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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章 箫君的生日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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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里的人托我问一下你,他们准备为你开的生日诗会你可有空参加?”己丑年庚午月丙戊日,也就是2009年农历5月18日,受了诸君的嘱托,我有点傲娇地给箫君拨了通电话。

    “会在的。”箫君如是说,

    后面好像还补充了句什么话,不知是我当时的态度问题还是因为手机出了问题,我没有听得很明白,但下意识就感觉他在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总之就自己恼羞成怒,特别恼火。

    “哦,我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爱去不去吧。”然后也嘟囔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断,语气还很冲,莫名的委屈也莫名的浮躁。

    兴许,他太了解我的尿性,特意在挂了电话之后给我发了条短信叮嘱了如下几句。

    “老丫,到时她也会在场,你不要乱说话。”箫君所说的“她”即他的妻子。

    哎哎哎,这就真的有意思了。

    话是说得轻描淡写,却也直接影响了我本来还有点雀跃的心情。

    也许,从他的角度里看待问题,蛮正常的。毕竟,我有时候说话会飘。可是,这一叮嘱闹得感觉我就不是个正常人似的。在正经的场合里说秃噜嘴这事,我还没有过。咋地,他倒是防御起来了?也许这事换了别人也不会在意,可不知为何,我当时特别特别介意。

    以至于,在他那年的生日会上我罕见地留了空白。于他来说,有点遗憾。于我的角度讲,也算是我的报复心理吧。

    看到群里的才子佳人们纷纷诗词接龙祝贺,我直接隐身。谁能料到,我所介意的,也正是箫君所忌讳的呢!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若是不存在利益关系,那最好,还是保持单纯点吧。

    可是当时的我却真的真的没有点自知之明,还真的是犯过浑。只是,在那场角逐里我一败涂地。

    只知道自此,于我,心里有了根刺,与他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分歧也有了隔阂。而他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要看到我在线就必然噌个龇牙咧嘴过来。

    那段时间里,我就像个孩子似的存了逆反心理,果断把他两个号码都删除了。过瘾的是,那个软件有个功能,就是能在自己的好友栏里直接把自己从对方的好友里删除。

    “老丫,读了你写给我的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好友栏里找不到我,箫君只能在邮件里给我发消息。

    这个世界风景虽然独好,人情冷暖却只有自己去体会。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去理会箫君的所有示好的行为。因为,我对他之前那种在他看来是善意的提醒有种深深的反感,甚至说得上是厌恶。是的,就是厌恶。我以为,与他之间的那种兄弟姐妹般的革命友谊无须特意交代什么或者忌讳什么。

    本来就是挺简单的一个生日诗会,谁无聊到扯别的有的没的?说到底,是自己心乱了吧。

    世间万物,再美好,冷落久了,隔阂就大了。隔阂大了,就疏离了。

    等我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惊觉,原来是我太过固执了。挚友交心,何必去介意有的没的?况且,他当时的提醒是善意的,能免去许多的尴尬。他这往轻了说叫防患于未然,往重了讲叫及时止损,他有何错之有啊?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去介意?

    说我过于固执,他又何尝不是。后来他不再给我发邮件,也不再去我空间遛弯了。相反的,我却总是不知不觉逛到他空间,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更新空间了,而且除了我的脚印外,别人家的也罕见了。后来,我再也进不去他的空间。

    我尝试过给重新加回他,都石沉大海。把他的号码打开,就只有一句话“所有那些关怀的,天涯海角,各自安好。”有好友说,这种种迹象表明,箫君是厌恶了网络远离网络了。

    而今过去许多年,依旧没有回应。有好友说,他过得挺好。那就,如他所愿,大家各自安好吧。

    茫茫人海,人来人往。佛说上一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这一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不禁问自己,假若人生成憾,是不是就是与箫君友情一场相遇的无言结局?

