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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句“我想你”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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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扯到婚姻这种严肃的话题,有点怂。因为至今,我也依旧没能参透过婚姻这座别人想进来我想走出去的围城。婚姻到底是什么呢?而现代人的婚姻观到底又是如何?呈什么状态?

    真的很遗憾,我不得而知。

    如果说聂雨与周敢是因为个性与生活方式不同而分开的分开,也许是不足与社会相悖论的。那么,我周黎倩与老丁呢?我们除了三观不同之外,并没有上升到什么阶层面的别的什么矛盾。我们两个越走越远的主要原因,直觉告诉我,并不是有了他双胞胎孩子的初恋女友林芝!

    苦思冥想,也没能挖掘出别的太刻骨铭心的矛盾来,不禁一声叹息,这大概就是因为我太矫情了吧,当然,最大原因可能还是前面所说的三观问题罢了!

    突然的觉悟,瞬间刷新了我的认知。我既没有在其他人眼里颇为严重的外来侵入者的问题上揪着不放,也没有在孩子谁来抚养、供书教学上咬着谁。那么,究竟还有什么是我周黎倩介意的点呢?我竟也有点茫然了。难道真应了老牛那货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丧失了对未知事态的好奇心与已知事态的应对?

    古人有语,问世间,情为何物?是啊,若已无情,何来意义?一眨眼,恍惚间人便老矣。

    最近这段时间忙得一塌糊涂,陷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中缩小放大,放大缩小、在无限循环中,已经无暇顾及其它有的没的事了,更让人无语的是,久不久地又被几个所谓的闺蜜拉去做忠实听众,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完,还要求附上一份完美问答卷!以为这就好了?错啦,既给了答卷就必须得逐一逐一阐释到位了才能完美抽身呐。

    就感觉,很卑微,很恼火。

    并不是我想要抱怨遇人不淑啊工作忙又累啊啥的,确实是有时候,有趣的灵魂根本摆渡不了更有趣的灵魂,比如一些甘心为奴为婢且爱唠叨、爱抱怨又喜抢功劳、爱管事又没办法周全的是是非非。

    总之,一个头几个大。

    更糟糕的是,有时都分不清眼前什么样的状况和自己的位置,脑子里一片狼藉,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啊!

    放眼一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多少人前看似风风光光的背后,到底会有着怎样说不得道不清的关系?而我此时此刻的患得患失呢?又有谁能明白?个中的辛酸和无奈,只有自己宽慰自己罢了。

    “黎倩,你周末有空没有?咱,去度个假如何?”刚迷迷糊糊睡着又被老牛轰炸机似的电话吵醒。

    “啥?度假?还是周末去?哎呀,我瞧瞧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时人影都见不到的人居然会约我度假?今天周几呀?才周三呀,真是受宠若惊啊!老牛请客再忙也必须到场!还有特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挂了。”我这叽叽呱呱的跟轰炸机有一拼了,总之就感觉,似乎就应该这么怼一下老牛才甘心。

    好不容易逮到老牛的瓜,不趁机狠狠吃上几下就不是我的风格,况且每天上班加班两点一线,ou得都有点发霉了。

    “那,暂时没别的事了,周五晚上我到楼下接你,不见不散。晚安”

    “呃,不见不散。”老牛罕见的没杠我几句,颇感不习惯了呢。

    真是,贱贱的。

    “黎倩,晚安!”老牛这最后一个“晚安”,道得甚是郑重其事,我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挺意外的。

    收好电话,垫高了枕头,哼着小调,嘴角上扬,竟很快就入了梦乡。

    次日,从厂里领导办公室出来。

    “周黎倩,你请假就请假呗。干啥说是泡温泉哦,也不想想,那个消费多贵。”旁边的小妞真是八卦讨厌,总爱狗腿尬聊尬问惹人生厌。

    “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泡温泉啊!我就喜欢这样显摆呀,怎么着?”我美美的心情被她搅得火滚滚,眦睚必报的我立马怼她个二百五。你以为我想说去泡温泉呀,还不是因为自己爱晒朋友圈藏不住事,怕以后满嘴跑火车说秃噜嘴呗。

    “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汤泉是你家开的呢,脸大呀!臭显摆。”还真是个活久见的搅屎棍,一番不经大脑的蠢话成功把周边的气压降低。

    听罢那些挪揄的话,我刚刚才想放飞的心情瞬间有点毛燥,想再怼几句却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对号入座,人生嘛,总有那么几个缺爱嘴欠的肤浅之人相衬着才完美。

    “老牛,周末温泉是否不见不散?”我悠哉悠哉回到座位点开手机免提,看似漫不经心又有那么点拽拽的表情。

    “对呀,咋了?”老牛甚是配合。

    “没事,确认一下而已。周末见。”话毕,美美的收起电话,瞬间飘了。

    流水线上大部分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就是如此,吃不着的葡萄都是酸的嘛,太正常了。平时玩得挺好的都会变质啦,何况这些蹦达得越欢就能跌得越惨的小虾米。总之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表面功夫要做好。

