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是凶手？
人偶的话让沈炼和司徒云裳都骇然无比。
人死道消，死人无债。哪怕是生前有巨债，人死了，债也消了。
真要到挫骨扬灰地步的，除了伍子胥有如此仇恨，再也想不到第二人了。
沈寅又这是招谁惹谁了？
“云裳，沈寅又的魂你先收了，咱们赶紧去迷蘅堂，找你爹。他说不定知道一二。”
“好。”
“阴不转阳，阳不负阴，收！”
法诀念完，周围又见到了光明。
沈炼拾起人偶，正要往外走，突然第一医院的保安围了上来。
“不许动！蹲在地上！把东西放下！”
沈炼一脸茫然，难道自己的法阵失效了？
“快，通知康宁医院的白主任，这边抓到一个精神病人。”
“精神病？？你他妈才是精神病呢！”
沈炼说着话刚要起身，身后一名保安立马用束缚绳将他捆成了粽子。
一旁的司徒云裳急得跳脚，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炼被塞进救护车里送走。
沈炼在车上面对着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保安，脾气不好发作。
他想，一定是司徒云裳这小妮子搞的鬼，谁知道她当时跟周围人说了什么，这下好了，把我害死了。
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康宁医院，沈炼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精神病院，自己真的被当成精神病了。
他猛地挣开保安，大喊：“我不是精神病！”
脖子上却突然被扎了一针，他的意识逐渐迷糊。
坠入无边睡梦中，他隐约见到一个面目可憎的白大褂医生，奸笑着说：“到这的，都说自己没病，你有没有病，我说了算。”
沈炼饶是天地不怵，也挡不过一针麻药。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手术台上。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沈炼猛烈挣扎，自己看这样子，是要被噶腰子了。
自己被噶了腰子，那云裳的下半辈子就。。。
“嘿嘿，别吵了，一会儿我让你没力气吵。”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康有恩，是康宁医院的执行副院长。今天的见面礼，我亲自送给你。”
“什么见面礼？赶紧放了我，别耽误我办正事。”
“你一个疯子，有什么正事好办？你现在最重要的正事，就是感恩康院长，笑纳见面礼。”
“我再说一遍我没病！赶紧放了我！”
“小伙子，到这的，都说自己没病，要不是第一医院报警，我们可不敢胡乱抓人。”
“误会！都是误会！是我女朋友。。。啊！！！”
沈炼话没说完，康有恩已经打开了一个开关，一股巨大电流在沈炼体内流窜。
他的全身肌肉都在不自觉震颤，感觉大脑也进入酥麻无力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电流停了下来。
康有恩走过来上下看了看，又仔细盯着沈炼裤裆看了下，说道：“嘿，有意思啊，这么大的电流，你可是第一个没尿裤子的，有意思，有意思啊。
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阎王爷，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你每天都尝尝刚才这电椅的滋味。”
沈炼此时口舌发麻，嘴边流涎。
康有恩召来两个护工把沈炼推到一个形似监牢的病房内，将他扔在地上就关上房门走了。
“小兄弟，刚进来吧？收了见面礼了？”
沈炼爬起身，一个苍老的浑身破烂的男人正在一边嚼着馒头，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试了试手脚没有受伤，沈炼勉强站了起来，坐到了男人对面。
“嗯，小伙子，受了刑能站起来的，你是第二个。不错，不错，来，吃馒头。”
沈炼此时没心情吃馒头，司徒云裳这丫头把自己害苦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名其妙把我抓来想干嘛？！”
“哎呀，小伙子，精神病院这地方，有没有病，全看怎么说，既然进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认命吧。”
“我认他大爷的命，我还有正事要办，莫名其妙把我抓进来，别让我出去，否则我迟早报警抓他们。”
“报警？”老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精神病人，你怎么报警？这里面的道道，深着呢。”
沈炼在康宁医院正郁闷，司徒云裳可急坏了。
她赶紧回到家里的中医馆，找到了正在给病人把脉的父亲。
“爸，沈炼他。。。”
“闭嘴，出去，没看见我正给病人把脉吗？！”
“哎呀，这人就是血气亏损，回家多吃点红枣黄芪就行了，好你赶紧出去吧。”
病人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司徒云裳，又看了看司徒巽。
司徒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你回家多吃点红枣和黄芪，炖老母鸡汤，很快会好的。”
病人千恩万谢地走了之后，司徒巽无奈摊手：“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想干嘛，我这边看着病人，你非得把我买卖搅黄了是吧？！
买卖黄了我看你天天吃啥，全家一起喝西北风算了！”
“少一个病人喝不了西北风，你再不帮忙，就怕沈炼要喝西北风了！”
司徒巽听到沈炼的名字，撇嘴道：“我就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人，就开始为了婆家来拆自家生意。早知道当初就再要一个孩子算了。”
话一出口，司徒巽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司徒云裳正死死盯着他。
“好了好了，说吧，什么事，是不是他被世界五百强开除了，想来我这打工挣钱？”
“他现在还不如被开除呢。”
“怎么说话呢，这孩子，他要真被开除，拿什么养活你？”
“爸，他被精神病院抓走了！”
“哈哈，你这是闲着没事跟你爸逗闷子啊，来来来，我听听，就当笑话听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真的被康宁医院抓走了。”
“康宁医院？为什么抓他？”
“这。。。”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知女莫若父，司徒巽从司徒云裳坐立不安的神态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我就是一时乱说话，发生了一点误会。”
“你说什么了？”
“我和沈炼去第一医院，因为他要召出地狱结界，怕影响到阳间人，所以就让我把周围人不知不觉赶走啊。
那我就编了一点点的谎嘛，然后就这样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是个精神病，要脱裤子随地大小便了，周围那些人就都被吓跑了。”
听了闺女的话，司徒巽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有本事，你哪怕说他有传染病也行啊，精神病，不送精神病院送哪？”
看着司徒云裳快哭出来的表情，做父亲的决定再帮她一次：“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