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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若璃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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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渐渐明朗,回忆完临水城这四日经历的白渊,心中一阵自嘲。

    『原来如此…今世这二十年当真活成了个不谙世事的白痴少爷,被那刘忠耍的团团转。还有临水城这几日赌场的花销,多半也是进了他的口袋,这赌场任凭规格再高,也不至于一局投壶就要一千两吧,足够买下万斤粮食了。』

    『还有之后联合那两姐妹拿我取乐之事,都喝酒喝得都昏过去了,还非说我战斗了一晚上,也就骗骗没有常识的小白了。那两姐妹身上第二天的淤青多半也是他干的,玩得这么花,真把我当泥捏的了啊。』

    “刘忠,你已有取死之道!”白渊暗暗说道。

    白渊又捋了捋关于若璃的事情,从中发现了许多端倪,对整个事件也有了初步的判断。

    『若璃应该不是真心想与我同眠共枕,至于她隐瞒的事,估计也与那刘忠有关,毕竟若璃邀请我的时候,就他反应最大。』

    白渊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白渊啊白渊,人家姑娘做事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不仅没有丝毫察觉,而且她还始终对你隐瞒苦衷,估计是对你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就在白渊思考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如今自己已然恢复了前世记忆,这难道不正是命运的转折点吗?岂不是说明天意如此,要让若璃摆脱苦难。

    思及此处,白渊心情稍显振奋,他迅速整理好衣物,但由于不擅长梳理发髻,他索性任其自然地垂落在双肩上,然后朝着隔间的梳妆台迈步而去。

    走到梳妆台前,白渊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惊叹不已——镜中的面容竟与他前世十八岁时毫无二致!若非后来还保留着一张珍贵的全家福照片,恐怕在历经漫长的十年漂泊岁月后,他连自己本来的模样都会逐渐淡忘。

    镜中白渊此时身上穿着的外衫,是一件华丽的蓝绿色长衫,这正是当初白渊初到临水城那天,由刘忠领着他前往锦衣坊购置的众多衣物中的一件。此衣选用的布料极为奢华名贵,上面精心绣制着各式各样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案,饱含着对荣华富贵、美满幸福的期许。可惜的是,这件长衫的整体风格略显繁复花哨,剪裁也过于宽松肥大,实在与白渊个人的审美大相径庭。

    白渊摇了摇头,扶额自嘲:“要是我只有八岁,肯定对这中花花绿绿还有各种图案的衣服喜欢得不得了。”

    紧接着,白渊利落地脱下外衫,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件素净的银绣云衫。

    这件银绣云衫乃是白家精心制作而成,独属于白渊一人。其以洁白如云的雪蚕丝为基,上面绣着细密精致的暗银色纹路,整件衣裳再用黑线巧妙地分割勾勒出款式,使得整件衣裳在庄重之余更显典雅气质,而在严肃之中又流露出独特的个性魅力。

    凝视着铜镜里此刻的自己,白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世所看过的那些故事。他发现,故事中的男二号或是反派角色往往都是这般装扮。

    想到这里,白渊微微一笑,刻意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呈现出一种神色淡漠却又眼含柔情的复杂神态。

    经过一番精心搭配与体态神色的雕琢后,白渊对最终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他情自己也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真是绝了!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白渊对自己的搭配非常满意,但由于发型不好操作,便没有自行调整了,只是随意地用手捋了几下,心想等若璃醒来后让她帮忙打理。

    装束整理完毕后,白渊离开梳妆台,迈步走向若璃的床铺,将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捡起,并整齐地叠放在床角。

    然后,他伸出手抓住那半挂在床脚边的丝质薄被,轻柔地盖在若璃身上。

    就在此时,原本沉浸在梦乡中的若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白衣男子。

    “你是谁?怎会在我房中?”若璃惊恐地起身,用锦纱捂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了床角。

    “若璃,我是白渊啊,昨晚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温润的男声响起,试图平复若璃的惊恐。

    但若璃仍旧自顾自地缩在床角颤抖。

    见正面劝慰的效果不怎么明显,白渊随即笑着打趣道:“怎么,睡醒了就装不认识啊?”

    看着眼前男子熟悉的眉宇,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中是昨晚熟悉的声音,若璃慢慢平复了心情,放下了戒心:“你是…白公子?”

    白渊张开手臂,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我不像?”

    眼前的白渊只是没穿上昨晚相见时的那件外衫,神态气质也与昨晚有些不同,但毫无疑问就是白渊本人。

    “不,不是的,只是若璃一时没能认出来,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认出了白渊的若璃,脑海中浮现起了昨晚的相拥同眠,双颊染上了红霞,看向眼前俊逸男子的目光也有些羞涩。

    白渊在床边坐下,对着神色恢复正常的若璃轻声问道:“那若璃喜欢我的哪种装束?”

    说着,便将床角的若璃轻轻揽入了怀中。

    若璃也没有抗拒,任由白渊把自己揽入怀中。

    “自然是现在,不知为何,若璃觉得很安心。”

    若璃贴在白渊胸前,不自觉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那,若璃。”白渊缓缓开口,温声道,“你是不是也该把瞒着我的事都说一说了,思乡之情和心中悲凉我还是分得清的。”

    若璃睁猛然睁开眼睛,惊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白渊也察觉到若璃的目光,侧着头温柔地对视。

    几息后,若璃低下了头,只是轻轻靠在白渊胸口,双眸凄凉地发着呆。

    “怎么,还是不信我吗?”白渊以退为进。

    “不是的。”若璃轻轻晃了晃头,“我只是相信白公子一定会帮我,这才……”

    说到这若璃又闭嘴不言了。

    “若璃。”白渊轻轻唤道。

    “嗯?白公子。”若璃抬起头。

    这时,白渊用手托着若璃的颈后,对着若璃的朱唇吻了下去。

    良久,白渊才与双颊发烫的若璃分开,随即缓缓说道:“就算你不愿意说,我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我一定会帮你的,而且解决之前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早些交代了,我也好早做谋划。”

    说着,白渊轻轻刮了刮若璃的鼻尖,沉稳地说道:“你就相信我吧,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孱弱呢?”

