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消婚约
吴天走到米缸前，急忙帮小芳解开了绳子，帮她扯出嘴里的布。
正想要好好看她一眼，突然，她一把抱住了吴天，死死地抱着他。
吴天先是一惊，感到哪里不对！但也没细想。
“小芳，让你受惊了。”
小芳道：“没事的！”
吴天惊慌失措，用力地推开她。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他想到了，小芳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怎么了，天哥哥，你不想我么？干嘛推开我!”
吴天惊道：“你不是小芳！你是谁？”
他刚说完，就感到一道冰冷的东西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是假小芳把一把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吴天立刻就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突然，抱着他的“小芳”一转身，向着门外飞窜而去。
吴天道：“你别跑。告诉我，小芳到底在哪里？”
一会儿，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想不通，这次对方没有确认已经杀死他，为何就跑了？
突然，“小芳”又回来了。她跑到吴天的身边，道：“我告诉你，小芳她没有事情。我只是奉命假扮她，在这里杀你。”
吴天看到她撩起遮住脸的头发，果然不是小芳。但她一开始真的以假乱真了。
吴天道：
“都怪我太着急，我才会被你给骗到。你到底是谁？”
吴天看到她满脸惊恐的说道：“我选择死，我自己死！”说着，拔出了插在吴天腹部的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吴天惊道：“你……你要干嘛？”吴天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血泊之中。
接着，对方就自杀了。
他想不通：这人跑了又回来干嘛？还自杀了。这一切都太离奇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了一张床上。
在他身前，是一个忙碌的身影，三千发丝披散在肩膀。
吴天感到腹部缠绕着什么？是纱布。血已经止住了。
他接着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芳。
“这是哪里？”
“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是你家呀！你现在躺在自己的床上。”
吴天觉得这些都不会是真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忘记了么？你晕倒在了血泊中。你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
吴天想要起来，但是伤口还很疼，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真是的，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吴天生怕这又是一个圈套，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我……你干嘛这么凶。是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放了一个字条：吴天已回，在厨房。我就过来看一看，结果就看到你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天道：“那我给你买的发簪呢？”
“你今天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你给我买的发簪半个月前就不见了。谁知道今天在你家后门的地上捡到了。”
吴天听完，已经确认这次是真小芳了，道：“小芳，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吃午饭了。你的我已经给你放在床头了。”
吴天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的话，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半年来，他第一次笑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哥哥，这个姐姐对你真好。”
吴天心中大惊，道：“谁？是谁？”
突然一个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吴天看到是一个小孩，蓬头垢面，一身破衣裳，显然是一个乞丐。
“你个臭乞丐？怎么会在我家？”
“你怎么骂人？如果没有我去给这个姐姐留字条，她怎么会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吴天听到，心道：原来这字条是他放的。可是又觉得事情蹊跷，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到疑点太多，不可轻信。打算再问问，道：
“你个乞丐，你连字都不识，你怎么会写字条？”
“字条不是我写的呀，是有人交给我，然后让我去放到这个姐姐房间的呀。”
吴天道：“是什么人？”
小乞丐道：“我答应别人保密的。他临走之前还让我留下来照顾好你。”
吴天多番质问下，小乞丐还是守口如瓶。
最终，无法，吴天敷衍着笑道：“你个小乞丐，还挺讲义气。那真是感谢你。”
其实，吴天的内心是十分怀疑这个小乞丐的。疑点太多了。
