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摊牌
为了防止自己失血过多，卢定决定把自己的上衣贡献出来。
奈何他今晚本来是打算攻克了配方上的阵法就睡觉的，外出是临时起意，所以只穿了单衣。现在把上装让给了妃竹，他自己就只能光膀子了。
卢定低头看了看这段时间练出来的浅浅几块腹肌，下意识挺胸收腹。
还好，如今他作息规律，运动量足够，肚子上的赘肉早没了踪影。
不然身边有个身材火辣的傀儡，他若是肚皮上九九归一，这得多尴尬啊。
卢定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一抬头，气血顿时再度汹涌。
虽说男式的上装对妃竹而言宽大很多，但那终归也只是一件上衣。衣装的下摆堪堪遮住三角区，深色的布料衬得那裸露在外的一双腿越发白净肉感，再加上腰带一系，纤细的腰肢与上方的丰腴反差更明显了。
貌美的傀儡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朝他走来：“多谢了五师弟，事发突然，我也没在生息素体上戴纳戒……你什么情况？！”
没了上衣的遮掩，卢定身上的状态变化一目了然。
他捂着脸，干脆摆烂地原地坐下，任凭下身的帐篷一柱擎天。
“这不能怪我，”卢定擦掉再次流出来的鼻血，“你这男友上衣play是个正常男人都顶不住啊喂！”
就在刚才，他忽然顿悟了，为何“犹抱琵琶半遮面”能成为千古名句。
这半遮半露的杀伤力可比一丝不挂强太多了！
“……”
傀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尽力扯了扯衣袍的下摆，结果本就勉强交拢的衣领顿时变了形，深邃狭长的事业线随着布料的松脱从“丨”变成了“y”。
卢定倒抽了一口冷气。
“妃竹，你是故意的吗？”
傀儡的脚步顿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什么情况你当真不懂吗？”卢定见她还在纠结无关紧要的事情，语气也有些冲了，“大师姐，就算你一心扑在修炼上，心无旁骛，不在乎旁人眼光，可师弟我没你那样的定力啊！”
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奈何这傀儡的样貌处处都踩在他的好球区，哪怕全力维持着理性，身体的反应依然不会骗人。
卢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虽然喜欢美女，却也不是没有底线的猥琐变态啊，师姐你之前被我……的时候也会害羞，为什么现在就非要用这副皮相来看我的笑话呢？”
傀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歉然，只是因为并非真人，那过于白净的肌肤上毫无血色，使得它这副表情有些诡异。
“……抱歉，我并非故意戏弄你。”
它后退了几步，在远一些的位置跪坐下来。
“此傀儡名为生息素体，乃是琅华长老倾力制作，虽说不是首创，但她在其中加入了许多自身对人体机能的理解。”
妃竹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此种傀儡，本是为了让那些肉身意外损毁的神魂重新回归有肉体的生活，所以追求的是从样貌到机能都尽可能接近神魂本体原来的模样，而非让修士多开一个掩盖身份的马甲。”
卢定一愣，看向那张因为委屈而越发楚楚可怜的脸。
“所以，一旦铭刻的魂印被激活，生息素体便会获得神魂印记主人的样貌，除非魂印被更改或者消除，傀儡的样貌都不会改变。”
她叹了口气：“我没办法将这具身体变成个男人，抱歉。”
“……现在这张脸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美女的特权之一，便是让人难以心生恶感。卢定虽说多少有点被戏耍的不忿，但语气已经软了很多。
面对这张脸，他是真的发不出火来。
……甚至都快消火了。
“是。”
卢定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要……你是一直用了修容丹吗？”
傀儡点点头：“是，三三炼出的修容丹不仅是容貌，连身形都可以改变。”
“大师姐，你这是图什么啊？”卢定更不明白了，“妃萍就凭着那张脸，哪怕她人品再差都有高富帅上赶着给她遮风挡雨，你明明容貌比那妃萍更盛，却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连那月华谷的小白脸儿都敢当面对你阴阳怪气，你不觉得憋屈吗？”
瞧着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妃竹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可我不需要谁来替我遮风挡雨，相反，只要我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守护凝蕴峰，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这张脸对于修炼而言毫无意义，反倒曾让我身陷险境。你道那月华谷小徒对我出言不逊，可更多的人，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战绩和名声而对我格外宽容吗？”
“这……”
好像没法反驳啊。
“何况，我可是一个炉鼎。就算是出于自保，放弃相貌能得到的优待，又何尝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卢定垮了肩膀，挠了挠头：“大师姐，对不起啊，我刚才就是有点恼羞成怒。”
“无妨，之前因为我一直没有激活生息素体的魂印，它不过是一具毫无特征的人偶，故而没有准备衣装，这一点是我考虑欠周。”妃竹的情绪很是平和，“况且，情欲从不是什么可耻之事，今后修炼的路上，也许你会面对无数次这样的挑战，羞耻和逃避毫无意义，正视它，掌控它，让它成为你的助力，才是正途。”
此时的妃竹还没有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恨不得倒转乾坤，回到此刻封住自己的嘴。
卢定：……
他没想到，沉静的大师姐会有这般见解，还真是反差感十足。只是，被她用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丰润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坦然的话语，卢定只觉得自己的帐篷更坚挺了。
妃竹显然也注意到了。
她垂眸：“待你筑基学得擒白龙，对自身掌控更进一步，便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现在的话……需要我帮忙吗？”
卢定下意识双腿一夹。
“……帮、帮忙？！”
傀儡那纤细优美的玉手抬起，看得卢定两眼有些发直。
难道说——
“你知道的，我擅长操控。”傀儡的神情很是诚恳，“经脉中的灵力我都能操控梳理，血液或是天癸自然也不在话下。”
卢定在愣怔中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也能帮着导？！”有了妃竹之前的态度，他倒是不扭捏了，“……我还以为你是说用手……”
傀儡看了看自己手。
“也不是不行，”她在卢定震惊的眼神中说道，“不过那样应该过不了审吧。”
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