    看着眼前俊朗男子深情的眼神,一种幸福感逐渐涌上若璃的心头,她默默决定,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他。

    若璃轻轻靠在了白渊胸前,缓缓开口道:“我的真名叫筠如月,是泽宣国碧翠城人,家中父母经营着‘竹水商会’,做着泽宣国和离祝国的商贸生意,一家人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

    接着,筠如月神色略带哀伤:“可惜数月前泽宣国雍王叛乱,带着他麾下的十五城自立为王,战火在月前也蔓延到了碧翠城,父亲的竹水商会不愿为叛军提供粮草辎重,他们便带兵烧了商会。当时父亲母亲把我送进了暗道,让我乘小船离开碧翠城,而他们怕叛军见不到他们的尸首,之后会继续追杀,便回到了大火弥漫的商会前,自尽了……”

    筠如月终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扑进白渊怀中放声痛哭,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白渊的衣衫。

    而白渊则默默地抱紧筠如月,没有言语,只是让她尽情宣泄内心的痛苦,他轻轻地抚摸着筠如月的后背,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偶尔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轻柔地摩擦筠如月额间的发丝,希望给她更多的安慰和怜惜。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筠如月的哭声逐渐变得低沉,最后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声。

    白渊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为筠如月擦拭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他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再次触痛到筠如月那颗受伤的心。

    筠如月提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逃离碧翠城后,知晓这泽宣国已经不再安全,正好记得附近有条通往离祝国的货运水道,便提前等待,藏入了一批竹水商会货船将要运输的货物之中。之后货船顺流而下来到了这临水城卸货,我也趁着夜色偷偷跑出来,混进了城中,但当时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正巧春香楼的王妈妈在路上碰到了我,应是见我四处游荡但又衣着精美,便将我收留了下来,许是结个善缘,之后我便留在春香楼中教其他女子弹琴。起初她并未对我有所苛责,只是过了几天后,她见我仍不肯说出家族身世,许是猜测我是被家族抛弃之人,对我的态度便恶劣了起来。我本就是被王妈妈救下的,若是只教众人弹琴我心中也有些羞愧,便答应暂替花魁一职,为春香楼招揽生意,不过也提了只卖艺不卖身的要求,王妈妈也答应了。”

    “后来便是与公子的初次相见。”说到这,筠如月深情地望了白渊一眼。

    筠如月继续说道:“而那晚,我见公子对我的琴音很是喜爱,便想着演出结束之后,再来为公子敬一杯酒,然后……”

    筠如月顿了顿。

    白渊接过筠如月的话说道:“然后便听见我被他们几人戏弄的话了?”

    “算是吧。当时我只是远远听见了那刘忠的笑声,还有关于公子一杯灵酒就晕倒的事。既然知晓公子已经睡下,我便回房了,后来……”

    筠如月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神色也带着些许寒意。

    “后来王妈妈带着刘忠闯进了我的房间,想要我给他侍寝,我便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破了脖颈以死相逼,谁知那刘忠仍旧不依不饶,出言侮辱要让我死也不得安宁。我别无他法,只得说第二晚演奏结束后会宣布接客,再指名与他共度春宵。而他或许是怕继续相逼真的会出人命,也或许是认为第二晚没有人敢跟他作对,便答应了下来。”

    筠如月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见公子终日与他相伴,而他在公子面前也恭恭敬敬,并无私下中的专横跋扈,觉得他对公子应有几分忌惮。而公子性情温良,不似刘忠那奸邪之人,便想着第二晚指名公子,以求相助,也下定决心必要时会献身于公子,以做筹码。之后以公子的性格,就算原本不愿与刘忠为敌,也会为了对我负责而不得不与刘忠闹翻。”

    “可我昨晚与公子接触后,发觉公子心性过于纯良,并无半分城府,若是执意以求公子相助,恐怕会害了公子。便不再提及此事,只是阻止了公子饮下灵酒,还让公子饮下了事先调好的茶水,算是弥补算计公子的亏欠……”

    说到这,筠如月羞红了脸。

    “如月,若我今日未曾过问此事,你会如何?”白渊严肃地问道。

    “公子若今日不再过问此事,说明如月跟公子缘分已尽,公子也省得被这些琐事坏了心情,况且如月在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牵挂,应会在公子离开后就自尽吧……”筠如月低下了头,眼神中满是凄凉。

    “如月。”白渊轻轻唤了一声。

    筠如月抬头望着白渊:“嗯,公子。”

    “傻姑娘,今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往后遇事可不要一人扛了,答应我好吗?”白渊温声说道。

    筠如月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轻声细语道:“好我答应公子”

    话音落下,白渊便如将筠如月扑倒在床。

    筠如月只觉白渊的手臂将自己紧紧抱住,随后身体一软,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白渊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呼吸急促,但这种感觉却又如此美妙,与昨晚的悲凉之感完全不同,令她陶醉其中。两人肌肤相亲,彼此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给对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筠如月感受着白渊热烈的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白渊轻轻捧起筠如月的脸庞,深情地凝视着她那美丽动人的双眸,然后慢慢低下头,将嘴唇贴近筠如月的唇瓣,就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筠如月紧闭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与甜蜜,她的手不自觉地环绕住白渊的后背,回应着他的热情,两人的亲吻越来越深,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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