    罢了罢了,人生每天都成往事,而往事已逝网事如烟。

    也许,近些年的网事真是有点儿戏,虚拟的空间、虚假的人设,叹为观止。

    也许,过往的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休、左邻右舍热情熟络的状态,才是正常意义上的休养生息吧。

    最近心情憋闷,身体抱恙。

    “西子帅哥,哎,听到听到,你讲。”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凡心情不佳,西子的电话总是特别殷勤。

    “返到屋企没啊?”西子的语气永远都是关切又和蔼可亲的。

    “返咗啦。点吖?甘夜都冇瞓觉?”

    “醒来上夜咯,俾个电话睇睇你心情好番没嗟。”西子笑得贼兮兮。

    “服!上厕所都要汇报下。”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补充道“心情贼好!身体倍棒。”

    “以后就别再熬夜了,吃了夜宵就躺下歇着吧。”

    西子的苦口婆心,并不是无矢中的,按照我以往的作息就是习惯熬夜的。

    而有了西子的特别忠告,我还是会乖乖听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多忙多累,知道有人一直挂念着,满满的都是情义都是温暖,那感觉真的很好。

    “其实是没有啥的,就昨晚半夜感觉两个肩膀就像冰箱里的冰块一样,被冻醒之后起来拿棉被都哆嗦个没停,上下牙齿打架。然后就各种不舒服。”见西子神神叨叨,我就把自己的惨样细说了一遍。

    “所以说,你这个傻猪,天气预报不看的吗?把自己冻成冰块。”又换来西子一轮数落。

    “我心里还想着开收音机,听听电台天气预报呢!不过,实在是冷,就说算了,拿被子盖才是最主要的。”

    确实是,最近几年的天气变化莫测,能从春日盎然秒穿到寒冬腊月,也能从寒冬腊月直接过度到炎炎夏日。就如现在,白天还如炎炎夏日大汗淋漓的。晚上就像六月飞霜盖了两层棉被,我还是没止住发抖。

    以西子的说法,是我的身体本来就不适才导致季节横穿,要不哪里有擦了药油,一觉睡到天亮的事?出身大汗人就轻松了呗。

    “你们这样的加班要持续到几时啊?”西子关切的语气有点让人莫名的舒适。

    “我都想知吖,听讲话呢周都系照常加班添。哎呀!真的好累。想必这种状态就像以前公司的港妹经常呻吟的那种得闲死吾得闲病的雷同吧。”

    “辛苦晒啦,傻婆。”嘿嘿,西子这话又来了,果断挂电话睡觉。

    这些日子,坐我左边的小翟、小何闹矛盾了。

    小翟是个疑神疑鬼的家伙,只要你嘴巴一动就认为你在说她是非。她也是个肚量小、心里有点阴暗的,喜欢斤斤计较的,不是很讨喜的那种。

    小何嘛,很是机灵,会见风使舵,心却没那么阴暗。与她交往,她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自己吃亏,就是有时候气焰过于强势,让人略微讨喜。

    说起小翟,我也是一肚子委屈。

    那是去年吧,我犯牙疼。她告诉我说,用双飞人药水见效快。我一时没想起谁能从香港给我带,便顺着她的话题让她给带瓶回来。

    “周黎倩,药水要28块钱。”大约两个月后,小翟隔着几张台喊我,那语气特别火辣。

    “啊?那么久没给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怎么办?我要得急,朋友已经给我带回来了。”我小小声说。

    我就是被牙齿整得厉害,着急着用,也看她长时间没动静,正好以前的同事回香港就让她带了回来。

    也跟她个人心态有关,我记得她当时给我的信息是她只是在跟我交流价钱,并没有把货带回来的意思。我以为,我的要求很麻烦人家,当时就明确回答她“不必麻烦了”的话。

    半个月后,若不是那个老乡给我讲了她到处跟别人说我坏话,说我没信用,不厚道,她给我买回来了东西我没要。

    “晕死,不会吧?是那谁说的?我得问她一下,她是自己给错我信息。”我有点惊怂,那事真的能怪我么?

    现在是信息时代,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啦”然后再说价钱?