他躺在床上思考。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乞丐？是真的帮助我么？如今，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思绪又转而想到昏迷前，那个“假小芳”，突然自杀了。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这碗饭我能吃么？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吴天看着孩子弱不禁风的瘦弱样子，心中一阵心疼，道：“你吃吧。”他虽然自己此刻也是饥肠辘辘，但是想到他刚才的话，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能够见到小芳……
突然，吴天喝道：“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小芳家的房子特别高达，一般人进不去，更何况你要进到她房间里。”
“哥哥，有人帮我进去呀。”
吴天冷笑不止，道：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撒谎！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人？”
小乞丐天真无邪地道：
“我说过了，我答应要保密的。”
吴天听到这里，也是无可奈何。他打算去昏迷前，“假小芳”自杀的现场看看。
他刚要下床，就被小乞丐阻止了，道：“哥哥，你这个受伤太严重了，不能乱动，会扯到伤口的。”
确实如他所说，他已经感到了伤口十分疼痛。接着，听小乞丐道：
“哥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我会帮你解决的。我答应了别人，要照顾你。”
吴天感到自己没用，道：“别人？是谁？”
小乞丐道：“你一直问，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一般就叫他黑衣叔叔。”
吴天感慨一声。
小乞丐接下来的话，语出惊人。
“我猜，哥哥，你这是要去厨房，看看那个‘假小芳’吧？”
吴天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黑衣叔叔在救下你之后，跟我吩咐过了。”
吴天心道：救我？什么意思？于是问道：“是他救的我？”
“是啊！那天那个恶毒的女人，要杀你。是黑衣叔叔救下了你。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女人看到黑衣叔叔就自杀了。”
吴天道：“是啊！真奇怪。”不过，小乞丐这么一说，死之前，“假小芳”突然自杀的原因就找到了。
吴天接着看到小乞丐鬼魅地一笑，十分奇怪。问道：
“你笑什么？”
小乞丐冷静地道：“奇怪吧！你想知道那女人为何见到黑衣叔叔，就直接选择自杀了吗？”
吴天点点头，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小乞丐道：“我事后，也问过黑衣叔叔。他告诉我，这女人叫做百面娇娘，罗刹鬼。十分擅长易容。但当年，她丈夫败在黑衣叔叔的手下。夫妻二人答应，永生永世不得出神鹤山。违者，就用命换。这个罗刹鬼以为黑衣叔叔在江湖上消失多年，已经死了。所以才敢违背当初的约定，偷偷下山。谁知道，那天正好遇到了黑衣叔叔，所以就当场自杀了。
“不过，你也不用想着‘假小芳’了。她死后，就已经化作一堆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中。你想要去找，也是白搭了。黑衣叔叔说，这个叫做‘化尸丹’，就是为了防止别人从尸体上找到任何的线索。”
吴天再次大失所望。
到了下午，小乞丐道：
“哥哥，你在看什么？”
吴天道：“我在看，都一个下午了，小芳怎么还没有来？”
“哈哈，你在想姐姐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我帮你去看看。”
“不用麻烦你了。”
“没事的。那个黑衣人走的时候，特地嘱咐过我，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都要帮忙。”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
吴天心想：又是这个黑衣人？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乞丐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突然，吴天看到一条大黄狗跑了进来，他看到了后是十分开心。这是小芳家的狗。
接着他看到了乞丐，走到了他的床边。吴天道：“小芳呢？”
“没有办法！她父母不给来。”
吴天感到事情不对劲，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问道：
“出什么事了么？”
乞丐犹豫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懂了，肯定是因为我残废，当初的婚事反悔了。”
乞丐道：“比这个还糟糕。”
吴天表示惊讶：
“怎么说？”
“你回来的事情，村里还没人知道。这回是有人来向小芳的父母提亲。”
“这……我跟小芳婚事，是早就说好的。只要知道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事的。”
小乞丐道：“我看到的阵势，这个事情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时，吴天看到一道倩影走进屋内，正是小芳。
“小芳，你来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
“吴天，我告诉你，有人来我家提亲了。”
“我知道呢？但是你怎么说？”
“我没同意，我父母也没同意。”
吴天满脸的开心，听着小芳继续道：
“我父母一直以为你生死未卜，在寻找你和你的父母。但是提亲的人说，你已经回来了。原本我父母是不知道的。”
“对啊。我已经回来了，我去见见你父母，然后我们的婚事就依旧提上日程。”
“提亲的人告诉我父母，你已经是个九级残废了，手脚不全。”
吴天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半截，但事实确实如此。他愤怒地道：“那人是谁？”
“但是我父母不信，他们想要见见你。”
