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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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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无聊赖的我便坐在阳台地面上,吹着夏天柔和的风,背靠着栏杆翻起了那本符箓大全。

    也知道了师父画给我的那两张符箓,名为“辟邪符。”

    就简单的如同字面意思,能够短暂让那些魂体忌惮,难以靠近。

    不能直接化为主动攻击魂体,只是被动防守的黄符。

    但这符箓蕴含的道气却是有限的,在魂体一次次的碰撞中会有所损耗,直至黄符里的道气被消耗殆尽,这也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符了,没有任何作用。

    不仅如此,我还从这本书中得知,原来我们人的体内也可以存在道气,只是这些道气如何产生,这个不得而知。

    每一次使用符箓,都会对体内的道气进行损耗。

    这让我不禁想到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为什么华夏人对于修仙如此渴望,那我这算不算修仙呢?

    夏天的风,总是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尤其是在中午,让人昏昏欲睡。

    我打了个哈欠后,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我的耳边似乎听到了黄语语的呼喊,那声音是在头顶传来了。

    我住在四楼,头顶那可就天台了。

    为了避免是不是误听,我还特地多听了几秒,确定是黄语语后,我快步冲上了五楼天台。

    一走出出口,就发现黄语语和那麻脸魂体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打架十分的原始,凭借着自己是魂体,都是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拳,这样互相来往。

    由于那麻脸魂体背对着我,我毫不犹豫掏出师父画给我的黄符,快步冲到他的身后,一掌按了下去。

    那黄符按在麻脸魂体的背后,他瞬间如遭雷击,整个魂体都飞了出去,摔在了远处。

    身上的阴气正在急速流失。

    “小子,你竟然敢偷袭我!”麻脸魂体踉跄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丝毫不惧,站在原地,甩了甩手中黄符,警告道:“偷袭你怎么了,我还告诉你,等我学术有成时,我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面对我的警告,那麻脸魂体脸色狰狞,原本空洞漆黑的双眸,也变得血红。

    只是敢怒不敢动,对于我手中的黄符,他还是十分忌惮的。

    “那我等着。”麻脸男子阴恻恻的说完,径直就朝着身后跳了下去,魂体消失无踪影。

    “你没事吧?”我对着黄语语说道。

    “没事”说这话的时候,黄语语的目光复杂。

    就在我还疑惑时,她突然盯着我,十分认真的问道:“那你学术有成,会除掉我吗?”

    我笑了笑,很果决的回道:“不会。”

    闻言,黄语语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清脆的回了我一声“好”。

    便也消散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她跟那麻脸魂体厮杀在一起,全都是因为我。

    时间如白驹过隙,抽抽烟,玩玩手机,一下午的光阴就这么被我消耗完了。

    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晴朗无比。

    哪怕日落西山的时候,天边挂满了赤红,看来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我走进房间,发现此时师父已经睁开双眼,并且手里还拿着长达三十厘米的方形罗盘,罗盘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晦涩难懂的文字,这个我知道,当即笑道:“师父,这是不是用来找那黑猫的啊?”

    师父点点头,带着我一起下了楼。

    来到张家门口,这次却没有进入。

    只见师父脚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那罗盘在他的手中却稳稳当当,大概过去十多秒后,师父停住了脚步。

    那罗盘居中最小的那一环指针飞速转动,最终稳稳当指向了西北方向。

    我和师父同时抬头看去,那是一条去往旁边工业园的道路,需要穿过被居民楼遮挡光亮的阴暗小巷。

    要是让我一个人去可能会害怕,但此时师父在旁边,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不过我们刚走出没几步,张家两兄弟就在后面跟了过来。

    老大张三是想去看看世面,而张腾则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发毛,不得已跟了过来。

    在这路上,张三倒是显得主动,问了师父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师父倒也有耐心,一一解答。

    “这不就是一头猫吗?就算再怎么成为妖物了,我一棍子下去它也得死吧?”聊着聊着,张三的胆子也就回来了,对此行信心十足,十分不屑的说道。

    闻言,师父冷笑连连,并没有说话。

    我也闭上了嘴没有搭理,看师父的脸色,显然耐心就快要到极限了,我可不想找不痛快。

    没人搭理张三,他很快也闭上了嘴,就跟在我们身后。

    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我们穿过了一栋栋居民区,来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大桥,下面的河水肮脏腐臭,里面各色各样的城市垃圾都有。

    大晚上的,只有右边桥头位置上有着一个路灯,因此周边显得漆黑无比。

    师父站住脚步,抬头望向天空,缓缓道:“再等等吧,今日我们破坏了那妖物的计划,就算我们不去找它,它也会挨个找我们。”

    顺着师父视线看去,此时的月亮被不知何时而来的薄纱云层遮掩了点,以至于没有达到了满月的状态,月光也并不极盛。

    在周边不知名的某栋居民楼顶,一头双眼翡翠色的黑猫正伸着腰,对着即将出来的月光贪婪吸食着。

    师父猛地转头,一眼便望到那屋顶的黑猫。

    我转过头看去,也能清晰看到。

    因为那双翡翠的双眼,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就在这个时候,桥底下突然传出异响,我壮着胆子打起手里的手电筒来到桥栏杆处。

    这一看不知道,看了眼差点把我吓得踉跄坐到地上。

    肮脏的河边,竟然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往上爬,看起来没有一丝生机。

    师父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皱起,随后对张家两兄弟道:“今夜过后,你们需要报警处理这具尸体。”

    “尸体?他不是活人?”