    “小翟,你那个药水拿给我吧。”在茶水间看到她在,我满怀歉意地说。

    “早就送人了。”小翟一副瞧不起谁的表情,眼角都没扫我一下就准备离开。

    “不,不是。你当时给错了信息我哦,怎么能那么说我呢!”对于她的行为,我尽管大为不悦,却还是觉得委屈。

    “谁说的?神经病。我不想跟你说话。”说罢,小翟转身就从我视线走开。

    茶水间就剩下我一个人,气非常不顺。

    老实说,我不是一个揪着某些事不放的蛮子,可是这也太特么委屈了。

    以至后来跟我说话时,每句都带刺。而她们闹矛盾,我也只能让小何小事莫理。

    “龙,你帮我顶下位啊,我去请个假。”我喊住来找小何的新助理刘龙。

    “你干嘛?领导找小何有事呢。”小龙愕然,一副很搞怪的表情。

    “哎呀,我头昏眼花,做不到事。”大概是血糖低了,又或者是严重的体力透支疲劳过度。

    “这样咩,哦,那你去吧。”刘龙说完,我正要起身,却又听到他说“不用了,她来啦!”

    “领导,我头昏,眼睛看不见东西,要请假。”眼睛有一层雾水,闪电般一圈圈转。

    “不行!已经请假两个了。”领导一句就回绝了我。

    “我实在是看不见,不让请假就只能坐着的哦。”我不是威胁她,我确实有过这种症状,开始时眼睛来雾水,然后头痛反胃,浑身乏力。

    “那你就坐着吧。”领导一副冷漠的表情,没有半点商量余地,敢情以为我装病的吧。

    “你就让我请嘛,我真的做不了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迫不得已,我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可以啊,你就去医院开个病假单来。”领导就是领导,一点头昏脑涨便要屁颠屁颠跑去医院排队看医生!

    “晕!那么一点小事就去医院开病假单,有点悬。”

    “那就没办法啦。”领导说完,头也没回地,叫上小何走了。

    我被窘地呆在原地,打不起精神,就让老乡给我刮痧。

    还好,还能撑到下班。

    午后,领导让刘龙安排我去做人见人怕的罕见机种,典型的报复心态!我就搞不懂,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我心里在呐喊,我不习惯喊“狼”来了,不要每次都让我窝那么大的火,我也会发飙的!

    “这是你的吧?”领导手里拿了个产品走过来。

    “嗯,是我的。怎么了?”我看了一下画的记号,点头。

    “装错零件了。”她一晃就走了。

    “糟糕!你又被罚10吊钱了。”旁边一同事说。

    “是呀,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狠了!流下去一个不良品就要罚10吊钱。”那家伙还在说。

    “别说了,纠结死。”我委屈地说,抬头正好看见刘龙在前面,我喊“龙,打靶鬼,干嘛把不良品送到你领导手上哦。你看你看,又罚了我10蚊。”

    “哈哈哈,关我什么事哦,又不是我拿的。谁知道是哪个打靶鬼拿去的。”刘龙大笑,他也是没办法。领导说啥就是啥,就算是放个臭屁,也只能说是香的。

    工作上的事,罚款都是她说了算,也没地方告。不能改变,也只好说说笑笑就当过去了。俗话说了,民不与官斗。

    在当代诗人南宫的空间里,读到了她写的《永远的曹禺》。

    感觉自己又再一次被带进曹禺先生的戏剧世界中接受心灵的洗涤,文中一再重申“怕亵渎了先生的文字和歪曲了先生的人格”与阐述曹禺先生的心情不知“苦闷”从何而来。

    对于一个崇拜、欣赏曹禺先生的读者来说,用心去聆听他的故事、用情走进他的戏剧世界,是不至于”亵渎“或”歪曲“他的人格的。至于他的苦闷,源自生活与对社会的忧患。

    我一直觉得,再伟大的人也都只是普通人。即便是,他的成就再大也无法掩盖自己那份与天俱来的纯朴与俗气。

    南宫的文笔是娴熟的,论述的观点也让人耳目一新。

    对于南宫妹妹,说起她来,与她的相识确实有一番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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