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明所以
魏国虽兵多势众,但仍需防备。
一旦吞并这两地与控制百越之地,我的势力将几乎囊括天下,那时,江山便是我一人所有。
\" 嬴政内心充满满足感地规划未来的蓝图。
事实上,秦国始终保持着强大的军事能力,老兵与新手的比例大致固定,这样使得秦之锐士的实力丝毫未损。
通过多次实战洗礼,新兵也能很快变得骁勇善战。
统一六国的机会,离实现愈发临近。
赢政起身望着远方,语气坚定:“以一统六合并统四海为目标,我将以成就千秋霸业,自此以后,这天下,都将属于寡人。
”
“寡人,深感孤独啊!”
“还有何人能成为寡人的强劲对手?”
“匈奴?百越?”
“在片刻间思考,寡人的高位似乎太过清冷,实在孤单。
”
赢政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
然而将领陆感觉到秦王略有些飘忽。
将领陆接口道:“父王,你的视野还是不够开阔。
看,这是我为您准备的新年赠礼,尽管有些延误,却还不至于来得太晚。
”
“这是何物?”
“世界地图。
”
“世界地图?”从前时机未至,或者是想得太深入并不适合。
但现在,只剩魏国勉强苟活,虽然表面大军云集,但战斗力并不能比楚国高出多少。
一旦大秦的数十万精锐大军一到,魏国将顷刻瓦解。
至于辽东,更是如同秋天的蚂蚱。
那地方天寒地冻、人迹罕至,正是秦国修养元气的时候。
虽然国库充实了,然而连年征战,民众早已疲惫不堪。
将领陆看似残忍,实则所做之事,若被后人详加剖析,会发现他的每一个牺牲,无一不是为了长远目标,毫无滥杀。
无论坑杀敌军,都是削弱敌人有生力量,战争的本质就是要这么做。
而贵族阶层,只不过是将领陆希望铲除时代中的祸根,无论是当代的贵族还是延续数千年之久世家的恶疾,这些都由这股力量去肃清。
“你说的世界地图,莫非连魏国防线都涵盖在内吗?”嬴政眼中闪烁欣喜。
如果有详细的魏国部署图,将大有一统六合的信心倍增。
在他看来,这是必然趋势。
这地图相当巨大,宽与长足有三米长。
赢政逐渐展开。
“咦,这小东西,难道是个沿海国家?为何看着和韩国相近?”他的眉头紧锁。
“你说的这是怎样的地图?”
这描绘得太粗糙了,让秦王看不懂。
偌大的地图上,他的秦帝国又在何方?
“难道这里就是咸阳?”嬴政指问,心中疑惑。
但是不对呀,咸阳位于秦岭,哪来的海边?
将领陆抬起手指向一张黑色的小点:“其实,这里便是您的咸阳。
”
\"噗!\"一声惊笑。
“我的大秦帝国在哪里?”赢政问道。
“看这儿。
”将领陆指向地图上只有指甲大小的一片区域。
极小。
看着地图的嬴政呆若木鸡:“那么这儿是……”
他手指移到另一个更微小的位置,甚至还没有一粒指甲尖大。
“这是辽东。
”将领陆回答。
\"噗!!!\" 秦王一脸震惊。
这家伙,太荒谬了!
“那个是哪里?”他又指了一个几乎可以比秦帝国还要庞大的版图。
“孔雀王朝,算不上弱,对我们来说,或许是稍具挑战的对手。
”将领陆做出解答。
眼看统一天下的步伐已逐步临近,将领陆认为展示这张图的时刻到了。
历史中,秦王政似乎觉得世上没有了游牧民族就等同于没有对手了。
整个世界皆为大秦所有。
他却感受到了孤寂。
寂寞感涌上心头。
不,现在的嬴政已经开始有了深切的寂寞。
他曾坚信长城足以抵挡游牧民,使得大秦帝国永恒繁荣。
然而他的认知出现了偏颇。
这世界的广袤超出了秦始皇的预料。
“朕需要休息一下。
”他捂着胸膛,心悸难平。
他难以接受现实:他的引以为豪的大秦,在这片浩渺的地图上仅是一粒尘埃。
在帝国中心,甚至还有一个约三指宽的土地区域。
此刻,他似乎有所顿悟。
这里莫非是魏地么?