    “你和贱小妞怎么了?我跟她说起你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小辣椒跑过来,貌似随意一问。

    “或许是我不讨她喜欢又兴许我不小心得罪人家了呗,谁知道怎么了。”我开玩笑的语气,并没有把刚才略显无奈的情绪表现得很明显。

    人与人之间啊,根本与得罪不得罪无关,而是有人进步了有人还在原地踏步。也许,与面子有点关系吧。有人逆光而行还风生水起,而有人还是保持着与世无争、老神在在的样子。

    “哎,问你个事。”小辣椒神秘地笑着凑近我耳边。

    “你问呗,搞这么神秘干啥。”我瞪了一眼那万年不变的八卦脸,暗暗腹诽了几句。

    “那个贱小妞不是有老公的吗?怎么平时只听她说孩子没听她说过老公。”

    “你怎么不去问她。”等了半天,原来是说的这个事。

    “我才不问呢。”

    “你不问,又怎么能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呢?去吧,问问。”我没好气的把她一把推开。什么人啊,真是!

    “不是,你咋能这样?不说就不说呗,还推我。“小辣椒一闪躲过了我动手推她的手还继续八卦。

    “老公没了老公在啊,说不定活得还更滋润呢。嘿嘿。”旁边不知几时出现的柳虹牛头不对马嘴地嚷嚷着,以她平时那嚣张气焰,对谁不耐烦,嘴巴就这么损。

    “那是!又没人管。”后面又传来这么一句话,乍一听,我们俩都被吓了一跳,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心虚嘛。

    原来是与小辣椒很要好的老乡,那嘴更欠。

    “神经呀你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就站人家背后,人吓人吓死人的。”小辣椒笑着擂了一拳老乡。

    别看小辣椒一副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样子,却是烫手的山芋,真正火起来也是够你喝一壶的。

    “妈的,是你们自己做贼心虚。”老乡回怼小辣椒一句,脸色不愠不躁。

    小辣椒的老乡,一个肤色显黑的女子。别看她身份证才二十二岁,婚龄已有两三年了。

    据说,小辣椒的夫婿是直肠癌,动不动就说五金娶的媳妇,得供着。

    在当今大多数人认为婚姻是围城、婚姻是坟墓的时候,仍然不断有人进来、也仍然不断有人想出去。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纠缠没有结果的话题了。

    真正让我知道贱小妞对我有意见的是有一天早上,她在说什么,我以为她是在对我说话而搭腔,她居然眼尾都没扫我一下就走开了。我似乎有点理解了,世界上本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怨与恨。那么她又为了什么甘愿与我扯破脸皮呢?莫非就那泡温泉的事?想我跟她一起共事也两年多了吧,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是带着她一起的呀,每也都是我买单,说实话,除了自己家人,我还真没对谁这么好过。

    唉!想不透。那么就随便吧,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管她呢。

    “周黎倩,你怎么搞的?周末放不放假也不吭一声?我等着你的回信啊!”老牛的电话来了,吓了我一跳。

    “我的天呐,你想吓死我呀!我忙呢,整天干活哪有时间那些。况且我知道少我一个不少,你还是会玩得很开心的。”我很平淡地说。

    “神经病!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总说风凉话!问你,你现在在哪?”老牛吃了火药似的,要炸开暴走的感觉。

    “在家呢啊,刚刚下班的。”望望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才来电话问,分明就是把我当后备军嘛。

    “过来,我在老地方喝酒。”老牛说。

    “不去。睡觉觉了。”对老牛命令的语气瞬间感觉不好了。

    “不要睡啊!我现在就去接你。”老牛着急忙慌起来。

    “不用接。不见!”话完话,心思一动顺便把电话关了。

    小样儿的,还治不了你呢。不是很能耐吗?干着急去吧,哈哈哈,惹恼我,绝对是这种下场。后来听说因为我的失约,惹得老牛喝了一天闷酒,最后成功把自己喝进了医院挂水。

    “哎,黎倩,不是说泡温泉?咋地没去成?不是假都请了么?”周六一早上班,就看到眨着八卦的眼珠子的小辣椒。

    “不是要加班么。赚钱要紧。辣椒,你的手指会不会痛啊?我的尾指感觉有点麻麻地用不上力啊。”我能怎么着?就打着马虎眼,顾左右而言他呗。

    “我的也是如此。这样子的工作这样的状态,唉!不知道会不会做死人。”成功把小辣椒带偏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是的啦!疲劳过度,我的手指怕是要被废了的。”

    “哪有那么严重啊?最多就是会成为旧疾。”后面的湖南大姐搭腔道。

    是夸张了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筋肌劳损过度,确实会引起后遗症。

    “哎,都是受了没文化的苦。”小辣椒搭腔道。

    在工厂上班是这样的,有事做的时候每天上十二个钟,一个月上足三十一天班。没事做的时候每天八个钟,每周双休,一个月休八天。活多的时候能做得昼夜不分,缺货的时候闲得蛋疼。

