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准备开学
“太极，我想问……”肖辰一大清早，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stop！我决定了，我不叫太极了。我要改名，改成望舒。”弥原子道。
“啊？”肖辰有些懵。
“望，即远眺、展望之意。舒，即舒展。可以理解为对未来有着清晰的展望和从容的态度，寓意着可以洞察先机，对未来有所预见。”弥原子搜索了一堆网上资料。
“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就这么一颗原子，是怎么连入地球网络的？”肖辰突然想到一点。
“银环文明早就在地球地底埋了一个调制解调器啊。”弥原子直接道，我只需要远程调用接口就可以了。
“嗯。好。说回名字，你不觉得和现代风格有些不协调吗。”肖辰沉吟片刻。
“不管，太极的叫法更是不妥。”弥原子吐槽道。
“你怎么有一种……智能的感觉了？”肖辰觉得弥原子的语气不太对，总感觉哪里出问题了。
“哎，你就说这名字行不行？”弥原子，不，望舒道。
“行。非常好，既能代表我对你的期望，又能表达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肖辰毫不犹豫，他绝不试图将望舒这唯一一个可以获知地外科技的通道给封闭了，即使望舒是被设定了不会违背救助地球文明的最基础原则。
“好，你问你的问题吧。”望舒问道。
“嗯，就是说进行时空降临是不是有cd呢？呃，就是说时间间隔。”肖辰问道，他想到十几天前的那次未来旅行。
“当然是有的啊。这种技术是要大量能源支持的。”望舒道。
“能源？从哪里来的？”肖辰道。
“笨，电磁场啊。”望舒道。
“？”肖辰疑惑，“呃，这是虚空充能吗。”
“知道无线充电吗？原理类似。”望舒道。
“好吧，所以现在充能完了吗？”肖辰问道，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在他传播了完整的可控核聚变后人类未来的世界是如何。
“呃，还剩余百分之三十，再等三天叭。(-`)”望舒道，还在后面加了一个颜文字。
“你怎么……”肖辰愕然，“好吧，就先这样了。”
肖辰起身，此时，正是一大清早，人还不是很多，车辆也是东一辆西一辆，有些散乱。早餐店主的叫卖声已然开始打破沉寂，蒸屉冒发出的白汽一腾一腾地往上飞舞，散逸成不同形状。
肖辰下楼，买了四五个包子，有荤有素，就着温好的牛奶，一口一个，也是十分满足，颇有一种雅淡闲致的感觉。
肖辰此时有些茫然，核聚变他已经交给了华国，而现在自己又还没开学，也还没有想到进行什么科技的研究，整个人显得无所事事。
不管了，有事儿就去找找哥们刘沐雨去吧。肖辰想到就马上打了个电话，结果立刻被挂断了，原因是刘沐雨正在饭馆和别人聊天，然后再一问，靠，在谈女朋友！
肖辰怒火中烧，他自己都还没和别人牵过手，怎么好兄弟已经开始聊上了，这要是来个字面意义上的“相濡以沫”，他还怎么和刘沐雨互相嘲笑对方单身！
“哎……”肖辰叹息，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做啥都不知道，感觉人生在此刻蓦然失去了意义。
突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预知一下刘沐雨这次谈心的结果。
脑子里开始闪回，结果第一个画面就给了肖辰一击，只见刘沐雨面色苍白地躺倒在地，浑身抽搐，送入医院，被诊断是椰酵假单胞菌食物中毒。
“！”肖辰大惊，赶紧在微信里连发了好几个消息，提醒他不要再吃了。
刘沐雨发来几个问号。
“真别吃了，我看到你出事了。”肖辰道。
“啊？！你未来预知到的？”
“是啊，叫什么椰酵假单胞菌食物中毒。”
“我靠。”刘沐雨说完后就匿了。
画面转到刘沐雨这边，原来，此时的刘沐雨已经开动了，结果突然收到这么一个信息，顿时傻眼了，相应的，肚子也感到隐隐的痛了。视线从手机上脱离，看向对面女生，咽了一口口水。
“这里不好吃。咱们换一家叭。”刘沐雨对女孩道。
女孩抬头，猛吸了一口面条，看向刘沐雨，“没有啊，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呃，好吧，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这里的。你看，咱们换一家吧。”刘沐雨道。