就这点土地?这样的大秦,世界却更大。
嬴政感到难以接受,他曾以为一统六国会带来无敌天下,整个宇宙将归属他的王国。
孤独感与征服后的空虚一同涌上心头。
他向来看不上魏国的。
秦国正在休养生息期,
用不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秦国稍加整顿,就能轻取魏地,如同覆手。
辽东之地也已被轻易收入囊中,
但他并未料到后续还有一大片广阔的土地。
他手指着地图问道:“这是哪里?”
“美洲,一块富饶的土壤。
”将闾回应。
这让嬴政情绪高涨,他决定再次征服全世界。
他感叹:“没想到,愚昧之人,原来是朕!”他情绪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实际上,将地图呈给始皇不仅是给予一个挑战。
这个世界如此辽阔,大秦欲一统天下,需要数百年乃至数千年的时间去征讨。
这为他设立了长远的目标,不至于让政父整日沉湎于寻找长生之术,无谓地消磨时光。
然而统一之后,政父会渴望东巡探索,却可能对东海的荒凉以及东方神秘深海有所期待。
听到这些,秦始皇惊愕不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内心的震撼令他一度失魂落魄,他以为自己的无敌天下和眼前只有魏国有障碍, 魏地便是六合一统。
然而将闾却揭示出了整个世界的版图。
这对秦始皇是巨大冲击。
在地图上,大秦看起来如此微小。
这种强烈的心理打击和落差使他沉浸在失落之中良久。
然而,很快他又振奋精神。
内心熊熊燃烧起了野心,
拥有这么广阔的大地,若是统一掌控,将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逐渐变得炽热。
\"这个该死的大秦,要统一天下!\"这句话像号角般响彻在他的心中。
秦始皇首次意识到这世界之大他之前从未曾触及。
即使强如秦国,在其中也只不过是大海的一颗水珠而已。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刚继位时的锐意进取心态。
不仅要做千古一帝,他还追求无尽的辉煌——万世之伟业。
可是……
“等等,为什么阴阳家的人提及其东瀛,寻找仙丹之事?”他追问。
将闾淡然道:“他们所说之地应是在这里,东瀛。
”指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海岛。
然后问道,“是否确有仙丹吗?”
\"仙丹无有,反而遍岛上尽是些奇异生物。
\"将闾摸着下巴沉吟。
其实秦国此时的船舶技术已经相当发达,造舰技艺高超。
\"这么说,阴阳家之人 了寡人?\"嬴政突然怒不可遏。
将闾沉默着,并不确定他们是否 ,他所知道的世界的确有超乎常规的力量。
\"小三儿,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生吗?\"嬴政再次提问。
听到这个问题,将闾非常坚定地摇头:“父王,这世上怎会有长生之术?全是些 的把戏。
”
“那你这些年看着没变化,又怎么说?”嬴政纠结不已,事实上,观察将闾那张始终未变的脸,从十六七岁到如今已十九岁,他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战争和岁月而显出沧桑,依然肌肤细嫩、年华永驻。
常言武将是易苍老的类型,但似乎对将闾并不适用。
他的面容在数年中依旧保持着最初的面貌,无丝毫差别。
对此,嬴政羡慕无比。
这些年是他衰老得最快的时刻,沉迷求长生药,高强度处理国事和驰骋疆场,日日劳心耗力,如今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竟像五十岁般苍老。
战国时期,平均寿命并非指活不过三十岁,人们往往死于战火之中,真正寿终正寝的老者并不少见, 十岁也是常见情形。
“或许是体质好吧。
”将闾壮起胆子给出一个理由,但他知道君王对于追求长生长久以来已是执着之极。
离开嬴政后,将闾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便发现赵高低着脑袋,一手紧握着盒子。
更为离奇的是,赵高的另一只耳朵竟然不见了。
原本是双耳齐全的英俊脸庞,现在两只都没剩下,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将闾的心情微微低落:“那只耳朵去了哪里?”