其实，吴天一直担心的就是自己如今的这副残疾样子。但事已至此，硬着头皮道：
“我过几天去拜访他们，我去跟他们说清楚。”
“吴天，我父母他们已经来了，在门外了。”
吴天紧张的很，生怕被看到。但是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吴天的房门口。男的，一身锦衣，女的一身袖袍。
吴天连忙道：“伯父伯母。”
小芳的爸爸道：“小天，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回来的比较匆忙。原本打算过几天来拜访你们二老。”
“厄喝……厄喝……嗨，都是一家人了，那么客套。伤这么重，叔叔无论如何都要给你找遍名医大夫，给你看好。”
“谢谢叔叔。”吴天道，原来吴天的爸爸比小芳的爸爸长几岁。
“对了，你父母和你妹妹呢？你们半年多前，去城里送货，就一下子不见了。我派好多人出去找你们，都杳无音讯。”
吴天眼角模糊，道：
“他们……他们被害人谋害了。”
“这……”
于是吴天把事情给他们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还有这等事情，居然随便杀人。这……哎！老吴啊……”
哽咽了半天，他继续道：
“小天，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给你安排大夫。”
“谢谢叔叔。”吴天原本以为会直接受到嫌弃，这叔叔居然还要帮他请大夫。内心感激不尽。
“小芳，我们回去吧。”吴天看到伯母在跟小芳说话。
小芳道：“吴天，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给你送饭来。”
吴天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欣慰的目光目送二人。
“我一会儿给你送饭来——”
吴天听到小乞丐在模仿小芳说话，一下子假装收起笑容，道：“你个小鬼，就知道吃……”
“我是只知道吃！但是哥哥你的身体都弄成这样了，可是你还干嘛这么高兴？”
“我是从心里开心。我原来还一直担心，自己身体残废了，会被伯父伯母嫌弃，不过现在看来，正如我父母说的，他们的家的人品还是十分值得信任的。”
根据吴天的记忆，他爸爸说过，他和小芳的婚事下定。不仅是因为两家是当地野牛村条件最好的人家，这样就形成了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认为他爸爸这人做事讲道理，断事讲公道。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到了傍晚，小芳给他送饭来。吴天加倍得高兴，毕竟这么多月来的心酸坎坷，见到了他的女神。人家没有嫌弃他，仍旧对他嘘寒问暖。
突然，过了半个月，小芳连续两天没来了。
“小乞丐，你帮我去小芳家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啥事儿，你放心。我最近天天去他们家的要饭。”
“那小芳怎么两天没来呢？”
“这个还不明摆着么，肯定是有事儿。”
“你个小乞丐，怎么一会儿说没事，一会儿说有事儿。到底啥情况？”
“我的天哥，我的意思是没有你想得那种大不了的事儿。他们家太平着。只是最近又有人来提亲。”
“什么？又有人来提亲？”
“对啊，连续两天了。所以人家连续两天没来。”
“你怎么不早说！你带我去看看。”
“我感觉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很乱。你去了，怕是更添乱。”
“你怎么说话的呢？”
于是小乞丐，把最近看到的事情给吴天讲了一遍。原来自从那天小芳父母来看过之后，她就一直和他父母吵架。她父母已经是不同意这桩婚事了，她爸爸认为他受的这种伤，肯定是看不好了，他女儿是绝对不能嫁给一个残废的，让她早点断了这个念头。但是人家她还是执意想要和吴天在一起。
“小芳人真好。原来她爸爸当初的那些话都是道貌岸然的一副虚伪之词。难怪，我就在想怎么大半个月了，说好的，怎么连一个大夫都没有来。从这里的县城请，1天也就到了。原来他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对啊，我的天哥。”
吴天听完，道：“那提亲的是什么人？这三天两头的。”
“好像是个叫什么王杰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提亲的时候，那个保镖队伍一长排，送的礼物都是金银珠宝，燕窝鱼翅。”小乞丐边说，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吴天想起那天小乞丐说有人提亲。然后小芳和他父母就出现在了门口，说已经知道他残疾的事情。当时村里根本没人知道他回村。他一直在想是谁说出来的？如今方才恍然大悟，这一路进村，他就遇到过一个熟人，就是王杰。怒道：“好你个王杰，想要过河拆桥。走，扶我去小芳家。”
“天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现场情况真的很乱。”
吴天坚持要去。小乞丐没法，只能搀扶着他去。最近半月以来都是小乞丐在服侍吴天，只要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到。他说是，当初的黑衣人嘱咐的。吴天曾经问过他，为何这么听黑衣人的话？他说毕竟是有过救命之恩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听到这里，吴天不禁佩服小乞丐的为人。
很快，二人到了邬家大门口。其实，这个邬家就在吴家隔壁不远。只是野牛村的风俗，越有钱的墙就砌得越高，院子和房子就造得特别大。所以就感觉两家的距离就远了。
在邬家大门口，一长排的队伍横在邬家的家门口。一排保镖，二十人，两边各自分列开十人。吴天认出来了，正是王杰的保镖。他们守候在邬家的大门口。
邬家的大门敞开着，他望向里面，远远就看到了王杰正在跟小芳的父母在唠叨些啥。小芳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他爱答不理。
吴天怒不可遏地道：“过河拆桥，以为我今天残废，就会乖乖认命，把小芳让给你么？”接着冲向里面。在他心里，父母和妹妹死后，她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很快就被一老头拦住。吴天认出来了，这人叫老张。
