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物理规律真在变化？
s市，t大学物理学院。
周昊攥着论文选题，心脏在胸腔里咚咚跳个不停。
他站在张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鼓足勇气，轻轻敲了敲那扇厚重的木门。
“进来。”
周昊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扑面而来，有点不知所措。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名家的照片和各色的奖状，彰显着浓厚的学术氛围。
“张教授，这是我最近的一点研究思路，想听听您的意见。”周昊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把手里的论文放到了教授宽大的办公桌上。
张教授从电脑前抬起头，透过镜片上下打量着周昊，目光锐利得像把利剑。
他拿起那份论文，唰唰翻动着，眉头紧锁，嘴角越抿越紧。
周昊瞄到他目光在“精细结构常数变化”“物理规律随时空变化”等字眼上流连，心里咯噔一下。
“周昊，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张教授冷冰冰地放下论文，摘下眼镜。
“就算你找不到合适的选题，也不能拿这种民科胡说八道来糊弄我！”
周昊脸色唰地白了，又迅速涨得通红。
他强压下心头的失落，倔强地辩解：
“可是教授，我真的观察到了一些异常数据，这背后肯定有重大发现”
“异常数据？那叫误差！”
张教授不耐烦地打断他。
“别异想天开了！科研必须脚踏实地!这个选题免谈，赶紧去换一个！”
周昊咬紧了嘴唇，眼里写满不甘和失望。
他咽了口唾沫，做最后的努力：
“教授，我起初也这么以为。但后来我看了本科幻小说，里面提到了两个‘物理学不存在’的假说，有很多有力的论据，正是它给了我灵感”
“住口!”
张教授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
“科幻小说也能当论文灵感？周昊，醒醒吧！你学的是物理，不是文学！那帮写小说的懂个屁物理学”
周昊灰溜溜地退出了办公室。
深夜，张教授仍在办公室埋头苦干，面前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和计算结果。
他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捧着脑袋，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苦恼。
“这些该死的数据怎么回事？怎么和理论预测差了这么多？”
张教授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挫败感。他死死地盯着那些数字和公式，仿佛要用目光将它们烧出一个洞来。
无论他如何审视、推敲，那些结果依然固执地与现有理论背道而驰。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张教授的心，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团浓雾中瞎子一样摸索，完全找不到方向。
张教授独自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的思绪不断游离，脑海中闪现着实验数据中诡异的异常。
正当张教授即将被自己的思绪淹没时，他无意中瞥见了堆放在角落的一沓论文，正是周昊的作品。
鬼使神差地，张教授走到论文跟前，拿起了之前被自己丢弃的那叠纸张。
他打开周昊的论文，随着翻阅，他的脸上也慢慢露出惊讶的表情：周昊的假说竟与眼下实验中的种种异象高度吻合。
一瞬间，张教授心中掠过一丝惊讶和动摇。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真相？
但理性很快占据了上风。
张教授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脑中荒谬的念头。
物理常数怎么可能变化？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学的基本原理。他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份笃定。
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实验数据时，先前的信念再次产生了动摇。那些执拗的数字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将他拽入了新一轮的思索。
“周昊的理论会是正确的吗……”张教授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犹疑和震惊。理智告诉他要保持怀疑，但内心的直觉却愈发肯定周昊理论的合理性。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桌上的数据，眉头紧锁，仿佛要从那些数字中读出答案。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变化，那将是对我们现有物理学体系的一次巨大冲击。”
张教授心中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快速地运转着。
“精细结构常数、时空演化、周昊的假说……难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如同下定某个决心一般。
“我必须再次找周昊谈谈……”张教授喃喃自语道。
周昊正聚精会神地摆弄着实验仪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得仿佛要把那些数据看穿。
他手里紧攥着一沓计算结果，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布满了整个页面。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张教授快步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周昊，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周昊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不禁愣住了。
“张……张教授？您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张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打量着实验室和周昊手中的数据，目光中透出一丝探究。沉默良久，他才谨慎地开口。
“周昊，你最近的研究……进展得怎么样了？”
周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兴奋。
“教授，进展非常顺利！我已经初步完成了一些关键性的计算和推导。”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论文递了过去，”您看，这些就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数据显示精细结构常数确实存在微小的变化！”
张教授接过论文，认真地翻阅起来。
随着一页页纸张在指尖流转，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睛也愈发睁大，脸上的表情由疑虑转为震惊，到最后几乎凝固。
许久，他才颤声开口。
“这……这怎么可能？周昊，你真的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吗？”
周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虽然无法完全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我们一直视为永恒不变的物理常数，在特定情况下也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他继续解释道。
“教授，您还记得我们之前用对撞机做实验，发现w玻色子质量比标准模型预测值高出7个标准差的事吗？”
“我怀疑，这意味着存在一个全新的物理学领域，而精细结构常数的变化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张教授久久地凝视着周昊，放下手中的论文，似乎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的发现可就太惊世骇俗了……”他喃喃自语，眼神越发明亮。
“那教授，您觉得我的选题可行吗？”周昊小心翼翼地问。
张教授点了点头。
“可以！你就继续研究下去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闻言,周昊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激动地语无伦次。
“谢谢教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这就回去做准备,争取早日拿出结果!”
“对了,周昊,”
正当周昊准备离开时,张教授忽然叫住了他,
“你说一本科幻小说给了你灵感,那书叫什么名字来着”
“《三体》。”周昊脱口而出,
“小说中提到,宇宙的物理常数可能会随时间推移而变化。我突然想到,会不会现实世界也是如此于是我重新梳理了最近的实验数据,果然发现了端倪”
“张教授，这本小说真的写得很震撼，连丘成同都对它赞不绝口，您有时间的话，可以也看一下，真的非常推荐，这是我20几年来读过的最好的科幻小说！”
“这是他的直播间地址。”
回到办公室后,张教授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周昊的对话。
“《三体》”
“一部小说,竟然能启发周昊的科研思路”
“这本书，这个作者，绝对不简单啊”
张教授喃喃自语。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江小白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