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府
灯光绚丽的色彩遥遥看来好像分开了大地，繁多的灯火远远的点缀着天际。
“星辰日月高天际，雪散烟花遍海隅。”
此情此景欧阳怀玉念出了古人的诗词歌赋，觉着算是十分衬景。
欧阳怀玉幽幽开口，“你们怎么跑到练武场上去了？不是让你们四处张望吗？”
姜青黎开口，“一言难尽，简单来说是侍者的试探。”
“不理他不就好了？”欧阳怀玉随意的说。
沉寂不愧是老江湖，欧阳怀玉一句话就杀死了话题
姜青黎接着开口，“不去应对侍者的试探恐怕有些细小的麻烦，况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城主的意思。”
“那确实，不过看来是侍者的自作主张了，有我在这里，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干他都会去‘夸赞’你们的。”
“不过，你们误打误撞也算是有了好的结果，那顿晚饭就是你们依靠自己得来的。城主很喜欢你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老人悠闲的说着。
赵景瑜和姜青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深埋的惊喜。
赵景瑜对着姜青黎开口问道，“你怎么会那么多招式啊？”
姜青黎斜着眼看了赵景瑜一眼，“怎么就允许你会研究书籍啊？”
老人打断男孩和女孩的斗嘴。
老人说道，“那个离玖你可以和他去学一学那个【自然炼器术】，当然别学到最后就行，未完成的功法学到后面就要承受起创作者的命运。”
“这也是有些人明明知道却不会去练习那个看起来‘百利而无一害’的功法的原因。”
“境界高者亦是如此，这么算来，现在倒是最好学习的机会了，等进入了‘殉道境’及以上再修炼就要承担‘青阳’的命运了。”
如此，关于【自然炼器术】，欧阳怀玉算是给出了一个官方的说法。
“殉道”以下不知道，“殉道”以上不能练。一代奇才【青阳】所创的绝世功法算是没落了。
“那那个离玖是什么人？”赵景瑜问道。
老人笑呵呵的说，“就如他自己所说，就是‘离’家人咯，‘离’家的大公子嘛。”
“就是不知道那离玖是什么境界了，他看起来很明显知晓【自然炼器术】的副作用。但是他依然会，大概率练习的次数不算少。”赵景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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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景瑜并没有修炼，反而在仔细研读古籍中的山水逸事。
书中是赞美女子的诗词歌赋，写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赵景瑜读得格外仔细，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姜青黎已经偷偷摸到了他的身边，朝书上一看。
“吼~”一声。然后大喊道，“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翻译过来就是:小仙女驾到！）
赵景瑜受到惊吓，非常熟练的将书籍直接往自己的领口衣服里塞。
姜青黎看了，满眼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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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是昨日的侍者；侍者手上拿着一个地图和一串钥匙。
侍者说，“城主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住处，请各位跟我来。”
“还有，抱歉！我不该擅自代城主试探各位。”侍者弯腰道歉。
姜青黎和赵景瑜赶忙说:“没事的，没事的。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侍者的腰弯的更深了。
看的他们身上好不自在。
许久，许是觉着自己的歉意和诚意都到了之后。侍者起身带路。
侍者带着他们上了小型飞船说道，“那位欧阳先生呢？”
“哦，他走了。”姜青黎摆摆手，“他有时候会出门逛逛，等他回来看见我们不在会找我们的。没事的的啦。”
侍者说:“那怎么行呢？还是留个信息说明一下吧！”
侍者从自己的手腕处解开了一条链子，注入一点灵气，链子化成了人形，侍者吩咐“人形”，到时候转告欧阳怀玉:姜青黎和赵景瑜已经先行一步去往城主安排的住处了。就当抵消昨日之事了。
侍者操纵飞船开往西城区。
在路上开口，“城主安排的住处在西城区。往后几年都可以都可以在那里解决住宿问题。”
“西城区？”
“那是什么地方？”姜青黎问道。
侍者解释道，“西城区又叫‘富人区’是一些达官贵人留在初元城中的房子区域的统称。”
“正常来说，没有城主分发的令牌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侍者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令牌。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城主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你们的令牌就在住处存放着。”
“客人注意:不要轻易打扰其他府邸的客人。”侍者提醒道。
“下面，我们就有正式进入，‘西城区’。”
飞船穿过透明的屏障，进入一方新的天地，灵气浓度暴涨数倍。屏障外所见与屏障内简直天壤之别。
赵景瑜眼神询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差别。
侍者言简意赅道，“镜花水月。”
是了，用镜花水月隔开区域。西城区外人们所见都是虚假的，而他们又没有办法进来验证。所以才说是“富人区”吗？
有屏障的缘故所以又不能随意进出。出行皆需要证明
西城区皆是一片又一片的房区，府邸。各个区域中间用石碑进行了划分。
飞船缓缓的在低空中滑行。
突然，赵景瑜看见一个石碑，上面刻着眼熟的名称“离”，沿着“离”字往前他见到一座府邸，上面有一个牌匾，写着“离府”。
赵景瑜身形有些颤抖——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熟悉的名称，那个离玖不会就在这里吧？
侍者顺着赵景瑜的目光看向了“离府”，低声说道，“那是离府，据说前些天有离家后人来找城主，现在就住在离府。”