“诶？好吧。”女孩道，说完起身就要结账。
“喂！我付啊。”刘沐雨伸手拦住，然后……突然的，腹部蓦的一下剧痛，像是被大象直接撞到，腹痛如擂鼓，刘沐雨直接没有力气站立，跌坐在地。女孩吓到了，伸手要去扶刘沐雨，然后自己也感觉肚子一痛，倒在了刘沐雨身上。
刘沐雨被女孩一压，更痛了，哎哟哎哟的叫唤不停。服务员本来被刘沐雨招手来结账看到饭都没吃完，本来有些鄙夷其浪费粮食，结果看到两人都倒在地上，这下明白事情大条了。不是中毒了就是来闹事的。
“快，120。”刘沐雨用微弱声音说道。
服务员也是此时听力十分的好，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20。
不多时，救护车来了，把已经快要痛的昏厥的刘沐雨和女孩两人抬上车，然后送往医院，此时老板见状，也是长叹一声，嘱咐服务员把顾客请走，自己则是拦了一个出租车，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抬到医院后，医生看到刘沐雨两人被抬下来后，一眼没有盯出来，就有些急了，慌忙将刘沐雨二人送往急诊室，刘沐雨被移动的感觉惊醒，然后看到正在推着自己跑的医生，小声说道：“医生，我这个好像是椰酵假单胞菌食物中毒。”
“！”医生仔细一看，确实符合症状，但是仍不能确定。
直到两三个医生给刘沐雨进行诊断后，才确定是食物中毒，然后就是催吐、洗胃、清肠等，给了环丙沙星药物治疗后，下午刘沐雨就自动悠悠转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手机上被肖辰刷屏了，全是肖辰的消息。
“喂，还活着吗？”
“说话啊，死了？”
“我靠，你别真死啊！”
“谈恋爱，活该。”
然后最后一条是一个红包，金额是11451元，刘沐雨见了会心一笑，然后没有收红包，回怼了回去。
“咒我是吧。”
“你等着，没你好果子吃。”
刘沐雨发完后，就感觉一阵乏力，然后又是好好躺回了被窝，继续睡觉。旁边女孩却在刘沐雨睡着了之后醒了，看了看熟睡的刘沐雨，沉默了一下，又睡了。
此时，肖辰看完闪回片段后，松了一口气，原本刘沐雨吃了太多地有毒食物，结果好了之后身体变差了，连着发烧了好几天，整个人元气大伤。不过，肖辰改变了未来后，刘沐雨有了警惕，没有吃太多，所以也就没有啥事。
“逆天了。”肖辰想道，然后沉默了一下，打开论坛，发了一个帖子：如何评价我兄弟相亲和女方一齐食物中毒了。然后就将其关掉，任由帖子发酵，看看是不是也能来个中毒。是的，引起刘沐雨的食物中毒的原因就是食物在发酵的时候没有发酵好，混进去了杂菌。发酵不当的谷类发酵制品，如发酵玉米面、玉米淀粉等。变质银耳和木耳。发酵薯类制品，如马铃薯粉条、甘薯面、山芋淀粉等都会导致这种食物中毒。
不过，刘沐雨现在也没啥大碍了，住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肖辰也不必为此担心了。然而，肖辰在想到刘沐雨没事了之后，又是泄气了一阵，本来刘沐雨中毒让肖辰的注意力得以集中，没有那么无聊了，然后事情一过，肖辰又开始觉得无所事事了，就像他高考完后放假的那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啥事也不想干，感觉人生失去了目标和意义。
肖辰只得打开了手机里封存已久的游戏，准备在峡谷里大杀四方了，不过这些都是另外的了。
不觉两天一过，肖辰在凌晨就要求望舒开启时空降临，也不知道望舒最近怎么了，竟然要求肖辰先把觉给睡够，再进行是时空的探索。对此，肖辰也是极为无语，为啥机器还反过来要求使用者了呢？
肖辰大度，不计较，绝不是因为害怕得罪望舒叭。
在艰难地睡下后，好不容易捱到六点，就赶紧要望舒开始，望舒这次也没有其他话说，直接就开始了穿梭。
熟悉的拉伸感，肖辰一番探索后，发现，人类文明还是就那样，只不过病毒的威胁解除了，而中子射线的清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缺席，既没有因为人类文明提前掌控了核聚变而消失，也没有因为人类消灭了病毒而加剧，还是一样的时间，一样的瞬间毁灭了人类，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留下，地球还是准时变成了一颗了无生机的地球。
