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胡儿世的不断挣脱
嬴政双手交叉,脸上带着讽刺,“其他人惊尿都情有可原,你这当弟弟的居然也能吓出这番动静。
身为朕之子不应如此懦弱,你说的没错,朕需要教训,早些时候朕疏忽了,速回!这幅图我还要仔细琢磨。
”说罢,还发出了一声喷饭声,引得胡亥险些吐出口中的酸涩。
挣扎是徒劳的,小小的身板对抗不了内廷卫士们的力气,他们径直走向了太监与宫女们的更衣室,其中异味熏人。
秦将军把胡亥按在那更衣室,手脚被绳子捆绑,整个人陷入那散发着秽臭的地方。
胡儿世奋力挣扎,却只能徒劳,他的嘴巴已经被将驴用一根绳子紧紧缠住,根本喊不出声。
那个茅厕深不可测,足有两丈许高,连胡儿世的头部都没能超过。
\"三弟看到你把面包扔掉怕你饿肚子,特地准备了些好东西给你瞧瞧,你看他多么爱你呢。
\"哀嚎声不断!胡儿世在挣扎中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连嘴也被迫随着身体一起下沉。
“谁敢动本尊三公子派去的情报人员,若不尽速惩戒以观我‘杀神’名号岂非虚言,要知道数万人便是自个一头撞进了我设置的地雷阵?”另一边,在匈奴的大酋长部落中。
部落占地广大,人口数量已经超过了百万,正在逐步向帝国靠近。
而头曼这位大酋长的心思更加长远,他的目标是彻底整合并统一整个匈奴帝国。
他的志向是要创造出从未有过的伟业!而现在,他已经走到了这个大半程的路上。
在他的带领和管辖下,归顺者与日俱增,不仅仅是一百万融合进来的族民,更多人群仍然分布在周边地带。
头曼酋长渴望让自己的游牧民族走向国家,对于中原这样的大粮仓,单看中不中的念头,便会时不时产生。
缺少了女人,便攻掠一番;粮食匮乏,则大举南侵。
唯一让他懊悔不已的事情就是没法直接占领那中原领土。
因为那代的汉家国力太过于强盛。
蹄声如鼓!正当头曼沉浸在未来的吞并与独步天下的幻想之中时,外边传来一阵匆忙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作为一族首领,大酋长居住地异常豪华,且王后也极为艳丽,并且带有一番异域风情,举手投足之间都能令人惊叹不已。
\"大哥啊大哥!求求你一定要替我 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悲泣的喊声传来。
左贤王的部落远在大部队千里之外。
即使是夜以继日、加鞭疾驰也需要好几日方能抵达。
因而头曼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是秦人的兵马,他们趁着我离开,突袭我部落,三十万同胞啊……全被 ,连妻女王妃都不幸遇难……全都被用来修筑京观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左贤王悲切道,满腹怒火夹杂悲伤。
“你说什么?”酋长闻言面色一变。
“游牧族群嘛,就是一年或一段时间换一个驻扎地,就是这样。
”然而人口过多也有劣势,部落里的牧草等各种资源捉襟见肘,于是常常被迫迁移更远的地方。
这让百姓饱受流离之苦,也让原本庞大的部族人数只能停留在百万上下勉强稳定。
现在接纳左贤王部落显然不合适。
“全部,都已死去!”左贤王痛哭于地上。
听到这里,单于身躯微颤了一下。
三十万族人都被 了个精光,并且用来示众。
耻辱!这简直是对整个头曼氏的羞辱!一个失去女人与孩童的家庭,一个失去了生命和根基的部落。
可以说,那个左贤王的部落已经成为过去式。
“立刻调动兵马,在来春之后攻打中原,血洗中原。
”头曼愤怒地下达指令,失去了理性。
杀了三十万人,无人能保持平静理智。
尤其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竟然在左贤王的部族!这样说来,她也遭遇不幸了吗?
