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命的意义在于燃烧
天空很快黯淡。
许昕辰已经在昨晚的茶楼里坐下，耐心等待桂乃芬的到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很快，熙攘的人群中，两位漂亮的少女扛着大包小包钻了出来。
其中一位自然就是桂乃芬，而另一位，他并不认得。
那个女孩儿身材极好，绑着双马尾，容貌清秀可爱，看着便知心思纯洁。
尽管她长着一副“很好骗”的样子，但许昕辰能感受到，她身怀绝技，拥有着十分强大的力量。
在她这个年纪拥有这等实力，绝对是难得的天才，当然，许昕辰见过更夸张、更为天才的存在。
景元身旁的云骑骁卫，那位不过总角之年的小家伙，彦卿。
“快快快，裳裳，我们赶紧搭好台，马上要开始表演了！”
“好！”
桂乃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场地，李素裳也在一旁帮忙。
只是不怎么熟悉道具的她偶尔会弄出一些闹剧，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让人发笑。
在欢声笑语中，两人搭好了台。
桂乃芬站在台上环顾四周，似在寻找某个身影。
她寻遍了周围人群，却并未看见昨天的那个人，心情不免有些失落。
“小桂子，你在想什么呢，表演开始了呀！”一旁，素裳开始催促。
“嗯，好！”
桂乃芬并未多想，说不定那位许公子临时有事呢，正事要紧。
她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漂亮的脸蛋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今天算是她第一次个人演出，她会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尽量不让观众们失望，也不让自己失望。
“咚咚咚——！”
随着锣声被敲响，周围很快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女孩儿如火焰，在台上翻飞，口中唱着词儿，引动全场氛围！
虽然李素裳什么都不会，只是在一旁傻站着，但这个舞台也不需要她做很多事，她只需要听桂乃芬指挥就好。
桂乃芬做了一些简单的活动热身后，开始了第一项表演，吞剑！
只见她抽出一柄利剑，有模有样地耍了几式，顺带斩了几个无用的道具，然后仰起头，张开嘴，作势就要把剑往嘴里插。
这是一柄真剑，甚至很是锋利，刚才人们都看到了，现在这把剑就要插进一个女孩儿的嘴里，这种惊险刺激的感觉疯狂折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令人窒息！
有些人胆子小，蒙着眼睛不敢看，但指尖的缝隙给了他们安全感。
有些人胆子很大，聚精会神地盯着看，但眼看那柄剑慢慢往里插下时，他们还是会不由自主咽起口水。
这一瞬间，似乎这口水都变成了利剑，刮得他们的喉咙生疼。
全场寂静，无人出声打扰。
当剑刃尽数没入咽喉，只留剑柄暴露在空气当中，人们的紧张感也达到了顶点！
但他们依旧不敢出声，生怕吓到台上的那位花季少女，害她当场毙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似乎游刃有余，顶着剑柄在台上来回走，差不多后，她才开始慢慢往外抽剑。
当剑刃一点一点被抽出，最后脱离她的嘴后，人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尽皆松了一口气，纷纷摆手叫好！
喊声震天！
听着周围的掌声，桂乃芬笑得很开心，开始了第二个表演。
第二个是胸口碎大石！
这次的表演者并不是桂乃芬自己，主要是李素裳。
在人们的欢呼中，李素裳吞了吞口水，躺在了桌上。
她知晓胸口碎大石怎么演，她和桂乃芬预演过。
待会儿桂乃芬会将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在她的胸口，然后会拿起大锤将石板敲碎！
虽然李素裳身体强悍，这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眼睁睁看着一块大石头在胸口被砸开，她还是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胸口碎大石表演多了，会不会把胸口砸扁……
不论她怎么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桂乃芬一如既往调动起观众情绪后，便找了几个壮汉抬起一块大石板，稳稳压在了李素裳的胸口。
人们面带不忍，脑子里也各有想法，这种表演一个比一个危险，万一这一锤子砸下去，不仅砸碎了石板，连带着把下面的人砸死了呢？
又或者石板没碎，下面的人被震出内伤呢？
他们胡思乱想着，眼睁睁看着桂乃芬走到一旁，然后吃力地掏出了一根大锤，抬起走向李素裳。
那架势，像是要杀人！
桂乃芬扫视了一眼观众，咧嘴一笑，抡起锤子对着石板重重砸下！
“碰！”
一声闷响，吓得不少人惊呼起来，捂着眼不敢看。
然而桂乃芬并不打算照顾他们的情绪，抡起锤子继续砸下！
“碰！”
“碰！”
这锤子仿佛不是砸在石板上，而是砸在了他们的心上，随着接连不断的几锤砸下，厚重的石板轰然破碎，散落一地！
人们并未在意破碎的石头，而是紧紧盯着桌上的少女，迫切想知道她的情况。
桂乃芬笑着牵起李素裳的手，将茫然状态的她拉了起来。
“完……完了吗？”
李素裳捂着胸口，面色茫然，这是第一次正式表演，刚才那几锤子确实给她砸懵了。
若不是她了解桂乃芬，光看那架势，她甚至都以为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实际上，她并未感觉到疼痛，以她的身体素质，再来十块压着都没什么感觉。
见李素裳没事，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是肾上腺素飙升！
人们开始欢呼，期待下一场更激动人心的表演！
……
茶楼上，许昕辰依旧在这里看了很久。
这是他第二次看，尽管那些项目对他来说并无吸引力，但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他喜欢看生命纵情燃烧，灵魂肆意舞动的模样，只有这样，他才有活着的真实感。
有人曾说，燃烧就是生命存在的意义，唯有如此，生命才会绚烂，才会美丽。
过去他并不是很懂，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眼看表演就要接近尾声，许昕辰将杯中仅剩的茶一口饮尽，走下楼去。
这两个女孩儿表演得如此辛苦，他也该去兑现承诺，请客吃饭了。
广场上。
表演结束，人们渐渐散去，桂乃芬和李素裳正在收拾场地。
两人有说有笑，讨论着刚才的表演细节，诉说着激动的心情。
显然，她们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退出，很是兴奋。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桂乃芬回头望去，当看清来人后，顿时眼前一亮！
“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