肖辰默然，懂了，开的外挂还是不够多，核聚变只是初级的技术壁垒，那么，接下来，就是对星际远航的其他科技进行全面升级了！
肖辰不再萎靡不振，开始针对性的搜集各种人类亟需掌握的技术需求，他甚至还向主管要求，询问有关科学家他们的技术需求和设想，让肖辰自己来进入黑域中进行闪回，来确定一项技术是否有前途，一项技术的理论基础是什么。
主管大喜，连忙问了好几个科学家，一致给出的要求是：无工质引擎技术，量子通信技术，生命循环支持系统（人体冷冻）,人工智能与自动化技术等。
肖辰看完，每一个都是傻眼，进行网上搜索对应技术要求时，眼睛里涨满了清澈的愚蠢。肖辰仔细思索，为了让人类活下去，首先就是要避免中子射线攻击，所以可能有两个方案，第一，建造某种力场护盾，偏转中子射线来进行对地表的保护；第二，全体人类躲藏到其他地方，不被中子射线攻击到。而且艾克萨斯文明不是想要地球地心里的东西吗，让给它们就是了嘛。人类多弱小啊，怎么打的过它们呢？还是走为上策。
思考完毕，肖辰觉得未来已经被规划明确了。于是让望舒送他到黑域去，临走前，肖辰买了大批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就是为了不让上一次的惨剧再次发生。
黑域里，肖辰先是思考了一下，自己都已经被国家关注了，还上啥大学呢，直接找有关人员给他发个毕业证书不就完了？为啥还去上呢？自己也可以通过在黑域里的闪回进行无限度的学习，可以从一个无知的小白变成理论上的专家。上次的核聚变就是这样的，自己在一遍遍地重复后，事无巨细，将所有的细节和理论都记住了，本身自己就可以充当此方面的专家了。所以，不上大学确实是可行的，不会因为闪回的时候理论看不懂。
思考完后，肖辰进行了斟酌，准备将人工智能先搞出来，代码的话自己慢慢的学习就好了，反正是无限的时间，自己干啥都能成，更别说把代码全部背下来了。
然而，在闪回一开始，肖辰就傻了眼，原来进制就已经不同，是使用的三进制，即-1,0,1。而不是简单的0,1二进制。三进制，是逢三进一，也就是“0+1=1,1+1=2,2+2=10”，这种进制在人类历史上曾经被讨论多次，因为人类思考一般对待问题的答案有是，否，不确定。而二进制从最基础上是二元的，而三进制在无需编译的情况下，就已经能表示三种答案了，且相比于更高的进制，又是最简单的。早在上世纪50、60年代。苏联就设计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批三进制计算机“cetyhь”和“cetyhь 70”。相比来说，三进制比二进制更加高效，然而实际在应用层面上，二进制却更加经济实惠，所以被抛弃了。
因此……肖辰设想的只需要背诵代码的愿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需要一个三进制计算机！但这并不是一个拖累，事实上，在二进制在半导体芯片上已经快要不行了，精度逐步缩小终将开始触碰到量子领域。二进制积重难返，所以，实际上，三进制才是未来的王道。譬如说……光子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
肖辰满脸苦涩，但没办法，只得开始肝了。
从三进制的计算逻辑开始，逐步走向三进制计算机的机械构造，然后再继续深入到在三进制基础上的汇编语言……
“壶中无日月，袖里乾坤长”，直到肖辰自以为将所有记下来后，却发现前边的已经开始忘了，肖辰不得不从头开始，然后咬牙回到现实将前头的记下，然后再回到黑域中，再把下一部分背诵，然后再出去写下。
就这样，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在肖辰的电脑上的文档字数不断累积，最后竟然到达了足足有四十多万字，从三进制最基础开始到光子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从三进制的运算到人工智能！鬼知道肖辰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他甚至怀疑，自己都可以根据三进制的启发，进行二进制的软件开发了！
