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丞相夫人之死
门外的声音让屋内人脸色一变，尤其是月姨娘，更是脸色惨白神情慌乱。
“是谁在外喧哗，快将人赶出去。”月姨娘急忙起身，大声吩咐道。
“慢着，月姨娘脸色怎如此苍白，莫不是被外面的人吓得？”此时一直不吭气的萧国公二夫人突然问了一句。
众人看向月姨娘，这才发现月姨娘面无血色，就连身体都带着点颤抖。
“丞相大人还是听听外面的人说些什么吧，不然走出去还以为是咱们把月姨娘怎么着了呢。”世子夫人嗤声道。
“世子夫人，奴婢是元蓉小姐的贴身丫鬟玉琴，有重要事情禀报。”此时门外又传来声音。
世子夫人却蓦地一变，直直的看向林丞相。
“玉琴是小姑的贴身丫鬟，话说回来，为何小姑走后，她身边的丫鬟却不在潇潇身边，也未曾去边关寻找家人，难不成是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她们发现？”
林丞相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沉声道：“让她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玉琴快步走了进来，她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急切地说道：“世子夫人，此事关系重大，奴婢不得不说。元蓉小姐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众人脸上皆露出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世子夫人更是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小姑她……她被人害死了？这怎么可能！”
二夫人亦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玉琴。
玉琴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是的，世子夫人，千真万确。
小姐她原本好好的，可突然之间就身体虚弱，最后竟病的起不来床。奴婢也是偶然间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才知道小姐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林丞相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他咬着牙问道：“事发时你为何不说，此事你可有何证据？”
“丞相大人，您当时正宠着月姨娘，夫人病重，月姨娘把持后院，奴婢连您的面都见不到，更何况，月姨娘还将夫人的奶妈子打残了一条腿，毒哑后扔出府外，就因为她骂了月姨娘一句‘毒妇’。
还有玉漱和玉珠，她们一个被配了小厮被折辱致死，就连尸首也是奴婢偷摸去乱葬场捡回来埋的，而玉珠却被发卖至青楼，最后得了花柳病被老鸨直接烧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啊……”
玉琴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世子夫人亦是悲愤不已，她看着玉琴，满脸心疼的说道：“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玉琴抓住世子夫人的手，声嘶力竭道：“世子夫人，小姐她苦啊，她得知这些消息，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是…可是玉姨娘硬是拖着不让找大夫，生生将夫人拖死了，奴婢是看着夫人断气的呀……”
玉琴说完擦了擦眼泪，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而后颤抖着双手递给世子夫人，哽咽着说道：
“夫人，这是奴婢无意间捡到的。奴婢已经找大夫问过了，里面装着的是一种能让人浑身虚弱无力，仿佛大病一场的药。奴婢怀疑小姐就是被下了这种药，才会突然身体变差直至卧床不起。
只是这药无色无味，奴婢捡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所剩无几了。奴婢当时心中惧怕，不敢声张，便偷偷将其保存了起来，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够替她们报仇雪恨。”
世子夫人接过小瓷瓶，面色凝重，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紧紧地握着瓷瓶，声音冰冷地说道：“好一个狠毒的心思，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残害一府主母。”
随即看向林丞相说道：“府中竟有如此恶毒之人，不知丞相大人晚上睡觉时会不会心慌。”
此时，林丞相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玉琴，低沉地问道：“仅凭这一个小瓷瓶，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有人蓄意谋害元蓉。玉琴，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玉琴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丞相大人，奴婢记得有一次，看见月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在夫人的房门前徘徊，当时奴婢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定是那丫鬟在替月姨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丞相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月姨娘，怒声喝道：“月姨娘，你还有何话说？”
月姨娘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丞相，这……这都是那贱婢胡说八道，妾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妾身。”
玉琴听后，愤怒地指着月姨娘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做的那些恶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这时，月姨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丞相大人，妾身是被冤枉的呀，妾身绝没有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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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月姨娘，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那这瓶子你又如何解释？”月姨娘一时语塞，眼神中透露出慌乱。
“奴…奴婢不知道什么瓶子，这不是奴婢的，奴婢压根没见过，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对，是有人陷害奴婢。”随即跪爬到丞相身边，伸手抓住丞相的裤脚。
“老爷，你相信奴婢，奴婢没有毒害夫人…”丞相一脚踢开她，被踢倒在地的月姨娘嘴里喃喃自语道：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老夫人，对，老夫人救我，当初是……”
老夫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住嘴，月姨娘这是要胡乱攀咬吗？阿瑞，给我堵住她的嘴。”
阿瑞收到指令赶忙拿着手帕堵住月姨娘的嘴，身后的婆子紧紧的压住她。
世子夫人和二夫人也冷眼看着，并没有开口。
林潇潇正将玉琴扶起来，林丞相也满脸厌恶的看着她。
唯有林雪娇冲上前推开阿瑞，将月姨娘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众人：“姨娘都说了不是她，你们为何不信，仅凭一个贱丫头说的话就定姨娘的罪。”
林雪娇紧紧搂着月姨娘，眼神中满是不屈与愤怒。
“世子夫人，小姐的嫁妆都落在月姨娘手里，请夫人做主，将小姐嫁妆讨回来。”玉琴此时又缓缓开口道。
你这个贱婢，你闭嘴。”林雪娇怒声呵斥道，随后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玉琴，“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玉琴却毫无畏惧之色，依旧挺直了身子对林潇潇说：“小姐，奴婢说的都是事实，那本就是属于您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被月姨娘霸占了去。”
林雪娇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住口！那是姨娘帮姐姐保管着，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世子夫人微微皱眉，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沉声道：“都先别吵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玉琴，你说的嫁妆之事，可有证据？”
“夫人，只需打开库房清点小姐的嫁妆即可证明奴婢说的是真是假，奴婢记得小姐的嫁妆在官府是有备案的，以防万一，还请夫人报官，请官府的人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