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申诉无门，门神引路
王炎虽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杨灿的吩咐，将周华抓捕了。
回到县衙后，杨灿和王炎决定立刻升堂审理周华。
清水县衙门公堂上
王炎猛拍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周华，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是从实招来。”
周华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杨灿盯着他，缓缓说道：“那好，我问你，你去外地送货，可有收货之人的字据或者其他能证明你行踪的东西？”
周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曾经很是纳闷，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后，还往死者嘴里灌入浆糊？直到今天看见你妻子刘氏，我才反应过来，你是嫌她聒噪，想封她的嘴。“杨灿缓缓拿起，从周华身上搜出装有浆糊的竹筒，说道：“你本是做纸扎生意，为防交货时，货品出现破损，你身上随身备着浆糊和裁纸刀，以作修补之用。”
“而这把裁纸刀，便是你的作案工具。”杨灿将凶器扔到周华面前，眼神犀利如剑。
周华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
“此外，本官还查到，死者在被害之前，皆有在大庭广众下与他人发生争吵。有人能指证曾见过你。”王炎怒声斥道：“每个证据单独来看，不能证明什么，但是这些证据加在一起，便是铁证！对此，你作何解释？”
周华瘫软在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交代了犯罪经过。
“大人，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周华边说边哭着：“我只要看到哪些泼妇在大街上发泼，小人便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了她，大人，小民真的是忍不住啊。”
“我要把她们的喉咙割破，嘴巴都给粘住！哈哈哈哈，这样，她们就再也不能骂我了，哈哈哈哈！”
杨灿和王炎望着堂下已经近乎发疯的周华，摇了摇头。
“周华！你因一己之念，残忍杀害四名无辜女子，其手段极其残忍，罪大恶极，实在令人发指！如今现已证据确凿，本官便依大宋律令，判你死刑。”王炎一拍惊堂木，宣布判决：“来人呐，将周华押入大牢，待本官上报朝廷后，择日问斩！”
而堂下的周华则是置若罔闻，还在哈哈的笑着。
“带人犯下去！”王炎喊道。
随后，两名衙役走上前来，将周华拖出了大堂。而堂外围观的百姓也在纷纷议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周掌柜，竟会是如此凶残之人。”
“是啊，多亏王大人明察秋毫，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女子遭其毒手。”
退堂后，杨灿和王炎二人席地而坐聊起了天。
杨灿若有所思地说道：“此案件也算是了结了，只是这背后的原因，着实令人费解。”
“或许是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才会导致如此极端的行为。”王炎猜测道。
“嗯，也许吧。不过，无论如何，犯法者终须受到惩处。”杨灿说道：“我们当差的，就是要维护律法的公正，保护百姓的安全。”
“是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啊。”
杨灿笑了笑：“王大人，既然此案已破，在下也该回开封府了。倘若再不回去，包大人要是将在下革职，我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啊。”
“若是公孙兄不嫌弃，可留在清水县。”王炎半开玩笑说道：“清水县衙门还缺一个师爷，先生可有兴趣啊？”
“去你的吧，走了，待到闲暇时，再来找王兄饮酒作乐。“杨灿站起身，向王炎告别后，便往开封府赶去。
只是天空不作美，杨灿骑马刚出清水县城，忽然间便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嚯，什么仇什么怨？刚出门就下这么大雨。”
这时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破庙，无奈只好先找一个躲雨的地方，等雨势渐小后，再赶往开封府。
杨灿狼狈地躲进破庙，风卷着雨丝，从破庙的门窗缝隙中钻进来，寒意扑面而来。
庙外雷声滚滚，震耳欲聋，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黑暗的天空，瞬间将四周照得惨白。每一道闪电划过，都能看到那雨幕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这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啊？”杨灿望着这恐怖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见状短时间是走不了了，索性在庙内升起火，烘干了衣物。温暖的火堆，使人昏昏欲睡，不多时杨灿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当他再一次睁眼时，发现雨是停了，但天色已黑，夜幕降临。
杨灿皱起眉头心想到：“现在怕是城门已经关了，看来今晚只能在这破庙将就一晚了。”
这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光摇曳。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在杨灿面前，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哀怨和痛苦。
“我擦，真是怕啥来啥。”杨灿心中一惊，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心想：“此等奇异之事，也许是和那二牛一样，有所冤屈，这才鬼魂伸冤。”
于是大声喝道：“何方冤魂？你可知我乃开封府公孙策？”
女鬼缓缓跪下，哭诉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小女子是故意将大人迷晕，待到天黑，我才可现身相见，诉说冤屈。”
“鸣冤不应该去开封府吗？”杨灿不解问道。
“小女子原本是想去开封府找包大人，无奈没有通行证，门神不放我进去。正当我申诉无门后，门神大人告知我先生今天会路过此处，让我在此等候公孙大人。”
“门神？”杨灿瞪大眼睛看着那女子，随后说道：“既然门神大人已做指引，那你且将冤屈说与我听。”
“小女子名叫柳儿，本是城外柳家庄的村民。我生前被人诬陷与人私通，被我那狠心的夫家沉塘而死。我死不瞑目，特向大人伸冤。”说着，柳儿开始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杨灿看着女鬼，心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暗自思忖：“这女子如此悲切，若真是冤死，我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但仍严肃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冤屈？”
女鬼抽泣着说：“大人，我那夫家为了霸占我娘家的财产，设计陷害于我。他们买通了村里的无赖，伪造了我与人私通的证据。大人只要派人去柳家庄调查，便能真相大白。”
杨灿沉思片刻，心中已有计较：“此事不可仅凭她一面之词，还需仔细调查，但这女子的冤情若属实，定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于是说道：“若你所言属实，包大人定会为你做主。眼下还需等待天明，城门开时，你随我面见包大人。”
女鬼感激涕零，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