左贤王含泪控诉道:“不仅如此,王妃被残忍的秦军斩断手脚,制作成人形猪。
”接着问道,“什么是人彘?”他痛苦的声音里饱含悲痛。
“是秦人自诩其创造的方法,他们砍去所有人身体多余的部分。
”每提及此事,左贤王仿佛又经历一次痛彻心扉的回忆,想起王妃遭受的酷刑,她坠城未亡,而是长久、剧烈的痛楚,才慢慢解脱那份折磨。
左贤王双拳紧握,指尖鲜血滑落。
“羞耻,这是匈奴的大耻!”他猛然起身,眼瞳闪烁着愤恨。
然后立刻调度军队,誓言此仇不可不报。
毕竟,被夷为京观的部族,正是他胞弟所有。
决心已定,行动如雷电。
整个匈奴迅速集结,单于强大的影响力正悄然影响整个部落,他逐渐成为支配力量。
同时,将闾离开秦国皇宫时脚步微微一顿,因刚训诫过胡亥和赵高,心情颇佳。
可走至两步,他的步履突然后停:“敢于在我面前现身,难道是为了送命吗?”语气从容不迫,转身之时,一袭美丽身影不知何时悄然现身角落处。
她道:“只是不明白你说过的话。
”声音冷淡。
将闾平静地说:“因此不惜以性命为赌注找我?”听罢此言,晓梦从阴影中走出来。
那次将闾的话语令晓梦念念不忘。
实际上晓梦是个聪明的八岁女童,早在道宗便是最顶尖的天才,善于深层思考。
短短一句问答,便引发她许多思考。
少女启口道:“杀了如此多人,你内心或许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虽然上次差点丧生于将闾之手,常人或许会仇恨报复,但她却有不同的认知。
晓梦思索着:“残暴和恶人必定有这样的后果?”她的质疑充满疑惑。
将闾目光闪动,显然并未被轻易说服。
晓梦继续说道:“相较于初次相见,你的杀意更为深沉可怕,杀戮太多,无人能承受这种罪行。
必有上天的责罚。
”这番话让平日镇定的目光露出困惑之色,对于晓梦而言,她曾受师长之害且濒临死亡两次。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将闾明白争夺权柄的必要。
王位,未来的皇位都是他的目标,他会如秦始皇那样导致秦朝二世而亡吗?楚汉相争、大 之下,伤亡不是减少而是更多?暴秦之名,世人皆有耳闻;至于他的罪行,人们却鲜知。
曾经繁荣的强大帝国在短短二代之后由无能之人篡夺。
“起初我并未理解,但从你每一次颠覆局势,秦国运势愈发强盛,我不解原因,这才决定前来相见。
”晓梦眼神冷静地审视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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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将闾,曾几何时,他不解为何强大的秦国竟如此凶残。
然而,晓梦深入了解秦国国运后发现,每次惨烈杀戮后,秦国国力却在不断提升。
这一点暗示了许多答案。
那晚的事情无从得知,
将闾和晓梦的秘密对谈也同样神秘。
翌日一早,咸阳城中的反秦暗势力如落叶般逐一瓦解。
墨家组织因为接太子丹赴辽东即位的新燕王之命,早已撤离了都城,留下的是不少隐秘的权贵及各国残存势力之人。
面对名单与情报,即使是将闾本人亦感吃惊:原来,王城下的反秦势力竟然隐藏如此众多?
而对于世间万象呢?
只怕杀的人仍太少,难以威慑所有人心。
咚咚咚!
咸阳城街道逐渐布满禁卫,黑衣铁骑神情冷硬,依照名单逐户排查。
“你是……”
嗖——
一支长矛洞穿心脏,门内之人无法置信地看着那黑甲骑兵。
他难以相信,对方为何开门即杀?
楚国贵胄藏得颇深。
事实上,他们的贪婪狡猾如鼠穴中的老鼠,秦楚纠葛过于紧密。
有许多楚国贵族行贿于秦国贵胄,寻求庇护。
这些并非全部立即清洗,牵涉之人涉及广泛,包括意图颠覆秦国稳定,或曾公开攻击将闾的大批异己。
而有些在最近更加嚣张地在咸阳挑衅指责,早已被关注。
如今直接处置。
至于将闾,亲自来到了难民营区域,此处聚集众多贫苦民众。
这是时代必然,人群机械地领取粥食。
踏踏踏!
蓦然间,黑甲军队杀到眼前,带头的是将闾。
“秦三公子为何至此?”