肖辰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累，会失去信念，而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有，他的精神无比亢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月中，主管有时会打电话进来，询问他在干什么，肖辰则是回答主管在进行科技的研究，主管遂肃然起敬。有时也会询问他关于病毒等末日攻击的手段和应对方法，肖辰也只是说除了病毒和中子射线就没有了，但是人类目前只能应对病毒，中子射线防无可防，主管也是忧心忡忡。然而，在主管报给局长时，局长却摆摆手，让主管不再忧心这件事，反正担忧不担忧末日都会来，有什么好折磨自己的呢？不如期待一下肖辰能不能带来新的技术，和人类能不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主管深以为然。
其间，肖辰询问了一下主管能不能提前给他毕业，主管表示不行，该学多久学多久，也就是不会真的要让肖辰自己搞学分，他自己爱来不来，但是毕业证确是一定要四年后再发。肖辰对此也是理解，并且他自己其实本身也不想错过大学，也想体验一下大学生的生活。像他这般大的要入学的预备大学生，怕是还在家里玩或者是做兼职叭，怎么可能知道末日的存在呢？肖辰也是自我感动一下。
而肖辰的父母也是有时打来电话，问了问最近的生活和有没有谈女朋友，对与肖辰的生活作息父母倒是很满意，然而对于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谈恋爱身上，父母却表现的很愤怒。肖辰据理抗争，说道为什么初中高中都不让他想一想哪怕是谈恋爱的一点儿事，现在又催的那么急。父母也只是以学习为借口敷衍了一下肖辰，然后不了了之。
其余时间，肖辰便是一直在撰写技术指南，不敢松懈。顺便说一句，刘沐雨早就好了，那个和他同店共毒的女孩也是和他莫名其妙看对了眼，真的开始试探起了恋爱的滋味。肖辰倒是牙咬得紧紧的，不敢让哭声发出来一点儿。
终于，历时一个月，肖辰的技术指南“关于以三进制为基础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开发步骤和光子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的生产流程”终于写完，肖辰伸了伸已经有些僵化的脊背，突然想到自己改变了那么多次未来，对于身体的强化是否已经到达一个阈值了呢？因为他最近都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大的变化，之前仅仅只是改变了一两次未来，就感觉身体十分的舒爽。这一点，到时候他要去医院做个体检来看看。
在肖辰把二十多mb的word文档发给主管的一瞬间，一股子被压抑了很久疲劳涌上心头，他这一个月几乎是不眠不休，在更高的层次上，他在黑域里的时间几乎是几万年几万年的度过，巨大的时间割裂感，让他这个普通的地球人类还无法真正适应。
肖辰困倦了，他把被子卷好，将身体缩入在内，准备美美睡一觉，睡一个月以来最轻松的一次觉。
而此时的局长在接到文档后，眉头猛地一挑，心脏猛的一缩，眼睛紧紧盯着几个词“三进制”“人工智能”“光子计算机”“量子计算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豁然站起，打给了远在千里的首都里的某个人。
这个人正在一个小房子里工作，猛然间，一个电话响起，他没有犹豫，立刻接通，在了解后，也是猛地站起，大笑几声。接下来，一个科学高层的会议开始了。长达六个小时的会议确定了两件事，筹办国家人工智能重点研究所和新一代计算机研发中心。
而这些，肖辰却是不知晓了，酣睡中，他恍惚间梦到了自己身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里面到处都是尖刺，尖刺，无穷无尽的尖刺，有粗有细，有粗糙有光润，似乎在表达着什么信息，但是他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醒来，肖辰沉默了一会，然后看了一下时间，8月28日。
开学日，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