    师父点点头。

    “我靠”我摸着怦怦乱跳的心脏,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这人的尸体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但他现在估计被那黑猫操控着,果然是有些道行。”

    师父说着,将他背后的桃木匣丢给了我,开口道:“取三枚棺材钉给我。”

    “好。”我答应一声,在匣子里找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除去上次认识的桃木钉,剩下的钉子也差不多少了。

    我找了一个最像的丢了过去,师父接过后没有说话,说明我还真就找对了。

    只见师父猛地掷出三枚棺材钉,分别钉在了尸体的双膝以及额头上,远处楼顶的黑猫爆发出尖锐的哀嚎,把住宅里的主人都给吓了一跳,没好气骂道:“如今都夏天了,这猫还发春?”

    黑猫身子一僵,笔直从楼顶坠落了下来,要知道那可是八楼啊,当场变成了肉饼。

    而那尸体被三枚棺材钉钉入后,也陷入了死寂,一动不动的仰头倒了下去。

    师父收回了三枚钉子,临走前跟张家两兄弟道:“到时候警局人来了不信你们的话,就说是姓蔺的人这样说的。”

    回去的路上,我笑呵呵的问向师父,“你这桃木匣里的法器宝贝,啥时候能给我一件呢?”

    师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眼神古怪的瞥了我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等我死了,这些就当是为师的衣钵,都是你的。”

    “昂”虽然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可我听着却开心不起来。

    到时候我又是在外闯荡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真的具备了独当一面的实力了吗?

    我和师父在居住的楼下分道扬镳,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跨进了那辆奔驰e300,扬长而去。

    我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辆车的价值。

    “陈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刚走上四楼站在房门前掏钥匙开门,对面江佳佳的大门就打开了。

    “是,今天要学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晚了点。”我挤出笑脸对着她说道。

    总不能跟她说我今天的遭遇吧,这大半夜的,待会吓到她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小区里,有户人家诈尸了”说这话的时候,江佳佳神秘兮兮,故意压低了嗓音。

    “啊?不会吧,这么可怕?会不会是假的?!”江佳佳说的应该就是今天张家发生的事情,可我却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惊恐好奇模样。

    “那可不,我今天下班上楼的时候听房东和街坊邻居在那唾沫星子乱飞的说着。”江佳佳一脸认真的跟我说道。

    “管他真假呢,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也不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我笑着对江佳佳说道。

    她也点点头,啥也没说的关上门,回到了房间。

    洗完澡,我今晚精神不知道怎么格外的好,站在阳台抽起了烟,望着底下路上陆陆续续下班回来的租户,他们的神情除了疲惫,就剩下长久以来的麻木了。

    “呼”

    一阵阴风拂过,让我周边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但因为我戴着聚阳牌,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没有侧过脑袋去看那一袭红衣,而是继续抽着烟,想要这缕缕白烟带着我的思绪飘向半空,然后消散。

    “你有心事吗?”黄语语开口道。

    其实生前,她最讨厌的就是烟味。

    我重重吐出一口白烟,自嘲道:“做人真累啊,像我这样的人,到头来估计也就只能过个温饱,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工作赚钱,不如回到老家种田来的舒坦,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黄语语沉默了。

    其实在每个年龄段,我们总会碰上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扮演着某个角色,推动着我们继续走下去,直至一辈子。

    我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不甘命运安排奋起抵抗,虽然绝大多数是在原地踏步,难以突破阶层的桎梏,但他们的心里却是问心无愧。

    有的一部分人得过且过,遵从着有一百就过一百的生活,一千就过一千的日子,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态度。

    这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人各有志,各有利弊罢了。

    “你离世后,有经常回去看看你姐吗?”我向黄语语问道。

    黄语语嗯了一声,“我在屋外远远看着,我如今的身份,不能靠她太近,会殃及到她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伤。

    活着就是活着,就还有无限可能。

    死了,就是死了,尘埃落定,无法回头。

    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黄语语收拾了下心情,笑着反问我道:“我似乎都没听你提及过你的家人,他们不在沙钟市生活吗?”

    “他们啊,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我之所以不跟他们一起,主要还是想独立。”我回答道。

    随后我转过身,朝着房间走去,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些魂体要不要休息,反正我是困了,晚安。”

    “晚安。”我没有回头看,但是后面飘过来了这两个字。

    次日,华夏时间830分,我的闹钟如约而至响起。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将闹钟关闭后便洗漱起来。

    一切完毕后,打车前往山岗区找师父,开始今日的正式工作。

    除去平日里少有的出门办事分红,师父他老人家还跟我承诺,每个月有着三千块钱的底薪。

    当我来到师父的楼房里时,却发现他不在家。

    可能知道我要来,这门也没关。

    我先是在大堂里对着那三幅画像上香敬拜,随后坐在了师父的办公室里玩起了手机。

    这师父事先出去也没有跟我打声招呼,真是奇哉怪哉。

    只是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外面的玻璃门被人推动,有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嘴上还大喊着,“不好了蔺大师,你快跟俺回去看看吧,我老婆子快不行了。”

    那人很快冲进了办公室,看到我的时候,还明显愣了一下,问道:“蔺大师呢?你又是谁,怎么在蔺大师办公室里?”

    来人是位五十多岁的老汉,满头的汗水,显然是一下车就跑过来的那种。

    “他应该出去了吧,反正没跟我说。”

    “至于我”

    “我是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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