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27岁的魔咒3
“怎么可能,你们胡说什么?”
吴阿姨的脸瞬间耷拉下来。
“我姐姐和梦梦她爸爸是相亲认识,自由恋爱,嫁过去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女儿!”
她越说越激动,食指指着胡蝶抖动。
“你们这两个小骗子,少胡说八道。”
胡蝶倒是挺淡定。
“阿姨,您别生气,可能是我们的资料查的有误。”
“哼。”
吴阿姨不愉快地哼了一声,甩了甩手。
“可以问一下庄梦她妈妈的墓在哪里吗?”
“在河对面山上的张擎公墓。”
从吴阿姨家出来,庄梦的表情有些难看。
她沉默着跟着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到事务所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你们刚才说,我妈妈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蝶看了一眼鸡腿,他的调查从来没失误过。
“你是我们的委托人,我必须跟你说真话。根据我们调查出来的线索,你妈妈在跟你爸爸结婚之前,确实有过一个女儿。但是我们还查到你妈妈确实只有一次婚姻的记录,就是和你爸爸。”
“什么意思,那就是只结了一次婚啊,哪来的女儿?”
“我们查到她有女儿,是从一家医院的档案记录里,她曾经在m市带这个女儿看过病,医院档案显示他们是母女关系。”
鸡腿补充道。
“有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有。”
“叫殷红梅。”
“从来没听过,现在在哪儿?”
“已经死了。”
“啊?”
庄梦稍显吃惊。
“死于27岁,葬在廊中,就是刚刚吴阿姨提到的张骞公墓。”
庄梦久久没有说话,呆了好一会儿,嘀咕了两句。
“这也太巧了,这也太巧了。”
这晚睡觉前,庄梦站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鸡腿去问的时候,她提出一个要求。
“给我点一下你们的香吧。”
“咦?”
“闻到那个香我觉得很舒服,很久没睡的那么好了。”
“好。”
“我给你们付钱。”
“不用,包在费用里。”
“明早你们要去m市?”
“你要一起去?”
“嗯。”
m市是廊中本省的一座五线城市,廊中在省南,m市则在省西。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m市,而是m市的一个小村子,比廊中这样的地方还要偏僻许多。
下了大巴才到了镇子口,要到村上的话,只能坐上当地人的摩的。
三个人一人搭了一辆摩的,骑手倒是很会节省时间,风哗哗作响,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山路的岔路口。
顺着一条土路陡峭而上,跑的胡蝶的心悬乎乎的,终于是到了山腰处的村子。
“德村,这里的人应该都挺有道德的吧。”
鸡腿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骑手麻利地收下钱,像看怪人一样看了鸡腿一眼,随即不齿的笑了一下。
“你想多了,这里是最穷的疙瘩,远近闻名的光棍村,一个个男的跟饿狼一样,见到人就往上扑。”
“这要是那些年,我是真不敢载你这样的小姑娘到这里来。”
说罢他看了胡蝶一眼,像是想看看她被吓到的表情。
没想到胡蝶面无表情。
他咂了咂嘴,顿时觉得没意思。
“行吧,你们也不用怕,现在政府治的好,没这种事了。找不到女人,就结不了婚生不了崽,这里剩下的人也不多了,过不了多久,这个村子就莫啦!”
提到一个村庄的灭亡,他似乎挺高兴的,左脚踩了几下,启动摩托扬长而去。
很穷的村子。
尽管有政府改造工程的些许掩饰,也能从破败的屋棚,空荡荡的街道,无精打采的零碎庄稼里窥见一二。
刚才那个骑手说,这里人烟稀少,确实不错。
走出两里多地,终于在一家屋门口看到两个老大妈在用当地的方言聊天。
胡蝶正想上前,鸡腿把她往后拨了拨,一个跨步走了上去。
“阿姨,你们好,我是外地来旅游的,我有个亲戚在这边儿,我想顺路去看看他,不知道你们识得不?”
这两个大妈聊天的时候眉飞色舞,此刻面对陌生人,顿时拘谨了起来,双手搭在小腹处,一副防备架势。
“嗷,这两年旅游的人咋能多的跟屎一样的,我们这种地方都有人。”
“不是不是,我只是顺路找我亲戚。”
大妈们聊了两句就放松了许多。
“你找谁?这村里的狗我都全部识得到。”
“我想找老殷家。”
“老殷家?”
两个阿姨有些吃惊地对视一眼。
“你找他家干啥?”
两个人突然起了戒备心,朝她后面看过去,仔仔细细把胡蝶和庄梦打量了一番。
“我找殷老汉,殷二两。”
看两个大妈好像更吃惊了。
“殷老汉,你是他的谁啊?”
“我是他的侄儿,表侄儿,我爸爸是他的表兄弟,小时候关系好得很,我爸爸喊我顺路来看下他。”
“没听说过他们家还有啥表兄弟……”
“哎呀。”
另一个大妈打了一下她的同伴。
“你当然不知道,他们屋里那一家子早就全部跑出去混了,就剩了殷二两一个狗杂种。”
大妈拍了拍大腿,嘴里咧出一个笑,扯着鸡腿的胳膊。
“殷老汉那个批样子,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侄子!”
鸡腿非常配合地哈哈笑了一下。
“我妈妈长得漂亮。”
“看来你们屋里是发达了,你老汉娶了个漂亮老婆。”
“呵呵。”
鸡腿干笑了一两声。
“结婚没。”
“结了!”
鸡腿把抱着手看戏的胡蝶指了一下。
“我老婆。”
大妈有点不高兴地瞥了蝴蝶两眼。
“漂亮倒是漂亮。”
她眼珠子一转,把极不情愿的鸡腿扯到身边一阵耳语,说得鸡腿小脸皱成一团,迫不得已捂嘴赔了个笑。
“阿姨,听你口音不像是纯正本地人啊。”
胡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大妈面色骤变,指着她吼道。
“你懂个屁,我十二岁就到这里来了,话比有些这个土里长出来的人说的还好。”
她的“闺蜜”则帮腔道。
“小伙子,你这个媳妇该好好管一下。”
胡蝶无所谓地抬了抬眉。
管你什么口音,她只是胡乱问问。
“阿姨,你还没给我说我叔叔家在哪里?”
“哪有家啊!你叔叔早死了!”
“啊?”
“小伙子,你来的太迟了吧!殷老汉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家里地都被人家占了建新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