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是不是不干净了
“你以为你自己在屋里悄悄干的事，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吗？若她们真不知道，那还要她们何用。”秦三郎剐了下她的鼻头，忍不住在左脸上亲了一口，“媳妇你真可爱。”
孟苒害羞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以为没人发现的事情，结果所有人都知道。
秦三郎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没事，她们不敢说出去。”
两人正说着话，金雯在门口问道：“夫人可要传午饭。”
孟苒摸着肚子，感觉是有点饿。一会儿丫鬟们摆好杯碗碟勺,另一些点心水果。
孟苒平日吃的很少，今日却胃口大开，连着吃了两碗米饭。金宁在旁布菜，瞧着高兴，想着定是早上运动的缘故，又夹了好些菜放在孟苒前面的小碗里。
吃完饭，孟苒倚在软榻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后知后觉发现好像是吃多了。瞄了眼秦三郎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秦三郎正喝着茶，心中苦笑，今天不过在这待了一上午，她已经两次对他的存在表示疑惑。
秦三郎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神，顿时没了脾气，耐心解释：“我来是想问问你今日在母亲那里发生了什么。”
孟苒感觉不舒服，索性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前日之事传到二婶三婶耳朵里。她们急着去母亲那里造谣罢了。”
孟苒刚起床头上只简单篡了个卷，秦三郎坐到她身旁，顺手就把头发散了，十指顺着发梢在太阳穴和头上轻轻按来按去。“我可听说你问了如珊。”
孟苒突然觉察出来，这侯府中的事，他好像都知道，不管是自己院子里的还是沈氏院子里的。
想着也没什么好抵赖的，问便是问了。即便是得罪了你的女人，大不了日后各过各的，互不来往。
又想着还是前世的社会风气好，遇见小三能打上门去，离婚了能瓜分臭男人的财产。
秦三郎见她眼神飘荡不知在想什么，手上加大了劲。孟苒从瓜分财产的白日梦中醒来。‘嗯’了一声。
秦三郎恢复力度：“你怎么不来问我？”
孟苒肚子顶着慌，翻了个身，慢悠悠道：“我是想着这丫鬟来路不明，才多问了一句。”
秦三郎大掌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他的心空荡荡的，表情复杂，好像没人关心的小野猫。
最后还是没忍住，利落的解释：“那如珊本是庞秀才送给三叔的，三叔还没来得及看，凑巧送到你的院子。”
孟苒听完一怔，过了一刻才道：“……那她岂不是不干净……”
那庞秀才抢女人，逛柳巷，怎么荤怎么来。便是拿出来送人的女人，必然自己也已经尝过鲜了。
孟苒想到这，一跃而起从秦三郎怀里跳开，心中悲愤，自己好不容易多活一世，怎么能得这种病。
秦三郎一头黑线，他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脑回路怎么长的，思维如此……伸出胳膊把她捞回来，按在怀里，白煞煞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上她的唇。
孟苒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眼角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她还不想死啊。
秦三郎感觉到泪水，微微一愣，想着她是当真了，不敢再逗她，用衣角沾去眼泪，耐心地解释：“我与她是清白的，我没有收了她。”
孟苒缓了一会儿，支吾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我保证，没有骗你。”秦三郎竖着三根手指郑重发誓。
孟苒半信半疑，又问：“那日你与她明明在书房苟且，我都瞧见了。”
秦三郎面色煞白，弓着手指，用力地弹在她脑门上：“什么苟且，我那是想从她嘴里套话。”
“疼”孟苒轻呼。
秦三郎宠溺着揉着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虽说是侯府嫡子，但因为年少，父亲便把侯府的公账放在二叔三叔手里。这些年他们又打着侯府的名号在外干了不少事。”
孟苒来了兴趣：“这我知道，外面人都传找侯府办事，找二叔准没错。”
“以前不过是帮人打架斗殴，做些狐假虎威的事。这两年越发大胆，掳人钱财，强抢民女。”秦三郎越说越气，咬着牙关，一脸凶相。
孟苒想着他本是侯府嫡子，应该是鲜衣驽马少年郎，但外有欺软怕硬之徒，内有自私贪婪之辈。
也不知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才熬过来。孟苒的目光中不自觉带着些怜悯，秦三郎看了，心中一暖，又说道：“那如珊也是庞秀才抢来的，调教了些日子送到府上来，没成想阴差阳错让三婶送给了你。我顺水推舟试探下，看能不能得到些证据。”
“那你可问出什么了？”孟苒追问。
“如珊说她是周边易县一户农夫的女儿，去年她家田地被淹了，没有收成。没法子从庞秀才那里借了印子钱，原本想着来年多织些布，卖些果子便能还债。哪成想那印子钱从五十两变成五百两。她们自然还不上，庞秀才就提议让她家小娘子抵债。”
孟苒不禁唏嘘，借了印子钱，除非你突然暴富才有可能还上。
如此说来如珊还是个苦命的，一家人借的钱，最后苦都是她一个人吃。难怪见着三郎，如恶狼扑虎般咬住不放。实在是没有比三郎更好的结果了。
“我记得朝廷明明不准民间放贷啊。”孟苒有些疑惑。
“一则他们做事谨慎，再则这些事都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那庞秀才在外张罗，二叔三叔打着侯府的名义给他撑大旗，平常百姓哪敢告官。”秦三郎抬手，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自己的小姑娘还是太天真。
“那如今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这些年他们做的事都是打着侯府的名义，若直接揭露……”
孟苒想起侯爷的话，圣上已经对侯府有所忌惮，若直接揭露，便是把刀子递给圣上。到时候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自古上位者大多疑心重，手段狠。
孟苒说出她的顾虑，又补充道：“若直接揭露，我怕侯府难以独善其身。”
秦三郎收回刚才的话，自己的小姑娘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