闻言,赵高浑身一震:“回禀殿下,是为”
\"什么原因?”一声脆响,清脆有力,直击赵高手脸。
赵高本要说明,但在将闾严厉的目光下不敢继续。
密探的事早已被察觉,并非是将闾关心每个士兵,而是作为密探,他们会直接与将领接触,在一定时间里汇报情报。
一名重要密探无端失踪且无声无息,这种现象在有些人眼里难以理解。
结实的巴掌落在赵高肿胀红肿的脸庞上,让他整个人差点被扇飞,头颅阵阵眩晕。
“公子饶您一只耳朵原是要保留美感,是谁让你把它切下的?”将闾厉声质问。
又是啪的一声,重重的掴在赵高另一边脸颊,两边的脸蛋迅速涨大。
赵髋试图保持好生活的肥硕身躯平日缺乏锻炼,这两下子打成了一副猪头模样,嘴角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这只耳朵是我切掉给您作为赔罪。
”赵高忙不迭解释道。
“还让我瞧瞧?”听了赵高的回答,将闾一脚踏上他的脸颊。
“你这是向本公子炫耀?你说要做赔罪就该遵命去做,我虽没命令,你却自行将其割下,来给我?”
\"这是 的挑衅。
”
盔甲保护下
或许是愤怒,或许是痛击后的影响,他的眼神极度愤恨,充斥着不可思议与恶毒的神情。
他的内心如遭扭曲的狂澜翻滚。
这种如犬般的生存状态,让他,赵高甚至不愿再延续一秒。
他要复仇,寻求报答,不仅仅是秦将军闾,还包括那暴君,秦始皇。
失去理智的赵高,变得无所不为。
这场蜕变,终究在秦将军闾的帮助下完成。
他对远处的侍卫喊道:“过来。
”尽管这些侍卫归属于王宫卫队,可秦将军的身份同样掌管着宫殿守备任务,况且如今兵士们对他敬畏如神。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侍卫疾速赶来。
“公子有何吩咐?”他的嗓音洪亮。
秦将军令:“拿点水银来。
”他的话里带有一种微妙的威胁感,赵高的表情瞬间变得恐慌,“您……你想做什么?公子?”不远处的乾清宫内,仍在专心审视地图的嬴政仿佛并未注意到这一幕。
片刻后,水银已送至。
秦将军接过,语带嘲讽:“你要不给我,我不稀罕,可你现在却偏偏选择割下它赠予我,这是你自己惹火 。
”说着,命令两名侍卫。
“把这家伙带走。
”他挥动一下手,控制住挣扎不休的赵高,将那冰冷的液体直接倾入其耳内。
“哇——”痛苦的叫声直刺人心。
“第一次灌耳就用一只耳朵吧,毕竟父王还需要你。
”说着,秦将军随手丢弃了盛有水银的器皿,那嘶声哭号不断在空气中回荡,赵高捂着耳朵,惨痛不堪。
转身,赫然见到一张满是恐惧的眼睛正望向他。
对方手里捧着一碗面汤,显然准备送给“政”爹。
下一秒,面对这般场景,那碗面汤应声落地,持面者扭头飞奔而去。
然而,一瘸一拐的样子却暴露了他的虚弱,显得狼狈无比。
“别跑,十七弟!”将军呼唤着,胡亥的步伐却更快。
“还不动手抓住他!愣什么神!”他的命令掷地有声。
卫士们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行动起来。
行动缓慢的胡亥怎能与他们抗衡?他只能无助地呼喊:“不要靠近,我,我杀光你们!”可回应他的依旧是铁石心肠的控制。
“看到你的三哥,就如此惊慌失措?完全没有礼貌且还 ……真没有勇气,带走胡十八去洗漱更衣室吧,让为兄好生教导一番。
”将军抚了下弟弟脑袋,所谓古代的更衣实则是指厕所,不过以雅致之词遮掩其真实含义。
\"父王救我,救救我!\"胡亥近乎绝望地哭泣。
转过脸,他看到了正朝这里来的身影,正是他的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