放学后余雁归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匆匆走出教学楼、走出校门、走过一条条马路,他走的如此快,以至于他都没怎么看路还剩一个转角就到小区门口了、余雁归只想早早回到家趴在床上哭上一场。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色的影子掠过,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当场被那道黑影撞倒在地,紧接着就是极度的痛苦像是右脚被铡刀铡成两截、余雁归徒劳地呻吟了一声,半昏半醒倒在地上。

    一眨眼的工夫,车主从车上下来痛苦给他的眼前加上重影余雀归仅凭声音以及影子来辨认、车主大概是个女人,留着蓝色的短发。

    但是也分不太清因为脚有一种被轧断的感觉只有那女人和另外一个女孩的尖叫以及一只狂吠的小型犬。

    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勉强扶起余雁归喘着粗气问他家人的电话,这时余雁归好些了,将自己爸爸的电话对蓝头发女人说了。

    这时,一辆蓝色的小三轮驶向小区门口,余雁归拼命想站起来,并大声呼喊:“哎!爷爷!哎!是我!”

    蓝色小三轮缓缓停下,门开了,一个高个子老人下来,看到余雁归躺在地上,惊叫一声“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孙子,你怎么了?!”余雁归用手指了指立在一边被这爷孙情整的一脸无语的蓝发女人她说:“不小心碰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吧?”余雁归爷爷瞪了她一眼,就蹲下身子查看余雁归的伤势,余雁归已经站不起来了。他被扶上了那蓝发女人的车,半倚在后座上。

    很快到了医院,余雁归被两个大夫扶上轮椅。他一坐上轮椅,立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余雁归和爷爷,蓝发女人以及她的女儿四人上了三楼骨科,推开门,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医生坐在桌子旁。在简单交代过来由后医生说不拍片很难判断,于是医生推着余雁归去拍x光片,其它的人留在诊室里。

    穿过一条条廊道他们到了x光室、余雁归被扶上冰冷的x光机,他闭了上眼。

    一顿咔咔扫:他又被扶下来,推回诊室、这短短的几分钟、余雁旧爸爸已经到了、因为从门口就能听见他们的争吵。医生将余雁归推进去,诊室里瞬间安静。

    “爸……”余雁归刚想说什么余雁归爸爸说:“行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他又把脸别过去,瞪着蓝发女人。

    余雁归渐渐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一个护士送来了x光片,余雁归爸爸摇醒余雁归。医生拿出x光片,夹在白灯板上。

    “呃、呃,嗯…”医生沉吟半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判决。

    “青枝骨折。”医生说

    “什么?啥?”的声音转眼间充斥着小小的诊室

    呃,就是骨折的一种,当然不是断掉而是折坏总体来说好一点。恢复得快些。但不能说不会留后遗症。”

    “后遗症?一只脚长一只脚短吗?”余雁归爷爷十分担心孙儿。

    “那倒没有,只是…………”

    后面余雁归就不想听了他歪着头,倚在轮椅上看着天边的最后一抹艳红渐渐变橙变暗最后混入月色。

    我的青春就这样了吗?也许脚断了,成为一个disabled。他想徐嘉汕说她这些日子会肚子不舒服,他还没给她接水呢,谁会去照顾她?人们都关注自己的鸡毛蒜皮,谁会关切一个普通女生内心的风起云涌?虽然她对余雁归并不普通,但这也不是他喜欢徐喜汕的原因吧。他还没找到,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这种感觉。

    她在余雁归心里到底怎样?是最甜的奶糖,是最轻柔的春风?都不是但她就是余雁归所爱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徐嘉汕。

    她是她,也只是,只能是她现在过去:将来都是这样!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他的思想才得以解脱,大家都差不多商谈完了,外面的月亮又跃上了一枝树梢,他们才得以出医院。

    几个小时过去,余雁归毫无精神地出来了。坐着轮椅、右脚裹着石膏,郁闷地啃着在医院超市的面包。

    去医院很快回来也很快,眯了几分钟余雁归到了家。冷清的家除了过年就没这么热闹过,爷爷一到就走了,爸爸也洗洗睡了,只有余雁归虽睡不着,但如何也睡不着、睁大眼数了半天羊,他才得以睡去。

    第二天早上余雁归起的并不早得八点了,但以后的五十天内,他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还有不少的区别:坐不了椅子了、起床需要有人扶了,睡觉不用定点了,作业不用写了。

    反正课也不用去上了,因为班主任怕自己担着责任,万一他要是磕了碰了赔不起。所以就不让他来了,以后的生活就是每天清闲的写文章。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余雁归就烦了。主要是长期见不到徐嘉汕,十分心急,就会非要去上学,班主任一看课有点紧,就让他来了。

    起初,余雁归爸推着他去后来他就自己摇轮椅去到了学校。他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起初的几天,他向所有人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坐在轮椅上,忘了关注徐嘉汕的小心思以至于她最不舒服的那几天都没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为什么他要这么想呢,世上最自大的人也没有这种想法)新仇旧恨算在一起,使她十分愤恨。

    这两天的水都是元白去接的,余雁归动弹不了,周围的人都将水杯给元白。而原来这个事都由余雁归干,这才是朋友呢,余雁归想,无论何时何处能拉你一把的才是真正的朋友。

    几个星期过去,所有人只是备考期中,似乎谁也没想别的只是余雁归的心好像也折了。

    这样的待遇使余雁归常常感到空虚,也时常闭了眼,想、那天如果我没把地理老师夸我的截图发给徐嘉汕,现在又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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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了将近三千,累死了,所以有点晚,骚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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