    “哥,你出来了没有?有没给我带青菜?”听说周敢回了家,就惦记着老妈种的菜了。

    “刚刚才出发。青菜啊,有的呀,菜市场大把。哈哈哈。”

    “唉,我知道了,这就买菜去。”

    挂了电话,我直头直路回了家,去买菜?我钱多呀!周敢就那样,嘴欠的,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就把菜往我这里捎。

    “不用做饭了,去哥那里吃。”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周敢就打来电话。

    “去你那里吃?谁做饭呐。不如我这里吃,我买了菜就回去做。”我憋着笑。

    “你嫂子早就做好了,去吧。”

    “哦,好吧,那就去吧。”勉强答应。

    周敢娶的这个媳妇还真是挺好的!把自己的家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比聂雨强上几倍,住着明朗,更舒适。

    晚餐挺丰富的。一个薏米龙骨汤,清蒸排骨,酸菜猪肉煲,煎蛋,还有一盘饺子和一碟青菜。

    “猪姑,最近都很忙吧?许久都没过来了。”新嫂子有点意思,听周敢说在怎么称呼小姑的问题上还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叫出我的名字。

    “是的嫂子,平时只有周日晚上是不加班的。”我笑了笑,自然地往小怡的卧室看了一下,“小怡也没回呀?”

    “没有啊!小丰回来了吗?”嫂子问。

    “没有呢。听说是要考试了,复习的时间控制得很严,学校不建议学生离校。”我笑了笑,帮嫂子收拾残羹剩菜。

    饭后,嫂子一个人在厨房忙乎,我们兄妹在客厅看新闻、喝茶。

    大概九点多,周敢两口子开车把我送了回家。

    “车怎么那么脏?”下车才看见车身沾了泥浆,估计家里下雨了。

    “你又不喜欢洗车,脏就脏呗,装作没看见就是咯。嘻嘻。”嫂子掩嘴偷笑。

    “还说呢!每次叫你洗车都是溜得比谁都快。”

    “你们的车哦,当然是你们自己开你们自己洗的呀。”

    “嗯嗯,就是。”嫂子是站在我这边的。

    周敢婚后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这让作为家人的我们颇感欣慰。

    “倩,你恭喜我吧!”周一一早,聂雨来电,语气听起来特喜庆。

    “哟!聂大小姐有喜?啥喜呀?莫非是三婚之喜?”我正准备中午吃的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呸,死丫头!嘴真臭!我怀孕啦,两个月。”聂雨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告诉了我。

    “呀呀呀!真的?祝贺你们!看样子,两口子过得不错!”我发自内心的祝福。

    “嗯嗯嗯,谢谢!喂。你新嫂子感觉怎么样?”聂雨顿了一下问道。

    “当然是很好的呀!你过你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两家互不干扰,也不矛盾,就很好了。”我还是无法释怀于聂雨的任性,总想打击一下她。。

    “唉,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嘛。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好好过日子了呀嘛。”聂雨叹了口气,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嗯,懂得珍惜自己珍惜眼前人。有了宝宝就不要到处跑了,安心养胎。”我是真的担心聂雨重蹈覆辙。

    那时刚怀了小怡,一次与周敢闹情绪,不听劝告、不顾外面正下着雨,她居然离家出走。雨天路滑,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小产。

    “知道了。你忙吧,我得下楼吃早餐。保重!”聂雨说完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照常上下班,照常拼搏。

    我们是计件的,平时作业数据超过规定数值就被记入超产奖总值。时间越长,数量拉的距离越大。所以,我们只能拼尽全力!

    “你已经尽力了,做不了就不做呗。”西子就像是有着通天的本领,仿佛看到我疲乏的样子,他心疼了。

    “唉!没那么简单的。”我无奈于现状,“要养家糊口,只有全力以赴。”

    “你这话说的,这年头谁又不是养家糊口呢!”西子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这年头,都是要养家糊口的。

    “妈妈,你真的感觉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可心在电话里心疼我的话不时会说说。

    “傻丫头,再歇,你妈就老了。一事无成,但能把你们养大,就很好了。就放心好了,我好着呢。”听了女儿的话,心里特别欣慰。

    知道疼人的孩子,应该会懂得把握未来的方向,会好好的。

    有时候,是你不去介意工作与生活上的磕磕碰碰,毕竟人无完人,可是有的人却会蠢蠢欲动伺机报复。

    且说女人与女人之间闹矛盾,经常玩的就是孤立彼此抢占先机,以此得到认知博得同情那一套吧。

    没抢到先机的,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被孤立了起来,周围都是冷眼,地上还插满了荆棘,任你插翅也难飞,有脚更寸步难行,甚至每个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在里面。

    你不要说真正的人生就是这样,想想被刻意地孤立是种多么可怕的事情,没有硝烟的战争,却能致你死地且永不超生。此时的你倍感无助吗?无奈吧?无辜或者悲哀?也不尽然,更多的是颓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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