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子命悬一线获救
a市素有中国火炉之称。
1982年暑假开始了。
七子着手训练儿子和侄女们的芭蕾基训。扶住椅背当把扞,1一7位手臂练习,1一5脚位站立,擦地绷足头,半蹲,小跳……
2一3周里孩子们伴随着音乐训练得有模有样。
一天早上,七子突然感觉小腹疼痛,渗出少量血丝。
她立即就诊a市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妇产科。医生听完她"经期延后20天”的主诉,立即诊断“小产”。
预约手术刮宫。术后小腹疼痛未减,仍伴少量渗血。
她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她停止了孩子们的芭蕾基训,取消了和儿子的游行计划。
七子顶着酷暑来到a市x妇产科医院求助:结论“小产”。
烤着火炉般的太阳,七子转辗乘车寻求a市b医院、y院、z医院、h医院,反反复复向医生诉说病情。
医生们不约而同的一致结论“小产”。
无知无助无奈的七子,每天在家忍着疼痛,担忧不正常的渗血。
30多天里:七子腊黄的脸,无神的眼,无力的步,无味的口,体重从96斤降到80斤,
她还自语,减肥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两个月的暑假就要结束了。第二天是教师返校日,要准备第7次地理高考班的教学。
七子决定返校前最后一次到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妇产科就诊。
接诊的医生是刚休完假上班的高教授。
她戴着眼镜坐在诊室椅子上,一批实习医生围在她四周,七子看到第一次给她看病的医生。
高教授轻声询问了七子的病情,仔细翻阅了她的病历记录。
高教授的表情凌重严肃起来,她皱着眉头,目盯着给七子门诊过的医生,语气很严厉地对医生们说:
“宫外孕一定要大出血吗?经期延后,出血不断,这是典型的宫外孕!为什么会误诊?这么危险了还要刮宫?!马上住院!下午手术!”
高教授的一句“误诊”点醒了不懂医的七子。
她此刻才意识到:这么长的时间,因为误诊,自己几十天都处在命悬一线的危险中!
想想真是后怕:“徜若大出血七子会怎么样”?
倘若最后一天沒去医院而是返回遠郊的学校,七子会怎么样?
倘若去了医院没有遇见高教授,七子又会怎么样?”
让如果见鬼去吧!
明智的是七子去看病了,幸命的遇见了高教授!她生命中的贵人出現了!
孟到医院给七子办理了住院手续。进行术前麻药皮试、血型检查……
下午二点钟手术开始了。
麻醉师给七子注射了半麻的剂量,用刀截截七子肚肚问“有感觉吗”。
七子“有点疼”。麻醉师又给七子打了一针麻药,安上了血压和心电图监控仪。
手术室的无影灯打开了。
清醒的七子看见高教授全身武装来到手术室:从头到脚蓝帽、蓝口罩、蓝衣、蓝裤……
护士把手术刀递给高教授,七子感觉到刀子在划动皮肤。
她听见高教授叫护士递止血钳的声音,听见高教授说出血较多,吩咐护士给七子输血的话语。
高教授告诉七子“你有两个子宫肌瘤,一会送去化验”。
她让护士盘子递过来,把肌瘤放在盘子里,七子看到大的一个约5cm直径。
麻醉师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盘里的肌瘤,
七子突然感到后脑空空一阵昏厥,她大声叫起来“我头好晕”!
麻醉师跑回去一看 “血压下去了” !
高教授“马上注射肾上腺素”!
大脑恢复感觉的七子,第二次后怕了。
思维飞快转旋 “幸好医生采用的半麻手术,若是全身麻醉,岂不是会躺平在手木台上了”……
回过神来的七子看到护士已经把缝针穿好缝线。
高教授告七子“给你用的是可以自己吸收的缝线,不用来医院拆线”。
七子清楚的感觉到高教授医生用针在慢慢的缝合伤口,听到她让护士把纱布拿过的声音。
七子看到护士用纱布包扎好长达9公分的伤口。
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守候在手术室外的孟和护士,把七子被送进大病房,十几个病友议论纷纷“今晚睡不到安宁觉了”。
七子忍受着伤口剧烈疼痛,一声不吭。
她一手用力抓住孟的手,一手抓住床沿,实在熬不住了孟就请护士她打了一次止痛针。
孟坐在椅子上守护了七子一夜,七子把孟的手抓破皮了。
第二天清晨病友们从熟睡中醒来异口同声称贊 “哎,你真了不起”!
护士每天给七子检测体温,检查伤口。伤口正常愈合,体温却一直居高375度?
值班医生思来想去,终于发现了新大陸:她看见七子湿漉漉的衣服和满额汗水:“给她铺一床凉蓆”。
七子的体温正常了。
b校的校长、书记、工会主席,先后来医院探望七子,送来了温暖和关心。
七子却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担忧的眼神。
“如此极度虚弱的七子,她能熬过这一关吗”?
事后领导们都这样对七子说。
一周后七子出院了。肌瘤化验结果“良性”。
七子从病床上起来,大颗汗水从头上滴下来,顺着脸颊流刭嘴边,
她终于体验到对“豆大的汗水”和“咸咸的汗水”描述的滋味了。
孟扶着七子去谢谢高教授,她给高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
血的教训已隨风而去。
七子大脑的细胞里还储存着不能忘却的记忆片段:
七子27岁时,风湿性心肌炎治愈康复。
七子28岁时,儿子出生重度窒息获救。
七子37岁时,命悬一线获救。
白衣天使的使命感和高超的医术,时时会转换成幻灯片,在:七子眼前一张一张的放映……
为千千万万和七子一样的百姓,
感谢中国的443万医生!感谢中国的南丁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