“老张，是我，小天，你让我进去！”
“哦哦，是小天。老爷有令，你以后再也不能进邬家的大门。”吴天听到他前半句语气客气柔和，后半句一下子就变得冰冷。
“你让我进去。我有些事要跟伯父伯母说。你让我进去！”
“不行！”老张斩钉截铁地把他拦住。
突然，王杰走了出来，道：“这不是吴天么，怎么不进你伯父伯母家坐坐？”
吴天感到他说话的口气充满了讽刺，内心更加生气。
“不行！老爷有令，他不允许进邬家的大门。”老张斩钉截铁地道，双手拦住吴天，跟围了一根篱笆墙一样，吴天怎么都冲不出去。
过了一会儿，吴天看到了小芳爸爸走出来，道：“老张，放他进来。”
吴天顺利地进入了邬家的大厅。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就一直来，如今依旧是一点没变。
王杰坐在客人专做的位子上。小芳和父母在主座上。一边站了十个人，手上都捧着些东西，用喜庆的红不透盖着。显然就是提亲的礼品。
吴天怒道：“王杰，你这是来干嘛？”
“来送礼！”
“你无事献殷勤干嘛”
小芳爸爸道：“小天，你说话注意点口气！没大没小的。人家小王也是点意思。”
“还是伯父一家之主，懂规矩。不像某些残废……”王杰道。
吴天听到“残废”二字，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被管家老张拉住了。他只能继续使用言语，道：
“那你来干嘛？这里又不欢迎你！”
“我是来提亲的。我从小就心仪小芳。”
“你不知道我跟小芳从小就有婚约么？”
“没错。你从小和小芳指腹为婚的事情，整个野牛村都知道。但是，那个时候，你们家的经济条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跟小芳家可谓是门当户对。但是如今你已经是一贫如洗。而且是一个残废。我想小芳下辈子的幸福不能就这么糟蹋在你的手里吧。”
“我跟小芳的婚事，是我们两家人的事情。跟你又有个毛关系。”
王杰极尽谄媚之状，道：“这个……当然不是我说了算的。伯父伯母说了算。”
吴天看向小芳的父母，已经知道小芳的爸爸阴奉阳违。但还是打算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小芳的爸爸的声音响起，如同晴天霹雳：“小天，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在通知你的。我们两家的婚事就不作数了。你爸爸不在，我身为最长的一辈，当然是我来做决定的。”
吴天听到他的说话的语句委婉，不失礼数，处处完满，瞬间想到了他之前假说要为他请医生看病，暗地里已经认准他就是个残废。立马感到此人道貌岸然，怒不可遏地道：“你说要给我请医生，实际就是搪塞之词。你就是已经认为，我就是个残废，终身好不了了。你今天看我家境落寞，你就落井下石。”
小芳爸爸被说的脸色十分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王杰道：“你好大的胆子，连自己的伯父都敢骂！目无尊长。”
“小天，我们已经打算把女儿嫁给王杰了。”小芳爸爸道。
这话对吴天来说，无异于又是一声晴天霹雳。
“伯父……为什么……”吴天说话已经是语无伦次，脑袋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你看王杰礼数周到，如今他们家生意蒸蒸日上，家境丰沃，你说为什么？”
“我吴家在你们邬家当年最困难的时候，我爸爸资助你重新东山再起，如今你在他死后却想要过河拆桥！”
“小天！”这次说话的是小芳的妈妈，“我们家当初是受过你爸爸的资助。但是就因为这点资助，要把我女儿一生的幸福搭进去么。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吴天听到这里，感到字字句句都有力量。听到“女儿一声的幸福”几个字眼，一时间也感到无力。
“我当初受了你爸爸资助的钱，我早就已经还清了。但是你爸爸还帮过我很多。所以你下辈子的吃喝我包了。我过几天再派人给你送一笔钱过去，是你爸爸当初资助我们的十倍。”小芳爸爸道。
吴天心道，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好啊，看来你们是早就想好了。
王杰在一旁不断地拍马屁：“好！伯父好人品啊。我也加送一样的银两。”
吴天心道：马屁精！
他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动手打他。但是他突然想到小芳，还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转头问道：
“小芳，你呢？”
他此刻方才注意到小芳，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道：“天哥，我对不住你。我父母一定要嫁给王杰！可是我……”
“小芳，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我么？”
吴天此刻只想得到感情上的意思慰藉。
“天哥，我还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的。”
吴天听到这句话，感觉内心是久旱逢甘霖。心道：自己这一路的艰辛回村，没有白废。
突然，小芳的爸爸怒道：“你闭嘴！你个不孝女，居然想出来要嫁给个残废！”
小芳被骂，哭得更加厉害了。
吴天怎么忍心看到自己两人就这么被活活拆散。他打算把气都朝王杰身上撒。刚才老张一直拉住了他，吴天这回铁了心要揍他，力气出奇得大。居然推开了老张，被他冲了过去，举起拐杖就要打他。被他躲过。吴天继续挥舞着拐杖。王杰逃到大厅门口，朝着大门口喊。吴天接着就看到大门口出现了刚才的保镖，吴天就这么被扛着送出了邬家。然后被重重地摔在了邬家门口的地面上，一身灰头土脸。
但他不想就此放弃。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
他却不知，王杰已经在暗暗行动。人家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