“不会是想来斩首吧?”“不可能,秦三公子不会这么做的,我们不曾做错什么事。
”
虽然国人对将闾敬爱崇拜,但他们最害怕遇见的正是将闾,因他每次出现总是伴有血腥。
踩踏踏!
将闾策马飞驰而过,无视身旁惊魂未定的人群。
有人松了口气。
不久,离开贫民居点,便是条红灯笼装饰的街巷。
某座楼宇内传来声响。
砰!一道铁棍从楼内掷出,一名亡命之徒立刻身亡。
另一名室内人士,则 不动,目光投射于后方,晓梦紧跟在将闾身边。
濒死者皆惊愕无比地望着她,满眼不解与愤怒。
他们在猜测,不明白晓梦为何会选择背叛。
其实他们未能理解晓梦,更无从了解她选择背叛的真实理由——这个世界已然步履艰难,人民生活艰辛。
她渴望快速结束纷争,将整个世界导向宁静和和平,就像将闾所描绘的理想愿景。
“果不其然,你们阳谋家野心不小嘛!”将闾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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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目光凝视着室内,刚才这里隐藏着五六位秦敌余孽。
这些人,正是当年刺杀秦王事件中的主角,要么直接动手,要么至少了解详情。
这是晓梦亲口告知的消息。
令人惊奇的是,甚至连阴阳家的人都在此处——湘君。
将军早就明白阴阳家图谋诡谲,甚至推测他们的目标远超表面可见的简单情况。
然而,湘君如此明目张胆地现身实在让他意想不到。
“公子,听我解释。
”湘君一时呆愣,随后试图挽回局面,可将闾已不再给他机会。
两名卫兵靠近湘君,掏出铁链锁住他。
只见湘君一招击退两人,随即扑向窗口,明白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简直是做梦都未曾预料,竟在此处遇到将军。
令湘君万没想到的是,就连反秦运动的核心成员晓梦,此刻竟站在将军身旁。
自始至终,将闾对阴阳家都不信任,因它们与秦的关系太过微妙。
尽管之前略有摩擦,但在阴阳家表现出足够的真诚,贡献出族内全部珍贵秘典与修炼方式后,将闾并未彻底撕裂其盟友。
表面上强势的将军实则有底线:不干涉秦王的不朽渴望,也从未干涉过多。
他明白秦王心中的红线,故而很少有所作为。
至于将闾自己,这些年来似乎未尝有什么实质性改变,尤其是在融合愈发加深后,他隐约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可能得到了某种秦王梦寐以求的东西。
“阴阳家有啥解释吗?”将闾讽刺地道,随即将命令抛向侍卫。
背后的晓梦目睹这一轻描淡写的抬手动作,却感受到无比深邃的力量和迅疾的杀招,仿佛划破星空般破空而来,恐怖至极。
随着尖锐破空之声,飞速冲出窗户的湘君面色突变,他原本只打算完成阴阳家的任务,并无此遭遇。
如今,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跳进黄河也无法辩白。
若首领知晓此事,湘君简直担心自己的小命难保。
任何人的意见无关紧要,就连秦王也一样,唯一让人难以释然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将军。
曾几何时,晓梦还是誓死反抗秦朝的人,天天痛骂 ,每一声似乎都充满深切仇怨。
可是转眼间,他就投向了将军的怀抱。
眼前的晓梦,已是全然不同的面貌。
明智的晓梦在深思熟虑并与将闾交谈后,猛然洞悉了世界的真貌,看待世间事物更为清晰透彻。
世间本无所谓对错,没有人天然是罪恶之源。
也没有固有的善恶划分。
这个世界的纷争恒久不息,皆源于各方的利益诉求。
哼,嗤笑!湘君虽实力可观,但胜负却往往由对手来定夺。
当全心对待的将闾以戏谑示人时,那场突发的情形简直是匪夷所思:还悬于半空中的湘君,甫一破窗,一根锐利铁棒直接穿透他的身躯。
因骨刺卡滞,他竟拖着残躯一路划过街巷,直直钉在一街之隔的酒馆楼壁上。
“噗!”湘君口鼻喷血,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一切。
这 太过离谱,每一次交锋依旧令人心惊胆寒,他的强悍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