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叶雯婕登场
科幻文学创作比赛现场。
比赛已经过去三天，江小白直播间的热度，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排行榜第一。
不过，他现在并没在意这点，而是全神贯注地码着字。
……
杨东家。
杨东的母亲叶雯婕慢慢地坐在床沿，眼神茫然地盯着汪三水手中的桦树皮笔记本。
汪三水在她身边坐下，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希望能与她一起分担这份痛苦。
叶雯婕自言自语道：“在抚养冬冬的过程中，我让她过早接触了那些过于抽象和终极的事物”
“我曾经告诉过她，女性很难步入那个领域。”
“她提起了居里夫人，但我解释说那只是勤奋和执著的结果”
“后来，我发现她身上确实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
“其他孩子会赞美公式的精妙，而她却说那真是美”
“在她父亲留下的唱片中，她独独偏爱巴赫，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十分罕见”
汪三水真诚地感叹道：“您把女儿教育得非常出色。”
“不，恰恰相反！”叶雯婕的声音颤抖着。
“她的世界过于简单，只有那些空洞的理论。一旦那些东西崩塌，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汪三水安慰道：“叶老师，您别这么想。现在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理论灾难，做出这种选择的科学家并不只有她一个。”
叶雯婕哽咽道：“可她是唯一的女性啊。女人应该像水一样，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泰然自若
泪水顺着她苍老的脸颊静静地淌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杨东的母亲此时一定很难过吧。】
【不过这个杨东也有问题，这么痴迷物理学，跟信教有什么区别？】
【物理学有什么好的，每天泡实验室，活得跟实验小白鼠似的。】
【学物理就能当饭吃？每天跟公式较劲，图啥？】
【谁还不是个凡人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钻研什么物理。】
【楼上说得对，科学家再伟大，不也得吃喝拉撒？跟常人有什么区别】
【我看杨东就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不懂变通，死脑筋】
【你们懂什么，追求真理需要付出代价，杨东的精神值得敬佩】
……
“江小白这段写得，啧啧，一股子穷酸文人味儿。写个科学家家庭，非得矫情兮兮的，我呸！”
高亚林冷笑一声，语带嘲讽。
余化“啪”地一声把笔拍在桌上，目光如炬，直视高亚林。
“高老师，不能这么说，江小白塑造杨东这个角色很成功，通过她的回忆，勾勒出一个痴迷科学的女性形象。这让我想到了《简·爱》里的简，你难道没看出来？”
高亚林哑口无言，脸色尴尬，心里暗骂余化不依不饶。
郭凡挠了挠头，好奇地问：
“丘教授，江小白写杨东觉得数学公式很美，现实中科学家也这么想？”
丘成同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和却坚定。
“不错。数学、物理公式中自有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美感，这美蕴含着宇宙的奥秘。”
“某些人对这种美有极强的直觉，甚至能凭借第六感发现公式。”
“数学家拉马努金就是这样，他发现的一些公式在当时无人能懂，几十年后人们才发现，那些公式可以用来计算黑洞内部——可拉马努金发现这个公式的时候，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没问世。”
郭凡略微点头，表示出对这个话题的兴趣：
“确实，杨东对数学和物理公式的美感，有点像我拍电影时追求的那种画面美感。”
他顿了顿，接着说：“每一个镜头、每一帧画面，都需要精心构图，就像是一个个公式。”
“如果说科学家通过公式揭示宇宙的奥秘，那么我们电影人就是通过镜头和画面，传达情感和故事。”
丘成同意味深长地说：
“爱因斯坦说过，我们所能经历的最美好的事情是神秘，它是所有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源泉。只有领悟这种至高无上的美，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师。”
余化连连点头，由衷地感慨。
“江小白对科学的理解如此深邃，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才华令人折服！”
高亚林满脸不服气，冷哼一声，却也无力反驳，只能闷闷地抽着烟。
随着评委们的争吵，演播厅弹幕也热闹起来。
【高亚林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嘲讽小白，这下被余华+1打脸了吧！】
【高亚林就是鸡屁股拴绳
—— 扯淡，看不起谁呢？】
【余华大神果然名不虚传，两句话就把高亚林怼得哑口无言，爽！】
【江小白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亚林这种货色还敢质疑他？笑死】
【高亚林还是趁早退场吧，在小白面前你就是个弟弟】
【科学和艺术一样美妙？这话堪比ted演讲啊，不！比ted演讲还震撼！】
【没想到数学公式还能这么玄乎，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白这段文笔简直神了，还能把科学写得这么优美，服！】
【丘教授和余华大神都被小白折服了，这才是真正的大神级写手啊！】
……
汪三水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叶老师，我想观察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不知您能否提供一些帮助？”
“这个啊，国内有两处机构正在从事这项研究。”叶雯婕回想着说。
“一处位于乌鲁木齐天文台，另一处则是北京周边的射电天文观测基地”
“前者主要进行实地观测，而后者主要负责接收卫星数据，数据更加全面精确一些。”
“我在北京那边有一位学生，我来帮你联络吧。”
……
叶雯婕挂断电话，将写有地址的便条交给汪三水。
“给，你直接去找沙瑞山，明晚他值班。”
“对了，你好像不是学天文专业的吧？”叶雯婕忽然发问。
“我主修纳米科学，这次是为了其他事情。”汪三水有些语焉不详。
所幸叶雯婕并没有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叶阿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绝对有古怪！说不定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就是就是，看似慈祥，实则诡异，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汪三水你可得当心啊！】
【嘿，楼上几位怕不是看多了阴谋论，一个眼神都能脑补出花来，服了服了。】
【就是，一个老太太关心下后辈，这很正常好吗？非要上纲上线的，唉。】
【呵，某些人天真的让人羡慕。这年头狼外婆卖人设的时候，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没错没错！叶雯婕这番操作，怎么看都有问题！汪三水你可千万别被那表象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