“最好不要去招惹。”侍者劝告道。
“这些年离家的管家依然还活着名号很响的那种。”
“嗯不惹不惹”赵景瑜点头附和。
没一会飞船便已落地，面前的府邸小巧而古典，门上有一牌匾，上写“听香水榭”四字，侍者说，“这就是这座府邸的名字了。”
“每一座府邸都有自己的名字，旁边也可以书写一些豪言壮语、文茨藻饰什么的，不过因为这是城主用来招待客人的府邸，所以即使做出了一些改变，临走时也要更改回来”
侍者带领他们去熟悉一下府邸各种设施，这里是“清风院”，那里是“听雨轩”这些是住宿的地方。
远处是“牡丹园”，“牡丹园”旁边是“茶水居”，可以将“牡丹园”里的花瓣啊什么送去“茶水居”里做成花茶饮下，曾有一位客人很喜欢喝花茶，就在这里建立的大批大批的花园，自己喝也就罢了，那位客人还喜欢招待邻居一齐来参与，举办了一次又一次的“茶话会”
客人走后，城主觉着这个设计很有意思，就留下了；不过啊，顾及全都留下可能会导致住处不够什么的，就只留下了最出名的“牡丹园”和隔壁的“茶水居”。
那座最高的楼名叫“望月楼”，它所建立的位置是赏月最好的位置，这同样是一个喜欢赏月的客人留下的。
侍者带领赵景瑜和姜青黎沿着道路从周遭的设施又聊到后院中间的一个巨大的“台子”，侍者说那是凤凰台，传说因从前有一只凤凰在此停歇而得名。当时有个行事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诗人路过，听闻此事，作诗一首，潇洒离去。
说到最后提起这座府邸周遭的邻居们，聊到邻居时，侍者罕见的陷入了沉思。
“说到邻居，好像”
侍者有些犹豫。
“好像离府就在附近啊！”
“啊？”
赵景瑜的反应太大了，以至于姜青黎陷入了思考。
“那正好啊！有空去拜访一下。”
姜青黎随意说道。
“不能去，他们”
侍者着急的开口。
“咚咚咚。”
敲门声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越过隔音屏障，使即使他们闭上眼睛，仿佛也会有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是离府的管家，听闻这里搬来了新邻居，特来登门拜访。”
姜青黎望向侍者，却见他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姜青黎打开大门，将离府管家请了进来。
管家见侍者还在这里，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城主府的使者还在为你们讲解建筑分布吧？”
侍者直起身子，说道：“不，侯管家来到正是时候，在下刚刚讲解完。”
侯管家咧开嘴笑了笑。
“那我没有什么事了？”
“就是赵公子原本与我家少爷有约在先，却放了我家少爷的鸽子，因此特来提醒罢了。”侯管家指了指赵景瑜说道。
“那我们就去赴你家少爷的约，正好就当做还礼了。”姜青黎拉住了想先溜走的侍者。“相信你也愿意再次带路吧？”姜青黎盯着侍者，顺便用眼神定死了赵景瑜。
“愿意！愿意！”侍者虽然是笑着的，却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太阳下，离府外。
府邸门口，大门两旁，刻字两句。
从右往左分别是：
“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横批：“皆为过客”。
墙壁斑驳，诗中古意，已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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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终于舍得来了？”离玖斜靠在大门内侧。
“阁下就是离玖，离大公子？”姜青黎问道。
“嗯，是我。”离玖微微点头。
“好的，女士们先生们。”
离玖突然一边大声鼓掌一边走到大门中间，然后一把打开了离府的大门。
离玖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赵景瑜和姜青黎缓缓的走了进去。
“沈使者，要一起吗？”离玖邀请道。
“不了不了，城主大人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离玖也没有强求，放任沈使者离开。
离玖将头往门里微动一下，侯管家就已经明白了意思，大步走入离府，超过了赵景瑜和姜青黎，带头引领道路。
离玖，最后回顾一下门口，关上了离府的大门。
“那么这位赵公子和这位”离玖看了一眼姜青黎。
姜青黎微微一笑，自报家门道:“姜青黎。”
“哦哦，好的，姜小姐是吧？”
“那么赵公子和姜小姐，此次前来我府是要干些什么事呢？”离玖问道。
姜青黎转过头来盯着离玖的眼睛，“我们想要见识一下【自然炼器术】。”
“【自然炼器术】吗？”
“当然可以。”
“陆长生！”离玖鼓鼓掌召唤陆长生。
一旁角落处，在树下小憩的陆长生推开身前的落叶，站起身来。
嘴上说着：“来了！来了！别催了！”
陆长生走到离玖面前，问道：“要干嘛？”
“教他们【自然炼器术】。”离玖指着赵景瑜和姜青黎说道。
陆长生直接反怼：“你自己怎么不教？”
离玖笑呵呵的说：“展示一下你呗！”
“怎么？这个也在师父吩咐的照顾中吗？”陆长生步步紧逼。
离玖眯起眼，危险的笑着。
姜青黎拆开二人之间的“火台子”，指着陆长生说道：“就他了。”
离玖环抱起双臂，发出胜利者的笑声：“哈！哈！哈！哈！”
陆长生朝着地面“呸”了一声。
还是走上去教学了。看在美丽少女的面子上
陆长生掰断一根树上的树枝，装作没有听到离玖在说：“喂喂喂！别掐断我家的树枝啊！我家树木很贵哒”
离玖简直要气笑了。——真没有想到陆长生背地里搞他这么一手。（哦，好像是明里恶心的）离玖心疼的心里直抽气。
“就是像这样将自己身体里最纯粹的灵气灌输进去”陆长生一手拿着树枝一边讲解。
“因为要将灵气灌输进去的原因，所以对灵气的纯粹度要求很高，灵气纯度越高，越容易让载体在保证最大化完整的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明白了吗？”
姜青黎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书上说：“灵气越纯粹，利用率也越大，可以发挥更大的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确实是值得学习的功法。
赵景瑜并没有专心听从陆长生的讲解，他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离玖。
离玖看他们，他看离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